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等吃完晚食,你跟我一块去瞧瞧我布置的房间。”
宋长叙应了一声。
许知昼布置的屋子很温馨,瞧着就很重视。
“到时候相公就要背黑锅了,放心,我会为你说话的。”许知昼挽着宋长叙的手拉了拉。
宋长叙的目光落在许知昼的肚子上,他笑着说:“没准真有了。”
许知昼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会的,没那么凑巧,而且相公你做好当父亲的准备没?”
宋长叙一凝噎,他想到做父亲,竟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又是期待又是害怕。
“我没养过孩子。”
许知昼瞪他一眼,“我当然知道你没养过孩子,你要是养过那还得了。”
许知昼掰开手指算自己的年龄,“我已经二十一岁了。”
宋长叙脱口而出:“那不很年轻?”
许知昼闻言顿时眉开眼笑,“你就会说话,我这样可不年轻。”
宋长叙看许知昼跟看大学生一样。
“你这样说着,我就更觉得不能有孩子了。”宋长叙摇晃了一下脑子。
许知昼戳了他一下,“随缘,若是真来了,还不是挡不住。毕竟你放假时……”
宋长叙脸上一红,不知如何应对。
两个人回到屋子,宋长叙问了许知昼制糖坊的事。
“我正要说可以扩大一些,我们的糖卖的可好了。”许知昼在黑暗中抓着宋长叙的手。
宋长叙的手终日握笔有薄茧,许知昼的手在地里干农活,手上很粗糙,还有一些小伤口,哪怕他最爱美,也不可能在家里不干活。
宋长叙反手握着许知昼的手,亲了亲他的手指,吃了一嘴的香气。
宋长叙:“……”
“你又搽了什么,怎么有些呛鼻。”宋长叙这个钢铁直男有些受不了。
许知昼借着月光得意的拿着手在宋长叙鼻尖前晃荡,“你懂什么,这护手膏可贵了,闻起来香香的,我最喜欢。”
宋长叙呸呸了几声。
许知昼:“……”
“看来你很不喜欢啊,相公。”
宋长叙心中一悚,“我还是更喜欢你脸上的香气,香喷喷的。”
许知昼哼了一声,他趴在宋长叙的怀里,“以后都要过好日子。”
宋长叙笑着亲了他的额头一下,果真还是香香的。
等宋长叙走后,许知昼知道这块地方还有一个池塘,他正在想要买锦鲤,又想买点鲫鱼和其他的鱼苗,到时候要吃鱼就直接从池塘抓。
冉星文:“又养锦鲤又养鲫鱼。”
“就这么办。”许知昼点头应下。
今日接了几个宴会,都是朝中的大臣送过来的,有武官也有文官。看着请柬,许知昼庆幸自己会认字,不然连请柬这两个字都不认识会被嘲笑的。
“等相公回来问问他吧,我再去。”
许知昼去了钵钵鸡铺子,冬日过后,铺子里的生活渐渐恢复过来了。
向树跟向兰在这里干的很好,许知昼瞧着满意,后厨收拾的很干净,店铺虽小,但干干净净的瞧着欢喜,客人愿意进来。
在国子监那边有一处馆子是做炒饭生意的,锅外边都是炒出来的饭菜,要是一天清理一次也好,有的已经形成很深的痕迹了。
做饭食生意的还是要把后厨做的干净。
许知昼看了钵钵鸡,然后让向兰给他装了一个大碗的钵钵鸡,他端着去许知辞的面馆蹭面吃。
面馆还有三四个人在吃面,许知辞瞧见是他来了,眉眼带笑。
“大哥,我来讨碗杂酱面吃。”
许知辞有两个帮工,还有一个厨子,这个厨子也会做面,这回是弟弟来了,许知辞亲自给他下面条,杂酱给了三勺,满满当当的,面碗都是尖尖的。
“大哥我带了钵钵鸡来,我们一块吃。”
许知辞应了一声好,他去盛了一碗饭。
许知昼左看右看,“不是,大哥,你哪来的饭?”
许知辞笑道:“虽是开面馆的,但我们做面的不能一直吃面,快到晌午就蒸上饭,做几个菜吃。我若是不耐了,就回府邸随便吃点对付过去。”
许知昼吃着杂酱面,又夹了一口钵钵鸡,直呼痛快。
杂酱面配了一小碗葱花汤。
许知辞吃着钵钵鸡也挺好,吃了一阵,谢淮川招呼一圈的兄弟来吃面。
许知昼戳大哥的手心:“哥夫经常来?”
“他给钱的,衙门管饭,看今儿是出外勤了,衙门的饭抢光了。”许知辞忙解释。
谢淮川见他们在,端着面碗过来,“我能吃吧?”
许知昼:“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谢淮川这才吃钵钵鸡。
许知辞给他端来一碗凉茶,“相公,今天是出什么外勤?”
谢淮川:“配合刑部抓人,差点惹上一身腥。”
作者有话说:
小宋:有人抢我功劳(手指着何郎中不放)[爆哭]
平景帝:谁[愤怒]
何郎中:(左右上下晃荡,不让宋长叙指到)
第85章 到京
在京城的差事没有在边疆危险,谢淮川只要上值带着下属巡视,因为太闲了被刑部借过去用也是应当的。
这回刑部要抓一个采花贼,他们一块抓的人。那采花贼瞧着清瘦,身姿高挑,没想到还会几分腿脚功夫,又很精明,差点没抓住。
谢淮川挽着袖子露出小麦色的臂弯,上面缠了白色的绷带。
“差点被那小子把手砍了。”
许知辞捂着嘴惊呼,把钵钵鸡放在另一边,“你受伤了,少吃辣,这段日子吃食也要清淡些。”
谢淮川心中一暖应了一声,“人不可貌相,有什么事都要小心,要是不成就来找我,好歹会点功夫。”
许知昼跟许知辞点点头。
在天子脚下也敢行不轨之事胆子真大,幸好已经把人抓住了。
许知昼心中一阵胆颤,他晚上出来都跟相公一块,没有落单。以后想去哪儿都要找人一起,小心谨慎。
他回到府邸心里安定多了。
.
宋长叙到吏部后,陛下也下旨赏赐他,他做的表格让陛下很满意,打算让吏部和地方都用上。
何郎中见状眼中嫉妒,不过他已经抢了一回,这回再抢就不好了。
反正宋长叙在他手底下办事,以后的事情好说。何郎中想到此处,心情美滋滋的回到位置上。
苏员外郎倒是不惊讶,他知道这个法子确实精巧,“恭喜。”
宋长叙同样笑眯眯的回应。
苏员外郎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宋长叙吐出一口气,这回陛下赏的是金银珠宝,拿回去给知昼应当喜欢。
只是何郎中这口气他还细细谋算。何郎中是一个心思狭窄的人,不然也不会记着通阳宇一直打压他,让他多年还是一个县令。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宋长叙心想是要找通阳宇打听一下何郎中的事。
宋长叙抛下思绪,他回到工位上继续批文书。有许多辞官的文书都是先经过吏部,然后再交给内阁,由内阁呈给陛下。
自打萧家小辈离职后,许多武将纷纷离职。有一个正五品的官职空出来了,宋长叙看见有人推荐了谢淮川。
出于避嫌的态度,宋长叙在这份文书上没有写上自己的意见,留着上面的人做决定。
晌午用膳,裴升荣有些疲倦,他笑着说:“宋兄,以后不能跟你一块吃饭了,我要去幽州,那边屋檐损失太大,需要工部的人去。”
“这是好事,等裴兄从幽州回来该是要升官了。”宋长叙端着汤碗,“我敬裴兄一碗。”
裴升荣心中的一点阴霾被宋长叙这么一说消失殆尽,“宋兄,你说的对,我此去幽州是要建功立业的。”
工部的活苦是苦了一些,但好歹日子有盼头。
宋长叙提醒一句,“裴兄不要怪我多嘴,到了幽州你可以查查以前的河堤,看他们是不是偷工减料了,还要亲自监工。”
裴升荣:“宋兄你的意思是幽州有人贪污?”
宋长叙:“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需要防范未然,要真有贪污罪行,裴兄切勿打草惊蛇。”
裴升荣留了一个心眼,他心中还觉得不可能。陛下圣明,宁兴朝存在几百年了,哪有这么多贪官污吏。
他保留了一分政治上的天真。
宋长叙吃了几口饭菜。他找到通阳宇,“通大人,今晚我想请你吃饭。”
通阳宇吃惊,“该是我请宋大人吃饭。”
两个人约定好,等下值后,通阳宇带宋长叙去了一家小饭馆,饭馆做的都是家常菜,通阳宇笑道:“想来宋大人去酒楼去多了,这家小饭馆的家常菜别有一番滋味。”
上值上久了,哪家好吃,他们心里都有计较。通阳宇早就想请宋长叙,这回宋长叙来找他,自然是他来掏钱。
“宋大人找我是因为何大人么?”通阳宇入宫为官后就跟宋长叙没有接触,唯一的交集就是何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