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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道我命不久矣_分节阅读_第13节
小说作者:松羽客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562 KB   上传时间:2025-10-21 11:50:29

  “谁知道呢。”

  两人都挺不满,他们本不是安抚使司的侍卫,是衙门临时调过来守门的,至于原本安抚使司的那些侍卫却不知道都去了哪里,一个都没剩。

  一阵冷风吹过,两个侍卫打了个寒战。

  突然黑影在面前一闪而过,年轻侍卫吓了一跳,双脚离地窜得老高,直接跳到另一人身旁,低吼道:“什么人,装神弄鬼赶紧出来。”

  说着装神弄鬼似乎不相信的样子,脸上却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来,警惕地看着周围。

  年长的那个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紧跟着打量了一圈,却是什么都没发现,末了拍拍年轻侍卫的后背,指着头顶:“招魂幡吹进来了罢,别大惊小怪,人吓人能吓死人,晓得不?”

  年轻侍卫抬头看,果不其然看见点招魂幡的影子。

  但是他还是不太信,心有余悸地又看了一周说:“你不觉得这个安抚使司有些诡异吗?偌大的宅邸,竟是一个人都没了,靠着我们衙门的人在这里守着,这么大的地方,人都哪去了?凭空消失了?”

  “嘘。”年长侍卫食指压在嘴唇上,“天黑少言鬼神,小心他们找上你哩。”

  “呸呸呸,别吓唬我,我年轻活力壮,咋可能招鬼。”嘴上虽是这样说着,年轻侍卫还是受惊不小,双手紧紧抱着佩刀,抬起头想看看到底是不是招魂幡作妖,结果一抬头就见一道黑影极快地闪了过去,眨眼间消失不见。

  血色瞬间褪去,在短暂的沉默后,年轻侍卫眼球突出,抓着年长侍卫的胳膊大嚎一声:“鬼,鬼啊!”

  *

  谢玉绥矮身藏匿在屋顶后侧时有些懊恼,深刻觉得今天出门应该看看黄历,怎的刚一冒头就正巧碰到侍卫抬头,还做出了这种惊天动地的嚎叫声,若是引来大批人马,且不说能不能掌握线索,就是脱身都有些难。

  安静地在房顶上趴了好一会儿都没再听见动静,那个侍卫一声惨叫就没了下文,似乎被什么人摁了下来。

  谢玉绥没有妄动,直到廖庐摸到身边,他问道:“怎么样?”

  “没事儿,那侍卫似乎胆子很小,大惊小怪是常事,另个侍卫甚至没有动找人的念头,只当招魂幡的影子。”廖庐眼底带着笑意。

  谢玉绥点点头。

  这次确实是他疏忽了。

  安全起见,两人又等了一会儿才继续往灵堂而去。

  这一次比先前还要夸张,偌大府邸只在门口遇到了两个人,宅子就像荒废了许久一般,静悄悄的。

  “这里确定是安抚使司不是鬼宅吗?”在过了两个院子后,廖庐有些不确定,他虽然不怕鬼,但是这种奇怪的地方心里依旧有些发毛。

  厅堂房门大敞,一个棺材立在中间,四周白绫飞扬,风里夹着纸钱盘旋而上,偶尔有风穿过不知道哪里的缝隙发出呜呜声。

  倒真有几分闹鬼的意思。

  “据说这位梁大人被人开膛破肚,抛尸荒野,也算是横死的冤魂了。”廖庐大喇喇地进了门,先是绕着屋子走了一圈,而后站在门口面对棺材。

  已经到了这个地方,又未见人,藏着掖着属实浪费时间,即便是瓮也已经入了,多说无益,不如直奔主题。

  棺材上面盖着白布,前面插着几根香已经烧到了尾部,许久未有人过来更换,更没有人叩拜,连炉里的几根香孤零零的。

  廖庐拿起旁边的香就着原来的火点燃,插了进去时念叨:“人都死了,虽然我们阵营不同,但看你可怜,给你供点香火,总不至于还没入土就这样孤孤单单无人相守。”

  嘶啦——

  叨叨的话还没说完,棺材盖突然缓缓向前滑动,险些撞到他的额头。

  廖庐吓了一跳,差点以为三根香直接将梁弘杰的魂叫了回来,一抬头就见到谢玉绥站在正对面。

  “爷您高低说一声啊,吓得我魂儿差点飞了。”

  “飞了正好去问问这位梁大人到底怎么死的,还有……”谢玉绥低下头,半张脸被棺材板遮住,似乎在里面翻找着什么。

  廖庐快走几步站到身侧,谢玉绥抬起头:“这尸体有些奇怪,你看他腹部。”

  梁弘杰面上盖了张白布,衣服干净整齐,想来被带回来后有精心收拾过,只是此时衣衫大敞着,是被谢玉绥刚刚翻开的。

  里外衣物都被掀开,一条一寸长的伤痕着于腹部,整整齐齐的一刀。

  “看出什么了吗?”谢玉绥问。

  伤口已经被缝补过,只是针法有些跛脚,像是随意缝上的,切口没有对整齐,有的地方皮肉翻起,看得触目惊心。

  周围皮肤也已经长出尸斑,这些都是寻常现象,只是这伤口——

  “是不是过于干净了,就周围皮肤的颜色来看,似乎不是生前所受的伤,这模样更像是死后所为。”廖庐皱眉,沿着缝补过的地方摁压了两下,“会不会是往肚子里藏了什么东西。”

  “之前听说找到的时候他的肠子都在外面,若是藏东西早就被发现了……”谢玉绥站在一侧,看着廖庐手指正压在伤口中间的位置,突然叫住他,“等会儿,你看中间的位置是不是有点古怪,皮肉似乎对不上。”

  说完谢玉绥凑近看了一眼,“像是切割过。”

  廖庐收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块布擦了擦,嫌弃道:“这位梁大人真是够惨,先是不知道为什么被害死,然后剖了肚子,最后拉出肠子还不算,又切掉了一块肉,幸好我自己过来,带着纪唐估计能把他吓得半死。”

  “不过话说回来,若说何人能干出这种事,我可想不到第二个人。”

  荀还是。

  廖庐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人,事实上谢玉绥同样下意识想到了荀还是,似乎只要是荀还是,再怎么残忍不能理解的事情都变得顺理成章,好像他天生就是恶人。

  荀还是出事的日子好像正巧就是梁弘杰死亡的那几日,这其中会不会也有关联?

  原本大敞着的房门突然被某一阵风带走了半扇,哐当一下砸在了门框上,剩下的风透过另外半扇门吹过来,风声变得沉闷,似有脚步声和在其中,沙沙的,刻意放得很轻,却又因为人数过多压制不住,被风泄了密,带到谢玉绥耳朵里。

  谢玉绥赶忙拉着廖庐闪身躲到屏风后,而后就听见砖瓦翻动的声音。

  透过屏风间的缝隙,谢玉绥瞧见对面的屋顶上一道道黑影闪过,竟是蹲了一排弓箭手。

  箭已在弦,谢玉绥暗道不妙。

  “果真是个请君入瓮的局。”廖庐磨牙,“我刚刚看了一下,后面有个门可以离开,但是不知道那边是不是也已经有人。”

  “暂且不用。”谢玉绥眯着眼,“虽是请君入瓮,但我也想知道,到底什么人设计到我身上,上次我们过来的时候可没有这个阵仗。”

  “不走这么一遭,怎么知道幕后是何人?”

第15章

  人数众多,火把照亮了整个院子,将惨白的绫布映的通红,连带着天空中的星光在火光的衬托下都弱了许多。

  一排排人墙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安抚使司,来的那样快,并非仓促,似乎早就料到今天会有这种状况。

  众人手拿冷兵,目光沉沉,神经紧绷,未有一人敢懈怠。

  薛黎站在众人面前,双手背在身后,佩剑挂在身侧,看起来随意,手里却翻弄着一根极细的银针,针尖上隐约泛着黑色的光。

  若是荀还是在这里便会对这个银针极为熟悉,尤其是上面淬着的东西。

  薛黎上次与荀还是不欢而散之后并没有向上汇报荀还是踪迹,所以东都那边依旧觉得荀还是已经死了。

  他早就应该死了,死在城外的风鸣山里,而不是要这样大动干戈地再做一次埋伏。

  “前次我们叙旧被打断了,这次不如继续聊聊?”薛黎扬声,看着安静如常的灵堂。

  香炉里火光明灭,升腾起来的白烟被吹得走了型,像一条半透明的蛇盘旋而上。

  “比如……你就不想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为何被我所知,如今进了你身体的又是些什么东西。”薛黎手下翻腾银针的动作越来越快,事实上他内心远不如面上表现的淡定。

  明明是他拿了主动权,然而一句句话出了口后,他一点底气都没有,甚至有些怕。

  他怕荀还是,一方面想要让对方出来,一方面又怕他出来,怕他真的当面跟他说话,即便身后站了那么多人,即便那些人手持弓箭长刀。

  薛黎强压着跳个不停的心脏。

  荀还是就是一条疯狗,可是疯狗又如何,还不是即将被主人抛弃?

  国君忌惮着荀还是,正因为这些忌惮,天枢阁在被国君掣肘的同时,才让太子钻了个空档,给荀还是身上又加了一道枷锁。

  上了链子的疯狗再怎么折腾,范围也有限制。更何况待太子即位后,这条疯狗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薛黎稍稍放了心,肃穆的脸上多了笑容:“其实我还是更期待某一日我们坐在同一个屋檐下,烹茶煮酒观风雪。”

  谢玉绥听着外面没完没了的叨叨,立刻就知道闹了个乌龙,自己替某位可能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人背了锅。

  “他这是什么意思,爷您中毒了?”廖庐有一瞬间的慌乱,说完又觉得不对,“不对劲啊,什么叫同一屋檐下烹茶煮酒,他这是在拉拢您叛国还是想要跟随您走?”

  “认错人了。”谢玉绥言简意赅。

  如此一来,似乎这一行就变得有些多余,邾国内部如何暂且不提,当务之急还是要将邬奉带出来。只是关于真正凶手的线索依旧少的可怜,除了骇人的杀人手段以外,就只有当初客栈早于他们退房的客人了。

  至此谢玉绥已心生退意:“我们估计是被殃及的池鱼,等会儿回去切莫露头,寻个时机将邬奉带出来。”

  廖庐一愣:“不怕打仗了?”

  谢玉绥冷哼一声:“便是想打邾国也没那个精力。”

  就现在这个形势来看,明显是皇帝和太子在斗法,谁输谁赢还说不定。

  不掺合才是最好的。

  谢玉绥是不太想掺合,外面的人却闹不明白形势,正当谢玉绥想要拉着廖庐去后堂探路,咻一声,一把箭直插在正堂中央的字画上。

  外面那位大抵是独角戏唱够了,手上不知何时换做弓箭,刻意没找准头:“据说陛下日夜在你的饮食里下毒,这事估计阁主不会不知道吧?知道真相后还能继续给他卖命,甚至眼睛都不眨地吃着有毒的饭菜,在下着实佩服。”

  “能让一个皇帝忌惮到这个地步却狠不下心下杀手,在下也是由衷的羡慕。”薛黎感叹,“羡慕得紧啊。”

  谢玉绥抿唇皱眉,立刻想到荀还是不怎么好的身体。

  先前离开时他虽跟荀还是说找了大夫来给他看病,其实并未有什么大夫。

  谢玉绥自己就懂些医术,现在时局不明朗,他哪能随意去医馆找郎中,所以亲自号脉,而后托着店小二买的药材熬煮,号脉时自然就感觉到了荀还是身体内的异样。

  三年寿命都算长,若是不好好调理静修,可能熬不到三年就会去阎王那里报到。

  若是荀还是死了……

  心里思绪万分,突觉脖颈一凉。

  谢玉绥一惊,回首便是一掌,手刚伸出,手腕却先一步被钳住,转头他就看见熟悉的脸。

  那个本应该躺在客栈睡大觉的人不知何时摸了进来,蹲在他身后拄着下巴,正探头透过屏风看着外面,一边看一边发出“啧啧”的声音。

  “你……”

  荀还是头也没动的截话:“原来王爷竟是一个喜欢听闲话的人。”

  谢玉绥原本想问“你怎么来了”,还有“你怎么进来的,什么时候进来的”,结果正经话没说,先被扣了顶爱听闲话的帽子,这顶帽子里隐隐还带着点委屈。

  你委屈个什么劲儿!

  谢玉绥抿嘴,下一刻赫然发觉,他竟丝毫没有察觉荀还是的靠近。

  “这人嘴巴怎么这么闲,应该将他舌头剁下来下酒,连盐都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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