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娑婆外传:盂兰古卷_分节阅读_第93节
小说作者:诗无茶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559 KB   上传时间:2025-09-16 16:44:16

  可纪慈都死了那么久了,阮玉山还没打听到哪个世家找他这个一指天墟的易三老板寻仇的消息,甚至他分布在各国的眼线也说,没打听到哪府仕宦在搜寻易三老爷的信息。

  就连通缉了慧的动静都比通缉他的要大。

  仿佛自打阮玉山和钟离四离开燕辞洲后的两天,那上岛的一大批人马寻仇不得,便就此作罢了。

  他还没见过什么高门大户能这么忍气吞声。

  思及此,阮玉山眸光一紧。

  “怎么了?”钟离四问,“你想到什么了?”

  “云岫上山那晚同我汇报了燕辞洲后面几天大致的消息,说没找到纪慈的尸首。”阮玉山问,“你确定他死了?”

  钟离四认为他这问题问得很不合理:“我在饕餮谷,见过最多的就是同族的尸体。”

  一个人死没死,他还会认不出来?

  “更何况,以纪慈的性子,就算真的没死,还不会找你我寻仇?”钟离四反问。

  “这我倒也明白。”阮玉山的手摸索在那张卷边的通缉令上,“可是……”

  他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

  钟离四同他相对沉默了片刻,忽问:“云岫可有告诉你,当初我们离开燕辞洲以后,上岛寻仇的那一伙人,做什么打扮?”

  “打扮倒是普通祁国人打扮。”阮玉山想了想,“只是提了一嘴,说他们带着渝国口音。”

  钟离四:“渝国?”

  阮玉山往了慧的通缉令上瞧了一眼:“你认为不是巧合?”

  钟离四不置可否,只接着问:“云岫可曾说过这通缉令是几时开始发放张贴的?”

  阮玉山道:“约莫在我们抵达洞府的七日后。”

  钟离四又让他算算:“从燕辞洲离开到渝国,再从渝国到祁国,期间要多久?”

  “渝国和大祁比邻而居,如此一来一去,脚程快些的话,大概是十天左右。”

  阮玉山说完,目光微凛,意识到了不对。

  刚好和发布通缉令的时间吻合!

  “也就是说,发布通缉令的人,很有可能是跟我们前后脚离开了燕辞洲,前往渝国,在渝国制造了了慧的通缉令,再拿到大祈发布张贴。”阮玉山分析道。

  钟离四又问:“燕辞洲到渝国,要多久?”

  “一去一回两日脚程。”阮玉山盘算完,和钟离四对视了一瞬。

  ——通过时间推算,前往大祈和前往燕辞洲后续寻仇的人马是几乎是同时从大渝出发的。

  若说来燕辞洲替纪慈找易三老爷麻烦的人和通缉了慧的人都来自大渝,这可能是巧合,然而倒推时间后,这两拨人的轨迹很有可能交汇重叠的话,还是不是巧合便值得深思了。

  钟离四终于开口:“你说……纪慈会不会就出自大渝樊氏?”

  “不是没可能。”阮玉山盯着钟离四手里的通缉令,“但就算他没死,从燕辞洲出来,不搜查我,反而去通缉一个了慧做什么?”

  钟离四把手上的通缉令反反复复地看。

  从内容而言没什么问题,跟他过去在无数个话本上看到的那些通缉令一样,无非是先叙述了慧的年纪样貌出生地,再在字里行间找个寻衅滋事又或是别的作奸犯科的理由,写了慧犯下重罪,于某某时候逃窜出大渝,若有目击之人,拿着通缉令到某某处指认领钱。

  可再多看一会儿,他的眉头就皱起来了。

  这通缉令上的笔风,隐约有些眼熟。

  他并非善忘之人,甚至可以说对文字言语过目不忘,很少存在看一个人的笔风眼熟却想不起是谁的情况。

  这几个月来他看的民间话本不少,诗词本子更不少,还有一些经书传记,总之他不挑,什么东西只要看得懂都会看。

  这些书虽都是印刷成册,但著书人的初始笔迹大多不同,各有各的风采,钟离四在脑海里将通缉令上的笔迹同记忆中所看过的书册一一比对,却是一个也对不上。

  他将此事暗暗记下,只等着日后何时想起来了再做求证。

  又同阮玉山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了慧兴许没有招惹纪慈。”

  阮玉山:“哦?”

  “是别的人要找了慧。”

  钟离四知道了慧,在被阮玉山从饕餮谷抓走的第一天,便在偷偷吃包子的间隙偷听了阮玉山和林烟的谈话,其中二人便有说起过了慧。

  他解释道:“纪慈睚眦必报,如果还活着,出了燕辞洲第一件事便是找你我寻仇,这一点吗,从两日后便有大渝的人上岛也能看出来。只是我们走得干净,没被他找到,他又一时半会查不出你的身份。”

  钟离四说到这里,反问阮玉山:“如果你是他,会怎么做?”

  阮玉山说:“自然是搜刮我在燕辞洲留下的一切蛛丝马迹,寻找能辨别我身份的人。”

  钟离四道:“想必他已经找到了。”

  阮玉山挑眉:“你是说了慧?”

  “不。”钟离四摇头,“了慧虽与你相识,可纪慈如若清楚此事,也不必找了慧,直接去红州找你报仇便是了。”

  阮玉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纪慈身边已经出现了清楚我身份的人,但对方答应帮他指认我的条件,是要他先找到了慧?”

  要找了慧的人不是纪慈,而是纪慈身边能追查阮玉山的帮手。

  钟离四点头:“只有纪慈先帮对方找到了了慧,那个人才会告知他你的真实身份——这是他们达成交易的条件。”

  “并且对方手上一定有让他信服的证据,足以让纪慈答应帮忙寻找了慧?”阮玉山接话道。

  钟离四问:“你和了慧的共友中,可有什么人符合我们的推测?”

  阮玉山笑了笑:“有倒是有一个。”

  “谁?”

  “云真。”阮玉山笑得有些无奈了,“了慧的师兄——不过据席莲生所说,已经死在了目连村。”

  钟离四愣了愣,随即也把脊背床头一靠,低头看着床上通缉令道:“你觉得,席莲生的话有几分能信?”

  “五分,或是一分。”阮玉山道,“也许云真是真的死了,但不是他所说的死法;也许云真死了,并且是他所说的死法,但不一定是他所说的那般因果与过程;也有可能,云真压根没死。总之席莲生的话,可以完全不信,可以信一部分,就是不能全信。当初我放他离开,便是想看他作何变动,哪知打发出去的眼线给跟丢了。”

  钟离四扭头看着他:“跟丢了?”

  “进了客栈,没开门没开窗没开暗道,凭空消失。”阮玉山哂道,“我都在想,他是不是变成了一缕烟,或是化作了一堵墙,在我的人破门而入时,静静地守在屋子里冷眼旁观。”

  钟离四面沉如水,片刻后,抓起放在二人被子上的通缉令来来回回地低头仔细查看。

  终于,在通缉令上找到“复州南和县生人”这句话,又把这句放到眼前,对着那个“生”字反反复复地看,最终道:“这通缉令是席莲生写的。”

  他见过席莲生的字。

  有且仅有一次,便是当初与席莲生在目连村的学堂互相交换彼此的名字时。

  那时他写下“九十四”三个字后,还告诉席莲生,他以后会有自己的正式的名字。

  如今名字有了,他也凭此认出了席莲生的笔迹。

  难怪方才总觉得这字的笔风眼熟却想不起来,从初识到现在,钟离四只见过对方写过“席莲生”三个字,若非这通缉令中有个“生”字与其姓名重合,还真就能让钟离四自此苦思不得其解。

  阮玉山凝重了神色:“你确定?”

  钟离四说:“我不会认错。”

  “那就奇了怪了。”阮玉山慢慢往后靠,双手交叠在一起,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手背,瞅着床顶帷幔琢磨,“席莲生找了慧小和尚做什么……”

  钟离四瞅瞅他的动作,微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先学着阮玉山的姿态仰头靠在床栏上,交叠着手,慢悠悠道:“还真是奇了怪了。”

  阮玉山挑眉,偏头看他:“你在奇怪什么?”

  钟离四翘着嘴角:“你不担心席莲生告诉纪慈你的身份,反而在这儿奇怪他找了慧做什么。真是自己的稀饭都吹不冷,倒先去吹人家的汤圆了。”

  阮玉山盯着他侧脸看了会儿,忽然一笑,问:“你担心我?”

  钟离四斜着眼珠子,眼角微微一眯,半冷不热地凝视着他,半晌,一掀开被子下床,边走边轻飘飘地说:“我担心你?我跟你又不熟。既不是莫逆之交的兄弟,也不是同床共枕的夫妻,更不是生死相随的亲人,我担心你做什么?我真是没事找事!”

  越说,语气就越冷越凌厉,朝外走得愈发地快了。

  阮玉山笑吟吟看他发脾气,明白钟离四是气他连这种问题也要问个不停,偏偏他就爱这么招惹人,还要死皮赖脸地问:“做什么去?!”

  钟离四对着外边漆黑一片的天头也不回:“晒太阳!”

第79章 贱!

  阮玉山追出去:“十二月二十二是我生辰,你送我什么?”

  钟离四朝兵器库的方向走:“我几时说要送你东西?”

  阮玉山背着手,身体偏向钟离四,一边往前走一边冷冷哼笑:“饕餮谷你那堆乱七八糟的族人过生日你尚且年年绞尽脑汁地送他们贺礼,怎么我就配不得了?”

  “嘴巴放干净点。”钟离四先似笑非笑地警告了他一声,再睨他道,“说我的族人乱七八糟,我看阮老爷也挺自轻自贱。我只问你几时说要送礼,怎么你就觉得是自己不配了?”

  “这怪不得我。”阮玉山辩解道,“我看你们蝣族总是傲气得很。做儿子的不把我当老子,做夫妻的也不曾拿我当过老爷。”

  原本二人只是互相打趣玩笑,可一提到阮铃,钟离四眉眼间便添了一抹复杂情绪。

  阮玉山自是看在眼里,先伸手打开兵器库的门,走在前头点了灯,再不急不徐地说道:“他年纪小,到底还是个孩子,做事没个轻重。扔到军营里锻炼两年,就懂事了。”

  “平日就你训他训得最狠,这会儿又在我面前说起好话了。”钟离四踏进门,径直走到破命跟前,伸手碰到破命的刀面,上头已积了厚厚一层白灰,“州西冷吗?”

  阮玉山说:“冷。”

  钟离四的指尖顿了顿:“不知今年冬天,他有没有厚衣裳穿。”

  “他是在骑虎营,不是在饕餮谷。”阮玉山拿着烛台走到钟离四身后,“营里每年有军饷份例,发到他手上的,只会多不会少。”

  钟离四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我是不是不该让他认你作父?”

  阮玉山挑了挑眉,还没来得及开口,又见钟离四抬头看着他,眼神中竟是难得有些犹疑的成分:“倘或我像对百十八那样将他一直带在身边……”

  “这不一样。”阮玉山果断地回答道,“阿四,每个人生来天性不同,即便是你的族人,也不一定个个都秉性纯善,心思天真。我知道你爱护他们,可蝣人也是人,是人就各有各的脾性,就有善恶好歹之分,对种族无条件的爱护和拯救倘或落到每个个体身上,总有一天,势必有人会叫你失望——就算不是阮铃,也会是别人。”

  钟离四何尝不明白阮玉山的道理,可与族人之间多年的惺惺相惜之情足以使他盲目,他还无法说服自己那个终年流落在外界的阮铃与他自小抱团取暖的饕餮谷的族人并不一样,因此他只是转回去,看着眼前的破命说:“我对他们没有要求,何来的失望。我只是想他们都活着罢了。”

  “你不做要求,却总有人会得寸进尺。”阮玉山说话总是不留情面,带着几分冷酷的提醒,近乎步步紧逼,“梅树安然立在山巅,是不推自倒的吗?”

  钟离四不再说话,拿了破命便朝外走去。

  阮玉山朝他伸手,没攥住人,只抓到一片光滑的衣角,跟随钟离四的步伐从他指尖滑走。

  阮玉山追上去,转身挡在钟离四面前,面对着钟离四倒退而行。对方走一步,他便退一步:“这么晚还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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