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午饭,他们没有继续午休,而是回到办公室,进行最后一轮讨论,确定专辑细节,以及录制日期。
接下来这段时间,元时愿每天忙得脚不点地,每天要么是进录音棚,要么是在练舞房练舞,还有数不清的表演课等课程……
同时,他们所有人还要抽出时间排舞。专业指导老师也需要根据他们每个人的表现,一点点调整细节。
元时愿很久没有这么忙过了。
元时愿刚从录音棚出来,应明熙便体贴地送来一杯蜂蜜水润喉。水温正好,杯壁还带着点凉。
他就着应明熙的手一口饮尽,仰头朝Alpha笑了笑。
“谢谢明熙哥。”
“你怎么老关注我哥。”身后,正在给元时愿捏肩膀的应明澈语气幽幽,“你都不看我一眼。”
“看看看,怎么不看。”元时愿说着,伸手拍拍肩头的大掌,“按左边一点,有点酸。”
对他哥耐心又礼貌,对他截然不同,完全把他当工具使唤。
应明澈一脸不爽,但还是任劳任怨地帮元时愿捏肩膀,同时,听着元时愿刚录完的歌。
他们的新专辑曲目有一段很高的音,难度很高,就算强行唱上去,也很难驾驭。可元时愿不仅轻而易举将高音完成,同时声线清透富有穿透力,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应明澈听着听着,心跳莫名加速,他看向坐在沙发上与他哥闲聊的元时愿,又是面热,又是心头泛酸。
为博取关注般,他故意卡在二人中间,岔开话题:“你怎么能把这段高音唱得这么轻松?有什么诀窍吗?”
元时愿想了想,道:“你想听实话吗?”
另一边,应明熙也好奇地望了过来。这段高音折磨他们许久,他也想知道答案。
“当然要听实话。”
元时愿:“天赋。”
应明澈神色呆住,应明熙也愣了愣,随后笑了笑:“好真诚的回答。”
“好吧,只是开个玩笑。”元时愿眨眨眼睛,“我也不知道,也没有什么技巧……可能多练就好了?”
其实元时愿说得没错,这确实看天赋。而他在音乐方面,似乎有着超乎常人的天分。
不管是他在弹琴,还是在录音棚唱歌,亦或是改谱时……他认真投入工作的模样,很迷人。
元时愿靠在沙发间时,衣服下摆向上卷了卷,应明熙顺手将衣摆提下、盖住一截雪白腰线。
应明澈见两人互动熟稔,心头更酸,他非要给自己找存在感。
一只手撑在元时愿身后的沙发靠背,另一手绕过元时愿身侧,掌心轻轻按在元时愿的小腹上。
元时愿痒得轻哼一声,睁开眼瞥了过去:“别乱摸。”
言语虽在阻止,但他并没有打断的想法。应明熙观察得很仔细,也能读懂他的潜台词。
他的意思是,只要把他摸舒服了,怎么样都可以。如果不行,就把手拿开。
应明澈也在观察元时愿的表情,捕捉到眼底的纵容,又大着胆子把掌心摁在小腹上,轻轻揉了揉。
摸着摸着,还得寸进尺绕到元时愿身边,半搂着人往自己怀里带,硬生生拉开元时愿与应明熙之间的距离。
“嫂子,你跟我哥感情真好啊。”
应明澈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元时愿半笑着抬起眼睫:“有小叔子这么摸嫂子的吗。”
“我哥都不介意。”应明澈故意挑衅地看向应明熙,“哥,你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应明熙脸上依然温和淡笑,并不言语。他不动声色地靠近元时愿的方向,牵住元时愿的手。
“晚点我们要去庄哥办公室集合,你看群了吗?”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揉捏元时愿的手指。
元时愿眉眼舒缓开,显然是被捏舒服了,他往应明熙的方向靠了靠:“是吗?我没注意看群。”
刚夺走的注意力,顷刻被应明熙夺走。应明澈神色冷下,死皮赖脸地继续靠近元时愿,门口却传来一道冰冷的警告声。
“把你的手拿开。”
江珩走到元时愿面前,自然地提起茶几上的小背包。
他视线扫过沙发上几乎要缠成一团的三人,最终看向元时愿,“该去上课了。”
他们六人每日行程安排不一样,元时愿有时会与其中一二人搭伙上课,有时会在练舞室或录音棚遇到队友。
期间,其他队友可能在赶通告,或是进行其他练习。
元时愿站起身,跟着江珩离开录音棚。走廊上,他奇怪道:“不是还有半小时吗?”
元时愿很有时间观念,他不可能记错课表,也不会让老师久等。
江珩看向元时愿,耳廓发热,猛地将元时愿拉入一旁的小房间。
房间内,已提早开好了冷气。
江珩迎面抱住元时愿,侧首蹭了蹭元时愿的面颊,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最近你好忙。”
元时愿觉得好笑,却还是顺着他的力道靠在他怀里:“我们不是都很忙吗?”
江珩没说话,心里却明白,这是因为他所有的空闲时间都在想元时愿。可这些时间里,元时愿要么在录歌、要么在练舞……他们连见一面都很难。
久而久之,他便产生一种,他们很久没有好好说话、待在一起的错觉。
江珩伸手环住元时愿的腰身,带着元时愿一步步往后退,直到二人跌坐在沙发上,才偷偷低头,在元时愿的面颊上偷亲了一口。
元时愿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忙伸手抵住他的胸膛:“等一下……外面还有人。”
“怕被看到?”
“废话。被人看到我们在这里拉拉扯扯,很奇怪好吧。”元时愿道,“像在偷情。”
可刚刚元时愿和那对兄弟俩也在拉拉扯扯。
江珩心头发酸,却没有说话,沉默地抱着元时愿吸了一口,熟悉的香气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最近不需要信息素吗?”
“最近好像还好。”元时愿老实回答,“要是需要,我肯定找你。”
奇怪的是,他最近好像没有那么饿。
虽然还是会馋,但这更像深更半夜想吃小龙虾、烧烤等宵夜,是一种尚可控制的食欲。
可元时愿不敢掉以轻心,他不认为他的发情期会这么简单结束,他猜测,身体多半在憋个大的。下一次发情期,说不准会格外剧烈。
好在他已经提前预约好了应明熙,倒也不怕。
“那就好。”江珩低头,额头抵住他的额头,“有空要去医院复查,我陪你去。”
“现在还没到复查时间。”元时愿点头,“我定期都会去检查,庄哥也会催我呢。”
元时愿没好意思说,他隔三差五便会因为好奇,悄悄把手机伸到后方,掰开拍一张照片。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发育不良的小雪,没有以前那般紧闭……
似乎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小雪像被悄悄开发过,变得较为圆润饱满。
虽然比起正常Omega而言,还是小得可怜。
这段时间,薄烬常说自己一人睡不好,非要和他挤一个被窝。
元时愿也怀疑过薄烬,但他总觉得薄烬不是会趁兄弟睡着,偷偷扣兄弟的变态……
江珩见元时愿走神,捏捏元时愿的手指。
元时愿往后靠了靠,他顺势低头嗅元时愿发丝间的香气:“洗头发了?”
“嗯。我刚练完舞,洗了个澡,就去录音棚了。”元时愿道,“一身汗。”
江珩:“每天都洗?”
“当然。”元时愿抬手嗅嗅自己,确定没有汗味,才放下手,“现在天气这么热,一天不洗就难受。”
“这么爱干净。”江珩的指尖划过他的发梢,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
元时愿瞥他一眼:“你难道不每天洗?”
“每天洗。”江珩道,“但你不一样。”
很多寻常的小事,放在元时愿身上,好像就变得格外可爱。连元时愿方才认真抬手闻自己身上味道的模样,都让他想要再靠近一点。
他们忙里偷闲,在小房间里休息了十分钟。
期间他们什么都没做,只是紧紧抱在一起。
江珩偶尔会低头蹭蹭元时愿的面颊、手背,而元时愿竟也累得,小睡了一会。
江珩伸手缓慢抚过元时愿的粉色额发,露出完整的眉眼。灯光下,他的睫毛纤长浓密,呼吸均匀缓慢,红润的唇瓣微微抿住。
这段时间他确实累坏了。
江珩凝视元时愿的睡颜,片刻,才俯过身,极轻地亲了亲元时愿的额头。
又过去两分钟,元时愿睁开眼睛:“我们走吧,该去上课了。”
江珩愣了愣:“你刚刚没睡着吗?”
“没啊,只是闭目养神。”元时愿站起身,故意轻挑右眉,侧首对Alpha说,“怎么,怕我发现你偷亲我吗?”
“怕也没用,我早就发现了。”他说话时唇角翘起,对当场抓包一事,明显带着点小得意。
江珩蓦地低头捧起元时愿的脸,在元时愿含笑的注视下,重新吻上额头。这次的吻不再是浅浅触碰,而是缓慢、珍重,多停留了几秒。
“我不怕你发现,就怕你没发现。”他说。
小休息室外,可以透过走廊落地窗俯瞰一楼空旷场地。
元时愿看到一个熟悉的、西装革履的身影,下意识多停留片刻。
江珩皱眉:“虞斯景怎么又来?”
“来找队长的吧。”元时愿不以为意,“他们家是旧相识,以前虞总就常来公司看队长。”
江珩愣住,又道:“那未免来得太频繁。他每次来,还准备下午茶之类的物品。”
最近,小黄每天都会给元时愿一个纸袋,里面装着各个城市的冰箱贴、明信片、小特产类的物品,不贵,但是重在心意。
这些物品,应当都是虞斯景出差时,在不同城市买的些小玩意。
元时愿回忆起那天表白,他本想拒绝,可偏偏虞斯景给他们团队每人都准备了一份。姿态放得极低,像只是单纯看望小辈,没有其它想法,加上并不昂贵,他连拒绝的理由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