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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70年代当乘务员_分节阅读_第8节
小说作者:江湖太妖生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819 KB   上传时间:2025-10-16 18:29:58

  若是再大几岁,这么说就显得油腻了。但他岁数小,再加上长得好看,这样说反而会让人开心。

  满屋子的人哄堂大笑,坐在其他桌子边的男男女女都走了过来,拿香肠的拿香肠,抓瓜子的抓瓜子。

  气氛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来这里签字,把这张表格填一下。小周,一会儿你带他去后勤领衣服。这个月还有十来天……工资算你一个月的,三十五块八。来,这是工资条,你签一下,按个手印。”

  铁路局真的是财大气粗,上班都没半个月,能发整月的工资!

  叫小周的应该是整个屋里最年轻的,看着也就二十出头。

  等席于飞写完表格,小周拿起来,又抓了把瓜子揣兜里,“走吧兄弟,我带你去领制服。”

  领制服要先去后勤签字,然后拿着后勤签的字去仓库。

  小周一边儿嗑瓜子一边道:“我叫周建民,你跟我喊哥就成。对了,你这个瓜子还有剩吗?能多卖给我点儿不?我就好吃瓜子,我妈也好吃瓜子,但买这玩意有点儿难,得去乡下收,自己炒还总容易炒糊。”

  这年头瓜子花生都是稀罕零食,也就过年能领几张年货票,可以去供销社买。生的便宜,炒熟的贵,但有的吃就不错了。

  有人会把夏天吃的西瓜子都存起来,放到冬天炒了吃,但很多人一年到头吃不到多少瓜子。

  这种情况一直到七十年代末才缓和,八十年代初期,就有各种炒货小摊出现,去电影院还有人背着瓜子花生买,一毛钱就能买一纸包。

  席于飞还记得这个周建民,他是铁路子弟,会计专业毕业的。上辈子对方可没有这么好说话带他去领东西,直接把人扔到后勤就不管了,还是后勤那边给指了仓库的路,他自己领的制服。

  “家里没有了,不过我写信问问那边,这些日子东北那边开始收瓜子花生什么的,我让老家人炒一些寄过来。”席于飞道。

  他市场里有的是瓜子,但不停的拿出来,那就看不出好来了。

  “成,多寄点儿,给我十斤……不,二十斤吧,十斤怕是不够吃。你放心,我给钱,全国粮票要不要?我这里也有票。”这个周建民显然是个财大气粗的。一张嘴就是二十斤瓜子,普通人家一年都吃不到二十斤,十斤份额都没有。

  那时候工人一年到头只有半斤的份额,工人子弟是二两,全家也就凑个三四斤,都数着个吃呢。

  “粮票好,那边估计就缺粮票。如果有工业票什么的就更好了,建民哥您也知道,村里什么都缺。”

  遇到这种不差钱的大户,若是客气了反而让对方不舒服。

  “你放心,有!”周建民说着,把人带到一楼的后勤办公室,进门让那边签了字,又亲自带他去仓库,“你放心,我让仓库给你挑好的衣服。这个月份其实我们刚发了冬季服装,但又没有那么冷。正好你能领两套,一套春秋的一套冬天的。对了,仓库老于好抽烟,你带烟了吗?”

  “带了,带两包大前门,不知道老于同志能不能看上。”席于飞摸了摸兜里的烟,问道。

  “是烟就成,他不挑。”周建民走到仓库那边,敲了一扇窗玻璃,“老于啊,于大哥,来新人领东西了!”

  席于飞松了口气,他揣的这两包大前门,可算送出去了。

  铁路上的人眼光高,他还一直琢磨这烟会不会有人要呢。

  作者有话说:

  铁路局真的是个特别好的单位啊,我有朋友在铁路上,好像是属于铁路工程什么的分部,平时在铁路沿线值班,真的上三天休三天,工资还高,福利又好。

  他说他刚上班的时候那个月就几天了,但直接领了一个月的工资,财大气粗!

  在很多人大前门都抽不起的时候,铁路上都有不少职工抽红梅了,红梅在当年,算是精品烟了。

  至于华子,压根不是普通人能接触得到的,算是特供烟。

  也就是现在,华子烂大街,更多的好烟出现,要不是控价最高只能一百一包,指不定涨成什么样呢。

  在那个年代,真的是吃喝都要票,没有票什么都不好买。

  我妈说她小时候,我姥爷单位发西瓜,当场切当场吃,吐出来的西瓜子姥爷都收起来拿回家洗干净晾干,等到过年炒了吃。

  家里还种了点儿向日葵跟瓜蒌,那都算是过年的好东西。

  尤其是瓜蒌子,不知道你们吃过没有,可香了!

  75年的北京条件还算不错,但比起上海来差了很多。上海算是经济特区,大马路上自行车都比北京多好多。商店里的东西也齐全,各种工厂也多,尤其是做外贸的工厂,很多都在上海。

  那时候已经有人偷摸从上海往其他地方倒腾各种票,上海工业票都比别的地方发的多。

  七几年上海就有不少咖啡厅了,也别怪上海人喜欢喝咖啡,人家从小就能接触得到。

第8章 老王他外甥

  看仓库的老于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脸上有一道疤,个头得有一米八多,瘦高瘦高的,看着很不好惹的样子。

  他拿了条子看了眼,又瞅了下席于飞放在他面前的一包大前门,一个字都没说,直接转身进了仓库。

  “老于就这样,不爱说话。”周建民小声跟席于飞嘀咕,“他媳妇家里成分不好,老丈人一家子都去了大西北,媳妇登报跟他老丈人划清界限之后没俩月就上吊了,留下仨孩子。你说倒霉不倒霉,他老丈人一家子高知,结果落这么个下场。”

  周建民很是唏嘘,显然对这几年发生的这些奇葩事十分看不过眼。

  也是因为这些事,单位对老于十分照顾。让他看仓库也是三班倒,他只上白班,这样方便回家照顾孩子。说是最大的那个刚满十六岁就被弄去下乡了,剩下两个小的,一个十一岁,一个九岁。

  也就是说老于媳妇上吊那年,家里孩子还都很小,最小的估计刚断奶。

  其实原本老于家老大可以不用下乡的,但他家跟席家情况差不多,一直有人盯着,动不动就举报,把他们家当黑余孽。

  席于飞问了一下,直到于家老大是个小子,今年刚下乡。想想再过几年知青就能返城了,也就受点儿罪。

  只要撑过这几年,老于老丈人家平反,孩子也会得到补偿。

  没一会儿,老于从仓库里抱了一大包东西出来。

  里面是两套制服,一套春秋的,一套冬天穿的。从背心到秋衣秋裤,从帽子到单鞋棉鞋,还有一件厚实的军大衣。其中外衣竟然还是两身,这样可以随时替换。

  怪不得铁路这边工作那么贵,里面待遇是真的好啊。只可惜他家不是铁路子弟,否则家里孩崽子们从托儿所到初中高中,都可以直接在铁路学校读书了。

  跟衣服一起拿出来的还有一个大茶杯,一个帆布提包,上面都印着铁路局的字样。

  “齐了。”老于说完,把桌上的大前门拿起来往兜里一塞,转身进了他自己的值班室。

  “行了,装好自己拎着,我给你送出去……诶,你还没认师傅了吧?宋科长给你介绍的是哪个师傅?”周建民好奇的问。

  “还没介绍呢,让我领了东西去他办公室。”席于飞挠了挠头。

  他现在只记得上辈子自己那个师傅姓王,对他态度并不好,当然,他自己的态度也不咋地。反正每次出车都会挨骂,不是这里没打扫干净,就是那里没收拾利索。甚至车里出了事,或者他跟乘客吵架,最终都会挨骂。

  想想其实也是自己的问题,席于飞觉得任何一个老师傅面对成天挂个狗脸的傻小子都不会有什么太好的态度的。

  人家又不欠你的,再说带个新人还费心呢,自己又没给老王师傅送礼,话也不会说好听的,那老王态度能好才怪呢。

  “哦哦哦,”周建民转脚又带着他往办公楼溜达,“咱们京城站可是个大站,有不少经验丰富的老师傅。宋科长人不错,应该能给你介绍个好师傅。哎,其实我也想跟车,可惜我家里不让。”

  周建民说完,又冲着席于飞挤了挤眼,“出车,如果去富裕的大城市,能见识挺多的。你这一路多听多看,以后有了啥好东西,可别忘了咱哥们儿。”

  席于飞一脸装傻,“啊,如果去了大城市,我买当地土特产给你带回来。”

  “个傻小子!”周建民嘎嘎乐,“要啥土特产啊,嗨,我先不给你说,等你跟几趟车之后如果看出事儿来就问我。我看你小子投缘,到时候多点拨点拨你。”

  “谢谢建民哥,以后我有什么不懂的,一定来问你!”席于飞真把自己当傻小子了,笑的满脸是牙。其实他心里对周建民的话门清,但自己还没正式跟车呢,如果懂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等上了二楼,周建民就跟席于飞分道扬镳,他着急回办公室嗑瓜子儿呢。

  席于飞拎着大帆布包,怀里还抱着个棉大衣,吭哧吭哧的走到宋科长办公室门口,“报告,宋科长,我是席于飞,我能进来吗?”

  里面又传出来一阵笑声,还不只是一个人的。

  “进来吧,”一个粗嗓门道:“这是从乡下民兵连锻炼过的吗?这嗓门,不错。”

  席于飞推门进去,看着房间里多出来的四个人,又看了看宋科长,“宋科长,我领了东西回来了。建民哥说您要给我介绍师傅?”

  “小周那孩子狗肚子里存不住二两油,有点儿啥都突突出来。”宋科长桌子上还放了些瓜子儿,他指了指瓜子儿,“咋,你就给他们送瓜子花生吃,怎么就不给我送?”

  席于飞:……

  这不是觉得一个科长在办公室嗑瓜子不好看嘛。

  哪有给领导们送瓜子吃的。

  粗嗓门他们就坐在宋科长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茶几上也放着瓜子花生,还有水果糖。

  茶几上还放着个干净的烟灰缸,不过房间里没人抽烟,只有瓜子的香味。

  “宋科长喜欢吃的话,我让我东北那边的亲戚再寄点儿过来?不过得等等……”

  “嘿哟,这小子还挺实在的。”粗嗓门大笑道:“你宋科长不抽烟不喝酒,就喜欢嗑瓜子儿。以前当兵的时候,他兜里总是揣着零嘴儿……”

  粗嗓门没说完,就被宋科长一声咳嗽制止了,“行了行了,你个老侯,总把那点儿事翻来覆去的说。对了,席……席老六对吧?”

  席于飞:……

  “宋科长,我叫席于飞。”

  “嗨,我知道你叫席于飞,你不是排行老六吗?”宋科长指了指粗嗓门他们几个,“老侯,以前是我战友。旁边那个长得黢黑的是他大徒弟,你以后就跟着他学。”

  “什么叫长得黢黑,”候车长翻了个大白眼,然后笑呵呵的看着席于飞,“老六啊,这是你大师兄,他姓梅,梅花的梅,叫梅雨,就是南方梅雨天那个梅雨。”

  席老六:……

  他觉得自己真的快成老六了。

  “梅雨哥。”席于飞乖巧的打招呼。

  黢黑的梅雨笑出两排大白牙,“挺好挺好,小孩子长得真乖,就是黑了点儿。你这么黑是晒的还是天生的?”

  席于飞再次无语。

  “是晒的,跟东北那边下乡刚回来,还没捂白呢。”

  梅雨显然有些郁闷,“啊,不是天生的啊?哎哟,还能捂回来?”

  “你当都跟你似的,从小煤堆里扒拉出来的一样。”老侯抖了抖右手腕,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可行了,我赶紧回去给我老婆孩子做饭去。老六啊,明天下午跟车,你记得两点半来这里,我让你大师兄带你去车站那边集合。记得别迟到,衣服什么的都穿好了。剩下的让你大师兄跟你说,老宋我先走了!”

  这老侯起身拍了拍裤腿,直接走了,都没跟沙发上另外两个人打招呼。

  席于飞看着那两个人,总觉得眼熟。

  梅雨往旁边靠了靠,然后拍拍身边的座位,让席于飞过来坐。

  他也没跟旁边那俩打招呼,就摸了瓜子吃,一脸看热闹的样子。

  那俩人也是一个岁数大的带一个年轻的,岁数大的那个脸色十分难看,年轻的就垂着头,手里摆弄着只铅笔,面无表情。

  “老王啊,”宋科长瞪了梅雨两眼,但梅雨装作没看见,就是吃瓜子,还给席于飞剥了一块糖。

  席于飞接过糖塞进嘴里,被动的开始吃瓜。

  “你这个事儿,我不是不帮你。两个月前你刚把你闺女塞进来,好歹也是咱们铁路子弟,我没说什么吧?现在你又要把你外甥塞进来,你外甥可不是铁路子弟,我上哪里给你找地方安排?行了你也别说看你面子,你闺女之前去广播站,没一个礼拜就跟人吵了一架。后来我把她调去跟车,又跟车组吵了一架。要不是咱们有规定,带血缘的不能走一趟车,我真就把她塞你车上了,让你管着!”

  “怎么就没空了?”年纪大的那个横了眼席于飞,“这不是刚入职吗?他进来就有空,我外甥进来就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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