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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榜眼,打钱_分节阅读_第114节
小说作者:柚九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663 KB   上传时间:2025-08-14 11:16:10

  “怎么会……”杨驰摇着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仿佛走投无路,再也没有旁的手段可使。

  见他这幅样子,裴瓒居高临下地问道:“大人,还要垂死挣扎吗?”

  “……”回应他的,只有无尽沉默。

  终于,裴瓒松开了一直紧攥的手。

  他面上瞧着镇定,他心里却怕得要死。

  怕眼前这疯子,一句话都不听,就要冲上来与他拼个鱼死网破。

  他面前已经没有旁的人可以依靠了。

  幽明府的那两位死士,为着要扮作鬼魂的缘故,挑选的都是身量纤细轻功极好的,而不是武功非常的存在,他们是指望不上的。

  而他身后,也只不过是沈濯一人。

  若是沈濯出手或许可以保他一命,但裴瓒总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

  好在,有着巡按御史的身份加持,杨驰轻信了他的满口谎言,当真觉得他能冲破兵马总督府的层层守卫,还在府中设下这针对他的鬼神局面,又能说得动皇帝,派下重兵前来缉拿。

  说到底,杨驰终究没能逃开心中的畏惧。

  裴瓒望着跪在地上的人,不管从前的杨驰在寒州如何得势,往后他就只是败者。

第89章 辞别

  庭院深深, 明月皎皎。

  斑驳的松影垂落在小院石砖之上,轻轻摆动几下,坠落几根微不足道的松叶。

  绵绵的风吹过, 随着突然到访的客人,将苦涩淡雅的松柏气味吹进开窗的屋内,同时也将明晃晃地烛火吹得摇摆。

  裴瓒坐在书桌里,看见来人,他只不咸不淡地扫了一眼, 揉揉酸涩的眼睛后, 便迅速低下头, 翻看着这兵马总督府里的账本册子与各类书信文书。

  陈遇晚咧嘴一笑,迈着豪放的步子, 像一缕旋风似的冲进去。

  自从几日前, 杨驰被吓了一通, 失魂落魄地被擒,陈遇晚的脸上便再也看不见半分苦涩。

  而在杨驰内院里翻出跟大军中细作密谋的书信后,他的心情便更是畅快。

  先借了几位幽明府的死士,派他们不停蹄向前线军中发去信函, 叫他的父亲平襄王务必揪出书信中所提及的几人,之后便开始清点这些年杨驰吞下的赈灾银钱、军中费用和民脂民膏。

  整日忙得晕头转向,他却好似乐在其中。

  然而, 比起陈遇晚,裴瓒整理杨驰一案时, 却满脑门官司。

  不仅为眼下的案子发愁, 更是时不时地神游天外,被旁的人和事困扰。

  陈遇晚一进书房,直奔书桌而去。

  这间屋子算是府中账房先生的书房, 装饰得本就不算华丽,现如今裴瓒为了好摆弄那些整理出的证据,索性叫人把所有多余的陈设都搬了出去,只留了书架和桌子。

  裴瓒坐在简陋地书房里,并不觉得有半分不妥。

  反而像是回到了那些不属于他的书院记忆里。

  只是陈遇晚站在书桌旁看了一圈,撇着嘴说道:“这间屋子,比起杨驰的书房,简直是天壤之别。”

  裴瓒没有搭理他,而是抬抬笔,又落下几个潦草得辨认不出的字。

  陈遇晚继续道:“他那间主院我去看了,富丽堂皇得很,陈设规制,就连我们平襄王府也比不上,许多新奇的东西,我更是见都没见过。”

  “都烧成那样了,你也能看得出来?”

  火灭之后,裴瓒带着人去抢救物件,除去些耐烧的瓶瓶罐罐外,大多数东西都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至于陈遇晚说的奇珍异宝,更是不知早在合适就变成了灰烬。

  “在被烧之前啊。”陈遇晚拖了把椅子,神态自若地坐下。

  反观裴瓒,听完他这句话后,原本的倦怠一扫而光,即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问道:“你之前去过杨驰的院子?何时去的?”

  “在府中大火烧起来之前……”

  陈遇晚也说不准那是什么时辰,颇为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后,把流雪找到他前后发生的所有事情讲了个大概。

  从他以血激发药性,引来流雪的小蛇,到撑过昏迷时刻的恍惚,彻底清醒后随着幽明府众人摸向杨驰的院落,跟着他们装神弄鬼,吓得杨驰惨叫连连,再被他的一把火困在院中……唯有一点不完美的,便是那把火没困死杨驰,反而不慎叫人跑出去了,好在幽明府的死士轻功了得,将人吓唬了一路,又跌跌撞撞地把人逼回来了。

  裴瓒听完,抿着嘴,表情很是沉重。

  良久之后,他才有些别扭地问着:“你说,夜里突然起来的大火,是你放的?”

  “是我。”陈遇晚坦然地点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为什么非要放火烧府呢!”一想到自己错怪了沈濯,还为着此事冷落对方几日,他的语气便不免急躁起来。

  可是陈遇晚不清楚他的急性子从何而起,只一味地解释着:“我是想逼他一把来着,那些个兄弟去诈的时候,他并不信,还作势要杀人,这才不得已放火造势,而且他那院子里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也就只有些珍玩,重要的书信不都在管家那里吗?”

  裴瓒将他的话一字字地拆解着,知道对方根本不能理解自己的恼火。

  他也无心解释,干巴巴地瞪了几眼,觉得实在浪费时间,便也懒得继续对峙下去。

  这时,陈遇晚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几分不对劲。

  陈遇晚心虚地摸了摸脸颊,试探着往前凑了凑,小心翼翼地问着:“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不曾。”裴瓒头也不抬,扔下这冷冰冰的两个字,眼睛看似一直盯着账目册子上的文字,实际上满脑子想的都是该怎么去跟沈濯说清这件事,而后,他顿了片刻才说道,“围困杨驰,你做得并没有错,是我太心急了,思虑不周。”

  “哦……”

  裴瓒语气过于沉稳。

  乍一听让人觉得他冷静,实则藏了淡淡的懊悔,每个字都在埋怨自己。

  陈遇晚也能感觉到他的不对劲。

  像是累极了懒得再去辩解什么,也像是把所有的错事都包揽到自己身上,满是自怨自艾。

  如此情形,陈遇晚也不知道如何开解,任由桌边的烛火明明暗暗地摇晃了半刻,他才缓缓开口:“都关了这些天了,你不打算提审杨驰吗?”

  裴瓒声音寡淡:“审他是大理寺跟刑部的事,我一个小小御史,怎么敢操这份心。”

  陈遇晚满眼狐疑地扫过裴瓒的脸,察觉到对方的心情还是不佳后,他坐在椅子上微微向后仰着,摆出一副知心大哥的模样:“你是觉得知道的太多,会对你不利?放心,等你回京都之后,那就是陛下的心腹,朝中炙手可热的人物,短时间内没人敢动你的。”

  更何况,他陈遇晚是认下裴瓒这个朋友的。

  不管裴瓒在京都遭遇什么祸事,但凡是他们平襄王府能帮得上的,陈遇晚必定会鼎力相助。

  只可惜,裴瓒忧虑地事情并非这些。

  他暂时也不想剖开讲给陈遇晚听,便只能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短时间?那以后呢,难不成长久以往,我都要提心吊胆?”

  “短时间不会动你,你就不能靠着这段时间培养自己的势力吗?”

  在京都里,只怕是谢成玉都不会明目张胆对他讲这些话。

  也就是在这偏僻的寒州,荒无人烟,更不怕隔墙有耳的地方,陈遇晚才能对他推心置腹地说这些。

  对此裴瓒也不是不懂,而是他未曾在水深火热之中生活过,还不能体会得那么透彻。

  他没有陈遇晚沈濯这般高贵的出身,就连从前谢家也比不上,说到底原主也只是个微末小官家的孩子,更别提他这个来自其他世界的人。对于京都城里那些弯弯绕绕的算计,不说完全不能掌控,只是轻而易举地就会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毕竟,在来寒州之前,沈濯就给他真真切切地上过一课。

  然而原本的他还是个无名小卒,哪怕顶着御史的官衔,也不会真的有人将他放在眼里,最多是沈濯这种闲得无聊的人拿他打发时间,但此番回去,他就不是从前默默无闻的裴瓒了。

  亦如陈遇晚所言,他会是皇帝的心腹。

  会是一时风头无二的朝廷新贵,也会是无数人针对的眼中钉。

  想在这种险恶的环境中,从无到有地培养自己的势力,又谈何容易。

  只恐怕一不小心就变成了结党营私,或是一无所知地掉进旁人的圈套里,又成了谁的替死鬼。

  裴瓒叹了口气,敷衍着:“我知道了。”

  “唉声叹气做什么,不是还有幽明府的那个吗?他总不会见你深处险境还袖手旁观吧?”

  对于他们俩的事情,陈遇晚也是一知半解,不敢妄下定论。只是瞧着两人之间不对劲的相处模式,他便清楚其中是存着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正想要借着这个由头再宽慰几句,没想到裴瓒听了后,神情反而更加凝重。

  久久没有回应,陈遇晚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生硬地说道:“不管怎么样,遇到任何麻烦,修书送往前线,我自会管的,或是等我得胜之后,难免去往京都……”

  “等等,你要去寻你父亲了?”裴瓒冷不丁地岔开了话题。

  “正是!”陈遇晚“噌”得一下站起身,声音激动,“大军开拔前,父亲虽说过要我安心在家待着,可我即为平襄儿女,父辈在疆场杀敌,我哪有在后方安睡的道理!细作已经找出,我必然要去阵前的!”

  裴瓒看着他地豪情壮志,一时也随着澎湃起来,但是略微垂眸便想到了先前跟沈濯说过的话——

  平襄王父子不死,赵闻拓怎么能凭着军功当上大将军呢?

  现如今,与杨驰联络的那些细作已经知道是谁,但难保不会有人继续安插眼线……

  裴瓒也并非完全对沈濯丧失了信任。

  只是此事非同小可,就算沈濯在他面前立下毒誓,他也要提醒陈遇晚小心行事。

  “话虽如此,我觉得你还是要小心,特别是身边人,别被人钻了空子。”

  “我知道,此番前去,我会提醒父亲的。”陈遇晚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另外说道,“还有一事,我想请你帮忙。”

  “但说无妨。”

  “我打算明日一早离开,除你之外,没告诉任何人。”陈遇晚从怀里带出一件沾血的荷包放到桌上,只是它已经空瘪了,也没有原本那道与流雪身上气味如出一辙的香气,“流雪,想请你带她回京都。”

  裴瓒盯着那荷包,低声说着:“昨日她来找我,说猜到你不日便要离开,打算辞我而去随你同行。”

  “不妥,战场凶险,不是她一个……不是她那般柔弱的人该去的地方。”陈遇晚望向裴瓒的目光格外诚挚,甚至是在恳求他一定要把流雪留下来,不管使出什么样的手段。

  “我知道了,鄂先生会一同劝她的。”

第90章 意义

  陈遇晚是挑着天色未明时走的。

  彼时还蒙蒙亮, 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偶尔听见几声巷子里的犬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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