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爹眼里:他在给我台阶下。
苏苏:睡着嫌老公吵捂着他嘴。
靳爹眼里:老婆主动让我亲。
围观群众(手里的瓜都掉了):“……不是,靳总您[小丑]…”
第一百一一章 开业
乔杏花和彭文他们在这儿住了两天,彭文夫妻就趁着这次放假,自驾去中江几个名胜古迹旅游去了。
杏花一家则住到了中秋节后。
临走的时候,阳阳舍不得这么个‘大游乐场’,抱着乔苏的腿不想走,说以后要跟小舅舅和大舅舅在一起!
乔杏花看着没脸,薅着儿子:“别给我带样儿啊,往后妈也给你买这么大的房子!”
阳阳才依依不舍地走了,走之前还说自己小男子汉,不掉眼泪!又乔苏和靳越群一一拉钩,约好明年再来。
乔苏也喜欢这个外甥:“没事啊,阳阳,过几天舅舅就把那些赛车全给你寄过去!”
乔杏花说:“不用哥,小孩子不能惯。”
“没事,我给我外甥的,怕什么,再说你靳哥买那么多…”
“小舅舅万岁!大舅舅万岁!!”
送走乔杏花一家,晚上靳越群那边的客人来了,他们在喝茶,家里座机的电话响了,乔苏在小客厅看电视,就接了,是靳越群的父亲靳昌林打来的。
靳昌林听到是乔苏,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是,是乔苏啊,那…”
“靳伯父,您找靳越群是吧,你等下,我叫他。”
他维持着基本礼貌,但也根本没等靳昌林说什么。
那头拿着电话的靳昌林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有两个儿子,但在这个团圆的节日竟没有一个来,自打出了冯柔的事,大儿子靳越贤在老婆哪儿就低了一头,过节去了他老丈人家,而二儿子靳越群除了让秘书每个月打到他银行卡的赡养费外,再无任何交集。
直到今天靳昌林才知道,他这个二儿子重情重义,可也最是无情无义,他的做法对于他们父子之间是那么绝情,可却又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
有时靳昌林甚至觉得,这笔赡养费,只是儿子想在世俗道义那里过一道关,神佛亦不能用不孝不养来谴责他。
乔苏听着靳越群跟靳昌林说了几句,挂了电话,他问:“你爸找你什么事啊?”
“没什么,就点无关紧要的事。”
乔苏听了,也没再问,他只是摸着靳越群手腕上的伤疤,那么深,这么多年都褪不去,可想而知当年男人为了挣脱去找他,是真的无所顾忌了。
“我后悔了。”
靳越群的客人还在那边的客厅,闻言,男人又坐下来,掰过他的脸:“后悔什么?”
乔苏吸吸鼻子:“后悔让你当大舅舅了!我的听起来真的好没气势!小舅舅小舅舅,听着像你私娶的二房!”
靳越群啧一声,朝他屁股上拍一巴掌:“谁教你的这么大喘气的说话?下次一次嚷嚷完了。”
“谁乱嚷嚷啊…!”
乔苏要去踹他,靳越群抓着他的脚腕:“你要在这儿坐不住就跟我去喝茶去,都你认识的。”
“我不去,你们聊的无聊死了…”
靳越群放开他的脚,又拉着他坐正:“那别窝着,对颈椎能好?”
乔苏被他念叨,穿着拖鞋:“你们聊吧,我去洗澡了啊。”
靳越群本来都要走了,男人又转身,瞧着他,蹙眉:“是不是皮痒了故意找事?”
俩人只要在家,都是一块儿洗的,哪有他先洗的道理?
乔苏又忍不住笑,故意装生气,脚一蹬干脆把拖鞋都踢飞到茶几上:“那我就不高兴!谁叫你爸给你打电话,他可是带着他孙子非要按在你头上逼你当爹!对了,他还嫌我不会生!”
靳越群一听,是这事,又把他的拖鞋从茶几上拿下来,给他穿脚上:“你说你,这么大人了,就这事?那我以后不叫他往家里打了,有事就打给我秘书,不吵你,成了吧…”
刚好今晚来的有一个是中海海外区新上任的高管,是靳越群去年在京州大学读EMBA的同学,名校海归,靳越群来的时候没拿手机,正响着,他拿着来这边找,就听见这么一句话。
嘶,好家伙,他早听过他们靳总是个把老婆捧在心尖上的,但也没见识过竟是这么个捧法儿啊,这老太爷都得让路。
刚好视线遮掩,隐隐看见他们靳总正给爱人穿鞋,他看不见对面的人是什么模样,却看见一双白皙的脚腕子正调皮的蹬在靳总脖子上…
靳总也没半点恼怒,穿完了,说着什么:“家里有客人…”
又伸手给他爱人略松散的领口最上头两颗扣子给系严实了。
啧啧啧,这古往今来英雄豪杰,不外乎江山美人啊。
-
过完节,乔苏的辞职手续也办好了,他特意去找了李教授,把他办公司搞研究的想法说了,李教授只教他要守住外界诱惑,将学识用于祖国建设。
乔苏回来之后还问靳越群:“你说李教授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我离开地质院不好呀?”
靳越群说:“听话听音,李教授的意思是让你别上那些外国人的当。”
毕竟乔苏在英国时,帕克教授已经推荐了多家可以向他开出极高薪资的科技公司。
不过这一点李明松教授倒可以放心,有靳越群在,乔苏出出国看看玩玩还可以,去国外工作?那估计不仅是这辈子别想,那是下辈子都别想的事了。
智源科技公司在加紧筹备中,首先就是投资资金,算下来,这些年乔苏在国外获奖的奖金和省地质院的工资加起来有三十万,这属于乔苏的私房钱,一下子全拿出来,乔苏还有点‘伤感’。
靳越群则脸不红心不跳的拿过他的卡,放进自己的钱夹,照他说,一个家只能有一个钱库,乔苏最好每一笔花销都要过他的眼他才放心。
不过三十万还是远远不够的,靳越群本想着他来添,谁知道在京州的赵飞从学弟那儿得知乔苏要开公司,当即专门过来给了他二十万,说是公司分红。
乔苏惊讶得很:“什么分红?”
赵飞说:“这不是你之前的投资么,股份我一直给你算着呢,这是第一年的分红,本来叫秘书直接打你卡上的,但你上回给我的卡号不对,银行那儿过不去,刚好,乔苏,谢谢你当年帮助我,这钱你拿着,以后还有!”
乔苏这才知道,赵飞创办的通讯咨询公司也正好赶上了国内互联网飞速发展的风口,这两年给好几个大企业提供服务,盈利可观。
乔苏回去就跟靳越群说了这件事。
“靳越群!你知不知道,就我们之前帮过的那个赵飞,他现在当老板了啊!”
谁知道靳越群早就知道,男人问:“他下午找你去了?”
“是啊,专门去公司找的我呢,别说,他可真有眼光,现在互联网火着呢,对了,他还给了我…”
乔苏突然闭嘴不说了,他也要偷偷攒一些体己钱的嘛!
“我睡了啊,明天我还要去盯装修…”
靳越群放下书,关了台灯,男人幽幽地对他说:“不拿来?”
“……”乔苏埋着脑袋装傻:“啥、啥啊?”
“放我这里,我替你保管。”
乔苏掀起被子,打他:“靳越群!你真是悍夫啊你!我就这么一点点钱、可怜的一点点啊!!从小到大我兜里都没钱!长大了就不能有点私房钱?!”
“不能,拿来。”
男人说的斩钉截铁,乔苏不舍把那张刚到手的银行卡给他:“凶悍!”
靳越群才不管凶不凶悍:“傻话,家里的钱不都是你的?我限制过你?”
这一倒是真的,乔苏手里拿一张卡可以说没有上限,上次在京市和甘涔一块在奢侈品扎堆的商场扫荡,随手买的几个冷门配货都要六位数打底,靳越群连问也没问。
乔苏团着被子,哼:“我还不知道你?你才不在乎我花多少,你就想我花的每一笔钱上都带着你的眼睛!”
靳越群笑,搂着他:“知夫莫若妻。”
“你还挺骄傲?!回头我要告诉杏花!让她给我评评理!”
“这事不能告诉杏花。”
“你也知道你干这事丢人?”
乔苏在被窝里打他,俩人又笑,闹完了,靳越群又搂他进怀里,男人叹:“你也心疼心疼我,不光是钱,你身边的所有人,所有事,我都恨不得先过一遍我的手再给你,你说说,我这一天要操多少心?”
“得得得,你现在也差不多了…!”
有徐骁在,现在不也是什么事都得过一遍靳越群的手,过一遍他的眼?
被无情拆穿,靳越群讪讪地说:“也是,所以我现在知足了。”
乔苏小白眼一翻,他个法西斯他还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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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开业剪彩当天很热闹,庆祝开业的花篮整整摆了长长两排,乔苏凭借在京州地质院做的几个技术层面的大项目以及剑桥名校的背景,汉阳不少搞地质矿产开发的老板都来了。
剪彩结束,中午乔苏请一众来捧场的老板在金茂酒店吃饭,各个都想探听乔苏那个探矿技术的进展,开宴前,谁也没想到中海的靳越群来了。
“老赵,我没看错吧?那是中海的靳越群?!”
“他怎么会来这么个小公司的开业宴?”
“真是靳总靳越群啊!”
中海这艘巨轮早在前年上市,市值庞大,这些年经营战略更是锚定国内扬帆海外,而靳越群作为一举将汉钢从一头病老虎带至在国际舞台上与众多钢铁巨头争锋的雄狮,在商界自然也是传奇人物。
只是在这个各种深度访谈节目层出不穷的时代,他几乎不上任何采访,因为这份神秘,有时也会被一些爱搞噱头的撰稿人奉为一代钢铁王朝的幕后缔造者。
他这次来没有秘书随行,十分低调,自然地坐在乔苏身边,被认出的老板敬酒,也只是喝了个开头三杯,不少老板都纳闷靳总突然到这儿到底是为什么,难不成乔总的技术真的那么值钱?连中海的老总都要趁着开业宴亲自来谈?
可等了一会儿,发现靳越群竟然在帮乔苏喝酒,他不用说任何话,一下子大家就全明白了…!
在汉阳有些门道的从靳越群踏进来那一刻就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的,才从别人口中惊讶得知,原来靳总的爱人竟是个男人?!还是智源科技的老板!
不过这些话所有人都默契地咽进肚子里,没人敢去问就是了。
乔苏的公司开业,也忙,还接到了一个委托研发钻探技术的项目,原先的地质院认识的实习生李默和苏晓也都成了他的员工。
今年汉阳的冬天格外冷,还少见的下了雪,地上结了冰的冰碴被车轮碾过,又湿又滑。
电视播报的新闻都在预警这次来势汹汹的寒潮,要市民提前做好防寒保暖,晚上外头又在飘起雪花,乔苏和靳越群半夜正睡着,突然一阵急匆匆的电话铃声吵醒。
乔苏拿起闪烁的手机,是靳晓北。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