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哥去打听一下吧。”
“他们之后是我们。”
“OMG！死定了。”
第337章 风潮与闲话
方嘉瑞没有去想过自己的商业价值，FV也没有对他的商业价值做过评估。
不过崔仁宇能准确地认识到，他是他从业以来遇到过的最大的摇钱树。无论是泡泡的订阅数量，还是二手市场的小卡价格，无论是官咖拍立得抽奖的报名人数，还是每次活动的观众喊声，“Gari”这个名字总是其中最突出最显眼的。
那种粉丝从心底散发的喜欢，那种奋不顾身的热情，是让人看见一眼就难以忘记的。
可是他也没想过《Legend》这个舞台，会直接将Player的大名传遍整个亚洲，乃至声名远扬，飘到非洲、欧洲、美洲。
毋庸置疑的一位，所有人的欢呼和鼓掌声中，已经成熟的队长拿着话筒缓缓道：“……感谢大家见证Player的又一个一位。”
《Legend》的音乐随着他的尾音而再次响起，无论是舞台上还是舞台下的人，都忍不住跟着扭动。
这是一个巨大的狂欢场。
#《Legend》#的热趋从凌晨开始往上爬，直接登上各国热一，油管上《Legend》舞台的观看次数以几何倍数增长，不到一个小时就突破了20w大关，等到第二天，播放量已经过百万，但观看次数的增长依旧没有减速，反而像是上了燃油的火箭，以一种人类认知以外的速度上升着。众多网友在评论区留下了自己的感受，不同人种、不同性别、不同语言，像是世界各处都在议论着他们。
“我喜欢他们那套衣服，还有妆容，明明除了眼睛脸上没什么红色，看起来却像是火焰一样，这看起来实在是太棒了。”
“或许你可以研究一下他们的妆容，这个妆容化在脸上我认为看起来会很不错。”
……
“Hey伙计，I like that，so great！hhh。”
“你喝醉了，酒鬼。”
“Like that！hhh。”
……
“这首歌我听过，推荐给你！”
“看起来好像还不错。”
……
“我早告诉过你，他们看起来很帅气。”
“仅仅是这首歌帅气。”
“不，他们未来会有很多首更帅气的歌曲！”
……
“hhh，詹姆，这是你之前笑话过的玩偶代言人吗？Look so cool！”
“再酷也改变不了他们是玩偶代言人的事实，那就是一帮未成年。”
“詹姆！他们成年了！”
“琳达，他们看起来就像未成年，也就这一次，成年了一点。”
“什么时候成年是以外貌而非年龄来评判了。”
……
“我上个月抽中了他们的未公开拍立得，已经发货了，到时候给你看看？”
“天！这得是多好的运气，你发财了！”
“当然，hhh，这可是我的宝藏，我不会卖掉它的。”
……
“我好喜欢这个舞台，我一定要学会这支舞。”
“唔，昨天因为太难放弃黑怕去学爵士的是谁呢？”
“我要从今天开始热爱黑怕！”
……
“OhOhOhDINGDINGDING！hhh。”
“DONGDONGDONG～”
“嗷呜～”
……
“我简直要疯了，这个舞台好好看，我好想去小韩，我想看他们的演唱会，听说他们国家看演唱会非常便宜。”
“我也想去，我恨不得明天买票过去！”
“可你明天还有月考。”
“该死的学校，学校你为什么还不死！啊啊啊。”
……
“这个人我好像认识，当然，我不是从视频看出来的，是下面的这张照片，他好像我的中学同学。”
“OMG！你居然认识，那你肯定知道他的facebook！”
……
“我其实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年糕汤的味道是辣的？”一个隐蔽的店铺里，被众人议论纷纷的某人正窝在一个小板凳上，撅起嘴喝汤匙里的汤。
这是家很小的店铺，板凳也很小巧，身高186的人窝在这店铺里，空气中仿佛都多了逼仄的味道。
郑道元坐在他的对面玩手机：“你怎么总是有这么多问题？年糕汤本来就有点辣啊。”
“我不喜欢吃辣。”方嘉瑞把汤里的年糕弄出来，放在一边的白水里搅了搅，才又放进嘴里：“但是这样似乎又不是很好吃。”
郑道元正在泡泡上喝粉丝发消息，闻言，百忙中回了他一句：“那就别吃了，饿一顿，更帅！”
方嘉瑞从他话里听出了阴阳的味道。
他今天本来打算回公司泡练习室，但是据说昨晚凌晨，粉丝到FV外面把门和路堵了，崔仁宇于是让他明天干脆别去公司了。
一个是怕他出事，另一个则是怕粉丝见到他激动，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反正后来他们四个没一个去了公司，但也没一个人待在宿舍，这就像是忙碌生活中的一个意外暂停，大家都去做了那一刻想做的事情。
“我的粉丝问我什么时候也出一个《Legend》那样风格的舞台，他们说很久没有看到GDE表演这种风格的舞台了。”
“难怪刚刚哥的语气有点生气了，原来如此啊。”
“你是认为我在吃醋或者嫉妒吗？”
“难道不是吗？”
“我难道会嫉妒你现在被全球网络扒料的遭遇吗？我早就经历过了。”
“他们扒了我什么料？我记得我出道的时候，都没什么料出来。”
“我看看，换了三所小学，公立到公立再到国际私立，成绩很好，一直是年段前十，该死，你们小学还排名吗，他们怎么知道你的排名——”
“我们的排名是公布的，这还挺正常的。”
“感觉有点变态，我再看看，然后去圣弗托内亚读书，第一年就获得了校内的学生最高荣誉——荆棘勋章，最高荣誉？”
“那其实是安慰奖，我是那年学校唯一的中国国际生。”
“除了在音乐方面的态度敷衍到让老师抓狂以外，其他科成绩都是优等生典范，A＋是他身上最显著的标签——”
“这是假的，这是我们学校为了招生所以故意这样宣传……”
“不不不，我的重点不在这里，什么叫在音乐方面的态度敷衍啊，你当时是看不起老师们吗，我伟大的音乐天才Gari。”
方嘉瑞淡定：“其实我曾经是实用主义。”
换言之，死装死装还觉得别人装。
“虽然被很多男孩在背后叫nerd，但事实上在体育方面是很厉害的男孩，还曾经和他的朋友一起参加过青训营的选拔，可惜因为太过独立的个人意志被淘汰了。我记得我的英文很不错的，但我现在有点看不懂了，你的少年时代非常的丰富多彩啊。”郑道元擦了擦眼睛：“不像我，就是在练习室度过的。”
“再这样演的话，以后没有影视愿意找哥的。”
郑道元表情秒收。
他把手机甩在一边，低头看快凉掉的年糕汤，事实上他也不喜欢这个汤，但是这个店确实是首尔最隐蔽的地方，好几次他都是在这周围把狗仔甩掉的。
“如果你不想不开心的话，最好别上网了，好像已经快扒到你的家庭背景了。”
“18年的时候就想过会有这天。”
“你觉得家人会被打扰到吗？”
“不会，他们身边的人嘴还挺严的。”
“但是你的求学背景，你在圣弗托内亚期间输了几场网球赛，网上都扒出来了。”郑道元撮起嘴，吸一口汤，又舔了舔唇，还是觉得不好喝：“他们说作为网球界的loser，你最讨厌的动漫就是日本的《网球王子》，虽然总是输球但是很帅的Mr.Fang。”
“哦。”
“哦莫？”郑道元很惊讶：“你没有被刺痛吗？”
“他们说的是事实啊。”这又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他确实不是很擅长网球：“不过被网球打也挺爽的，那个球越过你奔向球场外的时候，会有种它在奔向自由的感觉。”
郑道元难以理解，这种感受从他的目光中赤裸裸地透露出来，在方嘉瑞接下来的话中逐渐变成了怜悯。
“我们有很多课程，音乐、建筑、体育、戏剧、马术、哲学、礼仪，非常非常多方面的课程，我们学校对于学习的要求算是伦敦比较高的，各个方面的标准都比较高，上完一节课没有什么休息时间，直接进入下一节。”
郑道元有些唏嘘：“这样听起来比当练习生还累呢，练习生还可以休息，难怪你向往自由。”
方嘉瑞诧异：“怎么会有练习生累？那些课程是选修的，我们下午三点就放学了，然后是社团活动，我知道我妹妹的作息后，我认为去英国读书在某些方面对我也是一件好事。”
郑道元更不理解：“你妹妹？”
方嘉瑞：“她在读高中，现在是早上七点半开始早读，晚上十点半下课。”
郑道元：“十点半下课？那这样补习班结束后，她不是才只能睡两个小时？”
“补习班？没有补习班啊，补习班是周末的事情。”
“那也还好吧，我妈妈妹妹的儿子，也是高中，早上快九点上学，下午四点下课，然后去补习班，补习结束大概是晚上十点，然后他说补习班的同学都很努力，回家后还要再学习两个小时，听他妈妈说，每天都是凌晨两三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