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风绝对不会推开他,因为贺松风同他一样,对程其庸的独断专政不满。
贺松风就算现在不偷吃,他迟早也会背着程其庸偷吃,那为什么偷情的人不能是我程以镣?
程以镣的手按在门把手上,马上就冲出去,但很快又打了退堂鼓。
不行,这个借口显得自己目的性太强。
程以镣又想了想,想到赵杰一发给他的那部无-码视频。他和赵杰一是唯二永远五码的观众。
对的!可以用这个视频告诉他,你前男朋友不是好东西,但我是好东西,你可以跟我偷情。
程以镣费尽心思把自己说服,兴致冲冲地开门冲出去。
但步子往外才踏一步便停住。
他没想到的——周彪先他一步。
张荷镜离开的时候没关门,于是周彪想进去就进去了。
贺松风蜷缩在房间的最角落里,脸上还带着惊醒后的憔悴苍白,整个人有气无力盯着周彪。
“谁把你门打开了?还是说是你自己打开的?”
周彪笑得下流,眼神里的恶意像烂泥巴扒在贺松风惨白的面目上。
“你下面肯定痒了吧!我帮帮你,我帮你疏通。”
“滚出去。”贺松风骂他。
“装什么呢?我看你就是缺男人陪了。”
周彪一边笑,一边把手机拿出来,声音开到最大。
手机里的声音一出来,贺松风就知道是什么东西。
是赵杰一偷录的视频,赵杰一喊他乖乖,而他只顾得上发出沉重的呼吸声。
“嗯嗯……嗯呃……”
“哈啊……哈啊…………”
好甜好腻,听得耳朵都又烫又痒。
“这就是你,学校的校服,眼睛的黑痣,”
周彪已经闯到贺松风的床边,不由分说一把扯住他的脚踝,强行把他从床角扯到自己面前,然后周彪直接扣住贺松风的脑袋,强迫他把手机里的视频看清楚。
周彪粗大的手掌没入贺松风的头发深处,指腹紧贴头皮,细密的碎发撩过,擦得手掌又酥又痒。
“你瞧瞧你,都翻白眼流口水了。”
周彪眼睛一眨不眨地凝着贺松风,想从贺松风脸上看到他惊慌失措的求饶模样。
“…………”
贺松风缓缓偏头,脑袋垂下去,眼睛也垂下去,像没睡醒似的无精打采。
他没有给周彪任何眼神和反应,面无表情,像个任人摆布棉花娃娃,摔坐在那一动不动。
周彪看得躁动,咽了口水,“你说句话,给不给?”
“…………”
“不说话什么意思?你自己说是不是下面痒,在这里勾引男人骑你?”
贺松风都做好被强.奸的准备,听到周彪这样说,眼珠子一转,微妙地扫了一样周彪,毫无征兆地笑了出来。
“呵呵……”
贺松风想,程家和程家狗腿子都是一脉相承的胆小又好色。
在贺松风已经放弃自己,不反抗、不反驳的情况下。
周彪只要想,他可以直接住进来,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对贺松风做的事情。
但周彪不敢,他甚至还在费尽心思引诱贺松风承认是自己主动勾引。
只有这样,他才能在程以镣那交差。
“你说,你是不是下面痒缺男人了?”
“说话!别装哑巴!平时不是挺会说的吗?你这张嘴不是很厉害吗?”
周彪掐住贺松风的脸,拇指恶狠狠擦贺松风的嘴唇,却意外发现这里早有前人留下来的伤疤。
“这谁亲的?你白天还跟别人搞过了?”
周彪牙都要咬碎了。
贺松风慢慢悠悠地恢复了些神志,眼珠子顶着眼眶缓慢地转了一下,认真地思索了片刻,坏心眼的假装迷糊,不确定的小声念说:
“程其庸?程以镣?还是张荷镜?我不知道,我分不清。”
贺松风这话说得就好像他在白天的同一个时间场地里,被这三个人同时给办了似的。
甚至都不是一个一个排队来的流水席,而是所有人在一个桌子上一起吃饭,同时伸出筷子夹肉,分食干净。
不然贺松风怎么会分不清这个疤到底该是谁亲出来的。
周彪身体一震。
他不敢想居然能同时从贺松风嘴里说出这仨人的名字,而他作为食物链底端的周彪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
可是……一想到那些少爷们都亲过了,他也想亲。
他想做少爷,想睡少爷这个阶层才睡得了的情人。
周彪的舌头舔过干燥的嘴唇,急迫地问:“那我可以亲吗?你都让他们亲了,不差我一个。”
贺松风又笑了,眼睛一斜,赏赐一个怜悯的眼神。
周彪着急忙慌地圈住贺松风的腰,生怕他跑了,恶声道:“你不作声那就是同意了。”
贺松风的身子往后仰,脑袋也跟着一并倒下。他只觉得周彪胆子也太小了,念叨半天也没个实际动作。
周彪用手把贺松风的脑袋托起来,压低声音重重威胁:
“你不许拒绝我,不然我就把这个视频发到学校论坛里,报你大名说你在外面卖.b。”
周彪紧张地盯着贺松风,他一定要先等贺松风真正意义的同意他,他才敢有下一步越界偷吃的动作。
贺松风左等右等没等来奸.污,提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提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题:
“周彪,你知道爱马仕吗?”
贺松风还惦记着被赵杰一带走的银色羽毛,好几万块呢。
“怎么?”
“我……”
我想要,你送我,我就给你一次。
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程以镣的鬼影陡然立在门框里,阴森森的盯着他们两个人看。
撑在贺松风身体的两只手跟被砍了一样,瞬间脱了力。
贺松风这个没心力劲的烂肉坏骨头失去支撑,轰然倒下,仰倒在床上,扭头从容平静地注视着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
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周彪就把自己和贺松风撇得干干净净。
他一个人站在床边,指着贺松风,涨红脸,破口大骂:“镣哥,是他!是他先勾引我!”
程以镣上去就是一脚,踹得周彪跪在地上不敢作声。
砰——!
太阳穴又挨了一拳,打得眼冒金星,连声哀求放过。
程以镣啧了一声,注意力凶恶地坠在贺松风身上。
贺松风抬眸,同程以镣对视,抿着淡然的笑意,并不畏惧,也不觉羞耻。
程以镣手里捏着一台手机,隐隐约约能看见屏幕里耸动的两个男人的身影。
周彪手机里的呼吸喘息仍在继续,一个负责外放声音,一个负责播放画面,意外的凑成了一部完整的三.级片,赤.裸,裸在这房间里循环播放。
在这样一个万分下流的氛围里,程以镣却揪住贺松风的衣领,站在道德制高点,骂他:
“贺松风,下面痒就拿笔自己弄弄!”
贺松风不做反应。
程以镣掐他脸,控制贺松风的视线不许乱跑,更不许逃避。
“别他妈一天天盯着男人看,难道你真想当万人骑的表子吗?!”
贺松风眨了眨眼,在不该笑的时候露出了浅浅的笑。
他抬手捧起程以镣的脸颊,凑近了轻声反问:
“好看吗?看我被别人上,你又代入的幻想了我几次呢?”
程以镣脑子疯狂地嗡鸣,像烧开的水壶,发出尖锐的汽笛声,天灵感跟水壶盖一样,被整齐冲得嗒哒作响,脑袋都要被热气冲开。
程以镣手忙脚乱地关掉手机,拧眉瞪眼就是一句斥责:
“你说什么呢?!”
贺松风轻声重复,说得直白:“我说你就是喜欢看我被人艹。”
程以镣的脸一下子变得又青又紫,嘴巴张着喘气,蹦不出一个连贯的字句来。
贺松风放开程以镣,程以镣也因为温度过高,不得不放开贺松风。
贺松风又一次像扯断脊椎的人偶,重重摔回床垫里,深陷进去,像砧板上的鱼。
他衣领歪斜,衣摆上撩压在背后,露出一节白净的腰线,两条细长的腿摆成大字,贺松风把自己陷进了开盖即食的恶俗境地。
周彪成了老鼠,捂着肿.胀的太阳穴,在这样危险的时候,还要壮起胆子窥看贺松风。
当贺松风的手搭在床沿边反扣的时候,他甚至变.态到趁程以镣没注意,偷偷亲了上去。
周彪吻着贺松风的大拇指含在嘴里快速嗦了一口,然后立马又恢复到头痛欲裂求饶里。
低下的头控制不住露出下流的窃喜,下腹更是因为当着主人面,觊觎侵略主人所有物带来的刺激,变得前所未有的躁动躁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