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可惜这次巡演里没有欧洲国家，没办法，那边的粉丝确实不多，相关数据撑不起大型演唱会；但是他谈了几个音乐节的合同，打算让他们先去那里试试水。到时候再去和品牌方联系，也是一样的。

　　……

　　苏娇非常喜欢《蜕变》这首歌，虽然她看不懂这首歌的名字，也听不懂在唱什么，只能零星听懂其中几个英文词汇，但是光听旋律，她就喜欢这首歌。

　　她决定购买这张专辑！

　　苏娇跑到家里的书房，用座机给苏恒的助理孙毅打电话：“孙助，我要买二哥的新专辑，你帮我订一箱，账记在苏恒头上。”

　　刚接到老板微信的助理孙毅心头叹气，得，又加一箱。

　　“娇姐，这箱专辑是直接送到家里吗？”

　　他老板买的那些专辑全部不送到家里，都是自掏腰包发给公司员工做福利，这样做的直接结果就是，公司所有员工都知道老板是Player组合的狂热粉丝，还有下属为了讨好老板，装作自己也是Player粉丝，一来二去，也把苏恒哄得很是开心。

　　还不止这些，他也没想到苏恒这么做还有别的影响，公司里有几个一直单身自称颜控的小姑娘直接把相亲推掉，垂直入坑了，现在整个工位完全是方嘉瑞的——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痛工位”。

　　不敢想象要是老板他爹来这边巡视，那样的老古板能不能接受现在小年轻们的做派。

　　这头孙毅被苏娇挂断电话，转头又接到了另一个电话，是一家意向合作公司的老总秘书，也是他大学同学，虽然不是很熟，但还是认识。

　　对方开口就是一副套近乎的语气：“孙助，晚上出来喝酒怎么样？我一直想请你吃饭，但是没这机会。”

　　“吃饭还是免了，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吧。”

　　“哎呀，就是吧，我最近听人说小苏总最近喜欢一个组合，哈哈，这个组合的签名听说还挺难得到的，只有参加签售的人才有，你说，我去高价买一份——”

　　这就是在试探了。

　　“别准备这些，你们都误会了。”打听人也不打听详细一点，不知道那是人家心爱的弟弟吗，小心马屁拍到马腿上，到时候把他这个旁观人也连累到：“你知道瑞总吗？算了，荣灿你总知道吧，荣灿之前那些传闻你应该也知道吧。”

　　“荣灿，我知道。”那头也不是蠢人，苏家的关系打听了七七八八，但是有些要紧的细节却都不知道，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先前的信息立刻联系了起来：“所以荣灿是由你口中那个瑞总来接？瑞总也就是二少，嘶，是二少喜欢这个组合，所以大少应他要求，帮他冲销量？”

　　这人怎么这么蠢呢？他觉得他说得很明白了。

　　“没想到二少居然喜欢男团啊。”

　　“二少就在男团。”

　　“？！？！”所以是大少想把二少废了？

　　不怪对面这么想，主要是他也没接触过豪门，他对豪门所有的感知，都是来源于电视剧。他现在的老板早年也很穷，踩了风口赚了比钱，但比起苏方两家，那还是差远了。

　　这头孙毅几乎是立刻就知道对面在想什么，他皱着眉头：“别瞎想，他们感情好得很，瑞总也就玩这几年。”

　　那头的人翻看手边的签售专辑，同时迅速地在网络上搜索Player的信息，最终视线定格在海报上其中一个男人脸上；他眼睛不停闪烁，一边在手机上编辑消息一边问孙毅：“孙助，兄弟，瑞总脾气怎么样？”

　　“你问这个做什么？”

　　“哦，我有点想跳槽，去瑞总那边当大太监。”

　　孙毅：……

　　煞笔。

　　他无语地挂断了电话。

　　……

　　崔仁宇确实有给方嘉瑞招中籍助理的想法，主要是这孩子不会开车，要是在大街小巷上被中国粉丝偶遇，可能就跑不出来了。

　　上次香港的粉丝体量也太多了点，大陆人还更多，他以前听说大陆明星粉丝接机，最后把警察都惊动，上了社会新闻。

　　方嘉瑞要是在中国上了社会新闻，Player在大陆的发展也基本到头了。

　　当然，这其实也是他的示好。

　　既是对方嘉瑞，也是对团偏4的粉丝们。

　　于是这样一则新的招聘启示就挂上了FV的网页。

　　[招聘经纪助理：男，中国国籍，具有中国驾照，能熟练掌握中文、日语、韩语、英语，身体强壮，有保镖经验、助理经验者优先……薪资面议]

　　崔仁宇没想到，就这么一个招聘启示，他挂了好几天都没人接，最后还是打电话找了有跨国工作相关经验的猎头，才从他那里得到了几个人选。

　　方嘉瑞的助理当然得他自己面，所以约好面试时间后，崔仁宇又去工作室里把埋头编曲的方嘉瑞揪了出来。

　　对方明显又熬夜了，此时困得不行，不停打哈欠。

　　“我说你早晚有一天——”想到一些类似于言灵的事件，紧急关头又拐了弯：“不会猝死！”

　　听到这话，方嘉瑞抬头看他，弯着眉眼笑。

　　“把这副模样对着你粉丝吧，怪勾人的。”

　　方嘉瑞忍不住嘟囔：“我只是太困了。”

　　“今天要面你的新助理。”

　　“难怪你前几天说明旭不跟着我了，他觉得他做助理还是很有经验的。”

　　“这次要给你找一个能跟你回国照顾你的。”

　　必须有人看着他，这小子不能再熬夜了。

　　“我以为你们又想虐粉。”

　　崔仁宇眼角狠狠一抽，看来这次找助理又得多加几个问题。

　　说是让方嘉瑞来面试，但实际上因为他太困，所以压根不在视频上露面，崔仁宇也不打算让他露面，他只是让他坐在旁边选，看有没有中意的。

　　至于崔仁宇自己，他戴上了口罩，开始认真地询问面试者问题。

　　“展示一下自己的语言技能吧。”

　　作为一名合格的经纪人，他熟练掌握韩日英三国语言，至于中文，还有方嘉瑞在旁边看着。

　　“你了解娱乐圈吗？有喜欢的明星演员或idol吗？”

　　“谈过女朋友吗？谈过男朋友吗？已婚？还是单身？”

　　“身体好吗？有健身习惯吗？会打架吗？跑步速度快吗？感觉敏锐吗？能很快发现暗中偷窥的人吗？”

　　“你能高强度工作吗？最高强度二十四小时不停歇那种。”似乎自己也觉得压榨，又加了一句：“不过薪酬待遇很高。”

　　“会拍照吗？会P图吗？”

　　“有一个冒昧的问题，但是还是要问，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犯过罪吗？”

　　“懂法律吗？懂法律的话，是加分项。”

　　“这份工作可能会长期在飞行过程中，有飞行恐惧症吗？”

　　“开车技能怎么样？如果被跟车，能够迅速甩掉吗？”

　　“你会为了金钱或美色，做出违背工作原则的事情吗？”

　　一个个面试过去，崔仁宇眉头越皱越紧；而每一个面试者结束面试后，也都是凝重神色。

　　这什么工作，怎么要求有点奇怪；先前猎头并没有透露这家公司是谁，只透露了是韩企，薪资待遇很高，要出国工作，并且偷偷给几个人漏了可能给出的待遇价格。

　　他们是看在外企加高薪的份上才愿意来面试这一份工作的，但是这个“hr”的所作所为，完全打破了他们对外企的滤镜。

　　对方还带着口罩，怎么看都不像正经公司。

　　“我觉得，我们可能被对面pass掉了。”方嘉瑞笑着说，面上有些幸灾乐祸：“仁宇哥，你的问题有点过于变态了。”

　　“可是艺人助理就是这样的，有些技能可能用不上，但是他们得有。”

　　“你不如找韩国大学里的中国留学生，刚毕业还不想回国那种，或者实在不行，我找我家，让他们帮忙找个靠谱的人。”

　　“你找家里——，那，也不是不行。”

第235章 《Miracle》

　　6月正是毕业季，有无数大学生投奔在找工作的路上。有的专业点击即进，有的专业却找投无门。

　　钱清，985大学法语语言文学应届硕士，韩语日语英语熟练掌握者，国考部委进面，面试未通过，春招疯狂投简历的其中一员，手握8个offer。

　　三个银行，两个保险，三个外派非洲。

　　没有一个满意的。

　　他全拒了，目前待业。

　　再考一年？但是非应届要有两年基层工作经验。

　　三支一扶？他本省的，好像已经错过报名时间了。

　　钱清没想到，他硕士毕业最后会落到这部田地，当初考研考上985的时候想着未来毕业肯定更好找工作，谁知道专业不行加本科双非，一切白搭。

　　他其实投过法企，但是人家已经招满了，他又去看了下官网的培养计划，倒是有一个“Women”激励专项招聘，好像还有名额，但是他不是Woman。

　　前几天倒是有师兄给他打电话，又问他愿不愿意去非洲当翻译，薪资很高。

　　他没急着拒绝，非洲啊，不安全，而且离家太远了，亚洲他还可以接受，但是非洲——

　　钱清纠结死了，虽然是非洲，但是不是营销性质的工作，而且未来还有发展前途，说不定混上中层，他就回来了。

　　年轻人，确实也该出去闯一闯，去看一看世界。

　　但是非洲——艾滋病的源头，疟疾经常发生的地方。

　　压力和焦虑满满，这几天钱清都没怎么睡好，他在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被实习很久、有给留下承诺的公司鸽了，临时抱佛脚两个月极限考公，进面后被刷，一边修改过盲审一边投春招，结果还有岗位的企业不是银行就是保险，要么就已读不回，他快被折磨疯了。

　　要不去非洲吧，去吧去吧。

　　恍惚之间，钱清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他也没看是谁，直接接起：“喂？”

　　“钱清吗？欸，我是师兄，孙毅，我这里有个岗位，你导师向我推荐了你……”

　　6月15日签合同，6月16日毕业典礼，晚上钱清就坐上了飞韩国的飞机，直到站在首尔大街小巷上，他还没反应过来。在上一家公司实习的时候也是全球飞，他办了韩国五年多次的签证，倒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一路到了目的地，和姓崔的经纪人联系上，钱清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未来老板。

　　对方穿着长袖的棕色宽松圆领上衣，朝他伸手：“欢迎加入Player的团队，我未来的助理。”

　　第一面，钱清对这个未来老板的印象还不错，看起来似乎比较好相处。

　　他于是也伸手：“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