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没脸了。
将脑袋紧紧埋在恋人的颈窝，蓝影帝浑身都因羞耻红了，脑袋开始冒烟。
兹然：“呃……”
倒也不必。
“是我们啊，没有外人！”兹然好心提醒。
蓝影帝动了动耳朵。
好熟悉。
缓缓抬头，水润润的双眼还挂着一点泪痕，似乎马上就要因羞耻哭出来了。但看清几人后，蓝影帝的泪立刻收了回去，情绪眨眼稳定了：“啊，好巧。”
是熟人，那不用自闭了。
蓝影帝：“你们也是来参加拍卖会的吗？”
兹然：“是啊，我有个很想要的拍品，也幸亏秦总提醒，不然就错过了。”
秦时修轻笑了一声：“不客气。”
挺好。
没有因他冒失告白产生芥蒂，他喜欢的人灵魂一定很美。
也许是那种纯白，也可能是金色。
但肯定是瑰丽的。
兹然不知秦总的玄学脑回路，他很高兴能在晚会上遇到好盆友，又不需要考虑商业发展，他便对程晏行挥挥手：“不然你们继续开拓人脉，我在这和大蓝蓝玩吧。”
憨憨蓝影帝：“也行。”
程晏行&秦时修&青鸾：“……”
兹然：“你玩什么游戏啊？我玩的不怎么好，你呢？”
他对游戏的理解约等于重在参与。
抽卡就是下次一定。
蓝影帝：“我也是。”总被骂人机的就是他。
“那不如我们玩抽王八吧。”两个人玩扑克，总有一个人是王八。
“也行。”
眼神清澈小鸟和憨憨影帝已经摆开架势准备玩扑克了。
三人：“……”
问：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
答：抽王八纸条不够啦。
多余担心兹然和蓝影帝两个独处会发生什么，程晏行与青鸾对视一眼，捏捏眉心笑了。
程晏行脱下外套，坐到了兹然身旁，笑道：“我陪你们一起。”
他是程家老二，拓展人脉是程大的活儿。
让程大焦头烂额去。
兹然惊喜：“太好啦！三个人玩就更有意思了。好想给大橙橙脑袋贴纸条啊。”
“好，待会儿我输了让你贴。”程晏行笑着亲亲他红扑扑的脸蛋。
兹然被亲的开心，发出了叽叽的小鸟音。
青鸾眉梢微挑。
忍笑。
憋住。
他笑眯眯地坐到蓝影帝身旁：“加我一个吧。”
蓝影帝惊喜：“阿鸾？”
不用应酬了吗？
青鸾摸摸憨憨狗头，现在就算是在应酬了，全场最重要的几个嘉宾都在。
秦时修沉默，最终也选择了合群。
抽，不就是王八吗。是的没错，他就是第一轮的王八。
脑门上贴了张纸条的秦王八：“……”
秦时修：“再来。”
再来他成了秦王九：“……”
半个小时后，秦王三十八放弃，躺平任嘲：“行，算你厉害。”
只贴了三个纸条的程晏行幽幽瞥了他一眼。不论哪方面，他都会是最终赢家。
宿敌不在乎，无所谓。
但情敌，是一定要谨慎一辈子的。
秦时修不服，然后自取其辱：“我单身时间比你久！”
怎样！
程晏行：“……”
这么骄傲啊。那继续单身吧，祝福你。
忽然感觉一阵恶意袭来，秦时修猛地坐起，他看看时间：“拍卖会差不多快开始了。”
他绝不再玩什么抽王八了，不科学。他就不该和玄学大佬玩这个。
看了眼脸颊白净的兹然，秦时修深埋所有情绪。
几人在走廊尽头分开，前往了不同包间。
就如他们的人生。
接下来，就看谁的资产雄厚了。
包间不算大，二十平左右，沙发果盘和一个大屏幕，舒缓动听的音乐娓娓道来。
兹然歪头：“诶，这是大橙橙的歌，他们付版权费了嘛？”
程晏行笑道：“肯定付的。”
兹然人生第一次参加拍卖会，感觉很新鲜，不住地玩耍着竞拍器：“大橙橙你要什么，我帮你拍哈。”
程晏行：“好。”
第一件拍品是一张浓墨山水画，兹然对这个世界的画家名人了解的极少。
但他看得出这张画笔锋成熟，构图完美，应是大家之作。
兹然点点头。是好画。
程晏行：“喜欢？想要吗？”
兹然摆手：“我只是觉得作者厉害。”但他没有收藏的想法。
“大橙橙喜欢？”
程晏行沉思两秒：“我只想收藏然然的画。”
如果然然当画家，他就办画展。或者干脆建座博物馆，专门存放兹然的画作也未尝不可。
兹然一愣：“那回去我就画！”
程晏行很期待。
接下来的拍品五花八门，有一个带了个弹孔的小八音盒，看上去很古老了声音也开始浑浊，简直浑身写满了沧桑岁月，被人以八百万买走了。
兹然不理解，但尊重。
他忽然想起某个小故事：你所害怕的，正是别人朝思暮想无法见到的人。
这个八音盒，对那位买走他的人来说可能也极为重要叭。
兹然如此想，装模作样地叹气。
程晏行：“？”
“接下来，是我们的第十件拍品……”
兹然的眸子倏地亮了，这正是他此行的目的，盯着大屏幕，兹然忍不住流口水。
近看这枚紫晶更好看了，似乎也感觉更好吃了呜呜。
兹然无心竞价，一心想吃。
程晏行：“我来。”
“起拍价五十万。”主持人刚开口，便有人竞价了：“六十万。”
这块晶石很闪亮，看中的人不少，一时竞价此起彼伏，程晏行眯着眼：“五百万。”
一下子从一百万拔高到五百万，许多心动的人偃旗息鼓。
明显，他们只是看着喜欢。
并不是志在必得。
“五百一十万。”又有跟进，程晏行丝毫不退让，继续加价：“五百二十万。”
“七百三十万。”
“七百五十万。”
从六百万开始，就只剩下两个包间在争夺这块晶石。
兹然见情况如此胶着也开始担忧起来。
是不是太贵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