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叙轻咳一声把许知昼从许知辞的旁边拉过来:“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你闺房看看么,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许知昼:“我才不……”
“谢淮川别以为你当了什么官,我就怕你,你若是对我大哥不好,仔细我打你。”
谢淮川:“不必你说,我也会待知辞好的。这些年还要谢你照顾知辞。”
许知昼:“大哥照顾我多一些。相公,我们走吧。”
迎上许知辞温柔的眼神,许知昼的很多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两个人进了屋子,许知昼拍了拍胸膛,“天啊,谢淮川看起来好吓人。”
宋长叙笑道:“知道他吓人,你还跟他呛嘴。”
“那可是我大哥,大哥不计较他走那么多年,我可是见着大哥为他受累。”
宋长叙不好说主角攻受如何,两个人又是大哥和哥夫。
所有人都走了,堂屋里只有谢淮川跟许知辞。
作者有话说:
小宋:见证[让我康康]
小许:我的哥,这是我的哥[小丑]
第53章 打情骂俏(哥夫)
谢淮川跟许家的人都说过话,反而少跟许知辞说话,他分明有许多话要说,在许知辞面前就没话了,成了哑巴。
许知辞先开口,“之前给你寄了香肠,你吃着怎么样?”
谢淮川说道:“很好吃,我给吴先生也吃了,其余的本打算自己吃,结果军汉们吵着要尝尝,我便给他们分了一根。”
许知辞笑起来,他知道吴先生,谢淮川在信中提起。
“以后我多做些,你带给他们吃。”
谢淮川应下。
两个人现在中间没有其他人,一团火燃烧着,吐出一点火星,周围寂静下来。谢淮川盯着许知辞的脸,目光柔和。
许知辞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他垂下眼眸,耳朵染上一层薄红。
大抵在遇上心上人后都会感到不自在,许知辞开始思量今天的装扮是不是有什么不妥之处,今天只用了香膏,没有描眉,是不是今天这身衣裳太素净了。
他心中忐忑起来,怕自己不是以最好的状态来见谢淮川,心里生了一点埋怨。
既然今日要回来,怎地不写信过来,害他一个准备都没有。转念一想,这点埋怨又化作了惊喜。
怎地今天就回来了。
许知辞嗔了一眼谢淮川,“你回来怎么不说一声?”
谢淮川被这一眼看的,心里酥酥麻麻的,他温声说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所以没有写信过来,没有吓到你吧?”
许知辞摇摇头。
这下没有外人在,许知辞能好好打量谢淮川了,谢淮川的眉眼还是有几分昔日的模样,只是长的更俊美凌厉了,周身气质不凡。
他眼中又含了泪光,“你说你当官了,这官哪是这么好当的,怕是在战场上受了多少伤,以后去了战场上千万不要忘记保重己身。”
谢淮川对上许知辞的眼睛不知所措,只闷声应道:“我听你的。”
“这次求亲之事怕办的草率,委屈了你。”谢淮川低声说。
许知辞:“我不在乎这些,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在一起不是么?”
许知昼趴在门口听,宋长叙摇摇头,这么远的距离能听见什么。所以宋长叙打开门透了一个缝隙,模模糊糊能听见只言片语。
两个人的陌生感在言语中变得熟悉起来,他们早就互通来信,所以比起原著的青涩和别扭,他们更加情深义重,说话间就有淡淡的温馨。
许知昼没听见什么,他关了门坐在床边。
宋长叙在许知昼的闺房里看了看,家里的东西只有一些小零碎,他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谢淮川这回当了官,还是跟县太爷一样的官,你什么时候当官?”许知昼委屈巴巴看向宋长叙。
宋长叙说道:“还要等八月的乡试。”
“谢淮川定要嚣张了。”
宋长叙纳闷了,他不知道许知昼跟谢淮川有何矛盾,竟如此不受待见。
“谢大哥跟你有什么矛盾?”
许知昼气呼呼:“他从小就跟我抢大哥。”
但是现在谢淮川成了大官了,他要哭唧唧的夹着尾巴做人了。
许知昼还是有点犯怵,长的人高马大的,瞧着就不是一个好相处的,在军营里杀敌,那也是见过血的人。
现在他回想起来自己先前说的那些话,果真是嫌自己的命活的太长了。
晚上他们到了堂屋一并用晚食,吃完饭,他们三人一块离开,宋长叙走在谢淮川和许知昼中间。
谢淮川穿上了披风,他抬头没有飘雪了,他在隔壁宜潭村,两个村子离的很近,只要走过一条小路就到了隔壁。
许知昼挽着宋长叙的手瞅谢淮川。
临到分开,谢淮川抱拳说道:“不管如何,我还是要再说一声多谢你们照顾知辞。他是一个好哥儿,只是我没有那么好。”
许知昼说道:“既然知道大哥是好哥儿,你就好好对他,不要表里不一。”
“我知晓的。”
谢淮川离开了。
宋长叙夸他:“你刚才用了一个四字词用的特别准确。”
许知昼翘尾巴。
“当然了,我这是学以致用。”
宋长叙笑着应一声。
许知昼拉着宋长叙说:“其实我对谢淮川不满还有一点,就是他们的叔伯们忒讨厌了,这次看见谢淮川当了官,气势逼人,这回在谢家叔伯那吃不了苦头。”
他说话间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宋长叙笑道:“谢大哥确实不是软柿子。”
“我看你倒是很欣赏他的样子,你到底哪边的?”许知昼嗅到苗头叉腰质问。
宋长叙:“我谁也不站,谁有理我站谁。”
“你都是我相公了,你竟然不偏向我。”许知昼想起来气恼的跺了一下脚。
两个人吵吵闹闹的回去,齐山村挨家挨户都点了蜡烛,乡间小路也是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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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川吐出一口气回到村里,村里的人大多已经记不得他了,今早他找了闲汉把家中的屋檐补好了,勉强能够避寒。被褥还没有机会去买,从家中的橱窗找到蜡烛点燃。
明天他就去寻媒婆去许家提亲,还要准备聘礼。谢淮川走时,带走了他这些年攒下的积蓄,有五十两银子应该可以成亲了。
萧邦得知他要回去,还让人给他送了一百两的银票。谢淮川知道自己不接受萧邦还要生气,所以他把银票收下了,恩情记在心里。
外边传来孩童的玩闹声,他们一直把谢家这间屋子当成玩乐的地方,到了门口瞧见院门锁上,还有光亮漏出来。
“有鬼啊!”
孩童们怪叫一声,如鸟兽散。
谢淮川听着好笑。
另一边曹琴盥洗后突然想到谢淮川今天回来的,他家里父母早逝,叔伯又不会给他收拾屋子。
谢家老屋,现在七年过去又没有人修缮,还有被褥这些都没有,做饭都成问题。
“你说淮川回去后睡哪儿?”
许孙正正准备脱了棉衣去床上,闻言答不出来。谢家叔伯跟谢淮川的关系很差,他睡到哪里去。
“你快去宜潭村寻一寻,让他来我们家睡。”曹琴说道。
许孙正去穿鞋应了一声,提着灯笼,外边下着鹅毛大雪,他缩了缩脖子走到乡间小路上。
许知辞听见院门打开的时候,他出门瞧见灶房还有烛光,曹琴正在添柴火烧热水。
“知辞你还没睡,帮着切点生姜。”
许知辞应一声,转头问道:“爹是出门去了么?”
“对啊,我想到淮川回去过夜,他今天才回来怕是没什么准备,让你爹去瞧瞧,把人带回来住客房。”
生姜切完了,许知辞懊悔起来,他竟没有想到这处,多亏爹娘想到了。
曹琴去扯了干净的床单,被褥过来,两个人把客房布置好了。
许知辞又去自己屋子拿了一床棉被过来,生怕谢淮川受凉了。
许知辞穿了棉衣,他说:“娘,你先去睡,等会我跟爹来招待淮川。”
都不是外人,曹琴打了一个哈欠点头回屋。
院门传来吱嘎的声音,许孙正身后跟着一个年轻后生,他到了院子抖了抖身上的雪。
许知辞端来两碗姜汤。
“你们趁热喝。”
许孙正喝了一碗胃里暖和起来,谢淮川的身子也暖和起来。
“淮川,你先盥洗一二,我带你去客房。”
谢淮川不好意思说道:“叨扰了。”
许孙正虽有些困意,但还是盯着两个人,瞧见谢淮川盥洗后去了客房,许孙正才拖着步子回到屋里。
许知辞见到谢淮川人好好的,也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