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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道我命不久矣_分节阅读_第89节
小说作者:松羽客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562 KB   上传时间:2025-10-21 11:50:29

  隐约间,荀还是在北风里听见一声叹息。

  作者有话说:

  好像不是很长……Orz……

第94章

  荀还是蓄于掌心的力道有了一丝偏颇,以至于抵在长街上的剑一不小心划出极为短促的刺耳的声音,惊到了身后站着的几人纷纷举起武器,而后就见另一侧衣着玄色衣衫的人缓慢地踩入雪地中,步步靠近。

  这一动作无疑像一种挑衅,依凭着某些东西,觉得荀还是不会立刻出手,周围未有任何杀意,就像是闲庭信步中赏雪一样。

  眼看着那人已站在两步远的地方,靠于墙角的皇帝咬牙道:“荀阁主这是准备束手就擒了吗?阁主怕是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话尚未说完,皇帝突然觉得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转头就见身侧的墙上正粘着一小块雪,手指摸到脸上,血水里带着一点点冰凉。

  荀还是将抬起的剑重新垂于身侧,却没有归于剑鞘中,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笑道:“这次见面的时机着实不好,饱受相思之苦多日,却是连片刻温存都做不到,果真相思之疾远比毒药要折磨人,不然王爷先让我摸摸再谈别的事情?”

  谢玉绥皱眉回望。

  若是换个地方再软着点语气,倒真像从前相处的时候,荀还是一贯不着调的样子,可是今时今日换到现在这个场景,这句话怎么听都不像是一句好话。

  似乎每一次分别再相见时,荀还是都能将自己折腾的瘦上一圈,原本觉得已经够苍白的脸更是愈发没有颜色,似乎成片下落的雪花都要逊色几分。

  明明只有间隔两步的距离,恍惚间却有种隔着天堑鸿沟的错觉,谢玉绥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垂眸对上荀还是的眼睛道:“跟我走。”

  耳朵里又开始充斥着鸣叫声,但荀还是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谢玉绥的话,轻笑道:“去哪?难不成带着邾国的皇帝去祁国登基?”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若非荀还是刻意表露,他可以将自己掩藏的很好,所以即便谢玉绥靠的这么近,他都没有察觉到荀还是的异样,若不是先前交手时确定荀还是眼睛出了问题,真有可能被他糊弄过去。

  “那你来做什么?看热闹还是搅混水?”荀还是问。

  “我来接你。”谢玉绥答,“只是来接你。”

  北风适时地带偏了径直飘落的雪,同时带偏的还有众人的脑子,尤其是站在太子身后的卓云蔚。

  恍神间,卓云蔚突然又有种回到窄巷的错觉,在那段还算平静的时日里,荀还是每日喝药都要拿王爷当开胃小菜,好像不说上几句那药就入不了口一般。与现在不同的是,那时候谢玉绥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不言。

  冬日凛冽的气息里似乎还有清苦味,是从前窄巷里久久消散不去的味道。

  而如今在幽暗的深宫中,明明还是那两个人,从前缭绕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好像调转了方向,努力的人从荀还是一下子变成了谢玉绥。

  卓云蔚有些看不懂,太子却在这时嗤笑一声。

  “王爷当真就是想要这个人?”

  “太子想反悔不成?”谢玉绥虽说应的景言峯的话,眼睛却是一直和荀还是对视,未曾有半分偏离。

  荀还是眉头一挑,对于谢玉绥能跟太子之间达成协议很是好奇,毕竟他一直以为谢玉绥想要合作的是邾国皇帝。

  谢玉绥又上前一步,掸掉落在荀还是肩头的雪小声道:“剩余的事情我来解决,你且先再忍忍。”

  忍什么他没说,谢玉绥就好像带着一双看透一切的眼睛,让荀还是的隐忍无处遁形,再好的伪装到他面前都变得千疮百孔不堪大用。

  他似乎明白荀还是此时五感已然衰弱,所以说话的时候刻意执起他的手,将食指放在嘴唇上,远远看去像是一个不合时宜的吻,事实上只是为了让荀还是感受嘴唇的动作。

  荀还是诧异于谢玉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能做出这档子事,若是换成其他人尚且可以说成是轻浮,荀还是可能在对方刚有这个念头的时候就一剑劈了他,可是换到谢玉绥身上,就像是千年铁树开了花。

  虽说他耳朵还没聋到听不见话却识相地没有戳破,十分享受这夹杂于暗流涌动中的暧昧。

  即便荀还是没有回头,他也能感受到太子此时已经尴尬的要命。

  谢玉绥冲着荀还是笑了笑,这才看向身后不远处的人:“太子莫不是想要毁约?我祁国的将士可不像邾国这样细皮嫩肉,到底是邾国气候条件好,一个个都唇红齿白的,若非身上穿着软甲,怕是以为哪来的小公子出来游街。”

  景言峯这种人就跟他爹一个德行,说些礼仪道德都得建立在他自己能获得利益的基础上,单单剔出来讲的话,就像是放了个屁,听响就够了。

  有些事情谢玉绥可以不在乎,但先前二人之间的协议分为好几层,荀还是便是其中一环,还是十分重要的一环。

  谢玉绥与荀还是面对面站着,自然也就面向太子,便是将太子身后长街深处的景象尽收眼底,然后就见那漆黑的街口正有一众人正踏雪而来,脚步因雪的缓冲变得很轻微。

  谢玉绥自抓住荀还是的手后便未曾再放开,最后的话不方便荀还是听就没再将手指抵在嘴唇上,而是变抓为握,将修长冰凉的手指握在手心中。

  “太子这阵仗怕是想要返回?难不成想要以人多的优势逼我就范吗?”谢玉绥的话没有临危而散发出的压迫感,单单像是闲聊一样和太子说的话,但也就是说话的功夫,几个身着灰色衣服的人无声无息地落到墙根脚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每一个都站在荀还是的视野盲区了,依着荀还是站得方向,一个都瞧不见。

  荀还是此时乖巧的过分,任由谢玉绥拉着一动不动,更是没有转身的意思,似乎不知是五感衰退,连带着四肢也跟着成了木头,双眼掠过谢玉绥的肩头看至另一个方向——一个空无一物的方向。

  景言峯原本并没有和谢玉绥再次对峙的打算,毕竟皇帝的事情还没解决,他们尚且没到相斗的时机,可是这样一个机会太难得了,一个谢玉绥孤身来往邾国皇宫,甚至还是在这样一个混乱的时候。虽说他跟谢玉绥有过协议,其中一条便是要一个活的荀还是,可他没想到谢玉绥会在这样一个情况下亲自来接荀还是。

  谢玉绥可不如面上这么简单,邾国动荡的这些时日里,祁国也没有消停,在皇子与皇帝互相内耗中,谢玉绥早已掌握了祁国的命脉,无非是没有一个皇帝的名头,祁国上面的那位就是一个牵线木偶,哪天木偶坏了或者是不听话了,谢玉绥直接废了自己称帝也不是不可能,那可比景言峯现在这样夺权要简单的多。

  所以若是将谢玉绥留在这个地方,祁国就不再是威胁,或许还不如焦祝等国,直接沦落为一个附属国也说不准。

  想到这里,景言峯一双眼睛冒着精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兴奋。

  程普在身后瞧着这一幕连连摇头,甚至有些后悔将卓云蔚拉到这里,先前他们就应该找个地方喝点小酒,本想着是过来看戏,但瞧着太子疯狂的样子恐怕要引火烧身,程普觉得自己全身而退很难,更不论还要带着一个被仇恨蒙眼的卓云蔚。

  除去食言而肥这个特点以外,邾国皇室还有另外一个通病,即便内心龌龊也不会亲自行事,所以太子有意无意地将赵淳拿过来的玉佩落了出来,晃得很隐蔽,其实只露出了一点下面的穗,但就这点就已经足够了。

  果不其然,愣头青卓云蔚率先开口:“阁主大人即使想走,难不成自己宝贝的东西也不要了?”

  一直背对着众人的荀还是在听见这话后依旧没什么反应,卓云蔚其实很想直接挑出那玉佩,但碍于景言峯的身份,却也只能看上几眼。

  眼瞧着荀还是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卓云蔚将矛头指向谢玉绥:“王爷与我家阁主相识许久,可曾知道阁主的身份?”

  谢玉绥垂眸,眼看着荀还是无甚表情的脸,一时拿捏不准荀还是是不是连这样大的声音都听不见,只是现在并不方便问。

  “若是见到个人都要打听祖宗十八代着实无趣,卓公子想表达什么?”

  卓云蔚嗤笑,确实很多事情在不知道的时候相处起来会简单很多,就像他的过去一样,围着荀还是团团转多年,最后才发现自己就像是个傻子。

  只是他这个原本起个头的人话说了一半却又没了下文,谢玉绥冷眼瞧了他老半天没见他开口,更是没有多问一句的意思。

  两个当事人还没着急,在一旁听了半天的景言峯有些急。

  他本就刻意引着卓云蔚来说这些话,之后想着再寻个由头将玉佩抛出去,即便当初不是荀还是指认,可也跟他有脱不了的干系,谢玉绥就算再怎么大度都不可能对一个间接的杀父仇人产生感情,这样下来,就不是他景言峯想要反悔了。

  事已至此,景言峯实在是不想节外生枝,故而也没耐性再等他人绕弯子,自己刻意摆了笑脸道:“王爷切莫着急,只是今日我娘舅寻了个玉佩带至我这,听闻是荀阁主的爱物,本想完璧归赵,不曾想遇到今天这档子事。”说着他将那枚玉佩掏了出来,脸上适时地表现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但是后来听闻,这曾经是谢炤……谢老王爷之物,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好。”

  虽说几人之间隔着风雪,但是练功之人目力极好,谢玉绥一眼就看见了那玉佩的模样。

  景言峯举着玉佩遗憾道:“先前我们约定,待我登顶之日必回还老王爷的清白,而这件事里,当初指认老王爷的证人便至关重要,故而私下里曾经又对此多家调查。前些时日我恍然发觉一些事情,王爷对令堂之事如此上心想必也曾听过传言,说当初指认老王爷的人便是荀阁主……”说到这,他目光游移到荀还是身上,看着二人过于亲密的动作,斟酌片刻后道,“这事我原本便觉得不合理,后来查到确实并非荀阁主所为,想必王爷您也知晓。”

  景言峯虽有时候草包,但是长时间被邾国皇帝磋磨,早已熟悉审时度势,更是学会了猜度人心,即便不能猜个十成十,但五六分还是有的,所以眼瞧着他们之间不寻常的气氛,便也知道二人关系绝对不简单,一边心里暗嘲谢玉绥到底还是个寻常男人,贪图美色,甚至连那样双手沾满血腥的人都不放过,一方面又怀疑荀还是是不是早早就与祁国勾结。

  心里思绪万千,面上却做的滴水不漏,他叹了口气道:“事实上这事也怪不得荀阁主,当初令堂心思和善,救人于水火,所以在瞧见东都有难不忍百姓受苦,故而施以援手,不成想就是在当时救了个小童被行凶之人瞧见,以此作为把柄,才让令堂坐实了这个罪名。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荀阁主确实是当初王爷救的那个小童,只是指认的并非荀阁主本人,而是他人冒用了荀阁主的身份,虽说起因是令堂救了年幼的荀阁主,但也怪不到荀阁主头上,王爷若是不迁怒便甚好。”

  景言峯这话明面上是在为荀还是开脱,实则挑拨离间,暗戳戳地指出若非荀还是老王爷也不会有这么一遭,即便不是荀还是指认,却也和他脱不了关系,间接算作凶手之一。

  谢玉绥听着这话时一直观察着荀还是的表情,却是见他睫毛都不曾多动,漂亮的脸蛋带着淡淡的笑容,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低声道:“你听得见?”

  荀还是抬了抬眼皮,无声地说:“我不聋。”

  “你这五感真的是该灵的时候不灵,不该灵的时候瞎灵。”谢玉绥嘴角翘得隐秘,“当你的聋子,别瞎听。”说完抬头看向太子扬声道,“难为太子将此事调查清楚,日后自当感谢。”

  景言峯一愣,这反应有点不太对,旋即趁着这个话题将玉佩抛了出去,阴晦道:“便是令堂的东西,自当物归原主。”

  玉佩在空中划了个弧度后落到谢玉绥手里,他只是淡淡的瞧了一眼:“殿下怕是认错了,家父从未有过此物。”

  这下不止是景言峯一愣,周遭人表情均有些精彩。

  荀还是将这枚玉佩当个宝贝,事到如今已经不是秘密,几乎所有听说过从前那场灾祸的人都知晓这枚玉佩乃是老王爷贴身之物,所以荀还是将其珍藏,谢玉绥作为儿子不可能不知道自家父亲的贴身物件。

  “你的?”谢玉绥将玉佩放置荀还是眼前,荀还是接下玉佩,囫囵地说了句,“前些时日丢了。”

  那玉佩的材质说不上多好,谢玉绥没往心里去——那确实不是谢炤元的东西,在这件事上谢玉绥没有撒谎。

  他是没有撒谎,可是在景言峯眼里却不是这么回事,他觉得这明显是谢玉绥在包庇荀还是,也不知道是被荀还是的模样迷惑还是怎么的,竟是连这种家仇都能抛在脑后,如此一来,他想要留下荀还是就更难了。

  视线飘忽间,他突然看见被遗忘多时的一个人,于此同时也终于注意到多出来的一些人。

  那些人均是灰色衣衫,衣摆迎风飘散,在漆黑的雪天里并不起眼,然而就那么一点点的衣摆恰巧落入了荀还是的余光里。

  荀还是低头将玉佩收进怀里,头也不抬地说:“时至今日我竟不知,那些阴魂不散的灰衣人竟然是王爷手下。如此算来,当初邕州城内突然出现的匕首和阳宁邵府里屠了一半的局,竟都是王爷安排好的……王爷好计谋。”

  “除此以外,邕州城外的墓穴,东都的那场暗杀可是有王爷插手?”荀还是其实很想抬头看看谢玉绥现在的表情,可是他又不太敢,他怕自己是先露出破绽的那一个。

  明明没有任何起伏的问话,不知怎么的谢玉绥硬生生地在里面听见了一点试探甚至带有祈求的意味,似乎在急迫地想要他否认,可是谢玉绥又不太清楚这两处里有何不妥,思来想去就只能在此事上沉默,转而说道:“无论谋算如何都非针对于你,且先等跟我回去,你想知道什么再问便是。”

  听见这话荀还是突然不想问了。

  东都的暗杀里,他彻底转变了原本的计划,本应该在他计划一环,甚至可能死在计划中的谢玉绥被他硬生生地摘了出去;而墓穴……荀还是知道自己其实是在那个时刻动了心。

  若是这两处都是算计,那之后的一切算什么?

  如果一切都不重要了呢?

  荀还是突然消失在原地,即便紧靠着他的谢玉绥都未能先一步察觉到异样,下一瞬荀还是出现在皇帝身边,他好不将就地一手拎着皇帝的衣领:“我便是要将他带走,你们尽管拦。”

  灰衣人整齐地调转方向面向荀还是,可当他们想要抽剑而上时原地早已没了踪影,唯见漫天大雪里,一道青色的身影消失于夜幕中。

  别说是景言峯等人,就连谢玉绥都没想到会突然发生此事,他们双方已经准备好冲突,结果兵刃尚未相接就已经偃旗息鼓。

  景言峯闲庭信步地走到谢玉绥身边,掸了掸身上的雪花道:“我若是王爷便不会安然站在此处,您猜此时宫墙外候了多少弓箭手?”

  作者有话说:

  原本说昨天长一点,结果失败了,那今天长一点。

第95章

  离开的路上皇帝或许感知到了什么,未再像从前那样端着架子,眉宇戾气少了许多,面色也放得柔和,难得的有了点长辈看小辈的感觉。

  身边不时有惨叫声响起,却一直没有看见血腥的场面,如此一来更骇人了,每一声惨叫都好似踩在了心口上。

  荀还是也算是皇帝看着长大的,他叹了口气道:“其实孤不是没想过太子会反,只是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时候。”他仰头看着漆黑的天空,雪花落在脸上冰凉凉的,“过年了。”

  两人刚躲过一波巡逻正站在一处假山后,荀还是不以为然道:“我一直不明白年节有何要紧,不过是一群虚与委蛇的人聚到一起假笑,您不也在这样的日子里去剿了赵家?”

  此时已然丑时,除夕了。

  尽管身边依旧危机四伏,皇帝却突然改了性子,跟荀还是攀谈起来:“先前瞧着你和那祁国王爷关系不错的样子,似乎是旧识?”

  这个旧识用的很微妙,荀还是道:“于邕州初见,算起来也就一年多的光景。”

  他不排斥跟皇帝聊天,事实上荀还是不排斥与任何人说话,只是绝大多数的人都不太想跟他聊,少数能说上几句话的也不相信话里的内容,一来二去倒像是荀还是沉默少言似的。

  跟荀还是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皇帝有时候也能猜出荀还是什么时候说的是真话:“那确实时间不长,不过那王爷倒也是有趣,你知道在你离开东都的时候,他曾经来找过我吗?”

  风里隐约能听见细碎的脚步声,荀还是带着皇帝绕过假山走到一处偏僻的廊下,轻声应道:“知道。”

  不过他不是很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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