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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阳大人升职记_分节阅读_第92节
小说作者:天谢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696 KB   上传时间:2025-10-09 12:01:35

  秦深暗中磨牙,扯出一丝坏笑,指着於菟骂:“我操你大爷。过去操,眼下不急着操,往后天天操。”

  叶阳辞颇感意外:“行伍数月,混迹军营,成这般粗汉子了?”

  秦深:“不止粗汉,还是硬汉,好容易见面了又受伤,憋着一肚子野火呢,等着瞧。”又在於菟脑门弹了个暴栗,“还有你这个见娘忘爹的小崽子,也给我等着瞧。”

  莫名其妙挨骂又挨弹的於菟:“嗷……嗷嗷?嗷呜?”

  叶阳辞一把将於菟搂过来:“可怜的宝。来,给你肉干,边上吃去。”

  於菟叼住大块鹿肉干,跳到窗前的坐榻上吃。

  叶阳辞将沾了猞猁毛的手用帕子擦干净,见浮起的轻微红疹在可忍受范围内,方才说道:“此行我只带了七十名护卫,若是随你入宫,恐被禁军拦防于门外,得借乌榷之手,把大戚掠引出来。另外,老赵见信后,应是会调整战术,袭击笔架山港口的渤海运粮船,好把乌桓的水师舰队引过去。我们要抓住这个空隙,一举拿下大戚掠。”

  秦深颔首:“那就拿我身上的伤做文章。如乌榷所言,我是个贵客,若是他的府上意外受伤,入不得宫了,大戚掠无论是想做成这笔买卖,还是想趁我病要我命,都会忍不住前来一探究竟。”

  叶阳辞推开窗户,望向京牧府外的墙角处,高高耸立的望火楼。

  於菟吃完肉干意犹未尽,竖起的耳朵动了动,似乎听见了附近的鼠类动静,趁着窗户打开,跳上窗台一溜烟跑走了。

  叶阳辞没阻拦,由着它撒欢。

  於菟追着一只窜逃的鼢鼠穿过庭院,刚咬住猎物,就见个黑黝黝的大家伙,身着渤海人常穿的猪皮衣裤,混进了正把货物搬上马车的队伍里。

  它认得这人,是叶阳辞身边的家仆罗摩。

  奇怪的是,这个黑家伙明明与宅子中的仆役看起来不一样,可其他人却像司空见惯,并不惊讶他的长相。

  怀着好奇之心,它在树后一边撕吃鼢鼠,一边看罗摩跟着仆役们搬完货物,然后他悄悄藏进车厢的货箱后面。

  车队即将从京牧府的后门出发,管事的催促车夫:“快点,快点!都是水师营急用的物资,务必要妥妥帖帖地送到乌大统领手上。顺道把咱老爷的这封家书一并捎过去。”

  押车的仆役应了声,将乌榷给乌桓的书信收进怀中。

  然而这些话,於菟并听不懂。它瞧完热闹,低下头继续享用美味小零食。

  大戚掠正在享用酥皮流油的烤全羊,见乌榷入内,顺手撕了一片肋排给他。

  乌榷道了谢,接过来,吃又没空吃,放又不敢放,只好扇子般抓在手里,任羊油流了一袖。

  “勃堇,今日有支岳国的商船队入港,五艘大船,全是好东西。”他空出一只手,从怀中掏出货单,放在桌面,“除了这些货品,还随船走私了几千斤熟铁与钢,连冶炼都省了,可以直接打造兵甲。”

  大戚掠捏着割肉银刀,把头歪过去看,“嚯”了声:“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勃堇是度月如年。”乌榷悄悄地用袖口兜油,以免流进手肘去,“岳国与北壁这场仗,从三月打到十一月,之前北壁骑兵势如破竹,长驱南下,主战场在北直隶还好。这两三个月眼见岳国又占了上风,北壁东西路军节节败退,战场转移到辽北,我们渤海航线就萧条了。”

  大戚掠把烤羊肉塞进嘴里,边嚼边烦躁地皱眉:“岳国大将师万旋虽然还算有本事,但安逸多年锐气大失,不足为虑。反倒是秦榴的儿子,先前一点声息也无,怎么突然就冒出头了?才一个照面,就把白山铃木废了,真是邪门。我研究过他的打法,像是得了他老子的真传,但比他老子更敏锐狡猾,也更会调教人,麾下一群悍将,个个不是省油的灯。”

  乌榷知道这话大戚掠自己能说,他不能说,有畏敌之嫌。他只能长我方威风:“秦深毕竟年轻,不如师万旋经验丰富,否则就不会弃易行难,走来、锦一线,被我们三万人马配合着安车骨的骑兵,卡在松山进退两难。”

  大戚掠的眉头舒展了些。

  乌榷又道:“不过,那个安车骨速骆也绝非善辈,昨日还来信催促我们继续增兵。勃堇,我们的兵派出去,打出的都算北壁战果;这笔货吃进来,才是我们自己的收益啊!”

  大戚掠把银刀往桌面一砸,铿然锐响:“我何尝不知八部里怀着什么心思!驱狼吞虎罢了!但我们目前也只能投靠他们,才能在中原、北壁与高句丽的三方夹缝中求生。不然呢?倒向岳国那个背信弃义的老皇帝?别忘了南疆三苗是什么下场!”

  乌榷心道:南疆三苗当年也想北上立国来着。哪个边域想独立,中原王朝就出手揍哪个,几千年来也算一视同仁。

  但这话打死也不能当着大戚掠的面说,他附和道:“勃堇看得深远哪!岳国绝非善主,如今我们既投北壁,也就没必要给岳国商队好脸色。那么这笔货……”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乌榷。”大戚掠冲他狼一样龇牙,满嘴油光的冷笑显得粗野,但看在心腹份上,他并未被真正触怒,“你想怂恿我劫掠这批货,与岳国彻底撕破脸,怎么,是拿了安车骨速骆的好处?”

  羊排掉在地上。乌榷跪地请罪:“绝无此事,勃堇尽可以查,若是查出我事主不忠,便将我五马分尸!”

  大戚掠起身,将油汪汪的手在他肩膀上揩干净:“吓唬你的。我当然知道你不会蠢到与八部里私下勾结。但有句话你说对了,松山一战,我们投入了兵力,就已经与岳国为敌。你知道我为何要答应安车骨,派兵袭击岳军?”

  “为何?”乌榷仰头问。他第一次发现大戚掠虽暴躁易怒,却从来不在他掌握之内。

  大戚掠拍了拍他的头顶:“因为岳军的将领是秦榴的儿子秦深。看到他的名字,看他的行军路线,我就知道他的目标是刀牙。二十四年前的债,终要有人来讨还。而今锋刃已亮出,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乌榷才三十五岁,对多年前的刀牙之战只是耳闻,这会儿听大戚掠言下之意,是有什么隐情在其中。他不敢多问,只是俯首听命。

  大戚掠抓起桌布,抹一把油嘴,吐了口浊气:“那个商队船主叫什么?”

  “叶云。”

  “召他入宫,我亲眼瞧瞧是什么角色。再决定这笔货是买,还是抢。”

  “是,我这便去把人带过来。”

  虽然七拐八弯险些脱轨,但好歹是达成了原本目的。对乌榷而言,只要能把叶夫人争到手,其他损失都能忍受。

  他出了宫门,刚要上马车,却见家中一名仆人策马狂奔而来,气喘吁吁地禀道:“大人,咱们府外墙角的望火楼塌了!”

  乌榷吃惊地问:“怎么突然塌了?”

  仆人答:“也不太清楚。楼塌后窜出了好几窝地排子,想来是常年在地基挖洞,把承重木给咬断了。”

  乌榷府上鼢鼠为患,一直找不到窝,原来是躲在望火楼下。他无奈叹气,问:“砸成什么样了?”

  仆人答:“假山鱼池毁了,围墙砸塌一截,墙外摊贩砸死两个……对了,大人吩咐招待的贵客当时刚好走到园子边上,也被砸伤了。管事当即召大夫来验看,说肋骨断了两三根,现下躺着动弹不得。”

  乌榷一惊之下,忙不迭问:“伤的是男客,还是女客?”

  “是男客。女客只是受了点惊吓,并无大碍。”

  乌榷大松了口气,转惊为喜:“那就好。哈哈哈,好得很。”

  他调头入宫,对大戚掠禀明此事,说:“要不,我叫人用担架把他抬进宫?”

  “磨磨唧唧什么!”大戚掠不耐烦地振衣而起,朝殿外大步走去,“既然在你府上,我直接过去就是了。左右猛贲卫,跟上!”

第112章 我有支异面鬼兵

  望火楼,专为登高眺望火情而设,辽阳城内在人口密集处建了好几座。没想京牧府外最高、最牢固的这座,被鼢鼠挖塌了。

  乌榷不在意被砸坏的围墙与假山鱼池,也不在意被砸死的无辜摊贩,只在意受了惊吓的叶夫人。他甚至恨不得叶老板也一并砸死,那就省事多了。

  可惜叶老板不仅艳福深,命也硬,只断了两三根肋骨。

  大夫看诊后说骨头断得挺整齐,敷点草药泥,等几个月自会愈合。

  叶夫人却十分紧张丈夫,因略通岐黄,提笔开了个止痛壮骨的药方,但不知去哪里抓药。这些药材在辽阳城不好找,乌榷为了博她好感,捏着鼻子主动请缨,命人四处去寻找药材,救治她丈夫。

  药煎好后,叶夫人还亲自试药,吓得乌榷一阵后怕,幸亏下砒霜时犹豫作罢,否则眼睁睁看着香消玉殒,他得心痛死。他也因此提醒自己,要慎之又慎,千万别误伤美人。

  待到叶老板扎好固定胸带,吃完新煎的药,大戚掠带着数百名猛贲卫也抵达了京牧府。

  因为伤患坐不住,乌榷把会面的地点选在煮茶室,里面铺满了靺羯风格的皮草地毯与软垫,不讲究坐姿,也就不会冒犯到勃堇。

  唯独就是地盘小了点,双方的护卫挤不进去,便都围在门外与走廊,大眼瞪小眼,随时听候主子召唤。前一刻还相安无事,后一刻也许就会拔刀相向。

  寒炉上煮着咸奶茶,升起袅袅白雾,秦深的眉目在雾气后若隐若现。

  大戚掠进屋时,一见对方的身形气势,就下意识地按住腰刀。

  秦深开口道:“勃堇放心,鄙人并未携带任何武器,况且负了骨伤,连起身行礼都困难。再说,我是个商人,商人重利,而勃堇是我眼下最大的买家,我还指望着买卖双方合意,今后长线交易。”

  这话说得合宜又体面,大戚掠对他生出了两分好感,便隔着炉火,盘腿坐在地毯,粗声粗气地喝道:“什么商人!非要在战时来渤海,分明是岳国奸细,意图乔装潜入刺探军情、引发内乱。‘白衣渡江’的套路罢了,还以为能骗过我?”

  这一招先声夺人玩得好,换作其他人,搞不好会被喝声震得胆寒露怯。

  秦深只是咳几声又憋住,仿佛在忍疼。他呼吸沉重地说:“商人逐利,有五成利润就甘冒奇险,十成利润敢上断头台。就是因为战时无人敢走这条航线,我才能独占商机。勃堇因此断言我是奸细,未免太过武断。”

  大戚掠冷哼:“你不是奸细?那就是刺客!”

  秦深的低笑声断断续续,听着像喘。他吃力道:“那我可真是个倒霉的刺客,刚来京牧府,就被倒塌的危楼砸断了骨头,身手差劲到躲都躲不开。哪个无能的将领,派我这样中看不中用的刺客过来,来给勃堇看笑话的吗?”

  大戚掠一怔,被逗得哈哈大笑。肆意笑够了之后,他一拍大腿:“叶老板与我投缘!你的货让利两成,我全买了。现场交易,绝不赖账!”

  秦深叹气:“勃堇好心,免我海上颠沛再多跑几个国家是吧?说实话,若非意外受伤,我是绝不会答应让利两成的。”

  大戚掠知道对方是在暗指他趁火打劫,但自嘲多过于不满,倒也有几分洒脱。故而他的暴脾气没发作出来,甚至亲手舀了两碗咸奶茶,与秦深对磕碗沿:“就这么说定了。吃完茶,随我去船上看货。如何,还走得动路吗?”

  秦深不适应这味道,但还是喝得涓滴不剩,把碗一翻:“没问题。陪买主验货,是卖家分内之事。”

  屋外两拨护卫大眼瞪小眼,在警惕中等待着,是相安无事还是拔刀相向。直到双方主子出来,看起来是谈妥了的模样,于是纷纷将手离开刀柄。

  大戚掠先行。秦深手捂肋下,较他落后两个身位,以示尊敬。双方护卫紧随其后。

  秦深招呼在廊下徘徊的乌榷:“乌大人,烦请知会我夫人一声,问她要不要同回船上看货。”

  乌榷立刻劝道:“天这么冷,何必劳动贵夫人来回奔波,不如就在我府上暂歇,等候叶老板回来。放心,婢女们会好好侍奉。”

  大戚掠瞥了乌榷一眼,只当他今次格外谨慎,扣押着叶云的家眷作人质,以防不测。

  乌榷好不容易等到这对夫妻分离,可以趁虚而入的机会,暗中窃喜。

  而秦深与暗处的叶阳辞……就冷静地看猎物一个个钻入圈套。

  日跌时分,阳光西斜,将停泊岸边的大型船队照得半面辉煌。另半面阴影,则划界分明地笼罩了整个码头,带来巨兽般的压迫感。

  大戚掠仰头看船,莫名有点惊心,喃喃道:“好船。”

  秦深淡淡一笑:“谬赞了。”

  他的脸也陷落在光线明昧之间。大戚掠蓦然觉得此人有些眼熟,但无论如何都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分明素未谋面,何来眼熟?

  应该是错觉。

  大戚掠在左右猛贲卫的簇拥下,登上了商船。

  与此同时的京牧府,乌榷亲自带领一队手捧食盒、酒水、香料的婢女,迫不及待地来向叶夫人献殷勤。

  叶阳辞清清冷冷地站在窗边,让婢女将一应物品放于桌上,吩咐她们退出屋子,无需伺候。

  有那么一瞬间,乌榷觉得这是郎有情妾有意的暗示。虽然理智上知道不可能,但他仍想借此机会一亲芳泽。

  他斟了两杯美酒,走过去,斗胆将其中一杯递给叶阳辞,声音轻颤:“夫人,寒天酒暖身。身上热了,心也会随之热起来。”

  此刻,辽阳的京牧、渤海的权臣死了,世家贵族乌氏的双璧之一死了,活着的是个陷入幻梦不可自拔的愚人,渴望得到梦中神女的垂青。

  而神女朝他微露冷笑,随即一点剑光破开人心虚妄、世间万法,直取他咽喉要害。

  直到尸体倒地,酒杯仍紧紧捏在指间,杯中酒液如鲜血,洒了乌榷一身。

  叶阳辞面无表情地收剑。除开必要的布局与逢场作戏,他一个字不与死到临头的敌人多废话。

  窗缝里透入一线天光,在砖石地板上缓缓移动,叶阳辞心里默算着时间。

  等到确信大戚掠已登船,并进入装满货箱的船舱后,他提酒泼洒屋内易燃之物,随后点燃幔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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