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运营部全员骂骂咧咧地又加班了。
尹东德心里非常庆幸，要还是当初在FV的时候，加班估计只有他和陆冬，现在这么多人陪着，他其实挺高兴的。
“这出圈原因还用分析吗？LS大秀的连锁反应和他们的脸啊。”
“idol真的是脸最重要，还有歌曲，歌曲和脸一样重要。”
“啊，今天晚饭真难吃，食堂一点没有用心。”
“钱清他们能不能和我们一起加班？我刚刚看他好像回去了，Gari都还在练习室呢。”
“我以前一直认为助理比运营累多了。”
“回归期是这样的，他的忙碌日子在后面呢，也就剩几天了。”
“Player下来吃饭了吗？”
“下来了，很快又上去了，他们吃饭速度真快。”
“我说怎么忽然多了这么多练习生，原来是他们下来了，我还以为他们会让助理帮他们端上去呢。”
“Player和Teens是不一样的团。”
“感觉现在他们已经很火热了，居然回来就泡练习室，有些团真的是该他们红吧。”
“他们之前在FV的时候就很努力。”陆冬吃完了，有点感慨，以他的学历，怎么可能进SFT呢，还是赶着国人的身份，才去FV混了个运营：“我当初在FV做运营的时候，从来没想过他们会红到现在的程度。”
尹东德有些感慨，他也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怎么说。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幽幽来了一句：“我们今晚又要加班呢。”
话落在了地上。
尹东德到喉咙口的话被咽了回去，他叹了口气。
……
深夜十二点，五个人背着各自的东西往电梯走。
半个多月没练习，确确实实有一点退步。
他们进了电梯，互相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在佑最近就不要玩游戏和看电视剧了。”
“明天早上八点过来，保持好睡眠，我会去敲你们的门。”
“我明天上午要去美容室。”
“我明天上午约了牙医，该复诊了。”
“明天下午要录音，而且在佑生日要直播，已经官宣了。”
“在佑生日直播可以穿睡衣吗？”
“那不行。”
“生日直播还是正式一点，不过我们确实很久没有团播了。”
“我今天被元勋哥踩了一脚。”
“把演唱会编舞和打歌编舞弄混了，我明天会改正。”
“好久都没有这么晚下过班了。”
“我觉得我现在精神还不错，一点都不困。”
“欧洲待久了是这样的。”
方嘉瑞回到宿舍就洗漱睡觉，他很轻易就入睡了，本以为身体已经适应了频繁切换时差的影响，没想到凌晨三点，他醒了。
摸手机看时间的时候才发现苏娇的消息。下午时发了个让他抢票的内容，晚上时又补充了个“国际版”的强调。
他回了个OK。
剩下的屏幕通知里有一大半和Player有关，大部分带着他的名字，他点击清空按钮，屏幕重回他自己设置的屏保——去年首尔安可场落幕时他拍的场馆，很漂亮的紫色星海。
方嘉瑞把手机放在一边，闭上眼睛。
五分钟后，他睁开眼睛，拉开衣柜。
凌晨三点，方嘉瑞穿着卫衣出门。早早等在别墅区门口的狗仔们互相看了一眼，悄悄启动汽车跟上。
夜风微凉，大街上没多少人，走路很爽。
狗仔们在车里压低声音说话：“是哪个团的哪一个？我记得这个别墅区住了好几个团。”
“看卫衣就知道了，Player的Gari，镜头都藏着点，料出来再拍，他们团对镜头很敏感。”
“大发。”“大新闻。”“终于来钱了，SFT有钱。”
方嘉瑞戴着耳机，走得轻快，歌曲到了高潮部分他甚至还会轻声哼几句。
宿舍区离SFT不远，再转个弯，然后下坡就是。
方嘉瑞到了SFT大楼下面，刷卡刷脸进入。
狗仔们停在坡旁边，一脸无语地望着这栋楼。
“我真的以为我们今天赚钱了。”
“阿西八。”
“怎么会有人凌晨三点去公司上班啊。”
“Joker，我说我们。”
“那现在——”
“我们再等等？说不定是社内恋爱。”
二十分钟后，罗靳民出现在SFT大楼下，刷卡刷脸进入。
狗仔们：“……”
小丑，他们是真正的小丑。
“应该是时差原因，他们从欧洲回来，凌晨三点醒很正常，时差没有倒过来。”领头的记者转动方向盘，打算走了：“我当初去欧洲追拍全俊洙，回来也会这个时候醒，走吧，走吧。”
“哥啊，我们再等等？Player现在很值钱呢。”
“我知道，神的七秒，浏览器给我推了，不要浪费时间了，很没有意义。”领头的记者已经将车开出了这个弯，他们沿着过来的方向开：“之前S社跟了他们三周，因为路线太过规律所以放弃了。”
“可是——”
“欸，外面是不是Player的Wonhun——”
“如果是去SFT的——”
“但是这个方向直走的话有几家夜店。”
“跟一下吧，镜头藏着点。”
十分钟后，金元勋转弯，下坡，走到SFT大楼下，刷卡刷脸进入。
“哈哈哈，我们真搞笑呢。”
“哈哈哈哈哈。”
“走吧，我们走吧，哈哈哈哈。”
“这合理吗？这真的有点过分了吧，他们怎么能这样！”
狗仔们开着车灰溜溜地走了。
SFT大楼上，练习室的门打开，金元勋看着正在跳的两个人，先到房间后面坐下。
等音乐结束，罗靳民走过去喝水，顺便和他打招呼。
“我就知道元勋会来。”
金元勋：“我是受到你们在聊天室里的热烈邀请才过来的。”
方嘉瑞按下音乐的暂停键，耸耸肩：“睡不着，在宿舍跳又怕把睡着的人吵醒。”
金元勋：“你下个月就要一个人回归了，有感觉害怕吗？”
“还行，有伴舞，而且不用担心会踩到谁。”
罗靳民：“我想起我们练习的时候，嘉瑞每天要踩三四个人的鞋。”
“那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哥现在拿出来笑我。”
“那个时候和你不熟，可不敢笑你。”罗靳民想起那个时候也想笑，他们当初还练了蛮多个风格的，酷帅的、可爱的、性感的、青春的，不停分组不停练，从早到晚：“我有点想我们以前的练习室，现在那里好像租给另一家娱乐公司了。”
“我也想，我记得顶楼还有我和在佑的涂鸦墙。”
现在应该被重新粉刷掉了吧。
“如果在练习室涂鸦的话，宋杰哥和仁宇哥会骂我吗？”
金元勋面无表情：“你可以去问他们。”
方嘉瑞按开手机，锁屏界面又是各种通知，“神的七秒”的文字一闪而过，被他清空。
他快速地打字，半晌，两位经纪人的消息回来了：“宋杰哥说没有问题，仁宇哥说如果专辑销量突破两百万，可以帮我去和宋杰哥说，所以就是没有问题吧。”
罗靳民：“宋杰哥和仁宇哥谁是大王，谁是小王？”
金元勋：“这样看，宋杰哥是大王。”
“刚刚宋杰哥改变主意了，他应该是和仁宇哥交流过了，现在他说我的solo专辑要能卖两百万张，可以去和理事说。”方嘉瑞缓缓地念出上面的字，有些懊恼：“完蛋，涂鸦墙没有了。”
罗靳民摸出手机：“H榜《Epoch》的销量也就300多万。”
金元勋回忆了一下：“但是《Legend》现在已经是很多地区榜单第一了，还在billboard全球榜第三，spotify流媒也很高，美国人真的很喜欢这首歌，他们那边提意见，我们还专门为这首歌出了数字单曲，在现在这种热度情况下，他们可能真的会买单。”
方嘉瑞摊手：“他们不一定会喜欢《Giant》的，我们没那么好的运气。”
“所以你直接画吧。”金元勋看了看周围，没发现笔：“我们去会议室偷笔吧。”
“别去，去了仁宇哥肯定又要说我们，他已经够唠叨了。”罗靳民揉着头发，单手叉腰，看向两个队友：“而且我们不是来练习的吗？才练习了四分钟，你们已经聊了五分钟了。”
方嘉瑞点开暂停的音乐，默默把手机放到地上，又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现在是四点零四分，说实话不是个吉利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