谢恺封:提示一下,母亲方是悯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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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34、35章尾部有修改,宝子们可以重看一下。
其实原本设定这个世界有一点灵异元素的,毕竟希猫能怀上原本也不符合常理,很难不涉及一点非现实向情节。免费章曾经有过灵异的着墨,但时间太久远,大家应该也记不清了。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条线删除,就当一个正常的现代世界来写owo
辛苦宝们重看啦,这章给大家发个红包[抱抱][抱抱]
第36章 催眠(36)
悯希没在医院待太久。
主要是他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而且他自己最清楚自己的身体,能走能动的,医生综合评估后, 也得出他很健康没有任何风险的结论。
所以悯希当晚就回沈家了。
他有两件事需要办。
一:他一点也不想要这刚出生的倒霉孩子,也根本没有养育人的经验, 他要尽快把这孩子塞给谢恺封带, 至于起名的任务,他想谢恺封应该很乐意效劳, 自己就不用操这份闲心了。
再者来说,孩子交给谢恺封, 人生也能一路优越下去,毕竟孩子也是那疯子亲生的,肯定也不会虐待他。
所以不管怎么看,把孩子给谢恺封带,都是皆大欢喜的选择。
二:他要摆烂,多在家里躺一段时间。
刚回到沈家的悯希脑子里只有这两个想法。
而这之后,悯希大门不出的,还真过了一段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时光。
只是婴儿却一直没送出去。
嗯……也许是某种奇妙的血缘关系。
悯希每次把男婴塞进婴儿车里,准备把他送去谢恺封那里的时候, 一低头对上那扑扇的委屈大眼睛, 就哑巴了。
想着,过两天再说。
没想到两天、两天地过去, 这崽子每天平平安安地待在沈家, 连肚子都吃圆了,还长高了半厘米。
这天晚上,悯希轻轻咬住唇瓣,把一瓶温度适宜的奶水塞进崽子的嘴里, 他听着婴儿咯咯的笑声,绝情地在心里想,明天一定要把这家伙送走。
每次看到这崽子,他都能想到那天离奇的生育过程,每次一想头皮就火速发麻,而他也是真的,暂时没做好养人的准备,他现在连自己都养不好。
明天无论如何,都得把人送走了。
悯希抽出一张口水巾,在婴儿那张肥嘟嘟的脸上胡乱擦了两下,转身走回到床边躺下。
他躺在柔软的四位数床垫上,看了眼时间,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数了几个数,大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
悯希脸上没有任何意外之色,平静如水地抬起眼,与门外稳步走进来的沈青琢对视上。
今晚外面大雨滂沱,沈青琢有一场推不掉的应酬,回来晚了些,换做平常,在两分钟前沈青琢就该推门进来了。
像现在这样,手里端着一碗大补汤,或者什么其他的补身体的肉或高蛋白食物,一步步逼近他,检查他今晚有没有好好吃饭,再喂他几勺肉,看着他彻底咽下去才罢休。
这几天悯希都是这样过来的,沈青琢总认为他身体需要大补,换着花样给他补充营养,甚至久违地让保姆住进了家里的客房。
但悯希真的觉得自己不需要,他忍了好几天,彻底被这样的监督逼烦了……
沈青琢刚坐在床边,他就把双手从被窝里伸出去,搂住了神情僵硬的男人。
“沈青琢,我真的好饱,今天不吃了行不行?我真的有好好吃饭,不会不听话的,你摸。”
悯希生怕沈青琢松开他,再把饭强塞在嘴里似的,紧紧贴着男人血液急促奔涌的颈侧,楚楚可怜地说完一句,就领着男人的手摸到自己的肚子上。
他刻意没有收紧,还轻轻吸气,营造出有点鼓起的假象。
谁知,下一刻就被沈青琢拆穿了:“保姆说今晚你吐了,她把汤里的鸡丝全部舀出来放在碗里,你都没吃。”
悯希没想到地僵了一下。
他微张的唇瓣一点一点缓缓闭上,最后无可奈何道:“因为,真的很饱啊。”
悯希伸回双手,闭眼靠回后面竖起的枕头上,正好错过沈青琢上半身下意识的追随和挽留:“沈青琢,我知道你担心我,但饭吃太多,会反胃的,你再这么逼我我就要厌食了。”
他自认为语重心长地和沈青琢讲道理,讲着讲着一句“怎么没见你这么关心孩子”差点脱口而出,刚说两个字才想起孩子不是沈青琢的,硬是憋了回去。
悯希眼神忽闪,难得地有些懊恼自己的失误,虽然最终没说出口,但以沈青琢的头脑,不会猜不出他原本要说的话。
他在说什么啊……
太不应该了,很低级的错误,这样糟糕的错误一旦发生,他就得做出同等程度的弥补,很麻烦。
沈青琢垂眼站起来,没说什么,端起那一碗热腾腾的鸡汤准备出房……衣摆传来拉力,悯希拽住了他。
悯希从下至上抬起一张脸,从这个角度看,他的脸和巴掌差不多大,嫩生生又充满肉感,配合着他此刻哼哼的声音,是明显的哄人姿态:“你今晚在这里办公吧,听着你敲键盘的声音,我更容易睡着。”
沈青琢手指蜷了一下,他今晚不止要办公,还要出门见一个要合作的老总,过目一批要上市的货,桩桩件件都是琐碎的事,但没有一样能暂时搁置不做,可被那只手黏黏糊糊地揪了两下,沈青琢发短信都推迟了,拿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在悯希床边坐下来。
悯希趴在床边,对着他甜甜笑了笑。
沈青琢一顿,缓慢转过身子,敲起键盘,他还是那副寡言的样子,只有手背起伏的青筋能暴露出他现在的心情。
悯希打了个哈欠,躺下了。
吃饭的时候有多磨蹭,现在他睡得就有多快,他毫不迟疑地闭上眼睛,拉起被子睡起来。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小台灯,男婴倒是不吵不闹,躺在婴儿车里自己吸着奶嘴自娱自乐,不用人操心。
悯希躺在枕头里,发丝后移,嘴唇颇具有血色,合起来的眼皮却很薄,上面的黛青色交织杂乱,沈青琢不受控地盯着屏幕上倒映的身影,心脏如若被塞进一个除颤器,震得他注意力难以集中。
他有些担心自己的心跳会惊动床上的人,正迟疑地想去喝杯水冷静一下,安静祥和的气氛,陡然被一道铃声打破——
黎星灼:悯希,你退房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黎星灼:我忍住好几天没去找你,今天实在忍不住去敲你门,一问才知道你几天前就退了房。
黎星灼:……我还是很想你。
手机就在床头放着,沈青琢并没有看别人短信的癖好,但铃声响得太突然,而且音量也调的最大声,不仅他本能地往过看了,悯希也被这声音吓得,立刻睁开眼睛看了过去。
他和沈青琢同一时间看到了短信的内容。
悯希飞快坐起来,抢过手机。
要死,什么时候发不行,偏偏在这个时候!黎星灼,你真会给我添乱,知不知道我刚刚才把人哄好……
悯希无头苍蝇一样,将短信删除,手指还打滑了两下。
再一抬头,见沈青琢沉默地关上电脑,站起来了。
悯希连忙道:“宝贝,我以后少和他联系,好吗?别生气。”
沈青琢身体颤了颤,准备走出房间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连宝贝都叫出口了,可以看出,悯希觉得事态很紧急,也在尽全力哄了。
但沈青琢没那么自恋,会觉得悯希肯哄他是因为喜欢他,悯希只是责任感强,认为他们既然订了婚,就要对这段关系付出起码的尊重而已。
悯希的感情看着光鲜亮丽,其实和路边摊上的衣服一样泛滥成灾,只要顶着沈青琢的名号,他的爱可以直白地毫无偏袒地给出去。
谁是沈青琢都不重要,是丑、是帅,没区别,很公正,也很残忍……这说明没有人对他而言是唯一的。
但很多人都把他当成唯一。
那些求而不得、渴望他渴望到发疯的、碰一下他的皮肤都会感到激动和兴奋的人,多得沈青琢数不过来。
每当看见那些人的丑态,悯希会不会也会有一点凌虐的快感?
悯希见沈青琢不说话,又说:“我说错话了,不是很少,是再也不联系,好不好?我和他真的没什么,就是朋友……呃,朋友之间的想念,他马上要出国,有点焦虑。”
还是没得到回答,悯希不得不干巴巴地叫了声:“沈青琢。”
叫完又词穷了。
他发现自己很不擅长处理感情,总觉得自己做到忠诚就够了,但对方并不止想要这些,专一并不够,要真的喜欢、真的爱。
但这太强人所难,悯希并不会轻易爱上谁,不是缺乏这一项功能,而是的确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停留。
悯希把人叫住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都这么说了,还要他怎样呢,悯希叹了一口气。
他那无奈的表情,就好像在应付吃醋的配偶,而自己在一再退让和忍耐一样。
沈青琢在那清浅的叹息声中滚动喉结,眸光黯淡:“我没有生气,你们也可以继续联系,我不会在意……时间太晚,你早点休息。”
较之以前,沈青琢的语速有些变快,悯希刚要继续说话,他脚步往后退,眨眼便走到门后,将门掩上了。
屋内陷入寂静,悯希根本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这确定是不在意?
悯希睁眼望着天花板,颇感无奈,他闭上眼,没打算出去找人,反而任由四肢陷进泥沼之中。
算了,确实也不早了,明早再和沈青琢说吧。
……说个屁。
悯希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别墅里空空如也,他找到沈青琢的卧室,推开门,床单崭新整齐,连一道皱褶也找不见。
这是在躲他吗?悯希想到这个可能性,气都气笑了,他走回餐桌上吃饭,用叉子恶狠狠戳起汤里的玉米,忍耐问道:“阿姨,沈青琢有没有跟你说他今天去哪里了?”
保姆在洗碗池前面忙碌,闻言道:“早上我做早餐的时候听少爷说要去拍卖厅呢,大概要晚上才能回了。”
悯希嗯了一声,神色冷静:“我等下去找他。”
保姆忙不迭说:“那我去叫司机,那拍卖厅就在一两公里远,很快到的。”
悯希摇头:“没关系,不用麻烦,就一两公里,走一走也好。”
饭后,悯希换好衣服准备出门,他把男婴抱起来交给保姆,小崽子却死死抓着他不松手,要是试图掰他,他眼睛里就会立刻聚起泪水。
悯希和他对峙了十多分钟,败下阵来,实在没办法了。
他拿出保姆刚擦过一遍的婴儿车,把小崽子塞了进去,想起小崽子还穿的睡衣,又抱出来任劳任怨地抬起小崽子的两只肥胳膊,塞进了柔棉宝宝服里,最后往他头上戴上一个小圆帽才重新放回去。
日头刚出来一点,悯希就推着婴儿车出门了。
小崽子倒挺老实,安安静静地躺在婴儿车里,跟等身手办一样。
扑闪的大眼睛润润的,脸颊也很肥、溢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