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王金柱都不愿意说,他有二儿子的时候就不情愿了,可谁不想自家孩子多了?
但老三的出现,就让他更加生气。
这是刘家使了手段让他不得不跟刘桂香发生了关系,然后生下来的孩子!
王金柱自己都觉得恶心,他每次回来带回来的好吃的,就是想给几个孩子补补,至于刘桂香,饿不死就得了!
可是每次回来看见 猪圈一样的家,他真的心力交瘁。
尤其是这次刘桂香还不想让老大去监狱那边上班,理由是他走了没人做饭洗衣服了。
这简直让王金柱怒火中烧!
刘家怎么劝怎么哭,他都不听,直接撕破脸。
要么离婚,要么就把刘桂香扔娘家去,他就不管!刘家想告就告,大不了搞死他,反正有这么个媳妇儿,活着也没啥意思。
最后没办法,刘家长辈做主,跟王金柱签了个协议。两间大房其中一间租给刘家大孙子结婚用,租十年,不要租金。
然后刘桂香跟王金柱离婚,三个孩子也归王金柱,刘桂香不会再管。
协议签完了才知道俩人压根没领过结婚证,刘桂香只需要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人就可以了。
不过这个年代,太多人不领结婚证了,有很多人都是七老八十了,在后面人口普查的时候,才拿到属于自己的一张结婚证。
刘家人去屋里给刘桂香收拾东西,刘桂香就坐地上哞哞哭,愣是把那张脸哭白了一个色儿。
刘家人折腾半天就拎了个破被褥卷出来了。主要再好的东西都被造的没法要了,这被褥卷还算能拿得出手,回去洗洗干净或许还能用。
周围人嗤嗤的笑,刘家人脸上也挂不住,拖着不情愿的刘桂香就走了。
拉拉秧这个一代名人,自此就从周围几十条胡同里消失,周围的邻居都松了口气,那开心的,都快放鞭炮了!
曾柳华带着俩大小伙子,看完这场闹剧心满意足的往家里走。
走一半遇到来找的云霞。
“都走了,你来晚了。”曾柳华笑着挽着云霞的胳膊,“诶我跟你说,老热闹了。她一走,周围邻居都高兴地不行。”
“干娘,我不是来看热闹的,”云霞瞧了眼席于飞和云穆清,“刚才家里来了俩年轻人,男的叫李永军,女的叫柳眉,说是来找大宝玩。我瞅着玲玲不是很待见他们,把他们打发走了。”
“柳眉?”曾柳华眼睛都瞪圆了,“好个小蹄子,还找上门来了!!”
作者有话说:
我这边湿度百分百,尼玛都不敢信啊
大北方,夏天,湿度百分百,这跟南方有啥区别???
菜园子里都是水,下不去脚了。
我下午喂鸡还差点儿滑到栽泥里面,大鹅跟鸭子还对我拍翅膀,嘲笑我!
我已经预定了大锅,只等冬天了,早晚要报这个嘲笑之仇!
好难受啊,不要再这么下雨啦!
第86章 撕破脸
柳眉倒是真没有卡在饭点儿直接过来堵人,她让表弟李永军请了一个小时假提前下班,赶在吃饭之前姗姗来到了。
“婶儿,”李永军进了门就喊人,“大宝回来了吗??”
曾柳华正张罗着做饭呢,没想到柳眉他们真的来了,简直大开眼界。
要说心里一点儿数没有的人,还真的数李永军。
之前自家大宝跟李永军一起玩,曾柳华也就忍了。如今三年后大宝压根就不乐意跟他玩了,自从乡下回来压根就没有去找过李永军。
按说心里有数的,好面子也不会上门。
但李永军不是啊,他来过好几次,次次找不到人,次次还要来。
曾柳华看了眼李永军身后妖里妖气的那个年轻女人,皮笑肉不笑道:“哟,永军啊。这是不上班了?怎么现在有空过来?”
其实柳眉长相还是很不错的,如果是平时,曾柳华看见这么漂亮的大姑娘,怎么着不得欣赏欣赏啊?
可自家大宝子不喜欢,第一印象就直接拉了胯。
在李永军和柳眉眼中,曾柳华这一副气不顺的样子,就应该是跟席于飞关系僵硬的象征。
李永军说了,以前只要是席于飞喜欢的,曾柳华就算再讨厌也不会表露出来。
她真的是把这个儿子当心肝肺疼。
可惜了,这么个大宝贝儿子没有保得住,被逼的不得不下乡,心中怨气有多大可想而知。
李永军安耐住心中的得意,“婶子,我这不是好久没见大宝了吗?席于飞,席于飞?在家不?我来找你玩了!”
席于飞躺在东屋炕上,听见动静懒洋洋的趴在窗台,把窗户打开一条缝,“李永军,你怎么来了?”
“这话说的!”李永军抬脚就往里走,“咱们哥俩多久没有好好一起玩了?昨天我也不知道你们跟我表姐什么情况,问清楚之后我表姐说要来道歉。我还请了一个小时假呢!”
“有什么好道歉的?”席于飞一点儿面子不给,“别带你表姐来不就成了?我们缺她道歉啊?”
李永军听见这番话的时候已经走到屋门口了,“我觉得你们对我表姐有误解……大宝子,咱们这么多年朋友,我还能不向着你?”
席于飞翻了个白眼儿,把窗户关上翻身坐起来,“什么误解?没有什么误解!你表姐脑子有问题,跟神经病似的,你最好带她去医院看看。”
“席于飞你怎么说话呢?”李永军撩了帘子进来。
柳眉身后跟着也要进屋,被曾柳华一身胳膊拦了下来。
“诶诶,屋里都是老爷们,没穿衣服呢!”
柳眉双眼一亮,但又装出一副娇羞的样子,“啊,我不知道呀。这都中午了,怎么还不起床呢?”
“外面这么冷,炕上暖和呗。咋,你家没事的时候不让上炕头歇着?”曾柳华没鼻子没眼的开怼。
柳眉被怼的一愣,“那,那也不会不穿衣服啊。”
曾柳华冷笑道:“就算穿着衣服,你个大姑娘冷不丁往人家屋里钻也不合适吧?”
其实席于飞跟云穆清都穿着衣裳呢,但炕头做饭特别热乎,曾柳华就让他们把棉袄棉裤脱了,只穿着秋衣秋裤,用小被子盖着腿,躺炕上看席文明拿回来的报纸玩。
按说没有露出肉,但毕竟衣冠不整的。一个陌生女人冒冒失失进去,实在好说不好听。
柳眉有些不太高兴,笑模样也没了,“婶子,我是来找云同志,,想要跟他道歉的。”
“不需要,”云穆清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麻烦你离我远点儿。”
“诶我说你,”李永军屁股都坐炕沿儿上了,听这话直接跳起来,“不是,其实我一直就奇怪,你这个人哪里冒出来的?我才是席于飞最好的朋友,你不过就是他同事吧?我都没有天天在席家蹭吃蹭喝,你倒是挺不要脸的。”
“你特么才不要脸呢!”席于飞直接翻脸,“李永军你有病吧?你家病是不是遗传的?成天提溜个蒜瓣子脑袋不知道自己属什么的了?你脑袋里的粉片子能不能往外控控?我特么回来半年了都不去找你,你自己心里就没点儿B数?”
“你,我我……”李永军突然开始心虚,结巴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然后突然恼羞成怒,“表姐,你还说这个姓云的以后……”
“李永军!”柳眉在门外突然大喝一声,“你这是什么狗脾气?你怎么能跟你的好朋友这么说话呢?李永军,给你朋友道歉!”
“哎哟喂可拉倒吧,你俩搁着儿一个门里一个门外演什么双簧呢?”席于飞嗤笑出声,“门外那个女的,你听着,我家包括云同志,一点儿都不想认识你,也不想接受你的道歉,只想让你离得远远的。能听懂吗?听不懂人话的话我找个人给你翻译翻译?还道歉呢,你也不拿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打扮,你是来道歉的还是来撞天婚的?外面唱戏的都没你画的邪性。”
“席于飞,你不准骂我表姐!”李永军气的半死,抬脚就往炕上扑,拳头刚挥起来就被云穆清一脚踹炕下面去了。
但凡这不是在屋里,又不是自己家,还摆放了这么多东西。
云穆清保证能一脚让李永军贴墙上撕不下来。
“我骂她?我没抽她都算是我涵养好!”席于飞拍了拍腿上的小被子,“李永军,反正你今天也来了,咱俩把话掰持清楚。之前我不稀得搭理你是因为毕竟之前咱俩关系好,不想撕破脸。但你跟你表姐吧,有点儿给脸不要脸。今天我把话放这里,你跟你表姐以后特么离我跟我家里人远点儿,包括云同志。懂吗?否则咱俩可就丁是丁卯是卯,得算算那三年的帐了。”
“什,什么帐?”李永军躺在地上,原本还想讹席于飞一下子,但听见这一番话,突然开始慌神,“好啊,你现在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不过三年时间,我们竟然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好好好,算我李永军识人不清!”
他说着话,人已经退到门口了,“表姐,我们走!”
“等一下,”柳眉的脸色也落了下来。
她心里略有点儿疑惑的看着李永军,梦里李永军分明跟她说,席于飞特别好骗,只要夸他几句好话就能开心,挑拨几句就能信以为真。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以很便宜的价格把席于飞的工作忽悠到手。
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
梦里李永军说的话,是真的吗?还是说他夸大其词了?
还有,梦中的情景跟如今现实的走向实在太不一样了。
如果按照梦里预示的那样,云穆清现在应该早就找人要把工作出手了,并且还会对自己十分耐心,十分温和,给她钱花。
但突然冒出来个席于飞。
这个席于飞,难不成也有预示梦?
“席于飞,云同志,我知道你们不信我。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们,七七年就要开始高考了,如果你们想要考大学,最好从现在开始复习!”这句话是有陷阱的,柳眉特地说出来,是想诈一下那个叫席于飞的人。
“哦哟,”席于飞阴阳怪气道:“你有妄想症吧?还高考,你怎么不上天呢?”
开玩笑,七七年开始高考还是突然下来的政策,如今刚七六年年初,压根没有任何渠道能获取这些消息。
但凡他回答的有问题,怕是就要被那个女人将住了。
闹呢?席总在江湖行走那么多年,还能被一个小姑娘诈了?
只会做预知梦?
但看来,你的预知梦没更新最新内容啊。
柳眉有些焦急,她咬了咬唇,又道:“云同志,我知道你打算卖工作。毕竟你家里人还等着你帮他们平反。我愿意出钱买你的工作,这次回来,我就是想要留在京城,正好,你的工作可以卖给我。”
云穆清眉头一皱。
一开始他绝望得很,四处碰壁,身上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确实想着要卖工作。
但后来遇到席于飞,在这个福星的帮忙下,他完全不需要卖工作了。
再说,卖掉工作,他怎么跟大宝子双出双入?
可,卖工作这件事只是在自己心里琢磨过,并没有说出去啊,这个女人,她是怎么知道的?
“你从哪里听说我要卖工作的?”云穆清冷声开口,“我工作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把工作卖掉?还有,你三番五次的提起我的身份,是想做什么?难不成你是跟那些抹黑我家里人的是一波?”
柳眉一愣,声音都变得尖利起来,“你不卖掉工作,拿什么去给你家里人平反?”
席于飞捅了云穆清一下,冲李永军努努嘴,做了个昨天的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