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朱老头出来也没说话,盯着悠然居看了半晌,又带着她回去了。
回去后他就说要去卖浆饮子。
刁氏一听就头疼,他家的豆子也不是什么好豆子,就算收同村人的,人家还不卖呢,换块豆腐不香吗?
但刁氏不敢说。
只能硬着头皮干。
公磨现在没人用了,她倒是方便不少。
她提着磨好的浆水,晃晃悠悠的到了家。
煮豆浆不难,朱老头天天煮,现在也琢磨出一些门道。
他煮好盛了一碗给刁氏,“尝尝一样吗?”
刁氏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端起碗喝了。
虽然上次她喝的急,但也能吃出来,那个豆浆的味道很甘甜。
“差……不多接……近了。”刁氏说完紧张的盯着朱老头,生怕被骂。
明天咱们去镇上摆摊子。
刁氏心里咯噔一声,想死的心都有了。
朱福他们也带上。
朱美丽和朱福缩在角落,也不敢说话。
翌日一早几人好不容易折腾到镇上,冬日天冷,没几人摆摊,寒风中朱老头四人冻的瑟瑟发抖。
有路人好奇卖的什么,一看是豆浆,问了问,和悠然居一个价,看着可没有悠然居的好,撇撇嘴走了。
后来朱老头气不过降价,一文钱两碗,勉强卖出一些。
刁氏算算,今日没卖出多少,还不够折腾呢。
她和朱福、朱美丽三人担着豆浆走了一上午,累的都站不住。
朱福一副快累死的样,朱美丽也累的眼神怨毒。
天已经暗了,再不回去,就来不及了。
刁氏刚要开口就听见一个声音。
“朱四叔?”
朱老头一时没反应过来,毕竟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叫他了。
他转身,眼前人一身锦缎棉衣,很是气派,他赶忙换上笑脸问:“后生是?”
那人客气道:“我爹是朱大,四叔您不记得我了?我是朱欢呀!”
朱老四记起来了,他们朱家村的朱大,他还以为朱大一家早死了呢,看样子混的不错。
朱欢不知道他想什么,问道:“叔,天寒地冻的您也太辛苦了,这是卖的什么啊?”
朱老头盛了一碗豆浆端了过去,“不值钱,大侄子尽管喝。”
朱欢最近正想开间铺面做和悠然居一样的吃食。
他眼珠子转转, 这朱四叔难道也……
朱欢直接问:“四叔煮的豆浆是我喝着最像悠然居家的,没想到叔还有这手艺!”
朱老头不好意思的摆手道:“瞎琢磨。”
朱欢打听道:“四叔,听说悠然居东家是你们村子的?”
朱老头点头: “是我们村谢秀才的儿子。”
朱欢点点头:“倒是个人才。”
之后两人一番交谈,朱欢从言语间感觉到朱老头对悠然居的东家似乎不喜,决定拉他入伙。
这才有了甜水巷后街的铺面。
不过对此谢霜白一无所知,也不关心,他其实不在乎是不是多了几个一样的铺子。
因为没有可比性,他铺子做的味道,别人仿不出来。
更何况在现代也一样,有个什么火了,第二天就有人模仿。
除了改进自己,做的越来越好,还能如何。
这边再说慕宁,他回去后立刻给秦砚传了信。
秦砚他从半月前收到王爷和小世子被人袭击,下落不明的
消息后,就赶紧赶了回来。
这些天他已派人多方打探至今都没有消息。
秦砚看了眼容一,直叹气。
他靠在床上,伤势已无大碍了,只是苍白的脸上忧心忡忡。
秦砚看他每日半死不活的,安慰道:“容一,这事也不能怪你,当时你被暗算,要不是你命大被兄弟们发现,估计也是凶多吉少,王爷福大命大和小世子定会平安无恙的!”
容一想到当日就气。
要不是他们被人偷袭,如今何至于把王爷和小世子弄丢了!
一时间连空气里都是愁。
就在这时小兵送来了一封信。
信是慕宁发的,里面有豆腐方子,还说想他了,要他回来。
秦砚看了信脸上稍显轻快,这些天总算有个好消息了。
他也有些想慕宁了。
他拍拍容一的肩膀:“要不你跟我去趟容城,这边继续让容三守着。”
容一点头,汾城和宾城他们已经找遍了,容城当时也匆匆找了,但难免有疏漏,不如再去看看。
当天秦砚把谢霜白给的豆腐方子给了容三,让他找可靠的人去做豆腐,务必看好,不能泄露了方子。
之后就带着容一从宾城出发去了容城。
路上他们一行人快马加鞭,用了一天一夜赶到了容城。
秦砚到慕宁那的时候天已经擦黑。
他安顿好容一就直奔慕宁这来了。
管家一看是秦砚客气的带他去找慕宁。
秦砚一路奔波,先去洗了把脸,才去了慕宁屋。
慕宁怕冷,早就在屋里缩着了。
他在床上听到沉稳的脚步声,就知是他心心念念的秦砚来了。
他开心的从床上飞奔下来,朝着来人扑了过去。
秦砚看他光脚下来,皱眉道:“当心凉着!我衣裳还没换,脏的很。”
慕宁闭着眼,紧紧抱着秦砚:“不脏。”
秦砚看他如此,心里也十分想他,一把抱起他,吓得慕宁搂紧了他的脖子。
慕宁的脸贴着秦砚的脖子,看他嘴上起了皮,可能是连夜赶路没来得及喝水。
他盯着那双起了皮的嘴唇,像是被蛊惑了,忽然很想尝尝。
就一下!慕宁想。
他害羞极了,湿润的嘴唇快速蹭了过去。
秦砚抱着他的手一顿,紧张的把他放到厚厚的棉被上。
秦砚肉眼可见的慌乱,气氛有些尴尬,他边给慕宁盖被子边嘱咐他:“别着凉了,要不身子受不住!”
慕宁脑子里还回想着刚刚的触碰,他缩进被子里,只留颗脑袋在外面看着秦砚。
慕宁怕他生气小声说: “你要不去洗洗,一路赶过来也疲了,洗洗去乏。”
秦砚闻闻身上,也该洗洗了,都是灰尘味。
第86章 彻底栽了
管家立刻安排下人提了水来,慕宁屋子烧了炭,很暖和,秦砚也没多想就在屋里洗了。
洗好出来,下人们一一告退,徒留秦砚在屋里,他看着床上的慕宁,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尴尬了。
“我,我去别的屋睡吧。”秦砚结巴道。
“小燕哥哥……”慕宁看着他委屈的喊。
秦砚叹口气躺到了他身边。
秦砚觉得这样不对,但他好像也控制不了自己。
慕宁窝在秦砚怀里,眼含泪水的看着秦砚:
“你要是走了,他们就知道我没用了!”
秦砚懊恼:“我早该想到的,你这里怎会没有慕家人的监视!”
“那……那你能不能常来,他们最近都不给我药了,可能以为我有……你了!”慕宁很羞耻,说到后面声音低的只有自己能听见。
秦砚一惊,连忙问:“那你身子如何,我军务繁忙,不能时时在你身旁,我……”
慕宁连忙捂住他的嘴:“我都明白的,小燕哥哥,你如今还能这样对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他眼神哀怨的看着秦砚:“反正我这辈子就这样了,过一天算一天吧!”
秦砚摸着他的泪痕,“我不许你这样作贱自己的命,我一定能找到解药!你一定等我找到解药,你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