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救你的是那个女知青呢?”席于飞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知道云穆清到底怎么想的,或者他有没有什么重生的迹象。
万一自己真的拦了对方的姻缘,那可就罪过大了。
“她一个人也救不了我吧?”云穆清想起刚才那几个人的对话,就脑瓜子疼,“我可不想被她救了,就她身边那俩男的,没一个省油的灯!那个女的也挺奇怪的,我怀疑她接近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席于飞:……
算了,管他呢,反正自己救了未来的大佬,那这条大腿自己抱定了。
如果能再帮大佬把他的家人也救了,那自己这辈子,这辈子不就可以躺平了吗??
不行,现在他就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才能把大佬的家人也救了,到不是自己想要躺平,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积功德嘛,功德谁还嫌少呢?
“你跟这里藏着,别让别人看见你啊,我过去打个招呼。”席于飞扶了扶自己的包,“还有,一会儿那几个傻子过来,别搭理他们啊,知道吗?”
云穆清:……
他乖巧的哦了声,“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搭理那几个傻子的。”
“哟,庞哥。”席于飞看见蹲在台阶上百无聊赖的那个男人,笑眯眯的过去打招呼。
庞哥抬头,脸上露出笑模样,“好家伙,你可算来了,我天天等着呢。”
其实是知道今天有京城来沪市的火车,他特地跟人调了班过来的。
“东西带来了吗?”
席于飞道:“带了点儿样品,庞哥你看看?”
“样品?”庞哥皱眉,他扫了眼席于飞拎着的那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还挺多啊?都是样品?”
“就在这儿看?”席于飞往周围扫了眼,这个地方虽然隐秘,但来往黑市的不少人都要从这里路过,实在不是验货的好地方。
“你等一下,我去喊个人。”庞哥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抬脚就往黑市走,不过片刻他就带了个小伙子过来,“阿宝,你在这里盯着,我去验货。”
叫阿宝的小伙子黑瘦黑瘦的,跟席于飞差不多,但没他高,长得像个猴子。
“好的,庞哥,侬忙。”
席于飞把庞哥带到云穆清这边,庞哥被吓了一跳,“嚯,你这里还有帮手呢?”
“同事,他长得一身正气,我怕他被别人误会。”席于飞只是笑。
庞哥:……
听听你这话说的,什么叫一身正气被人误会?啊?他们是在做什么不好的事吗?
嗯……
不过这话说的确实也对。
拐角处就是几间空房子,估计太久不住人,大门都坏了,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就连屋子的窗框都被人偷走了,露出几个黑乎乎的大洞。
席于飞跟庞哥做贼似的蹲在地上,云穆清站在旁边放风,此时他满脸无语,搞不懂为什么自己会参与这种奇怪的行动。
“这是几款饼干,有夹心的,有巧克力的。还有巧克力,也是有酒心的,有带干果的。蛋糕啥的我没带,那玩意占地方不好带。这一包里面是各种烟,都是带过滤嘴的高级货。这是鱼片儿,鱿鱼干,各种糖果……庞哥定个价?”
庞哥:……
庞哥都已经震惊了!
他虽然知道眼前这个瘦小子能从外贸商店弄来好东西,但没想到有这么多好东西!
只是普通糖果也就罢了,这烟……他也不好定价啊。
虽然这些东西都没有包装,是用报纸裹着的,但这年头谁在乎那些包装?好东西就算用报纸裹着,那也是好东西啊,有价无市!
这带过滤嘴的烟,没点儿门路,压根搞不到!
就算你有烟票也没用,供销社没货啊,百货大楼也很少会上这种高档的烟。
“你……这老些东西,我还真没办法定价。”庞哥狠狠的咽了口口水,“你等一会儿,我喊我大哥过来跟你谈。”
特么的,以为自己能赚个零花,可是这货太烫手了,也不是自己这种小喽啰能碰的。
席于飞抓了把烟和巧克力塞进庞哥的兜里,“还得让庞哥多帮我说说好话,沪市这条线我顶多再跑个两三趟就要换线了,如果这边谈不拢,我就只能去别的线上谈了。”
“不会谈不拢,你等着,等着啊!”说着,庞哥嗖嗖的就跑走了。
作者有话说:
18号编辑就让我V,但我没看QQ,愣是不知道。
我选了27号周五V,到时候大家捧个场啊,爱你们。
继续聊阿三自信的蠢事。
阿三一直觉得自己是人口第一大国,军事强国,所以天天都想进五常。
为了进五常,他提交了五次申请,每次都被四个同意,然后一个一票否决。当然,这个否决也是轮流否决的,也就是说i大家都不想让阿三进来。
等阿三第六次申请的时候,五常告诉他申请五次之后要等若干年才能重复申请。
阿三表示十分生气。
说道阿三这个军师强国,就不得不提阿三家军演了。
怎么说呢?
他们家军演,演的就是一个惊心动魄,丧心病狂。
两架轰炸鸡对开错飞,结果直接贴脸撞上了。一个飞行员当场去见了太奶,另一个跳伞,跟着去见太奶了。
捣蛋拦截演戏,结果拦截捣蛋把他们家大喇叭轰了,目标捣蛋差点儿就把主席台轰了。
幸亏是阿三自己研发的蛋蛋,精准度不高,误差大,否则欧美代表连锅端啊。
就差那么一点,就能喜大普奔了。
哎,阿三不给力。
第28章 又奶又狼云总
席于飞拎着他的大包,站在荒草丛生的院子里,看着靠在门洞墙上放风的云穆清。
“你难道就不好奇,我这些东西哪里来的?”他突然问道。
云穆清一愣,他站直身体,思忖片刻,“我应该好奇吗?”
席于飞被噎了一下,真没想到,云总你年轻的时候是这样的云总!
“不好奇挺好的,毕竟好奇心容易害死猫。”席于飞开了个玩笑。
云穆清摇了摇头道:“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我家里的人,实在没有精神头好奇别的事。再说你供我吃供我喝,我还去好奇你的东西,那也太不是人了。”
唔……
怪不得人家云总上辈子能蹬那么高,就这份心性,他竖俩大拇指都觉得不够。
“跟哥混,哥以后罩着你!”席于飞摸出两块巧克力塞云穆清手里,“以后你家人就是我家人,你爸妈就是我爸妈,你就是我兄弟!”
云穆清看着手里的糖,嘴角无奈的勾了两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或者有什么别的情绪。
“别人都对我避之不及,你倒好……”
席于飞啧了声,“被压迫就会有反抗,根据你家的情况来看,压迫你家的那些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否则也不会做出这么下作的事。既然他们不是好人,那么你和你家里人就是好人,好人嘛,那就应该去救,否则就让坏人得逞了。”
席于飞不觉得自己是多好的人,毕竟他年轻的时候为了赌那口气,为了糊口,也是反复在很刑的边缘来回跳跃。
那些年,他看尽了人世间世态炎凉,冷暖辛酸。
所以他有钱了之后,就开始尝试着拯救那些人。
基金会,建学校,山区补助,能做的他都做了。
一个想法是想为自己,为他已经故去的父母积德行善,另一个就是他希望当有些人在被困苦逼迫到边缘的时候,能有一丝希望让他重新振奋起来,而不是去探索刑法大全。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他做不到兼济天下,但力所能及的事,还是可以做一些的。
那个姓陈的胎记男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作为爪牙,而他上面的那个姓何的,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间谍罪,贪污,谋害有功之臣……
那么多罪孽都在他身上,被一粒花生米结束罪恶的生命的时候,全国的报纸和新闻都在报道。
而被那个姓何的压迫欺压的云家人,何其无辜。
至于姻缘……
他都开始努力想办法救云总的家人了,挡了他的姻缘又如何?再说那个柳眉看上去就不大聪明的样子,这个金大腿可不能让出去。
既然他救了,那这就是他的!
不,不对。
柳眉??
席于飞突然在记忆深处,翻出了关于这个名字的一些事。
铁路局一朵花,三八红旗手。他卖掉工作辞职去南方之前,这个柳眉好像还嫁给了铁路局高层的儿子。
对了,那个柳眉好像也是京城人,似乎跟李永军还是亲戚关系!
柳眉,柳眉……
他想起来了!!
上辈子,有个轻纺工业的女强人,好像就叫柳眉。当初她离婚那件事闹得轰轰烈烈,拼下来偌大的家产差一点儿就被她前夫捞走不少去养小三小四跟私生子了。后来还是有个大佬帮她,才让她安全的带着大部分财产顺利离婚。
那个大佬,不会就是……
席于飞偷摸扫视了一下眼前的云穆清,心说不是姻缘啊,是孽缘。
你说把工作卖了,不会就是卖给了那个叫柳眉的了吧??
哇,怎么说呢,就难评。
“你可千万不能卖工作,”席于飞突然道:“否则我就不跟你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