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嗤笑了声，帮人整理了下头发。
“好吃就是老公，不好吃就什么都不是？”
两人在异族风情颇重的街道散步，小口小口进食的漂亮omega摇摇头，嗓音里透着一股懒散：“才没有……”
“我只是觉得在你面前不需要伪装了，你连我最丑的样子都见过。”
虽然最近的少将也很奇怪。
alpha皱眉：“你什么时候丑过？”
“……”瑞瑞神情愤愤，“就是没褪胎毛时！！”
那时候挡住尾巴完全就是炸毛小狗崽，雪白绒毛里也冒出浅灰，乍一看像颗双拼口味糯米糍。omega对此耿耿于怀。
厉寒川垂眸看着他的脸，似乎陷入回忆，笑意渐深。
“两位帅哥，拍个照不？二十一张！”
这时，扛着专业设备的摄影师过来揽客，满面堆笑。
他们这才注意到原来走到了当地的知名教堂前，巍峨恢宏的建筑风格与中心城的传统老钱风全然不同。
广场有不少游客盛装打扮来拍照。
瑞瑞不置可否，看向厉寒川。
毕竟alpha是半个公众人物，不适合私下抛头露面，之前官方拍的宣传片和采访也都摆张臭脸，搞得大家都战战兢兢。他应该是很不爱拍照的。
“当然要。”摄影师正要主动砍价，厉寒川直接付款。
瑞瑞天生上镜，随意一站松弛又自然，他翘起嘴角，朝镜头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和海豹本体笑眯眯的样子高度相似。
摄影师大呼绝了！
摄影三要素，脸、脸、脸，都有了！
镜头突然聚焦在站军姿的alpha身上，摄影忍了忍，委婉提醒道：“二位新婚吗？哈哈，可以再站近点……”
厉寒川俊脸绷得更紧，但手抬了起来，要往小妻子细腰上搂。
“好嘞，来！三二一——”
咔嚓！
“姆啾！？”
快门声和小海豹打喷嚏的声音同时响起。
画面定格——
小糯米糍把自己喷到半空，变成一个模糊的球状影子，一旁的指挥官张着手臂，作势要接住这颗超胖悠悠球。
回程时，瑞瑞揉着鼻子埋怨：“你怎么还留着这个！”
两个人虽然重拍了一张，但这种意外照片可遇不可求，厉寒川洗出来放进钱包，还打算做成各种尺寸，家里和办公室都要摆上。
alpha转移他注意：“是不是空气太干了？”
“咱们来早了，再过一个月这里就会下雪，才是真正适合游玩的时节。”
瑞瑞盯着窗外略显萧条的茫茫景色。
雪……
他还从没用人类身体看过雪。
当小海豹时倒是经常看，还会用嘴巴去接，发现不是好吃的味道便不再感兴趣。
微凉的细嫩小手突然让人攥进掌心，他愣了愣。
alpha的手温暖有力，平时抱着肥嘟嘟的海豹都面不改色，炙热体温慢慢传进omega心里，变成一声声有力的脉搏与心跳。
瑞瑞用脑袋蹭了蹭少将邦硬的肩头，软声撒娇：“饿了，我有点饿了。”
姆突然很期待看雪了。
-
好歹算是个小蜜月，两个人感情升温为期三天，小妻子就又忙碌起来。
厉寒川忙着处理omega失踪案，吃醋的时间都直线降低，但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
瑞瑞最近似乎总躲着他？
两个人有阵子没亲近了，厉少将的抑制手环一直开到最高档。
连副官都能看出上司的欲.求不满。
被高阶alpha信息素压制，同性别可以说十分难受，副官劝道：“少将，您是夫人的贤内助，要体谅夫人……”
厉寒川视线凉飕飕扫过去。
副官立刻改口：“您看您这架势，和夫人亲密无间，还担心夫人有事瞒着你吗！”
厉寒川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向摆满小海豹照片的书桌。
又看了看挂了好几个海豹玩偶的公文包，再看看自己的海豹靠垫和头枕。
硬汉沉思.jpg
他这么勤快，每天变着花样做法，坚持锻炼保持身材，把家里地板拖得光可鉴人。
糯米糍究竟哪里不满意？
此时，中心城的omega专科私人医院。
“医生，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omega急到眼泛泪光，搁在膝头的双手攥紧成拳，不受控地微微颤抖着，“……我会死掉吗？”
瑞瑞最近出了点状况。
最初他以为是工作太累，可他从不觉得工作多艰辛，最多是体力上消耗大了些。
“已经有两三天了，我、我又没怀孕，怎么会这样？”
刺猬omega医生耐心道：“您先不要急，首先我要告诉您的是，人类omega不会出现这种状况，此类病情只针对一部分哺乳动物半兽人，您刚好在这个范畴。”
“其次，您最近是否有过照顾幼崽的行为，或是看了大量可以刺激激素的作品呢？”
瑞瑞苍白的巴掌脸一怔，陷入两难。
“那我该怎么做？”
刺猬医生：“刺激来源消失，您的症状自然会消退。您不放心我就给您开点维c试试。”
-
——夜里十一点半，小妻子又偷溜出了卧室。
厉寒川在黑暗中睁开眼，浅棕瞳眸折射幽幽冷光。
他果然有秘密。
那人轻手轻脚进了小书房，近些天也总是锁着小书房的门，说是有重要机密不能开门，希望他理解。
厉寒川无法理解。
万一小妻子真爱上胖墩墩的公海豹，他呢？
瑞瑞心里有鬼，忙活完一阵，出门都没看见alpha就堵在门口，一脑袋撞上丈夫坚硬的胸肌，顿时一个激灵差点向后摔倒。
肩头让人一把稳稳扶住，惊恐的蓝眼睛对上厉少将冷得不能再冷的脸。
“瑞芙洛狄忒，我说过，别瞒着我。”
叫大名，看来事情严重了。
瑞瑞面色很为难，秀气的眉低垂着，天生一副娇弱委屈相，很熟练地说：“没叛国，没变心，没想走。”
厉寒川脸色缓和半秒，危险眯起眼。
想了想，他不由咬紧牙关，艰难道：“……那就是，对我腻了？”
“你怎么这么想？”omega茫然。
厉寒川隐忍地没说出口。
别的军官都动不动有妻子接送上下班，而瑞瑞很久没去看他了。
这让他在alpha堆里很没面子。
“为什么？”他陷在自己的逻辑里，一把攥住妻子的手，往自己脸上囫囵摸去，又往紧实饱满的肌肉摸去，“你摸着这些，我不信你不喜欢我。”
在指挥官原地脱衣服自证的前一秒，瑞瑞知道这事瞒不住了。
“停！”
他认命轻叹：“那你跟我进来吧，希望你别生气。”
心脏咯噔一声，指挥官面色凝重，为即将到来的未知感到血液倒流，究竟是什么？
很快，他和妻子蹲在一个狗窝前，五只尚未睁眼的小狗崽汪呜汪呜地哼唧着：“……就这？”
看样子被喂得很好，一把摸过去全是肉。
瑞瑞满心沉重，点点头。
“前几天不是下了场秋雨？我在垃圾桶旁边捡到的，你每天给家里拖那么干净，洁癖比一般人严重得多，我怕你……不能接受。”
厉寒川拿起幼崽奶瓶：“所以你半夜起来是给他们喂奶？”
小妻子杏眸又大又澄澈，里面装满真诚。
“是呀，不然呢？”
“……”
厉寒川站起身：“以后别藏着了，我是那么胡闹的alpha吗？”
“还有个事……”瑞瑞也跟着起身，欲言又止，白嫩细腻的脸颊逐渐涌起绯色，艰难地咬咬唇说不出口。
厉寒川：“？”
alpha盯着他，长眸逐渐睁大，震惊又不可思议。
小妻子慌张地仰头看他，柔软的睡衣胸口慢慢洇湿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