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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梦华录_分节阅读_第204节
小说作者:非天夜翔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978 KB   上传时间:2025-09-25 17:21:13

  萧琨说:“她关了不少男人。”

  花蕊夫人被驱魔时,玉垒山妖巢中的不少小妖怪被吓得屁滚尿流,老大被揍,竟无一敢上前帮忙,此刻项弦作势抬手,妖怪们便一哄而散。萧琨找到后山处被囚禁的壮年男子们,个个魂不守舍。

  “你是不是该给他们道歉?”项弦又道,“按我往昔脾气,现在就算不杀你,也该收你,但看萧琨面上,今天你至少得道个歉。”

  花蕊夫人挨个朝被囚的男人们道歉,再放他们回家。项弦又说:“这儿还有一个呢?”示意身后还有萧琨。

  萧琨马上道:“她没对我做什么。”

  “对不起了,”花蕊夫人说,“我也是入了魔,陷入情之执念。”

  萧琨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说:“不碍事,能走出来就行。”说这话时,萧琨心中又随之一颤,情之执念,何其难解?如今落在自己身上,又有多少希望能挣脱?

  然而此事过于细想,终归不祥。萧琨抛开念头,又说:“你在山下等我们罢,还有一事要办。项弦,潮生,跟我来。”

  离开妖巢时,项弦做了个自然而然的举动——伸手去搭萧琨的肩。

  萧琨没有动,心里怦怦地跳着,让项弦搭着肩膀往前走。

  他带着两人到得后山,找到葛亮的故居。项弦端详壁画,说:“这是心灯所在的线索。”

  “对。”萧琨答道,“上一任心灯所留下的指引,这是克孜尔千佛洞,健驮逻风格的壁画,我只是带你来看看。”

  项弦难以置信,打量萧琨,说:“你知道得挺多啊。”

  萧琨想了想,说:“葛亮故去以后,魂魄归入天脉去轮回,心灯便受到鸠摩罗什设下的禁制召唤,飞往西域。”

  潮生说:“诸法归寂,唯心灯万古如昼,光耀永存。是不是找到它,就能战胜魔王了?”

  萧琨还思考着要如何解决斛律光的问题,一行人复又下山去。回到客栈后,见花蕊夫人正等在客栈门外,低声说:“小主人,我已为他们的家门施展盛荣之术,权当谢罪。”

  潮生说:“待得哥哥们把事办完,也许你就能回白玉宫去了。”

  花蕊夫人叹了一声,说道:“我没有脸再回宫了。”

  项弦取出一个瓶子,说:“再说罢。你现在需要休息,我们带着你打尖吃饭,多有不便,所以,委屈你先在琉璃瓶内待上几天。”

  花蕊夫人会意点头,项弦便以那绘有镏金符文的琉璃瓶收了她入内,只见瓶中多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芙蓉,项弦将瓶收入乾坤袋中,不再多看。

  夜间,潮生照旧饭后睡下,余萧琨与项弦倚栏夜话。不知为何,项弦比起前几日,对萧琨显得更亲近些。

  “在想什么?”萧琨问。

  “善于红很不好对付啊,”项弦说,“与我师父修为差不多,智慧剑不出鞘,我还真没把握收拾得住她。”

  萧琨:“必须先设法将她抓住,再逼问线索。”

  项弦:“只有这么一个琉璃法瓶,当初与师父一起做了六个,余下的我没用好,都碎了,要抓善于红,就必须先把费慧放出来,腾出瓶子。何况我并无把握,用它收一个魔,万一又碎了怎么办。”

  萧琨:“先尽可能地削弱她,不要下手驱魔,再稍微改一下琉璃瓶,令它适合困住‘魔’。这个收妖的符文,你可以重新做烫金……喏,就在这儿……”

  项弦受到萧琨的启发,开始认真重新审视这个法宝,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萧琨不答。项弦想来想去,又觉得诸多头绪实在太也复杂,说:“聊点别的罢,晚上再干活儿,总在谈工作,累死了。”

  项弦活动筋骨,伸了个懒腰,萧琨则依旧以沉静的眼神注视着他。

  “你在想什么?”项弦又问。

  萧琨所想的,是现在就翻过案几,扑上去,把他按在身下,再动情地、认真地吻他,告诉他自己有多想他。

  “我不想说。”萧琨只答道。

  项弦怀疑地打量萧琨,说:“别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前路虽难,却仍有希望。”

  萧琨确实很郁闷,郁闷却不来自前路艰难,而是在于他与项弦之间的关系,就像始终隔着一道门,无法真正地推开门,去触及对方。

  “喂,”项弦一脚从案几下伸过来,轻轻踹了下萧琨,“别担心。”

  “我去睡了。”萧琨主动离开,生怕自己与项弦继续这么相对,又喝了酒,稍后控制不住自己真的会亲上去。

  “让我看看,身上伤痕好些了么?”项弦凑过来,伸手解萧琨的外袍,发现他胸膛上仍有藤蔓的勒痕。

  “别闹。”萧琨的锁骨与脖颈已因酒意发红,他轻轻挡开项弦的手,说,“你也早点睡罢。”

  项弦目送萧琨回房,对着那装有花蕊夫人的琉璃瓶端详,想修改符文,脑子里却控制不住地出现白日间萧琨被花蕊夫人抱在怀中的那一幕。

  这身体当真诱人——项弦心想。他竟会对男子的身体产生兴趣,更忍不住生出把萧琨抱在怀里的冲动,或是抚摸对方……不行!这念头太恶心了!

  项弦努力将混乱的思绪拉回来,抑制住体内左冲右突、不受控制的阳气。

  项弦打了个呵欠,回房去,见萧琨今夜躺在了潮生身畔,便把他朝里头推了下,躺在榻上靠外处,睡着了。

  “哥哥……”项弦双手从身后迷恋地抱着萧琨,说,“咱们重来一次?”

  萧琨稍转身,低声说:“光天化日,又是在驱魔司里……你……快住手!”

  两人都只穿着浴衣,项弦把手伸向萧琨的浴衣。萧琨被他一碰,很快便受不了了,转过身,将项弦推在榻上,怒了,摁着他的双手,项弦开始笑,两人都满脸通红,萧琨按着他,低头就亲。

  项弦当即两三下除去浴衣,搂住萧琨脖颈,两人耳鬓厮磨,缠绵相贴。

  一缕天光从驱魔司的侧窗处照入,映在他的眉眼间。

  项弦醒了,发现自己从背后搂着萧琨,对方的呼吸原本正急促,就在项弦睁眼的一瞬,萧琨屏住了呼吸。

  项弦陡然意识到了什么,马上放手,低头看衣物,满脸通红,抓起外袍快步跑向浴室。项弦一走,萧琨便也马上起身,沉默片刻,下床,找出换穿的长裤。昨夜两人都身穿白衣薄裤,梦境留痕非常明显。

  “啊。”潮生睡眼惺忪,是最后醒的,正看见萧琨在换衣服。

  “我尿床了吗?!”潮生犹如遭遇了晴天霹雳,小时候被接往白玉宫,他还尿了几次床,每次都很难堪,幸而皮长戈从不责备。

  没想到长这么大,居然还会尿床!潮生快哭了,说:“我昨晚上是不是尿床了?!”

  “没……没有,”萧琨满脸通红,说,“不是你。”

  “那是谁?”潮生一脸懵,说,“你们都二十来岁了,还尿床吗?”

  “别问了,”萧琨说,“快起床,吃早饭去。”

  潮生快哭了,说:“对不起。”

  “真的不是你,”萧琨说,“忘了这件事罢。”

  太尴尬了。萧琨心想。

  项弦洗了个冷水澡,好半晌才冷静下来,回到房外敞厅时,潮生一脸疑惑,但显然得了萧琨耳提面命,没有再刨根究底地追问。

  项弦指指浴室,意思是:你不去洗澡?

  萧琨一阵风般地收拾过床褥,又去洗漱,朝项弦问:“昨夜没睡好?”

  “睡不踏实,”项弦答道,“困,一直做梦。琉璃瓶改好了,今天试试罢。”

  “做了什么梦?”潮生问。

  项弦还沉浸在昨夜的梦里,当即满脸通红,解释道:“乱七八糟的梦,别问了。”

  潮生:“今天咱们要去成都吗?”

  “嗯,”萧琨说,“早饭后就走。”

  这天萧琨召唤金龙,飞回成都,项弦则提心吊胆,只怕萧琨再次发病,幸而距离尚近,一刻钟时分便已飞抵。

  然而进了成都城,开始计划,项弦很快就与萧琨陷入争执中。

  “你这样我没办法交代,”项弦说,“一见面就埋伏她?”

  “否则呢?”萧琨说,“你也知道善于红那厮不好对付。”

  潮生:“啊?”

  项弦与萧琨同时转向潮生,示意怎么了?

  “我可以去买那个东西尝尝么?”潮生说。

  “那叫糖油果子,想吃就去买。”项弦答道,又朝萧琨说:“她执掌成都驱魔司一百年了,一百年,你知道一百年是什么意思吗?没有由头,甚至不当面对质,直接动手?你让我怎么朝郭大人交代?”

  “我不想听见郭京的名字,”萧琨说,“江湖骗子!要不是他,也不会……”

  萧琨想起上一世郭京承诺以撒豆成兵术守开封,最后被金兵破门而入,引发屠城的一幕,差点就说了不该说的话。这些日子里他已经非常小心了。

  项弦:“你不能只凭一个预言,突然动手剿她,就算收妖,也必须先劝她放下屠刀不是么?”

  项弦的本意是先带着花蕊夫人与善于红当面对质,说不通再动手。

  萧琨失去了耐心,只得说:“行,你们南传的驱魔师,你说了算。”

  潮生:“可是我没有钱。”

  “别这么说话,”项弦摸银子,道,“咱们这不是商量么?你师父没教过你收妖的规矩?总没有不分青红皂白,见面就下重手的道理……”

  “没有!”萧琨大了点声,提到师门时,他便怒气上涌,说,“我没爹没娘,师父也不上道!”

  “别吵好吗?我不吃啦!”潮生总在担心他们随时会吵起来,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弦,在双方之间拉扯,时松时紧。

  这话一出,项弦反而不好再说什么,摸出碎银给潮生,答道:“对不住,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说了算。”

  “没关系,”萧琨道,“按你说的来。”

  潮生用那一两碎银,买回了四十串糖油果子。

  项弦一手扶额,说:“潮生,买东西是要让人找钱的。”

  “我……不知道,”潮生说,“全给他们了,老板还在炸,怎么办?”

  “收着罢。”萧琨只得答道。三人坐在路边,潮生想把好吃的分给他俩以缓和气氛,项弦便接了,说:“小时候来成都,师父也给我买这个吃。”

  “我不吃甜的,你们吃罢。”萧琨正在想要怎么制住善于红,她活了一百多岁,上一次联手揍她便险些翻船,千万不能被她跑了。

  项弦则因先前那句“没爹没娘,师父也不上道”而心头触动,暗道自己不该这么说话。但他一时忘了萧琨身世,只大致知他是半人半妖,一定遭遇过许多折辱,来自他人的折辱能一笑置之,来自自己内心的折辱,却往往一辈子也过不去。

  项弦朝萧琨递了递糖油果子,萧琨没有接,只望着青羊宫方向出神。

  “哥哥?”潮生小声道。

  萧琨看了项弦一眼,项弦那手停在空中,只不说话,那是个主动和解的信号。

  萧琨接了。

  “没关系,以后我给你买。”项弦又说。

  萧琨听到这话时鼻子一酸。末了,项弦与潮生吃得津津有味,片刻后还去摊前等。

  “四十串,”萧琨的情绪消散得无影无踪,说,“你俩吃了四十串!不腻么?!”

  潮生说:“没有四十,就三十九串,一串被你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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