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稚跟小兔子大眼瞪小眼对视一会儿,到底没说什么反驳的话。
“还玩过什么?”傅聿初说完又换了个问法:“什么没玩过。”
“剩下的都没玩过。”那会儿他们在娃娃机跟前耗了一个多小时,他们赶着去看电影了。
傅聿初心情好了那么一点,带着时稚玩遍了电玩城所有项目。
可能游戏确实能刺激多巴胺分泌,连日来因为跟徐以宁的争吵所带来的烦闷情绪在电玩城全部释放。一直到车子停在小区门口,时稚都还处于兴奋中。
“心情好点了?”
时稚此刻确实心情很好,便没有反驳他,说:“嗯,很开心。”
“可是我不开心。”
“嗯?”时稚困惑,刚刚不还挺开心?傅聿初的开心难道是薛定愕的开心。
“手机没电了。”傅聿初说:“等下没法导航。”
时稚:“?”
“忘带充电器了。”傅聿初又说。
时稚想说要不找个共享充电宝?
就听傅聿初叹气:“手机关机了,不然可以找共享充电宝。”
时稚:“……”
时稚也是疯玩了一晚上正处于兴奋中,加上这一天傅聿初终于没有对他阴阳怪气,可以称得上相处愉悦,现在对方因为带他玩手机没电不能导航,时稚就觉得多少有点自己的责任。
想着两人现在也算是一起玩过游戏的关系,便建议道:“要不去我家里充会儿电?”
“谢谢。”傅聿初马上说。
作者有话说:
傅聿初:只要我回答的够快,别人就无法反悔(得意)
给大家推推朋友的完结文《别分手,你超爱》作者:白桃渡川,感兴趣的可以去瞅瞅哟,下面是文案~
清冷毒舌拽受x挨骂且爽疯犬攻
对抗路夫夫 分手堪比热恋
——
“听说你在外面给人做0。”
朋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周妄决定和沈驰提分手。
当初他只是寂寞找了个“男朋友”,好睡就行,没打算搬上台面。
“理由。”提分手当天,沈驰问他。
“床品不好,天蝎座,蠢。”周妄面不改色回答着。
随便找理由搪塞下去。
沈驰夹着烟的手指不经意颤了颤,烟雾缭绕间,他淡淡抬眸。
两人四目相对。
——
“听说你被人甩了。”
分手当天,这句话在朋友圈传遍了,周妄气笑了,明明是他甩的沈驰,他先提的分手!
找到沈驰理论后,俩人干了一仗,周妄脖颈上挂满了咬痕,沈驰手臂上全是抓痕。
“提上裤子再分手。”沈驰点烟,笑眯眯地望着他。
“记住,是我甩了你。”周妄提了裤子,拽着外套狼狈跑了。
——
“当0不丢脸。”
周妄沉默了,他不明白朋友们为什么总是这么清楚他和沈驰的地下恋。
直到有天,周妄关掉了沈驰微信的“仅聊天”设置。
发现他俩一点一滴的屁事,沈驰全部以写日记的方式在朋友圈公开分享。
还是恋爱日记。
最新一条:
可是宝宝,当0不丢脸,你怎么分手都不官宣我
【小剧场】
周妄:你有时候挺像个中华牌铅笔的
沈驰:嗯?我不黑吧(低头看鸟)
周妄:2B铅笔……
第17章
对方接的太快,好像就等时稚这样说,以至于在傅聿初说完后时稚有片刻的愣怔。
看时稚半天没说话,傅聿初以为他在迟疑和后悔,就假惺惺地问:“方便么?”
时稚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往前走,边走边说:“没事。”又说:“没什么不方便的。”
傅聿初就不问了,慢悠悠跟在时稚身后上楼。
当初买这套房子是用来当婚房的,中高档洋房小区,楼层不高,一梯两户,他们的房子在11楼01户,对面住的也是一对新婚夫妻,门上还张贴着喜字。
傅聿初目光在对门喜字上停留了一瞬,便转到低头正在输入密码的人身上,因为低着头,时稚的脖颈拉出一个修长的弧度,看起来一只手就能拢住。
傅聿初喉结不自觉动了动。
“进来吧。”时稚打开房间主灯,让出旁边的过道。
傅聿初站玄关问:“要换拖鞋么?”
“不用。”家里很少有人来,没有准备多余男性拖鞋,再说这屋子也住不了多久,走之前会找保洁上门,换不换都无所谓,“你先坐,我去拿充电器。”
傅聿初“嗯”了一声,盯着地上明显有人穿过的跟时稚脚上同款的拖鞋看了会儿,走动时不小心踢到了鞋柜底下。
充电线都丢在卧室,时稚进去找。
傅聿初没有立马落座,他环视了一圈屋子:厨房收拾的很干净,能看得出长时间没开火;餐桌上有几袋没吃完的饼干,垃圾桶里放着某家外卖的袋子。阳台没有封窗,支起的画架旁有被风吹落的纸张,上面是半张未完成的画。
傅聿初踱步到阳台,弯腰捡起画纸重新夹在画架上,刚要去沙发,突然停下了脚步,他慢慢,慢慢地转头,目光落在一旁的电视柜上。
那上面摆着一个相框,时稚变化不大,只是笑容比现在多了明媚,他笑着看向镜头,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他被另一个男人揽在怀里。
傅聿初抿着嘴角,将相框倒扣在桌上。
“给,你试试这个行吗?”
“可以。”傅聿初给手机充上电,当着时稚的面开机,上面果真显示1%的电量。
时稚看着双腿岔开姿态闲适地坐在沙发上的人,莫名觉得有点拘谨。对方太过随意,好像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而时稚是客人。
“咳——”时稚像个罚站的学生站在老师面前,尴尬道:“那个,你要喝水吗?我去给你拿水……”
“有咖啡吗?”傅聿初不客气地说:“今天玩太久,有点累,想喝杯咖啡醒醒神。”
“……没。”
傅聿初看向水吧的咖啡机。
时稚:“……我不会。”
“我会。”傅聿初起身,“你尝尝我的手艺。”
“……”
傅聿初站水吧旁低头研究,咖啡机工作的声音很快划破室内寂静。时稚倚在餐桌旁看傅聿初低头摆弄瓶瓶罐罐,他有瞬间的错愕和晃神。
时稚喜欢喝咖啡,喜欢被咖啡香气萦绕的感觉。
记忆中爸爸总是在阳光堆砌的清晨泡好咖啡,叫醒因为赶稿熬夜而睡懒觉的妈妈,然后一家三口坐在小楼的餐桌上吃早餐。
徐以宁知道时稚喜欢喝咖啡后,买了这台咖啡机,当时他信誓旦旦地说“以后宝贝什么时候想喝我什么时候给你做。”
只是咖啡机摆在这里一年多,时稚都没有见它工作过。
咖啡的香气飘进时稚鼻息,眼前的背影渐渐跟记忆中重合,明明是不同的轮廓,时稚却感受到久违的温暖。
在无数个喝着速溶的日子里,时稚渴望的究竟是什么。
“你一个人住么?”
“嗯?”时稚直愣愣抬头:“什么?”
傅聿初转身,看着他,问:“你一个人住这里么?”
“嗯。”
“他呢?”
“出差了。”
“出差回来呢?”傅聿初四处打量一圈又把目光落在时稚脸上:“平时不住这里?”
“之前住这里。”
“不是都分手了么,”傅聿初说地漫不经心:“怎么还住一起。”
时稚有种无端的压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傅聿初解释,他听见他说:“最近他没回来过,我们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
“吵架?”
“……嗯。”时稚下意识看向手办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