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人拍摄结束,应明澈立刻凑上前,取代了裴砚冰方才的位置,从后方拥住元时愿。
他的动作极其熟稔,显然已经做过很多次。他新鲜地望着元时愿腰间的深红色链条,上手扯了扯。
江珩用扇子拍开他的手:“你别老动他。”
应明澈勾着元时愿的手指,委屈告状:“他不让我摸你。”
“没事,大家都是好兄弟。”元时愿大方极了,“想摸的话可以一起摸。”
正好,他也想秀秀他的腹肌。
元时愿是很匀称、富有美感的薄肌身材,腰身线条紧致薄削,可以看出明显的锻炼痕迹。不过此时被腰链磨得发红、泛粉,腰侧还被掐出指痕,跟受了凌虐似的。
应明澈将下巴搭在元时愿的肩头,骨骼分明的手指挑起腰链,挑衅地看向江珩。
江珩直接走了。
庄河提醒:“现场摄像都在记录的哈,别说乱七八糟的话,之后还要剪进团综里的。”
“哦。”应明澈不以为意,偏头朝镜头露出一个笑,“我帮你们摸过了,愿愿公主的肚子很软,摸起来很舒服。”
“不用羡慕我。”
庄河:“……”
正在喝水的元时愿差点呛到。
他理解男团要卖,发狠了卖,但应明澈卖得也太直白太明显了吧?
生怕粉丝不知道他们在卖。
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江珩在元时愿身后缓缓蹲下:“别动。”
“嗯?”元时愿还没反应过来,后腰传来清脆的开扣声,江珩帮他解开了腰链。
温热的腰链静静躺在江珩手中,他平静道:“你皮肤太嫩,蹭得不舒服。”
他手指微动,语气有几分不自然,“红了。”
“等会不拍这条了吗?”
“他们说等会拍别的款式。”
话音未落,薄烬将乳白色的膏体挤在手指,轻轻涂向发红的肤肉。
“上次水洗标也是。”他说,“你也娇气了。”
应明澈掐着元时愿的脸,指腹在细嫩脸肉陷下一个柔软的弧度:“好敏感啊。”
元时愿无所谓道:“反正过会儿就消了。”
他就这么坐在那儿,任一群S级Alpha伺候。
应明澈不满:“队长也真是的,他一直抓你的腰,抓上瘾了是吧。”
元时愿:“没啊,队长只是在配合拍摄。”
薄烬冷笑:“拍摄需要握那么用力?”
就连一向好脾气的应明熙,此刻也温声说:“确实有些用力了,时愿,你不疼吗?”
元时愿:“还好吧?”
他真没感觉。
元时愿只是皮肤太白,任何细微痕迹都会显得触目惊心。他毕竟是Alpha,没有那么娇嫩,也不觉得裴砚冰方才下手有多重。
不过他一低头,自己都愣住了。
薄削紧致的腰侧有一个明显的指痕,是裴砚冰刚刚掐出来的……
元时愿一时间不知该怪裴砚冰太粗鲁,还是该怪自己皮肤太过细嫩,经不住摧残。
大约休息了十分钟,工作人员陆陆续续从阴凉处走进日光下,开始整理设备与场景。
裴砚冰仍然没有回来。
其他Alpha并没有关心的打算,也完全无所谓裴砚冰目前的状态。越是高级的Alpha领地意识越强,S级Alpha像独立的头狼,不会关心其他群落的现状。
元时愿却做不到像他们这么塑料。
就冲裴砚冰肯借他琴房,他就觉得裴砚冰这人不错,只是外冷心热而已。别人对他好,他也会还回去,这是他的交友原则,也可以称为礼尚往来。
最重要的是,裴砚冰离开前脸色不太好看,万一中暑或出什么意外了呢?
就算不是朋友,哪怕是路过遇见的陌生人,元时愿也不会视而不见。
元时愿起身:“我去看看队长。”
应明澈立刻跟了上去:“我也去。”
应明澈跟上去时,也不忘搂着元时愿的肩膀。
那一刻,他能明显感觉到许多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ABO各种性别都有,唯一相同的,是他们眼中的艳羡和嫉妒,与恨不得取而代之的不甘。
坐在原地的薄烬极轻地扯了扯唇角,真是一条死缠烂打的哈巴狗。
一直对外开放的更衣室突然上了锁,元时愿吃了个闭门羹,又试着敲敲门,没有任何回应。
元时愿奇怪:“不是说更衣室不上锁吗?”
更衣室不仅要给艺人换衣,里面还装了许多道具,工作人员来来往往,上锁只会降低工作效率。
“可能工作人员锁上了吧。”应明澈不以为意,“管队长干什么?他一直这样。他又不是小孩,出事肯定会说。既然不说,那肯定没事。”
“话不是这么说。”元时愿说,“我们是一个团队,还是要关心彼此的。队长他又不爱说话,估计就算不舒服,也会自己扛。”
应明澈忽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向元时愿。
在元时愿转身前,他按住元时愿的肩膀,把元时愿抵在门上。
“你倒是了解他。”
“我们是一个团队,确实需要了解彼此,培养默契,这样才能更好地发展。”
“只是这样?”
“不然呢?”
“那你也多关心关心我吧。”应明澈将手肘撑在元时愿的肩膀上方,俯过身说,“和我多培养一些默契。”
“你也知道,我很不乖,需要人管的。”
元时愿莫名其妙。
S级Alpha就像不服管教的狼,他又不是驯兽师。而且管应明澈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落不着他头上吧?
旁边工作人员道:“明澈,你需要过来补个特写。”
应明澈回了声,随后低头委屈道:“我要先过去了。”
“和我说干什么?我又没问你。”
“我说说都不行吗?”
应明澈黯然离开,元时愿当真无情,居然连“再见”都不和他说。
“我让你走了吗?”
闻声,应明澈像听到召唤的狗,立刻跑了回来:“怎么了?你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帮我拿瓶矿泉水,不要冰镇的。”元时愿说,“你放桌上就好,我等会过去。”
应明澈咬牙切齿,就为了这事儿?他是元时愿的仆人吗?!
“好,就喝水吗?”他低头问,“水果呢?”
“不用。”
“好。你没找到队长就赶紧回去,马上要拍下一组团队照了。”
下一组就是团队照,更应该找到裴砚冰啊。
元时愿思忖着,找工作人员要个钥匙吧。
路过的工作人员纷纷侧目看向元时愿,还有人主动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仅隔一门的室内,裴砚冰将门外交谈听得一清二楚。
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板,若有若无的香气从门缝渗入,像蛛网般缠上他的神经。
短暂的满足后,却是愈发强烈的空洞感。
医生曾建议他尝试与人建立正常的社交关系,哪怕只是简单的拥抱。但他又有严重洁癖,他抗拒所有人的触碰,严重到连他人碰过的物品都不愿再碰。
直到他遇见元时愿。
他设下的所有防线皆被打破,理智也被一点点蚕食。
元时愿就在门外,只要打开门,裴砚冰就能把他拽进来。而前方,他的外套正随意地挂在椅背,上头沾满他的味道。
皮肤饥渴症的反应比从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医生的话在脑中回想。如果他听从医生的建议,与元时愿真正建立朋友关系,元时愿会愿意吗?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便被无情掐灭。
裴砚冰自嘲地想,他沉默、无趣,连聊天话题都不会找……没人会喜欢和这样的人交朋友。
哪怕元时愿出于礼貌答应,大概率是因为他队长的身份。
而且这治标不治本,就算他们真成了朋友,也有了正常的社交接触。可如果他因此上瘾,情况越来越严重,无法满足于朋友关系的牵手、拥抱,控制不住想要更多呢?
难道他还要扒光元时愿的衣服,像狗一样蹭遍元时愿的身体吗?
光是想象这个画面,裴砚冰手指便开始不受控地颤抖。
又有另一个声音在耳边低语。
为什么不可以呢?为什么要忍得这么辛苦呢?
你可是队长啊,元时愿又这么乖这么听话,就算让他脱了衣服帮忙,他也一定愿意的。
他会答应你的任何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