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晴要说的话再一次被顾时迎打断:“我们先走了,回头再请你喝奶茶。”
柳文晴笑了笑,但在傅焕面前她还是比较矜持,没有直接要微信,倒是对顾时迎眨了下眼。
“顾时迎,待会记得看微信,有点事找你。”
顾时迎点头:“行。”
双方就分开了。
顾时迎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时机,可以借这个机会向傅焕挑明自己有喜欢的人!
他看着傅焕的侧脸,就像是男同学之间的闲聊,问道:“傅焕,你知道怎么追求女孩子吗?”
等了好一会儿,顾时迎都没有听到傅焕的回应。
顾时迎以为路上的杂声太大,他又问了第二遍,并且往前凑了凑,走到傅焕的左手边。
顾时迎:“傅焕,你是不是没有追求女孩子的经验?”
傅焕沉沉地看他一眼:“有。”
顾时迎突然哑了,等等,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傅焕是男同,怎么会有追求女孩子的经验,不会是真是个双吧,男女通吃,他好渣!
他心里骂骂咧咧,但是嘴上还是故作轻松问道:“那你都怎么追求比较难追的女孩子,教教我呗?”
回归他的最初计划,没有明确表明自己有女朋友,但是要跟对方明确自己有喜欢的女孩子,估计过两天他就不会对自己的想法了,不然,两人天天见面的,还住一个寝室,这得多尴尬啊!
“教你追求刚才那个柳文晴?”
顾时迎心里微愣一秒:“?”
傅焕误会他喜欢柳文晴?
这是他未曾想到的道路啊。
打消他对自己的想法这件事好像有戏!
顾时迎立即点头如捣蒜,复述了一遍张知曾经对柳文晴评价:“对啊,她那么漂亮,学习成绩也好,又多才多艺,脾气又好,人也自信大方,很多人喜欢就不太好追。”
傅焕嘴辰抿成了一条线,咬字都变得不太清晰:“你对她的评价很高。”
顾时迎笑了笑,还故意挠头假装不好意思:“还行,主要是对她有好感。”暂时先对不起他兄弟了。
两人走着走着就到了学校门口。
傅焕要去还车,让顾时迎自己回寝室。
顾时迎心情颇好地转身回校,心里欣喜若狂,他都表示自己有喜欢的女孩子,傅焕应该就会渐渐对他失去兴趣。
傅焕对他有好感肯定是因为他没有女朋友误会他有可能喜欢男生,现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傅焕肯定就会转移注意力的!
果然,傅焕去还车后一下午都没有回寝室。
晚上,心情极好的顾时迎跷着二郎腿等着张知回来给他换药。
谁知,晚上七点时,张知只发来一条信息。
张知:迎儿,我今晚和朋友决定夜爬,就不回学校了!
顾时迎:日。
早不说晚不说,校医室的医生都下班了才告诉他。
张知这个不靠谱的玩意儿,他自己换!
顾时迎龇着牙忍着痛把纱布拆下来。
顾时迎:“嗷嗷嗷,痛死老子了!”
这时,傅焕推门而入,看到顾时迎疼得快抽过去。
上前抓着他要往伤口上上药的左手:“别动。”
顾时迎觉得傅焕是他的疼痛缓解剂,因为傅焕的心声总是让他尴尬得忘记伤口!
【这双大白腿很适合盘在腰上。】
顾时迎瞪大眼睛看着他:啊啊啊啊啊!
他只不过是因为天气热在寝室换了一条运动短裤而已,哪个男大在寝室不是这么穿的!
傅焕却像是心声与他毫无关系似的,淡着表情问顾时迎:“很疼?”
顾时迎气得心尖儿都在颤抖:“……”
要不是听到傅焕的心声,他就真以为对方在关心他了。
求求你闭嘴啊,色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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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三花猫头][三花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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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要管他
傅焕松开顾时迎的左手,低头时看到他眼睛和耳朵都泛起了红色。
“有这么疼吗?”
顾时迎心里骂傅焕,他是疼的吗?他是气的。
他忍着心底的怒气说:“你受个伤试试。”
傅焕按着顾时迎后退的肩膀:“我给你上药。”
顾时迎现下也找不到别人,只能让傅焕给他换了,实在是太疼了。
傅焕拉了他自己的椅子坐到他旁边,重新用棉签沾药膏。
顾时迎手掌放在桌面,微微侧着胳膊把伤口一面对着傅焕,看到棉签一点点靠近伤口,他不由得重重地先吸一口气,他刚才上了一点就疼得死去活来,希望傅焕不要像他的心声一样不知轻重。
傅焕手里的棉签停在伤口上方:“这么紧张?”
顾时迎夹着一只眼睛说:“怕你给我下死手。”
傅焕被他又怂又可爱的样子逗乐,唇角微扬:“嗯,有这个可能。”
话音刚落,顾时迎就感觉自己冰凉的膏药抹在了他的伤患处。
昨天是先清理了伤口,又打了一针破伤风,全身哪哪儿都疼。现在傅焕给他上完药后,还用手给他扇了扇,伤口处不是火辣辣的疼,而是被冰冰凉凉给包裹了。
顾时迎慢慢把紧闭的一只眼睁开,透明的胶状膏药已经均匀地抹在了伤患处,伤口看着狰狞,但并不算太疼,至少没有他自己上药的时候那么疼。
为什么傅焕上药的时候不疼,而他就疼得死去活来?
傅焕扔掉棉签,抬头说:“好了,一会儿再给你缠上纱布。”
顾时迎点头,并肯定了傅焕上药技术:“怎么你上药一点也不疼。”
傅焕对上顾时迎的眼睛:“我技术好。”
换作以往,跟一个同性对视,他什么都不会想,甚至还会研究对方的脸有没有洗干净,可他现在看清了傅焕碎发下黑色眼睛,像是被猎人盯上似的。
顾时迎故作镇定撇视线,看向自己的伤口:“还是缠上纱布好一点,好丑。”
傅焕视线没再在顾时迎脸上停留,他开始给顾时迎缠纱布。
他嘴角上的笑容很浅,不细看还看不出来:“是挺丑的。”
顾时迎转念一想:“不过这是我作为男人勇猛的徽章,以后我跟谁都可以吹一波。”
傅焕动作轻柔地缠上纱布,并用胶带贴稳,他托着顾时迎的右手腕看了几眼。
“差点被扎一刀这事儿确实可以吹一辈子。”
顾时迎:“……”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将从手傅焕手掌中抽出来,他不想听傅焕的心声。
可心声却无孔不入,只要碰到超过一秒就会被迫听见。
【手真细,用的时候有力气吗?】
不儿?
他要自己的手拿做什么?什么叫有没有力气?
傅焕要他的手干什么?
顾时迎人都快要被折磨麻了,在愣了一下之后,秒懂。
都是男人,他能不懂嘛!
他在心里对傅焕打了一套组合拳:靠,傅焕你他妈真是人设不倒,看着他的手为什么会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有些人明明有着一张看起来无欲无求的淡薄脸,但内心却只有黄这个颜色。
顾时迎头一回憎恨自己的秒懂。
傅焕还没有带着椅子离开,顾时迎起身想跟他拉开距离,但傅焕刚为了给他上药,岔开的大双腿正好卡在他的椅子旁侧。
顾时迎:“……”他现在完全不能直视傅焕的腿间。
操!
不是,他的手。
我去,又被带偏了。
“我上个厕所,腿挪挪。”
傅焕没动,而是懒懒地靠着椅背,视线扫过他短裤下的双腿:“自己跨过去。”
顾时迎:“……”他知道傅焕的潜台词,他暗暗给自己催眠,不要想太多,傅焕只是想开玩笑。
理智知道自己的催眠并没有用处,傅焕脑子肯定又在想他的腿。
顾时迎都被快要被搞魔怔了,完全被傅焕的心声带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