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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_分节阅读_第23节
小说作者:舍山取草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352 KB   上传时间:2025-08-24 09:24:54

  站在成片的花灯之下,正跟卖花灯的老板说着什么。

  我这颗沉着、拖沓着的心,霎时如枯木逢春一般,又生机勃勃了。

  刚准备打个招呼,没想祁桁抬头一眼看见了我,惊讶中竟比我还欣喜,连忙跟我招手。我飘飘然走了两步过去,听得他道:

  “竟然在这遇见了你,快,帮我一起把这些花灯抱回书局。”

  ***

  “你竟然把整个铺子的花灯都包了?”

  我惊愣地帮他收拾着铺子上的花灯,有兔子灯、六角灯、葫芦灯、花球灯、荷花灯、天灯……

  那卖花灯的妇人做了这么大笔生意,数着银子笑得合不拢嘴。幸而他买空的那家铺子不算大,我、祁桁连同严胜三个人一起,搬了大约两三个来回,终于把花灯都抱回了书局。

  我气喘吁吁坐在书局的台阶上,问他:“你买这么多花灯干嘛?”

  祁桁随意地道:“给弟弟妹妹们玩。”

  我愕然指了指那堆了满满一屋子的花灯:“你家这么多弟弟妹妹啊?你们家的人都是葡萄藤上长出来的吗?”

  祁桁闷笑一声没说话,过一会儿又看着严胜问:“方才多谢这位兄台帮忙了,不知……”

  我赶紧地道:“他是我表哥,叫严胜,你叫他严大哥就行。”

  严胜先是一愣,接着看过一眼,马上从善如流道:“没错。”

  祁桁点点头,道:“那就多谢严大哥了。先前只着急搬东西,忘了问你们上街做什么,是不是将你们打扰了?”

  “没打扰,只是出来闲逛,今天不是上元节吗,凑个热闹。”我顿了顿,接着道,“先前去你家书局买书,听纪远说你跟惜梦出去玩了,怎么没看见她?”

  “是出来陪她去寺庙礼佛,”祁桁摇着头道,“今日人可是真多,庙外排了好长的队,折腾了大半天,一路又走了好远,她一回来就歇着了。”

  “她去礼佛,怎么要挑你陪着?”

  “是我不放心她,”祁桁叹了口气,嘴角带着无奈的苦笑,“寺在郊外地界,她一个女孩子,性子是大大咧咧的,真遇上什么土匪强盗,哪里招架得住?可她竟还不大想让我跟着,我更是觉着古怪,一路去了才知道,原来那闻声寺是有名的求姻缘的地方……”

  真要遇上土匪强盗,你和她加一起也招架不住呀。

  我腹诽一番,思忖一阵,道:“她是害羞了吧?”

  祁桁点了点头。

  “后来就只让我在庙外候着,不让我跟她一块。出来的时候,我瞧她手里拿着一张签文,脸上挂着笑,问她在笑什么,她就说那签文解的是她跟她的意中人命里有些羁绊。”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命里有羁绊?这签文解得真是有水平,也不说是好是坏,就说是有羁绊,都意中人了,如何能说没有羁绊?她还信这个?”

  祁桁无奈地道:“信啊,高兴得回来路上还差点崴了脚。”

  他嘶了一声,皱起来眉头,“平日里也没见她跟什么男子接触过啊,怎么就有意中人了呢?”

  “可能是偶然间碰着的,没跟你说。”我又奇道,“她连这都跟你说,不怕你说她?”

  “我向来管不住她,”祁桁又是无奈摇头,看着我,叹一口气,“也向来管不动你。”

  ***

  休息了一会,我又问祁桁等下有什么事没,没有的话要么跟我们一起上街去玩。祁桁点头应下,又道:“不过你们得等我一会。”

  他转身钻入了另一条巷子,一会的功夫,带着纪远回了书局。

  书局天黑就不营业了,纪远赶来的时候嘴唇冒着油光,嘴角还沾着饭粒,像是刚刚才下了饭桌,进了书局,见满满一屋子花灯,“哇”地惊愕出了声。

  祁桁站在一旁,吩咐他等下带着族里的弟弟妹妹过来领花灯。

  纪远点点头,忍不住又道:“可这么多花灯,总不能一人领五六个吧?”

  祁桁沉吟片刻,将荷花灯和叠成一摞的长明灯都挑了出来,指着剩下的说:“再多的,就挂在书局吧,喜庆。”

  与纪远分别,我三人一路从书局行至河边桥头。

  夜色已深,人潮汹涌,灯海辉煌。

  我轻轻将荷花灯放置在河面上,侧头问祁桁:“这样就行了吗?”

  祁桁点点头。

  我又忍不住问:“不用许愿什么的吗?”

  我目光飘向对岸双手合十对着花灯念叨的男男女女。

  祁桁顺着我目光看去,忍笑摇头。

  “只有互相属意的男女才会同放一盏荷花灯,许愿长长久久。”

  “……”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原来这样。”

  清润温软的声音自耳边响起:“花灯在江河里逐流,人在江湖中沉浮,两人合放一盏,比喻携手枯荣,共济沉浮,花灯飘得越远,就意味姻缘走得越长久……”

  “那我这个意味什么?”我愣愣指着才放下去就翻身栽进河里的那盏荷花灯道,“命中没有姻缘吗?”

  祁桁道:“意味着你浪费了我五文钱。”

  “……”我干巴巴笑。

  幸好他买了一堆荷花灯,我跟着他学了几次,终于能看着荷花灯远远地飘去目不能及的地方了。

  放完最后一盏荷花灯,我总结道:“所以下去的时候要马上松手,不然捏得紧了,歪了一点,叫水灌进一侧,飘两下就沉下去了。意味着人要学会放手,强求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祁桁点点头笑着道:“嗯,倒有几分歪理。”

  放完荷花灯,我早已是饥肠辘辘,知道祁桁也还没吃饭,便拉着他一起去找浮元子吃,也算应个景。

  整座城都置身于一片灯火花海之中,小吃摊被巷中连片的花灯照得更加亮堂了,一路穿过去,有馄饨、芝麻糖、马蹄糕、糖蒸栗酥、烧鸽、柿霜饼、烤红薯、辣油拌面……香味扑鼻,色泽也在灯照之下越发诱人。

  我买了一袋糖蒸栗酥,递给祁桁,他却不要,还振振有词地说:“走食,食屑满地,兼损仪容,非君子所为。”

  坐在吃浮元子的店里,祁桁叹口气,没柰何地从袖中掏出帕子:“擦擦嘴。”

  我熟练接过,擦完嘴边的细碎饼渣,将帕子放回了袖中。

  “下次洗完还你。”

  我三人端坐在桌前等浮元子煮好,一时没人说话,我想起这一路走来严胜过于地沉默寡言了,不像是表哥,也不像成心出来玩的样子,害怕祁桁看出什么端倪,我又道:“表哥,你不是最喜欢吃浮元子了吗,怎么就要了一碗?”

  严胜突然被我这么一问,一下有些愣住,见我和祁桁都将他看着,赶紧道,“因为……因为晚上不可多吃,容易积食。”

  “大哥说得有理。”我转头对祁桁道,“我表哥就是这样,讲究。”

  我跟祁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不时我也问严胜的意见,聊的都是过节时候的一些见闻,不干涉其他,终于等到那浮元子端上来,心中一松,一时之间懈怠,勺子一舀就吞了一整个进嘴,牙齿咬破,滚烫地芝麻花生馅就落到了舌头上。

  “好烫……好烫……”

  祁桁边用勺子搅动着浮元子,边无可奈何地看着我摇头。

  他吃了没多久,目光突然一凝,站起身往外头指了指,对我道:“我吃饱了,到那头街角等你。”

  言罢,慌忙从后门走掉了。

  一同用膳,提前离席,不像是他的什么君子作风啊?而且从后门走,不是还得绕路吗?我愣了一瞬,转头往他刚才看着的方向瞧去,见到一妇人正往店里走来,仔细一瞧,正是刚才卖他花灯的那个老板。

  正疑惑着,多看了几眼,发现那老板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只是走在前头点,后头还有一青年、一孩童,也走在她身后,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正跟她说着什么。那孩童,正是上次捏着蝴蝶哭的那个,那青年……

  杜英睿?!

  三两口吃完,我和严胜一起在街角找到了祁桁。

  我问祁桁:“你……你买那么多灯,其实不是你弟弟妹妹想要,而是为了让那位老板娘赚钱吧?”

  祁桁走在前头,背对着我,不说话。

  “她……是杜英睿的娘亲吗?你编蝴蝶送的那小孩,就是他弟弟吗?”我又问。

  祁桁缓缓点了一下头。

  我走上前,与他并肩而行,“杜英睿不知道是不是?你害怕叫他瞧出来,为什么?”

  祁桁沉默片刻,方缓缓道:“倘若知道是我,他恐不会收那些钱。”

  他又是这样,他总是这样。

  “可杜英睿一直那样误会你,你做完这些,不去解释,他也不会念着你的好。”

  祁桁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望向远处烟火。

  我望着他的眼睛,一时之间失神,也忘记要说什么。

  良久,我方听见他说:“走罢,放灯去。”

  

第25章

  围猎之前,朝中又发生了件大事。

  礼部尚书柳文崖,半夜喝完酒回家,失足跌进湖里淹死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种事通俗的讲就叫点儿背。但巧就巧在他失足的昨日,受到了江起闻,也就是之前负责过林承之案子的大理寺左少卿的弹劾。

  说是有人揭发他几年前任会试的主考官时参与舞弊,正预备提审他了,他却就这么突然死了。所以也有人说他是做贼心虚,提前知道了风声,趁着提审的公文还在办,赶紧自行了断了,免得牵累家人。

  这是一个说法。另一个说法是江起闻从前与他有些龌龊,此番只是借题发挥,他这么做是为了以死明志,以证清白。

  总之,人死了,其中有什么隐情也找不到问了。柳府的人对外讲,一律都是失足淹死的。只后来柳文崖的小儿子柳飞瀚去江起闻家里闹过,说是他逼死了柳文崖。

  此事众说纷纭没个结果,大理寺又派人去查,查着了件更为悬乎的事。

  ——柳文崖失足的那晚,是在安王府喝的酒。

  “柳府的家丁跟大理寺的人说,柳文崖出门前神情就不太寻常。大理寺的人觉得,如果是为了寻死,那么夜里出门就可以去投湖了,何必到我这喝完酒再去自尽?所以觉得跟我也有些关系。”

  贺栎山捏着眉心,一脸无奈。

  “要么是巧呢,你请谁喝酒不好,非要请他。”我站在安王府的池子边撒着鱼食,忽然之间想起来个事,“之前办林承之的案子的时候,我就听说江起闻在忙一个大案,林承之的案子也就这样往后延了几日,原来他是在查科举舞弊?口风真是严实。”

  贺栎山先答我:“不是单独请他,那么多人都在场呢。”

  接着又道:“此时事关重大,大理寺的口风一贯很紧。”

  我道:“幸好是那么多人在场,否则你现在就该在大理寺受审了。”

  按理说,这最后一个见面的人,怎么都很惹人怀疑。

  贺栎山眉头微蹙:“如若柳文崖真牵扯进了舞弊之事,他的死,也未必真是失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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