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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道我命不久矣_分节阅读_第5节
小说作者:松羽客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562 KB   上传时间:2025-10-21 11:50:29

  刘掌柜从进了公堂就一声不曾出过,邬奉本就不欲理他,自然也没注意这个胆小的掌柜正在干什么。

  如今视线被带了过去,却见那刘掌柜满口是血,眼睛瞪得老大,半伏在地上,手指虚无力气地搭着,指尖指的正式邬奉的方向。

  局势转变的太快,邬奉一时也蒙了,不明白这位刘掌柜到底怎么了,也不明白他这一指又是什么意思,但是在这种场景之下,这一指无疑是给他定了罪。

  “人证物证俱在,来人,上枷锁,将狂徒关入大牢!”

  *

  鸟雀声响起,窗户缝隙中钻入了包子香,安静了一夜的屋子在这时终于有了声响。

  声响有些奇怪,有些像风烛残年的老人艰难异动腿脚时发出的沙沙声,又有久病瘫痪之人缠绵床榻后,一朝突然起身是那种时断时续艰难挪动的声音。

  荀还是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胳膊,按理说习武之人不会出现这个状况,奈何他现在经脉出了问题,肢体略僵,这一晚上为了防着谢玉绥更是没怎么动弹,以至于现在关节好像锈死了一样,动一下都难艰难。

  好不容易直起身子,就见那位王爷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窗边,手指顶着窗正在看些什么。

  荀还是扶着腰靠坐在旁边,拉过床上的被子裹到身上,后背垫了个枕头,整个舒服了,问:“看什么呢,这样专注。”

  谢玉绥手指一蜷,窗户归于原位,刚要答话,就见身后媚眼如丝,歪着脑袋嗔怪道:“怎样的美人能比得过我,竟然让你如此恋恋不忘,却将我冷落在床榻之上。”

  荀还是很懒,懒得说此番话不着调的话却不捏着嗓子,没有姑娘的娇柔,也少了太监公公的尖细。

  他声音不娘,带着点少年音,真真正经的腔调里平白少了许些调笑,好像真的在怪罪谢玉绥一般。

  谢玉绥哑然。

  前一天晚上的那番话没有在荀还是心上留下任何痕迹,在谢玉绥告诉荀还是他只剩下三年寿命,荀还是只是轻轻地回了一句“这样啊”,之后就没了下文。

  谢玉绥不知道当时什么心情,只是在微弱轻晃的烛光下,那张被人或赞或骂的脸上一瞬间没了惯有的轻佻,精致的面皮像是假的,连带着眼神也跟着空洞。

  异样消失的很快,即便谢玉绥眼神从未离开,都差点以为只是自己的幻觉,却也因为这点难得的真情流露,让谢玉绥心里不知泛起了什么滋味。

  后来他想,若是世上真的有精怪,大抵就是这样的罢,一个细微的表情就能蛊惑人心。

  如今天已大亮,荀还是坐在床上看过来时满眼含笑,又是个充满生气的活人。

  谢玉绥着看了两眼,手摸向腰间,抛了个东西给荀还是。

  那是一把浑身呈墨绿色匕首,刀柄处嵌着几块宝石,拔开刀鞘,刀刃闪着冷光,单是瞧着便知其锋利。

  昨晚就是这样一把凶器抵在了荀还是脆弱的脖子上。

  “好刀。”荀还是夸了一句,“给我作甚,想跟我切磋?那你有点胜之不武,我现在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人士,你看昨天你拿到它抵着我脖子时,我都不曾反抗半分。”

  荀还是抬眼,眼尾翘得老高,眼底光芒一闪。

  这一个眼神,谢玉绥瞬间就知道他又憋不出什么好屁。

  果然就听荀还是说:“难不成您昨天就是看着我反抗不得,才故意做出那档子事?先是救命之恩,再武力威胁,啊王爷,您救了在下不会真的是为了跟在下共度良宵吧?王爷您真是好心计——”

  “闭嘴!”

第5章

  谢玉绥说完那一句就后悔了,深觉自己跟他一般生气不值当,板起脸来道:“楼下有人。”

  骂人的话进不了荀还是的耳朵,他反应很快,在谢玉绥说出那话后立刻钻出了被窝,三步两步到了窗边,将窗户推开个小缝隙。

  就见几个穿着深棕色麻布衣服的人站在街上,离客栈不远,看着像是买街边点心,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的眼神不自觉地会往客栈在这边飘,明显在盯着什么。

  “你仇人?”荀还是问。

  谢玉绥摇摇头,站在一侧同样看着外面,“知道我来这里的人不多,这些人若非你设局,我想不到其他人。”

  荀还是轻笑。

  谢玉绥原本以为荀还是又要不正经几句,结果这声笑完之后就没了下文。

  窗户关严,荀还是坐回床边,重新裹上棉被:“你找个机会走罢,带着我是个累赘,万一拖后腿就不好了。”

  谢玉绥盯着荀还是看了一会儿,确定他脸上并没有玩笑之意,疑惑道:“这不会真是你故意设的局,为了从我身边脱身?”

  荀还是:“我能设什么局,我从昏迷到苏醒可是一直跟在你身边,哪有时间联系他人做局?王爷太抬举在下了。”

  谢玉绥:“那便不用多话了,外面的人未必是冲着我们而来,等下见机行事。”

  荀还是摇摇头:“昨天你那位侍从——”

  “兄弟。”谢玉绥纠正。

  “兄弟。”荀还是撇撇嘴,不明白那个大笨熊有什么可做兄弟的,不过别人爱怎么攀关系都跟他没关系,称呼而已。

  “你那位兄弟按理说带回去,算上审问的时间,这会子怎么都该回来了,一个物证不足以作为扣押的理由,掌柜的算不得人证,顶多算是个知情人,或者归于嫌犯,所以想要扣押你兄弟,至少要人证物证聚在,才会收入牢里,等日后再细细查验。可是你看,这一晚上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楼下却多了这么多人,你说为什么?”

  荀还是刚起床头发乱糟糟的,剥去那层臭名昭著的外壳后,谁也想不到堂堂天枢阁阁主会有这样这样软乎乎的一面。

  谢玉绥不自觉地多看了两眼,之后强忍着去给他整理头发的念头,撇过头看向别处说:“那你的意思是邬奉那边出了些问题,将他绊住了。”

  “应该是不小的问题。”荀还是道,“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你没发现都没有店小二过问早餐吗?”

  谢玉绥自然是注意到这个,店小二不仅没过问早餐,连炉火都没来添,所以他才没有贸然出门,而是推窗看楼下,之后就发现了那些形迹可疑的人。

  一晚上过去,炭已经烧得所剩无几,屋子着实有些冷,荀还是现在柔弱的很,半张脸都缩到了被子里。

  “这事好分析,要么就是你的兄弟去了衙门没控制住脾气,跟人家打了起来。”

  谢玉绥摇摇头。

  虽说邬奉脾气不好,但也不会不知轻重,即在他国,总要有所收敛。

  荀还是也觉得不太可能,只相处了几天,大致能摸出来邬奉的性格。

  “那就是另外一个理由,你兄弟被抓去背锅了,不过目前应该还没有大问题。”

  谢玉绥只是皱眉,没有说话。

  荀还是指着桌子上茶壶:“劳驾,给我倒杯水。”

  谢玉绥沉默不言,荀还是指使起人来根本不管他心情如何,努努嘴示意他动作快点,末了接过冷茶一脸嫌弃,十分没有眼力见地说了句:“冷了啊,对身体不好。”

  冷茶下肚,荀还是打了个冷战,将被子裹得更紧,看着谢玉绥依旧闭口不言,叹了口气,暗道一句闷葫芦之后。

  “你看楼下那些人没有急于上楼抓我们,就知道你兄弟那边虽被困住,但还不时死局,这个罪能不能定下来两说。”

  “依荀阁主高见,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谢玉绥的样子看不出他什么心思,显然故意引着荀还是说话。

  荀还是不甚在意,眼珠子一转:“王爷可曾听过江湖百晓生?”

  谢玉绥摇头,觉得有些耳熟。

  他虽不知这为何人,但是这种情况下提及,想必是个要紧的,遂问道:“我们可是需要先去寻得此人?”

  荀还是先是点头又是摇头,而后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江湖百晓生号称无所不知,但找他问问题则需要带上珍奇异宝,并不是物件多贵重就可以,得能打动他。”

  谢玉绥皱眉,他出门带在身上的东西不多,大多是实用的,并无异宝。

  “物件倒是好说。”谢玉绥想了想,毕竟是死物,总能得到,“只是这位先生能给我们现下阶段什么帮助?还是说,他知道安抚使为何人所杀?”

  “不不。”荀还是将杯子放下,掀开棉被,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后,拿过挂在一次的披风系在脖子上,一应衣物穿着完毕之后,他拢着衣领,“走罢。”

  “去哪?找人?”谢玉绥想了想,还是带起那个不大的包袱,作势就要跟上,结果就见荀还是正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怎么了?”

  荀还是叹了口气说:“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从我这寻方法,不得给点好处?”

  谢玉绥脚步一顿,表情先是有些茫然,很快又变得阴沉。

  哪里来的江湖百晓生,不过是荀阁主插在正经话里面的脏心烂肺,逗他玩!

  荀还是嘿嘿笑着,颇有种调戏完正经人后的洋洋得意,脚步轻快几许:“走罢,我们先看看这位安抚使大人究竟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失踪了这么多天才找到尸首。”

  两步到了房门口,谢玉绥沉声:“所以先前那么长的一段话,只是想跟我要点异宝,总不会阁主便是这位百晓生罢。”

  荀还是扶额,他突然有些后悔跟谢玉绥说这么多话,起因竟然只是他昨晚没睡好,早上起床头脑有些迷糊,随便拉着个人醒醒盹儿。

  -

  两人自然不能从正门出去,而他们房间的窗又对着主街,翻身下去肯定被抓个正着,最后再落得个畏罪潜逃的罪名,什么事儿都不用做了。

  斜对门邬奉原本住的房间已经被上了封条,好在走廊里没有人守着。

  荀还是站在门口对着封条上的几个字来来回回看了几遍,随后毫不客气地撕掉。

  “你这就不怕被人发现,说我们来销赃,或者破坏现场?”谢玉绥此时正抱胸跟在身后,浑身都透露出不爽。

  他知道荀还是不着四六,却也没想到在正事里面也会挖坑,直接将他带偏而不自知,真情实意地信了什么“江湖百晓生”。

  作为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荀阁主本人却没什么心理压力,任由王爷在后面闹别扭,自己则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发现。

  窗边靠着一个雕花红木柜子,荀还是沿着木柜摸了一遭:“你看这个柜子。”

  谢玉绥一直跟在身后,自然也看见这个柜子。

  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柜子,但凡有点家底儿的都买得起,并不是真正的红木,只是普通的木头刷了漆,沾着红色木头四个字,也就简称为红木了。

  木柜边角已经掉了漆,但表面平滑,似是买了很多年又没怎么用过的样子。

  谢玉绥一大早就被荀还是溜了一次,不是很想说话,脚步极重地走到旁边,示意他人在,看到了。

  荀还是在心里轻笑,摊开手指到他面前。

  少有血色的指尖上,暗红色尤为明显,然而木头上的红漆大多鲜艳,很少有这样暗沉。

  “你看像不像血?”

  不说还好,一说确实很像干涸了许久的血,再看面前的柜子,便觉得说不出的诡异。

  柜子的颜色确实有些于一般的木柜,颜色过于黯淡,上面的漆涂得不甚均匀,说是血色倒颇为相像。

  可这样大面积的泼上鲜血,屋子里早就被血腥味充斥,哪会像现在这样,即便站到跟前也问不到一丝味道。

  谢玉绥本还想上前查看,就见荀还是先是嗅了嗅指尖,将那点红色的东西放到了嘴里,谢玉绥想要拦着已然来不及。

  “做什么,怎的什么都往嘴里放!”

  荀还是一脸无辜地盯着谢玉绥,就着这么个动作砸吧砸吧嘴道:“确实不是普通的漆。”

  “哪家辨别漆使用嘴巴的,胡闹!”谢玉绥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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