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又没钱……”
“问我要。”兰登抚摸着他湿漉漉的头发,“想要钱我都给你。”
谢枳不说话了。
隔几秒才缓慢说:“你又不是我家长,为什么要给我钱?”
“……这不重要。”
兰登转开话题,“什么时候开始觉得难受的?”
谢枳被他转移了注意力,没在意那个问题,老实说了自己在竞技场的情况。他是在代练中途开始觉得身体发冷,后来才去的校医室。
兰登掀起他的衣摆,谢枳碍于半清醒的大脑挣扎了两下,但不可否认被兰登碰反而突然舒服了起来。即将爆破的气球更进了一步。
兰登听见他开始喘,叫人发痒的声音从嗓子眼里冒出来。
就是这样的声音,总会让他的平静被打破,情欲争先恐后从身体里钻出来。
“咬住。”把衣摆塞进少年嘴里,试图塞住他这种令人心颤的声音。谢枳却把他的手指也含在了嘴里,舌尖扫过他的指腹。
兰登呼吸很粗重的喘了一下,他用尽全力保持平淡,哑声,“松嘴,不要乱伸舌头。”
谢枳咬着他的手和衣摆摇头,表情迷糊又无辜。
兰登的颜面在这个惯会装无辜的少年里一丢再丢,被他像只蝼蚁一样耍弄地团团转。
用令人心动的话哄骗了他一整晚胡思乱想,结果最后告诉他是庸人自扰。回了寝室又撞见他和别的男人暧昧,丑陋的邢森……他忍着怒火不发,但这个家伙一而再再而三,再把他玩弄地团团转后,还来用这样无辜的表情求他帮忙,甚至从刚刚开始,脚就一直无意识在蹭他的大腿。
他的手压在谢枳的大腿上,指腹揉着圆润的屁股。
谢枳想躲开,被他摁住。
然后他问谢枳,自己在他眼里和旁边这个廉价的飞机杯没有区别?
谢枳认真地思考了很久,给出的答案却是:“你比较贵。”
这句话本身没有问题。他认为兰登是个从里到外极其精致昂贵的人,当然和99块钱的飞机杯不一样,如果真要按照飞机杯说,那他应该是属于最顶级的好几万块钱的那种。
因为对谢枳来说,几万就已经是很大很大的数目了。
但兰登突然变得很生气。他的生气不是那种外露的,很难看出来,脸上的表情甚至也没有丝毫变化,但谢枳就是知道他生气了。
就像小时候,辛西娅女士明明表面笑呵呵的,但是只要开口第一个字,谢枳就会知道下一秒鸡毛掸子就要朝自己冲过来,所以他总是逃得很快。
这次他的直觉先于大脑,带着身体立马翻身也准备逃,结果而被兰登用力揽住。他胳膊很有力,紧圈着自己的腰,像是一条冷冰冰的铁链锁着他。
“我还没说话,你跑什么?”冷到极点的声音。
谢枳:“我,我冷……”
“会热起来的。”
“你不是觉得我比较贵吗?”他一字一字咬得很重,像是能把谢枳咬碎了咽下去,“那我来教你怎么用。”
第45章
谢枳张开嘴,想说不要结果突然变调挤压,像是被压扁的一只小鸭子,发出淫荡到连自己都没办法忍受的声音。
他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羞耻得肩膀直发抖,两手捂住嘴。
兰登被皮质手套包裹的指尖摸在他的腿间,掐着能让他的理智开始摇摇欲坠的点。
强烈的背德感在弥漫,充斥在这个密不透风的潮湿的空间里,头顶的灯光模糊刺目,一圈圈光晕在眼前闪烁,晃得他眼睛一直有泪水往外淌。
外面还有邢森和洛泽,刚过熄灯的时间没多久,他们可能都还没睡。S级异能者的五感生来敏锐,就算厕所的隔音再好,但在这么寂静的夜里,也难保不会被听见。
一想到自己和兰登在这里做这种事的声音会被他们听到,谢枳就紧张得头皮发麻。
他好想把自己的声音全部藏起来,像一只笨拙的鸵鸟,脑袋深深地埋到沙子里,用苍白的一切把自己淫荡的声音和自己的脸躲起来。
“嗯……”谢枳忍得难受,两只手抱紧兰登的胳膊,泪水淌在他的衬衫上。
“兰,兰登……”
兰登哑声,“嘘。”
谢枳没想要兰登进来做这种事的。
昨晚在兰登的车里发生过一次已经很尴尬了,他们又不是情人关系,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室友,关系还比不上他跟马瑟亲近。
他知道兰登是个边界感很强的人,所以只计划好了这四年期间不跟他产生矛盾,不被他揪住小辫子,安安分分地度过就够了。在谢枳的幻想里,他们唯一的交错点就只在艾尔拉斯的这四年,毕业之后桥归桥路归路,兰登会当他的将军继承者被万人敬仰,而自己会成为一名普通的异能者军人,会是个勤勤恳恳工作赚钱的好儿子,好哥哥。
而不是被他抱着坐在台面上,闻着他的味道喘息。
谢枳越发觉得难堪,把自己的脸遮得死死的。
他挡住了自己的视线,身体因为强忍而往后靠,薄薄的腰绷得很直,仰头抵在水珠滑落的镜子上,透过指缝只能看到像水里晕染开似的的毛茸茸的光线。
他看不到兰登,但兰登的气息却存在他周围的每个角落里,不容置疑地挤压着他的清醒。
“啊——”大腿后侧忽的被兰登握住抬起来放到台面上。
彻底地张开,无所隐藏。
“不要叫,你想把外面的人引过来吗?”
谢枳混乱地用力摇头。
看起来好可怜。
可怜极了。
兰登是个任何时候都喜欢掌控一切的人,同样也包括发生性关系的时候。
他站在谢枳面前,用露骨不加任何掩饰的目光凝视着这个少年,骨子里流露出的占有欲,让他想支配这个少年做很多言语难以启齿的事。
但少年看起来太可怜了,手背上都是被他自己留下的牙印,隐隐有出血的迹象。
看着这些,就会让兰登生出一点点微弱的仁慈心。
他攥住谢枳的手,垂眸看着那道牙印,“疼不疼?”
谢枳唔声摇头。
他现在太矛盾了,薄弱的理智和对性本能的冲动在脑里嘶吼打架,根本感觉不到其他的疼痛感。只有兰登的存在异常强烈。
“你…快一点…”谢枳的手隔着衣物抠进他的肩膀肌肉里,“卡着好难受。”
“不要急。”兰登慢条斯理地舔舐他的手背。
谢枳本来就被吊在悬空的位置,气球临近爆炸,只要兰登稍微加重一点就能很快结束,但他偏偏控制着很慢,很轻,像羽毛扫过湖面,带来的涟漪无法忽略却又像不存在过。
他愤愤地咬住兰登的肩膀。
密密麻麻的刺痛传来,兰登反而摸着他的头:“就是这样,不要咬自己的手。”
谢枳回以的是更用力地咬他。
但他的发泄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被突如其来的刺激引得浑身发颤,嘴巴大张,叫声在发出之前被兰登堵住。
“是你让我快一点的。”
少年的眼泪一直在流。
兰登亲了亲他的眼泪,手里的水涂抹在谢枳圆润发粉的膝盖上。
“还要继续,对吗?”
谢枳抹着因为丢脸掉下来的眼泪:“我们……不能这样…我这次没有喝醉。”
他想不明白,他是怎么会走到现在这一步,被兰登顺理成章地抚慰的。他根本盘算不出里面的逻辑,只觉得明明前一秒还在正常说话,后一秒就突然成了这种暧昧又复杂的关系。
是他根本不会处理的关系,也没有遭遇过的关系。
“这很正常,你在发情期。”兰登拉着他,两个人脸贴着脸,清晰地闻着少年身上淡淡发甜的清新气味,“谢枳,你总要一个人来帮你解决。”
“可你不觉得恶心吗?”
男的和男的之间这样做真的正常吗?
“你可以当做我们各取所需。”兰登低声,“我需要有人替我解决发情期,你也需要。”
“……为什么是我?”
“不要问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兰登一点点擦掉他脸上的汗和眼泪,“你也很需要我。我可以给你时间好好考虑,等你想好再给我答案。”
他掰开谢枳的双腿,垂眸,“但现在我们该把事情先做完。”
“还记得我说过要教你怎么用我这个昂贵的用品吗?除了手,你觉得还有什么可以?”
谢枳茫然地看着他弯下腰。
兰登埋在他的腿间,口。
……
之后的事谢枳大概这辈子也不想再回忆,他只在片里看到的过的koujiao情节,没想到有一天会出现在自己身上,而且对象还是兰登。一个他就是死也不可能猜到的人。
但就是做这种事兰登的表情也很平静,只有他在崩溃,咬着被被兰登塞进嘴里的衣摆,在宽大的洗手台上摇摇欲堕。
最后还是凭着全身的力气把兰登推开,才没有留在他嘴里。
后来是怎么回到床上的谢枳也忘了。
隐约间听到有人在说话,不知道洛泽的声音还是邢森,但那些他都不想管了。他成了一只真正的鸵鸟,把自己闷在被子里,身上还穿着属于兰登的内裤。
……
但第二天还要上课。
七点钟闹钟准时响起,谢枳肿得两眼睁不开,手摸进枕头底下关掉手机。床边不断有人来来回回经过,有人停在他床边。
手掀开一点被子伸进来,摸他额头的味道。
一闻味道就知道是兰登。
谢枳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装死地躺成板,眼皮抖动厉害。
“要请假吗?”兰登问他。
谢枳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