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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室不宜心动_分节阅读_第9节
小说作者:陈年明月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546 KB   上传时间:2025-08-16 10:40:49

  “咖啡都凉了。”许天星看着他手中的咖啡。

  “没你凉。”顾云来眼神没变,语气倒是带着调侃,嘴角微微上扬。

  许天星轻轻笑了一下,在唇边浅浅荡漾:“我现在是被休假的医生,没地方去了。”语气平静,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迷茫。

  “正好,我也饿了。”顾云来说着,把咖啡杯往旁边的垃圾桶一扔,转头看他,“走,吃饭。”动作干脆,不由分说。

  “你想吃什么?”许天星随口问,步伐不自觉地跟上了顾云来的节奏。

  “不是我想吃什么,是你现在必须吃点什么。”顾云来看他一眼,目光犀利地扫过他的眼下青黑,“我猜你一回家就想喝酒。”

  许天星没反驳,只是撇了下嘴角,默认了。

  他们没去什么讲究的地方,而是被顾云来一路拽去了医院附近一家不大的海鲜粥馆,门口还挂着塑料门帘,进出时带起哗啦啦的声响。

  许天星被硬生生按在座位上,顾云来坐在对面,点了一锅海鲜粥和几盘小菜,灯光从头顶照下,在两人之间投下温暖的光晕。

  粥端上来的时候,热气腾腾,香味扑鼻,许天星低头喝了一口,咸淡适中,带着点鲜味的暖意,顺着胃一路沉了下去,温暖蔓延至全身,他的紧绷的肩膀似乎放松了一些。

  好歹,是吃了点东西,顾云来也没催他,只是慢慢喝着粥,偶尔扒两筷子炒青菜,跟着安静,窗外的行人来来往往,医院的灯光在夜幕中亮起,这一刻,他们只是两个疲惫的人,在这个小小的角落里寻找片刻的宁静。

  十几分钟后,许天星终于放下勺子,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他看了顾云来一眼,眼中的冰冷似乎融化了些,“你忙吗?”他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试探。

  顾云来挑了下眉:“现在才问我忙吗?你的良心呢?我陪你一下午了。”语气中的埋怨不含任何真实的责备,反而带着一种亲密的熟悉感。

  许天星偏头笑了一下,这一次,笑意终于到达了眼底,眉眼间带着点困倦后的柔软:“那就……再多陪我一会儿呗。”

  许天星带着顾云来去了自己常去的清吧,灯光昏黄,角落昏暗,隔音很好,像是专门为这种“什么都不想说的夜晚”准备的地方,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木质调香氛,混合着烈酒的气息,暧昧而安全。

  许天星点了杯威士忌,顾云来也跟着来了一杯,冰块在杯中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

  两人并排坐在昏暗的酒吧角落,一左一右,身后是模糊的光影和不甚清晰的低语,许天星点了一杯威士忌,没加冰,没加水,眉头也不皱一下地干了第一口,动作干净利落,又要了第二杯。

  许天星把杯子放下,眼神落在吧台前那个闪动的投影灯上,神情没什么起伏。

  “卧槽……”顾云来忽然低声冒了一句,“你这喝酒的架势我可有点怕。”他的语气听着像玩笑,嘴角挂着一点懒懒的笑意,试图把气氛扯回轻松一点的频道,但那笑意后面,却压着某种真实的担忧。

  许天星偏头看了他一眼,眼底的情绪轻轻动了一下,说不清是笑意还是嘲讽:“怕我喝多了闹事?还是怕我喝多了不说话?”

  顾云来一怔,盯着他看了两秒,笑容慢慢收了回去,“你别这么喝,”他语气终于认真了几分,眼神落在许天星的手上,“真的,看着难受。”

  第二杯开始,许天星忽然开口,声音低哑,带着酒精浸润后的沙质感:“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猝死病人,是在急诊实习那年。”

  “凌晨三点,男的,三十六岁,熬夜打麻将回来,刚洗完澡突然倒地,送来时心跳已经停了,我跟着带教老师上去做按压,压了快二十分钟没救回来。”他说得很平静,像在复述别人的故事,语气却一点点沉下去,“那时候手都麻了,老师拍拍我肩膀说,‘可以停了’。我就停了。”

  他低头看着杯子,像是又看见了什么,“他老婆在走廊上崩溃大哭,儿子才五岁,坐在椅子上不说话,那天我一直在想,要是我多压几下,会不会……就不一样。”

  顾云来看着他,没有打断,只是轻轻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眼神专注而温和,吧台的灯光在他侧脸投下柔和的阴影,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

  “呼吸、心跳全都静止,瞳孔散大,我听着监护仪的声音,感觉自己也快死了,旁边的主治拍了拍我肩,说,'别吓傻了,习惯就好。'”许天星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低头笑了笑,笑得有点涩,眼角微微皱起:“后来我以为我习惯了,可没有什么能真正让你'习惯'。你知道你救不回来,可你还是想救。”这句话几乎是叹息般溢出,带着千百次抢救失败后的无力感和不甘。

  顾云来默了两秒,举杯轻轻碰了下他的:“你救了。”简单的两个字,却承载着无声的支持和认可。

  许天星手指拢着杯壁,盯着酒液缓缓晃动,光线在琥珀色的液体中折射出温暖的光晕。他声音几乎是喃喃:“我知道。”然后他轻轻吐出一句,“可那家属不会管。”

  像一滴水落入封闭的空间里,激不起波澜,却让人听见回声,他们周围的嘈杂声仿佛被按下静音键,只剩下杯中冰块融化的细微声响。

  顾云来没看他,只是盯着自己的酒杯,杯底的液体泛出一道琥珀色的光,他盯着那光,过了几秒才开口,声音低得像是怕吵着什么:“那家属不会记得你救了多久,按了几下,哪一步用了多少秒。”

  “但我记得。”许天星没动,只是眼神轻轻偏了偏,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像是被这句话轻轻撞了一下心口。

  顾云来像是怕他误会什么,又低声补了一句:“我不是在安慰你,我就是……不想你一个人记得这些。”

  那句话说得太轻,太淡,像是落在水里的烟,听见了,却没法回应,吧台背后的灯光透过酒瓶,在桌面上投下七彩的光影,照亮了两人之间那微妙的暧昧。

  许天星垂下眼,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长的阴影,遮住了眼底的情绪,过了一会儿,他笑了一下,声音低哑却带着点笑意:“你以前不爱喝烈酒的。”这突如其来的话题转换,像是要从过于沉重的气氛中抽身。

  “是啊,”顾云来举起杯,碰了他一下,玻璃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可你爱喝。”。

  他顿了顿,又慢吞吞地说:“六年前你喝完两杯就不说话了……现在喝完两杯才开口。”眼神中带着一丝怀念的温度。

  许天星轻轻“啧”了一声:“少翻旧账。”语气虽嫌弃,眼底却已有了一丝暖意,像是冰层下慢慢流动的暖流。

  “不是旧账。”顾云来看着他,语气轻得像羽毛,“是我没听够你说话。”

  话落,吧台里轻柔的爵士乐正好停了一拍,然后缓缓换了下一首,萨克斯的音色低沉而悠扬,填满了他们之间的空隙。

  像是他们之间某种迟来的沉默,也终于换了调子。

  他俩从酒吧出来时,已经快半夜,寒风吹得街角招牌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路灯被拉出一圈淡黄的晕光,模糊了城市的棱角,两人并肩走在人行道上,影子被路灯拉长又缩短,时而重叠,时而分开。

  顾云来叫了代驾送许天星回家,自己也跟着一块上了车,许天星没说让他走,也没说让他留下,就由着他跟着自己,他安静地靠在后座窗边,一路没说话,眼神飘向窗外,透过玻璃看着城市的灯火在夜色中闪烁,像是无数漂浮的心事。顾云来也没多问,像是心照不宣地接受了这份沉默。

  许天星家在市中心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旧小区,但打扫得干净,餐桌上放着一束已经有些干枯的花,顾云来看着,才想起,许天星是很喜欢鲜花的。屋里很静,客厅没有开灯,只有阳台风吹过窗帘发出的簌簌声,像夜色在说话。

  两人一人一杯温水,坐在沙发上,背后是夜色,面前是安静,谁也没先开口。也没人拿起手机,没有刻意的沉默,只是两个疲惫的灵魂在黑暗中寻找着片刻的平静。

  许天星把头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语气平稳却带着一点没来由的疲惫: “你走也行,我一个人也可以。”

  顾云来看了他一眼,语气很轻,像怕吵醒谁: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说完后,,就那样静静坐在沙发另一边。

  他们之间隔着一只浅灰色的抱枕,谁都没有越过那道分界线,但也谁都没挪远。

  夜越深,屋子里只剩下一点点暖黄,照不清人脸,只能看见彼此的轮廓,这点光线刚好够看清对方的存在,却又不至于刺眼,像是为这份沉默专门调制的氛围。

  许天星闭着眼,呼吸很轻,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假装睡着,顾云来偏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他伸出手,轻轻的把许天星的眼镜摘下来,放在茶几上,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小心翼翼,像是在照顾一个易碎的梦境。

  然后他靠回沙发,指尖慢慢扣着,一圈又一圈,像数着什么,也许是时间,也许是心跳,也许只是为了确认自己依然清醒。他的侧脸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坚毅,却又带着一丝难得的柔和,他们就这样坐了一夜,没有言语,却像说了很多。

  等他们醒来的时候,窗帘已经透出一线晨光。空气里还残留着一点酒味,以及清晨特有的凉意,像一层薄雾笼罩在安静的小屋中。这份寂静有着夜晚留下的余温,却又带着黎明的清冷。

  许天星迷迷糊糊睁开眼,下意识地想动动腿,却发现脚踝处像是被什么轻轻压住了。他愣了一下,伸手去摸茶几上的眼镜,戴上,视线慢慢变清晰,他低头一看,自己的脚,正和顾云来的脚交叠在一起。

  他们之间的那只抱枕早已掉到地上,两人的姿势都乱七八糟,像是经过了一整夜的不自觉调整,最后刚好在彼此最放松的姿势上贴合住。

  沙发另一端,顾云来半躺在那里,几乎维持着昨晚的姿势,靠着抱枕,头歪向一侧,衬衫领口松开了两颗扣子,露出锁骨的一小部分,头发有些乱,却出奇的英俊。

  许天星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他原以为顾云来昨晚会在他“闭眼假装不想说话”之后悄然离开,毕竟那人一贯自诩冷静自持、日程满档,从来不会在情绪泛滥的时刻停留太久。

  可他没走,甚至没有靠近,只是坐着,陪着,让他在风暴中找到了一小片可以依靠的岸。

  许天星轻轻起身,动作很慢,生怕吵醒对方。沙发布料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但顾云来还是动了,他睁开眼,第一反应是看了他一眼,确认他没事,然后才揉了揉眉心,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醒了?”

  许天星“嗯”了一声,没看他,转身走进厨房,启动咖啡机,递给他一杯。

  顾云来接过,没说谢谢,只低头喝了一口,喉结上下滚动,然后问:“头还晕吗?”

  许天星摇头,眼神落在杯口,没有抬眼:“你昨晚都没睡?”

  “断断续续睡了,不踏实。”顾云来顿了顿,“太吵。”

  “我没说话。”

  “你心跳太吵。”

  许天星终于抬起头,看向他,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许天星低下了头,“神经病。”

  “哟,有力气骂人了,看来好多了。”两人沉默了几秒,顾云来看着他,语气缓了些:“你要是实在难受,也可以发点火,不一定非得自己撑着。”

  “我没撑。”许天星低声说,“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的坦诚。

  “那就别说。”顾云来说,“我在这儿,不说话也可以。”

  许天星洗完脸出来,整个人看上去清醒了些,水珠还挂在发梢,却仍旧安静得像把所有声音屏蔽掉了。

  顾云来站在狭小的厨房里,动作从容地拆开外卖包装,小心翼翼地剥开塑料盖子,生怕弄洒了里面的食物,这样的家常举动与他平日里那个雷厉风行、决断果敢的商业精英形象形成了鲜明对比,像是露出了铠甲下柔软的一面。

  “吃点东西,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早饭,就都点了点。”他说着,将豆浆、油条、豆腐脑一样样摆开,“我怕你胃出问题。”他补充道。

  许天星倚在厨房门框上,肩膀微微下垂,看着顾云来忙碌的背影,这样的场景陌生又熟悉,像是从前的碎片突然闯入了现实,几秒的沉默后,才轻声开口:“你今天没事吗?”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试探,又像是怕打破这短暂的宁静。

  “公司那边有点事,下午得回去一趟,晚上说不定会有饭局,如果有,我提前跟你说。”他低头整理着餐具,像是在理清思绪。

  “晚上我再来。”他将一双崭新的一次性筷子轻轻放在许天星面前的桌角,声音里带着不容质疑的坚定,“等我。”简单的两个字却像是一个誓言,轻轻砸在许天星胸口。

  许天星垂下目光,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早餐,蒸汽模糊了他的视线,也让他有了片刻藏匿情绪的空间。他的喉结动了动,声音比刚才更轻:“太麻烦你了。”这句话说得干涩,像是从未习惯向人表达感谢,却又不得不说出口。

  顾云来没有立即回应,只是安静地注视着他,目光像是穿过了那层雾气,直达心底。他迈步向前,本能驱使他想要给许天星一个拥抱,或是一个额头上的吻,任何一个能够传递温度和支持的触碰。

  但当他真正站在许天星面前,却猛然停住了,眼前的人眼睛里布满血丝,嘴角紧抿,倔强得,要把所有痛苦和挣扎都压抑在表面之下,不露一丝痕迹。

  他最终只是缓缓抬起手,轻轻抚过许天星微湿的头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他头发这么软?顾云来心想。

  许天星没抗拒,也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允许这个触碰发生,他的肩膀几不可见地放松了一点,紧绷的唇线也柔和了几分,“去吧。”他说,“我会吃的。”

  顾云来点点头,他转身走向门口。

  门在身后轻轻合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却在许天星的世界里留下了一种奇妙的回响,仿佛还留存着顾云来的气息和温度,提醒着他并非孤身一人。

第12章

  六年前,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医学研究中心。

  实验楼三层的多功能会议室内,白板上密密麻麻写着英文模型公式与逻辑路径图,仿佛一片复杂的知识森林。

  长桌上堆满的病例资料和实验数据几乎要溢出边缘,空调吹出的冷气如无形的墙,让原本紧张的氛围更添几分刺骨的寒意。

  顾云来半倚在会议桌一端的皮椅上,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转着一支蓝色马克笔,指节微微泛白,暴露了表面轻松下的紧绷。

  右侧投影屏上,Starlight星来医疗与Ronald Reagan UCLA Medical Center联合项目的实时心率预警模型投射出冷蓝色的光,照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他眯起眼,目光如鹰般锐利地扫过会议进度表,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语气中却藏着不容忽视的挑衅:“你们这组数据的临床标注延迟太长了,心率异常和胸痛发作之间隔了近十五分钟。”

  “这么拖沓,系统识别效率会直线下降。”最后几个字落下时,他的手指在桌面轻轻敲了两下,如同给判决敲定音符。

  许天星抬起眼,镜片后的目光平静如深湖,却隐藏着不愿屈服的固执。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钢笔,喉结微动:“那是病人家属耽误了时间,没有第一时间呼救,数据记录只是客观反映现实。”他的声音不高,低哑又轻慢。

  “可模型不能等家属犹豫。”顾云来挑了下眉,食指轻弹马克笔盖,发出清脆的响声,“它的任务是预判风险,争分夺秒,不是事后统计遗憾。”

  许天星合上笔记本电脑,合页发出轻微的咔嗒声,仿佛是他心中情绪的一次小小爆发。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却依然冷静如常:“我们关注的是实际救治环节,数据只是工具,不是目的。”

  他抬起头,目光直视顾云来,“如果模型逻辑脱离临床实情,越精准,反而越危险。”最后几个字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顾云来弯起嘴角,似笑非笑,靠回椅背,手指松开又握紧马克笔,语气不咸不淡却字字如刀:“许医生,这话听上去像你在怪算法不懂人情世故啊,可惜人情世故救不了命,争分夺秒才能。”

  年轻的研究助理感受到空气中几乎凝结的火药味,紧张的不行:“呃,要不我们先看看第二组数据?那组的标记更清晰些……”她的声音在两位专家的目光交汇处逐渐消散,如同蒸发的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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