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川柏齿尖松开,眸光危险:“……这种时候还走神?在想什么?”
话落,更为猛烈的亲吻就占有了他。
祁禾承受着对方天性释放后毫无保留的攻占,在唇舌被缠吮间,眸光湿润起来:已经开了个头,要放弃吗?
头脑越发昏胀,目眩神迷。
视线忽清忽暗,他环着闫川柏,在令人沉沦的浪潮中,一遍遍维持思绪。
该怎么做……
有什么不像自己会做的……
忽而,他轻喘一声撤开。
祁禾看向上方,脑子一热狠下心:“闫川柏……随便你怎么弄我。”
闫川柏整个人一震!神色变了。
几乎无法控制地,撑在一侧的指节攥了两秒。却又刹住,深深盯着他:
“…你怎么了?”
如果是他,绝不会让自己处于弱势。
哪怕是这种事。
祁禾眼底一亮,加大力度。
他一把拉住闫川柏,唇已经被亲得饱满,他凑近人耳边:“我是你的。”
闫川柏快忍不了了,埋头喘出一口气,随即凶狠地抬眼:“……虽然我很高兴。”
他一手抬起祁禾的下巴,眼神直勾勾盯去,透出一片野兽般灼亮的眸光,“但正常来说,你应该对我说,‘你是我的’——”
“是吗,祁禾?”
祁禾自己说的那一句没有感觉。
但闫川柏的这句,却让他真的兴奋了。
他目光炽灼了一瞬,又压下,继续引导。但更直白的话,却说不出了。他习惯了掌控主权,那一句“随便弄”已经是极限。
祁禾定了两息,就拉过人的手按在自己身上,不说话,只直直看过去。
闫川柏受不住了,“祁禾,你在折磨谁?”
他额间的汗都流了下来,洇湿了眉眼,有一种淋漓的侵略感。
就这么相视片刻。
“你……”他的唇动了动,像是迟疑地,试探地盯向祁禾,“是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做?”
——终于。
祁禾呼出口气,回视,“有。”
闫川柏气息来回了几下。
感受到祁禾眼底透出的意味,他硬生生忍下,斟酌了两秒,继续问:
“是有谁,在要求你?”
祁禾在叠甲之上,回道:“剧本。”
闫川柏就静了好一会儿,像在思考。接着又问:“和我有关?”
祁禾直视:“以你为中心。”
“不这么做,会怎样?”
“会……轻则惩戒,重则消失。”
搂着他后腰的手一下收紧了,好像颤了颤。沉重的呼吸落在他跟前,闫川柏将之前那些“碎片”都搜刮了出来:
“如果不是高汤,那你会去接触什么?”
“Ⅲ基地的高层。”
一道锐利的光划过眼底,闫川柏似乎懂了“他”需要完成的某些任务。
“那个‘表’,算是监视器或者发布器?”
“现在不是了。”
“是你找到了破局法?”
“是。”
“那你……还会消失吗?”
“不会了。”
试探的边缘越发扩大,世界线却没有出现动摇的迹象。
隐晦的话语点到为止。
他知道闫川柏也该明白了。
良久,闫川柏低声,“你上次说,你也‘没事了’。那现在,一切结束了,是吗?”
祁禾声线缓和:“是。”
跟前紧绷的肩头终于落下。
闫川柏额头砰的抵在他身前,洇开的汗将他锁骨打湿一片。肘弯却轻轻拢紧了,将他整个人纳入怀中,唇不带欲望地贴上:
“……这就够了。”
祁禾心口震动了一下,低眼。
偏硬的头发蹭过他的颈窝,挫得有些痒。皮肉相贴,最真实的温度和心跳直接传递给了他。他再一次切实地感受到了:
闫川柏是真的喜欢他。
…
跟前埋了会儿才起身。
祁禾刚才激起的心潮已经退却了,他撑在床前,在想要不要回去了。
想要坦白的事,都已经告知。
他动了下,刚准备起来。
一只手却突然落在他腰侧,指腹按下,带起一簇轻颤。
“既然都已经结束,那你今晚这样…算什么?也是迫不得已?”
昏暗中,那张俊容透着晦暗。
祁禾愣了下,明白了。
他一把拉过闫川柏,直直看去:“我从不做迫不得已的事。不管是之前,还是今天,我只按照自己的想法‘走剧情’。”
明明还有很多种方法。
“我之所以这样……”
——就像在源头里,他用那样的方式接受感染,除了所谓的“顺势而为”以外。
祁禾耳根有点烫,“是我想这样做。”
跟前的面容倏然轻松。
闫川柏一下压了过来!
视线倾倒,他一手捧着祁禾的脸,心口起伏:是了,没人能强迫祁禾。
“所以这些,也都是你愿意的。”
炽热的亲吻、掌心,一点点落下。退却的浪潮又涌了上来,一阵阵激起,冲刷着。祁禾偏头,颊边染红,“嗯。”
他说完想到什么,又说:“但‘那句话’,我还是要收回。”
随便那个,也太过……
“我知道。”藤蔓不知不觉同人一起缠上来,闫川柏俯身,亲了亲他的耳朵,“这种事,以后都听你的。”
“?”祁禾这下是真意外,“真的?”
闫川柏伏在他身前,灼灼抬眼,“真的。”
忽而,他往下一滑,“你说不要就不要了。”话落,埋头。
“!”
祁禾的手一把攥紧。
“哈…”这没办法不要。他仰头,随即眼睫轻颤着闭上,由他去了。
-
直到第二天一早,祁禾才醒来。
睁眼时,外面天已大亮。
很久没这么舒畅地休息过了。
他缓了会儿神,一只有力的胳膊还横在他腰上。祁禾手一抬,将落在地上的衣服隔空扯过,坐起身穿上。
“这就起了?”
搂住他腰身的手忽而一收。
闫川柏醒了,埋在他腰侧,声线带了点低哑,“不再睡会儿?”
祁禾指出:“上校懒了。”
下方闷笑了声,随即问:“昨天,喜欢吗?”
祁禾一顿,指尖热了点:昨天,全是自己享受了,但感觉挺好。
他矜持地说,“再接再厉。”
“嗯。”一个吻贴在他腰侧,“我会多练习,到你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