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应该是FV新男团。”
他们的下一张专辑，到现在都还没有立项呢。
“那你们的下一张专辑呢？”
“可能没有了？”
“怎么会没有？3月底公布的文化旅游白皮书还说你们是Kpop的代表男团，是第一个获得莱茵特通类最高奖项的kpop男团！”虽然那个白皮书在写到通类最高奖项的具体得主时只提了Geunmin的名字，但是这个细节当然不能说出来，影响养病的心情就不好了。
“其实是可以预料的事情，GDE不就为了给后面的男团让路，所以压了一年没有回归？据说原本每个人的行程都协调好了。”顿了顿，他又道：“FAVAR不也是前车之鉴，巅峰期被SD硬生生拽下来雪藏的，现在SFT的高层和当初SD的高层可没有太大区别，爱豆在他们眼里只是赚钱的工具。”
“那我们可以自己回归吗？像当初FAVAR那样？”
“如果靳民哥和在佑的行程有空闲的话，应该可——”
“扣扣”的声音响起，年迈的中年妇女出现在门口：“打扰到你们了？”
钱清回头：“张姨，又到午饭时间了？”
“啊，对，今天有黑豆核桃猪骨汤，小方总喝一大碗，你也要喝半碗。”
“又是骨头汤？”
“对，伤哪补哪！”
……
五月时，kpop爆了一个大新闻，GDE的泰国成员Nohle向女友——一位泰国籍女演员求婚了，据媒体报道，Nohle和这位女友暗中交往近一年时间，于今年4月时在普吉岛举行了盛大的求婚典礼，两个人将于下半年举行正式的婚礼。
这个消息爆得不早不晚，刚刚好是韩国的下午时间，此时美国还是午夜，于是方嘉瑞没有接到郑道元的电话，等到早上七点他起床时，才给郑道元拨了回去。
电话刚刚接通，那边就传来了郑道元极为激动的声音：“Gari啊，你知道Nohle是我们七个里面最小的一个吗？我以前一直以为卢言义会先结婚，然后是我，就是按顺序往后，一个一个来，我没想到Nohle速度这么快，他这个女友连我们都瞒着的，卢言义现在那个女友谈了两年了，他们也没有结婚啊。
唉，我觉得我现在也得开始转型了，最起码要减少梦女粉的数量，不然未来我要是真的有了女友或者结婚，粉丝会疯了吧。”
“言义哥怎么总在谈恋爱？上次你和我说的谈恋爱入伍——”
“啊，是他呢，他就是缺了女人活不下去的样子，他粉丝都接受现实现在觉得只要他活着然后不犯罪就很好了，这就是有一群包容而同理心强的粉丝的好处啊。”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你知道你有粉丝在社交媒体宣称如果你再和你妹妹接触就在SFT大楼外自杀的吗？她让你远离你的妹妹，她觉得你妹妹会和她抢你，说你妹妹对你有别的想法，不敢想象要是爆出恋爱或者结婚的消息，天哪。”
“我妹妹和我？”方嘉瑞伸手去拿果盘，感受到腰部的僵硬和刺痛，他下意识扶了下墙壁：“——我的粉丝吗？”
“对，我刷到的时候吓了一跳，确认了好几遍不是我的粉丝，然后心安了。”
“她大脑可能有点问题，但你现在这个年纪应该也没有多少梦女粉了吧。”
“喂欸，不要小看我的魅力，这些年可是有好多人要给我介绍女朋友的。”
“哦。”
“怎么听起来感觉你没有相信呢？听说你们组合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归的消息？我倒是知道靳民要和元昊合作出solo了，他和公司续约了？”
“意料之中呢，靳民哥今年是最忙的人。”
“啊，真可惜，我也想签他呢，算了，也是没这个机会，对了，我前段时间看论坛，上面有人说你是百亿家族继承人，这是真的吗？”
“肯定是假的啊，真的百亿的话你还能认识我吗？”
“也是，唉，我还说你如果是百亿家族继承人的话，先给我打一个亿韩元看看有多有钱呢。”
“计算单位是韩元吗？”
“对啊，算了，你们这些外国人在汇率计算方面总要回忆许久，Nohle也是，我现在要去给他准备订婚礼物了，你就好好在那边养病吧，哦，对了，Nohle还说要邀请你们一整个团体出席他的婚礼呢，我现在偷偷告诉你，到时候他正式邀请的时候你装作不知道就可以了。”
“哦，感谢道元哥的小道消息，那也祝你礼物挑选顺利。”
“礼物挑选顺利，哈，这是什么奇怪的祝福。”
电话挂断，钱清再次听了全程，他把果盘吃了大半，发现自家老板看过来，忙把没吃的那一半转过来，然后往前一推：“Nohle居然要结婚了，这也很正常，去年还是前年你们演唱会他就在卫生间里打电话，笑得一脸荡漾，当时我就猜可能是谈恋爱了，可惜我听不懂泰语。”顿了顿，他也感慨：“不过我也习惯了。”
“习惯什么？”
“爱豆谈恋爱啊，现在光我们公司都不只三对，拆又拆不散，好多经纪人现在都不管的，反正爆出来也是一波热度，说不定还对组合有帮助。”
方嘉瑞点点头，把果盘拿过去，边点头边低着眼专注地挑选水果。
“你现在是一个较为合格的kpop经纪人了，你学会了黑红。”
“哪里哪里？比仁宇哥和杰哥他们还是差一点。”钱清下意识谦虚，琢磨了一下又觉得味儿不对，不过他还是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了：“不过我觉得有些粉丝也很奇怪，很溺爱，有些还帮忙捂，还让别的粉丝一起，我时常会怀疑他们是不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那再恭喜你，学会了虐粉。”
“你怎么阴阳怪气？”
“因为这是两个丧失底线的运营手段。”但在这个圈子里很常见。
“但不都这样吗？最后结果能赚钱就好、了——”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什么，有些困惑地抬起头。
“很多年前郑道元和我说过一段话，具体内容我忘了，但是我还记得大概意思，他说不要把粉丝当工具，要尊重他们。”顿了顿，他说：“荧光棒下面是一条条生命，不是冰冷的提款机。”
“但是很多粉丝也没有把爱豆当回事吧，很多人认为爱豆是商品，或者玩物，就刚刚电话里那个，唉，就是郑道元声音太大，反正我听到了，只能说他不愧是主唱，啊，扯远了，反正他说的那个极端粉丝说要自杀，她完全是用这个来达到控制你的目的啊，这种人压根不配得到你的尊重，她都没尊重你，把你当成她的私人物件，让你按她的想法行动，还不让和妹妹接触，这控制欲也太强了。”
说到这钱清又想起他登录方嘉瑞ins账号时扫过一眼的私信，那里面可真是让他见证生物多样性啊，也不知道早期他们自己管理的时候怎么忍下来的。
第566章 我的路线
如果钱清真的开口问，方嘉瑞大抵会回答因为那个时候粉丝不多，大部分还是很尊重别人的，等到后来粉丝太多，已经不再是他们自己管理了。
但事实上他并没有提及，于是方嘉瑞也没有说。
“你不可能管到所有人。”他最后这样道。
环境塑造人的想法，过往造就每一个人的现状，人与人当下的交集其实是两个人无数过往结果的相逢，在不同的角度，可能有不同的对错，衡量尺度不尽相同，所以也渐渐没有了谈论的必要。
“唉，这就是你当爱豆该承受的，各种各样的极端爱意！”
方嘉瑞笑了下，把果盘拿过来：“剩下的都是我的了。”
“那不行，算了，等会儿我去买。”
……
Nohle求婚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Nohle个人签约的经纪公司也很乐见其成，用官方账号发了祝福的话语；然而好景不长，曾经十分喜欢Nohle的一名粉丝在社交平台写下宣言，威胁Nohle如果他结婚自己会自杀。
公司并不在意这样的情况，许多刷到的网友也觉得是口嗨，直到7月份男生从自己家一跃而下，其家人开始在社交平台控诉后，事情才逐步发酵起来。
方嘉瑞当时身体好了许多，可以出席一些非剧烈运动的活动，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刚刚在安蒂音乐剧奖上作为颁奖嘉宾为优胜者送上奖杯，下台后就收到了郑道元偷偷发来的消息。
[郑道元：是Nohle的泰国男性粉丝，同性恋，长得还不错，因为他的死，现在泰娱和韩娱都沸腾了。]
[方嘉瑞：太疯狂了。]
[郑道元：对，疯狂到我害怕，很多人因为那个男粉丝长得不错就帮他说话，Nohle这次商业价值绝对大打折扣。]
[方嘉瑞：我想起我们被你们粉丝撞那一次，你们的极端粉丝还是要比我们多些，不愧是老牌团体。]
[郑道元：？]
[郑道元：啊，这方面也要比啊？不是说年龄小的粉丝更容易走极端吗？]
[方嘉瑞：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医生说我下个月就可以重返舞台了。]
[郑道元：啊，确实是一个好消息，冲淡了Nohle这件事情的悲伤呢。]
[方嘉瑞：是啊，所以公司迫不及待地让我开始履行和品牌之间签的通告呢，未来一段时间可能不能及时回复哦。]
[郑道元：哦，真让我这个老牌过气爱豆羡慕。]
话题终止在郑道元的羡慕中，方嘉瑞望着前往静静地想事情。
等颁奖典礼散场，钱清来接他，看到的就是一个沉默的人。
“走了，下班了，怎么下班还不积极？”
“啊，因为在想事情。”
“什么事情值得你推迟下班的时间。”
方嘉瑞站起来慢慢往外走：“我在想一件可能会对他人人生造成影响的事情。”
“所以是什么事情？”
“啊，是旅行，我记得今年11月12月应该没什么事情？”
“对，颁奖月，但我们没有回归，公司暂时也没有安排，可能有安可？”自然不可能没有人邀请Player，只是因为续约问题，那边故意的。
——故意地没有任何安排。
“那我们去旅行，你和我一起，你要拍摄我的Vlog。”
“我们吗？”
“对，我看了下我们的时间，基本从下个月底开始就空下来了，9月或者10月可能会宣布安可场，但是具体时间还不确定，不过我们可以趁着有空的时间出发。”
“我没记错你过几天还有个LS和Abi的活动，好像还有一个品牌的考察，不知道这次公司会不会接下来，对了，还有个联合国人权议题特别会议的演讲？”
“啊，这个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的准备重点是旅行计划。”
钱清想了想，最终叹口气：“好的，一切由你决定。”
……
事实上SFT只打算先晾一晾Gari，等把Geunmin下半年回归的事情处理好，再把Wonhun和Jihyeon的通告拒绝一些，他们就打算回来找他。
可是就连接到通知的宋杰也没有想到，等到了8月份，收到的是Gari出发全球旅行的消息，在他急急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玩完了奥克兰、中国台北、河内，正在往努沙杜瓦前进。
他电话打过去的时候他们大概刚下飞机，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我向你保证，除了在飞行和乘车的状况下，我每天会有2个小时的体能锻炼和4个小时的舞蹈训练时间，安可演唱会我的舞台能力不会退步。”
“我不需要你们这样的保证，你们的安可场还远着呢，现在场馆还没有审批下来。”
“好的。”
“你跑那么远做什么？”
“秘密。”
……
“你跑那么远做什么？难道是打算现在把当年的谎言实现吗？”
苏娇也很疑惑。她大明星的哥哥不趁着如今热火烹油的时候大捞特捞大干一场，反而激流勇退跑去视线曾经苏恒和她说过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