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摘掉吗?”
谢枳小幅度点头。
兰登把手拿出来,皮质表面已经已经沾了些粘稠的水渍。
他转动手腕靠到谢枳嘴边,“边缘。咬住。”
发情期时的谢枳很听话,让他做什么都会做。他仰头咬住兰登的手套边缘,舌尖滑过手腕脉搏,丝丝入扣的缠绵痒意泛起,让兰登从骨头里都在躁动。
手套被谢枳咬住慢慢脱掉,他嗅见自己残留在上面的味道,嫌弃地皱紧眉。
“难闻吗?”
谢枳唔声,“腥。”
兰登闻着手套里残留的味道,语速很慢:“不对,很好闻。”
谢枳似乎有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没有吭声,在兰登重新将手探回去时才猝然叫出来。
兰登的手并没有比刚刚温暖多少,但皮肤和皮肤紧密接触的那种感觉让谢枳头皮发麻,好像有电流从全身流淌过,尾椎骨颤栗得下意识抬起来。
“慢,慢点…哈……”手指把兰登的肩膀抓出一道道血痕,谢枳下意识收起膝盖。
兰登另一只手揉着他的大腿肉,掐住斑驳的红指印。
“屁股抬起来。”兰登哑声,“把裤子脱了。”
谢枳微微抬起身体,兰登帮他脱掉碍事的短裤,只剩纯白内裤还穿着,只剩宽大的衣摆若隐若现地摇晃挡住。
兰登盯着看,久久没动。
谢枳忍不了他突如其来的静默,凭着本能动身,在兰登的西装裤上印出汗水的水痕。
“为什么停下来,还没,还没好……”
“乖一点。”兰登摁住他的腰,伸手帮任性撒娇的少年继续抚慰。
平常的谢枳是一只狡猾的兔子,看起来很温顺亲和,但实际上一肚子鬼主意。有着别人难以揣测的奇思妙想,对于金钱的爱好远大于一个正常军校生对于胜利的野心。
但现在谢枳是一只软得在他怀里只会呻吟的兔子。大半的声音都因为与生俱来的害臊压在喉咙里,偶尔被他挑动时发出的声音很细很骚,根本不是他嘴里一个只想交女朋友的直男该发出来的声音。
色情的要命。
以前有一次谢枳问他,是不是自己的脸看起来很淫荡。
那时候兰登模糊不清地回答了一句嗯,但谢枳大概没有听明白。
如果兰登顺从本心回答,他就会告诉谢枳,是的,。因为他见过谢枳在预知画面里露出过的表情,和现在主动朝自己露出弱点,哆哆嗦嗦地颤抖在他怀里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兰登胸口,和那些湿热的水混在一起。
没有漫长的不应期,发情期对于性的渴望会极度缩短不应期的时常,降低不应期期间的排斥感,死灰复燃只在短短一两分钟的时间里。
谢枳着急地自己上手,但好像他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天赋,看兰登摸得很舒服就以为自己学会了,可自己开始实践时却干巴巴的,就像是在太阳下一张被晒干的发皱的纸。
他又开始向兰登求救,抓住他的手。
“好笨。”
兰登垂眸淡声,“这样也学不会吗?”
他教谢枳怎么自己来,但其实没有用。谢枳沉浸在混沌的意识里,脸上全是眼泪和汗水。他一下子变成了大忙人,忙着身体内外都在流水。
兰登的西裤都被他□□了。
但好在兰登也没有真的想教会他。
他只是觉得看谢枳自己摸的样子也很可爱。
又色情又漂亮,勾引得兰登这张从不夸人的嘴里,现在应该也能说出很多赞美他的话。
“唔!”
谢枳嗓子里挤出艰难的细声,肩膀缩着急促颤动。兰登昂贵的衬衫和领带被他弄皱了,上面全是属于少年本人的橘子味。
但本人丝毫没在意自己被毁掉的衣服,仰起头叩住少年的后颈,动情到极点,收起尖利的牙齿亲他的下巴。
“为什么又去了?”兰登故作冷声问他,“谢枳,就这么舒服吗?”
谢枳伸长脖子喘息,快慰地眯起眼:“没,没有…”
“说谎。”
他一掐紧谢枳又弓起腰。
他把谢枳转过去换姿势坐在他身上,是小孩子把尿的姿势。
……
淅淅沥沥的东西落在高级羊毛定制的地毯上。
谢枳今天不仅毁了一件昂贵的衬衫,一条限量款的领带,还毁掉了一辆豪车上的地毯。
但兰登并不在意,
他很愿意被谢枳毁掉这些。
“别忍着。”他用手掐住谢枳的下巴,逼他张嘴,“乖一点,叫出来。”
“时间还有很长,你要学着适应,谢枳。”
他低声说着,亲在谢枳的额头上。
*
……将近一个半小时后,谢枳疲惫地睡在兰登怀里,裤子没穿,内裤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脱了挂在脚踝上,身上披着兰登的外套。
兰登看向自己还没有平息的情欲,脸色看起来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平静,手轻轻抚摸着谢枳的头发。
经过今晚后,他需要再好好思考一下自己和谢枳之间的关系。
车内突然响起手机铃声。
不是兰登的,他看向外套,找出屏幕不断闪烁的手机。
来电人显示:“非主流土霸王”。
兰登看向少年的睡颜,接通了电话。
第41章
几分钟前。
邢森踩在门禁之前回到寝室,发现寝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洛泽没回来,他今晚过生日不可能真的跟谢枳一样,吃个简单的饭吹个蛋糕就结束了。兰登那条蛇邢森也不在意,如果死在哪个角落里被人扒皮做成蛇肉火锅他还要开心地鼓掌。
但谢枳怎么没回来?
他皱着眉抛动手机,径直走到谢枳的床边,盯着他那床碍眼的淡紫色被褥,给谢枳打过去电话。
第一个没能打通,提示对方正在忙碌中。
邢森:“……我关心他到不到寝室干嘛?”
他啧声,没继续打,丢开手机进了厕所洗漱。
等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发现谢枳还没回寝室,但时间已经过了门禁的点。
那家餐厅的打烊时间在10点,谢枳现在早应该回来了。
“总不会是路上出什么问题了…”
他顶了顶腮帮子,无语自己这么爱管闲事干嘛,顶着半湿的毛巾坐下,手还是不禁拿起手机再次给谢枳拨过去。
这次电话通了,只等了10秒钟就传来一道人声。
听到那个声音,邢森顿住,反复确认自己拨打的通讯人名字:“谢枳的手机怎么会在你这里。”
“兰登。”
车内。
兰登垂手轻轻顺着少年的头发,指尖上还有尚未干涸的水痕。
“他在我这里,所以手机在我这,很难想清楚吗?”
“你跟谢枳什么时候到一块去了?他吃完饭去找你了?”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这些问题。”
怀里的少年忽然又慢慢蹭动起来,脚踝挂着的纯白内裤在他的动作下摇摇欲坠,浸满水的棉布沉甸甸的,落在兰登奢贵的皮鞋边。
发情期又开始了。明明已经疏解了4次,但还没有结束。
他蹭着兰登的胸膛,两腿并得很紧,嘴里发出低低地细声。
兰登把手机拿远静音,低头故意询问:“怎么了?”
“难受……”谢枳趴在他的胸口闷声。
“哪里难受,指给我看。”
谢枳没说话,微微张开膝盖,有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味道。兰登心有灵犀地把手伸进外套,怀里的人抖起来,缩着肩膀叫。
掐细的嗓音,叫起来和叫床没什么区别。
另一只手还拿着被静音的手机,通话还在继续。兰登冷漠的眼珠望着屏幕上的名字,忽的拿近手机,在关掉静音的前一秒朝谢枳道:“我在打电话,不要叫那么厉害。”
紧随其后那边传来邢森威胁冷沉的声音,“让他接电话,谢枳在你旁边,让他接电话应该很容易吧。”
兰登:“我很忙。”
他关注着谢枳的变化,摩擦的同时轻抚,上下滑动,包裹着刺激。
“他呢?”邢森含着怒气。
汩汩流水的谢枳,纾解几次后意识从百分百的混沌变成了90%,还知道害臊地捂住自己的嘴。
兰登淡声:“他也很忙。没什么有意义的话要说我就挂了,别打扰我。”
“等等!”邢森语气加重,“你对谢枳有其他想法,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