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这次过分了一点。
但真的超好吃。
而且他饿啊。
兹然耸动鼻翼,然后扭过头贴着颈窝左闻闻右闻闻,像个小狗不安生。
“大橙橙!你很香哦,你被火锅淹入味啦!”
哪怕他吃饱了依旧觉得大橙橙香喷喷的,唔,闻上去就很好吃的样子。
程晏行:“。”
习惯就好。
即便如此想,心脏也不受他控制。
跳的有一点快。
颈侧是挨挨蹭蹭的小鸟,他还在闻吗。
咳。
“当然,我也是嘿嘿!”兹然闻了闻自己的胳膊,“我也一身火锅味,哈哈我们都是火锅成精,回去要好好洗一洗。”
程晏行的手微微一顿,红着耳尖:“嗯。”
唐民偷瞄。
唐民面无表情地升上挡板,心中无数个卧槽。
刚刚,程总是被调戏了吧。
夫人好撩哇!
这不得把程总给拿捏的死死的啊。
程总能把持住吗?
完全不知道自己拿捏了程晏行,兹然吃饱了就开始犯困,脑壳蹭蹭大橙橙的脸颊。
发丝掠过喉结。
至于脸脸贴贴什么的,兹然决定等他变回鸟再说。
不然,酸酸的脸扎扎的。
兹然闭上眼,可他开心啊,呆毛就像是本体似的,随着心情摇啊摇。
呆毛从程晏行的下巴滑到耳垂,又摇到眼睑。
程晏行:“……”
程晏行嘴唇抿直,沉默半晌捏住了这一撮命运的呆毛。
莫名被揪的兹然:“??”
程晏行滑了下喉结,捂住小鸟困惑看来的眸:“再闭一会儿,快到了。”
“噢。”兹然听话地应了一声。
程晏行垂眸。
要命。
周遭是带着火锅味儿的大橙橙的气息,兹然感到分外安心,眼睛闭了会儿真睡着了。
程晏行耳畔是小鸟绵长的呼吸,嘴角难压。
将人小心却坚定地拢紧。
很充实。
很欢喜。
……
“草莓的蛋糕!”兹然迷迷糊糊坐起。
是个陌生环境。
仔细观察后,他发现自己在酒店床上了,一盏小夜灯散发柔和微弱的暖光。
揉揉眼睛,看了下时间:“我怎么睡着了呀。”
九点。
环视一圈,兹然听到客厅有文件翻动的声音,立刻跳下床:“大橙橙?诶呀。”
比上次好了许多,兹然下床的动作趔趄了下,但最终站稳了。
很好很好,有进步。
要鼓励一下棒棒的自己。
“怎么醒了?”
程晏行快步走来,打开壁灯。
兹然挠挠脸:“刚才做梦,梦见你给我做小蛋糕了。”
程晏行乐了:“好,回去就给你做。”
不会,可以学。
小鸟已经多次说在梦里获得他给的蛋糕了,看来小鸟真的很希望如此吧。
“昂。”
兹然忽然发现大橙橙现在是眼镜橙,笑起来特别败类。
啊不是。
咳,他是说那种穿衣是人脱衣是兽的禁欲男神。
哇,那解禁后的大橙橙是什么样啊?
兹然想象不到。
不会是掐腰红眼文学那种吧。
想一想好像还是很帅噢。
程晏行:“怎么了?”
兹然摇头。
偷瞄一眼,兹然再次摇摇头。
不过,大橙橙才不那样。
大橙橙是世界上最最温柔的好橙橙。
他果然小说看多啦。
余光看到自己还是蓝色运动裤,兹然又看看程晏行一身居家装。
哦豁,大橙橙偷偷洗澡了!
“我没洗。”兹然噘嘴嘴。
程晏行抿唇。
程晏行被小鸟略委屈的眼神一看,顿时投降:“我看你睡的沉就没打扰你,现在洗吗?”
他不能在人不清醒时占人便宜,这样非常不道德。
而且……
那夜已经叫他脑子不时冒出点不合时宜的画面了。
程晏行轻咳一声:“我去接热水。”
兹然“哦”了一声。
他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后面,“大橙橙刚刚干什么呢?是在工作吗?”
“嗯,西城工地那边工人出了事儿,不过我能解决。”
事情本不复杂,不久前是程闻知连夜去处理的,当时已经解决。但很巧的是这两天那工地再次出事,又有两名工人从楼上坠下去,好在保护措施到位。
两人一个腿折了,一个胳膊脱臼。
过于巧合。
他在查蛛丝马迹。
兹然眨了下眼:“有我可以帮忙的吗?”
他的金手指还是很权威的。
程晏行摸摸他略微炸起的头发:“好,但暂时不用。”
兹然进入浴室,忽然想起来:“哦对,酒店的浴缸好像不能用吧……”
听说好脏的。
程晏行笑了:“没事,这套间就是我名下的。”
就连酒店都没有门卡。
他之前已经顺手清洗过浴缸了。
兹然歪头一瞧,台子上摆的都是家里常用的洗漱品牌:“诶,还真是哇。”
“那太好啦。这我就放心了。”
兹然摸了摸水温。
刚刚好。
兹然解裤带。
程晏行:“那你洗吧,我先出去了。”
兹然愕然:“不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