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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序_分节阅读_第77节
小说作者:语笑阑珊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720 KB   上传时间:2025-08-11 12:36:37

  “嗯。”易恪挂断电话,“我不放心你,又觉得他高度可疑,正好有朋友在附近的海域。”

  你的朋友还真是无处不在。庄宁屿笑了一声,抬起头看他,轻声说:“别管傅寒了,我会想出办法,让大家出去。”

  易恪应了一声,帮忙把装有针剂的箱子封好,见四下无人,又凑近在老婆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庄宁屿一躲:“工作呢。”

  易恪跟在他身后,理直气壮地说:“就是因为工作呢,所以才只亲一下。”

  庄宁屿被说服了,觉得也有道理。

  “庄队。”耳机里传来钟沐的声音,“张允夏又捂着耳朵撞进了净化室,这一次的净化时间是99:99:99。”

  并不是真的需要99个小时,这只是显示屏所能显示的最大值,六个九,代表净化时间未知,张允夏精神污染的症状正在逐渐加剧。钟沐继续说:“她的情绪看起来极度崩溃,几乎能称得上是歇斯底里,蹲在门口疯狂呕吐了半天,另一个实习实验员也想进入,结果被她狠狠一巴掌扇在脸上,当场就晕了过去。”

  晕得很短暂。十几秒钟后,实习实验员就醒了过来,她看着紧闭的净化室门,捂着火辣刺痛的脸,一边在嘴里喃喃重复着“没有工资,没有福利”,一边行尸走肉般地在走廊上游走,冷不丁地,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就蹲了下来,手也迅速在墙角一摸。

  “喂!你在干嘛!”新上任的保安员端着枪大步过来。

  “没……没什么。”实习实验员慌忙站直身体,掌心紧紧握着捡到的东西,那是刚才从施城手里滑脱的,极为珍贵的微型针剂。尖锐的针头刺破皮肤,片刻后,她怯生生地松开手,把空针管递到保安员面前:“我看到这里有医疗废物,不知道是谁掉出来的。”

  保安员接过针管,狐疑地看着她进了十二号实验室的门。

  ……

  钟沐按照庄宁屿的要求,从规则区外拷贝了一份新因生物的《健康新因人》,随机挑了间实验室进行播放,虽然曲调相同,歌词也相同,但很显然,并没有起到任何正面的安抚作用,相反,还使得实验员们的情绪越发焦躁,要不是看到门口黑压压一排暴力武器的份上,他们险些又要掀起一轮讨薪潮!

  “吵死了!”尖锐的声音响起,“还让不让人好好做实验了,快点出去!”

  “出去!”

  “我们要安静的工作环境!”

  “投诉噪音污染!我们要投诉噪音污染!”

  吵翻了天。

  自行拷贝的广播体操曲是无效的。

  走廊上不时会有实验员推着医疗担架走过,他们在路过“尊敬的管理者002”的办公室时,都会不约而同,投来极度仇恨的眼光,新的暴乱一触即发,庄宁屿却不紧不慢,依旧坐在办公桌后,继续玩着拼字游戏。

  “什么‘假’,放假?”青岗问,“实验员们想放假?”

  “不是。”庄宁屿目光没有离开桌面,“刚才我让钟沐去和实验员们沟通过,许诺了假期和一堆看不见的大饼,但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他们把她赶了出来。”

  “资本家画大饼这种事别让小钟去啊,她不擅长。”青岗的视线落在弟弟身上。

  易恪立刻:“你别看我,我也不擅长。”

  “擅长也没用,这个规则区内的实验员们只需要那首从广播里放出来的洗脑歌曲,别的于他们而言,都不算有效福利。”庄宁屿撑着脑袋,“况且墙上这行字也不是实验员写的,看高度,是躺在医疗担架上的实验体留下的。”

  实验体是不需要假期的,而躺在担架上的实验体,往往已经要走向生命的终点,在这种时候,他们只会留下遗言——比如愤怒的指控,又比如未完成的心愿。

  墙壁的笔画实在有些凌乱,庄宁屿盯了一会儿,看得眼晕,于是仰头向后靠在椅子上。易恪把掌心搓热,熟练地替他捂住眼睛。一旁的青岗看得一愣一愣,怎么现在职场竞争已经激烈至此了吗?怪不得庄队走哪都要带着小易,这都伺候成啥样了,换我我也带。

  手心里传来的热意在薄薄的眼皮上熨开,庄宁屿紧绷的神经放松了点,片刻后,他挪走易恪放在自己眼皮上的手,却没舍得松开,于是干脆张开手指扣住,易恪则是顺势俯下身,另一只手撑在他的椅背上,呼吸温柔落在耳侧,两人一起看着纸上散乱笔画。

  青岗站在对面,并不觉得这画面有哪里不对,甚至还主动拎了一把椅子,也加入了这个和谐的家庭,大家一起分析。

  庄宁屿用手按住已经能确定的“假”,只露出其余笔画。

  易恪却握住他的手腕,轻轻往左边移了移。

  “什么意思?”庄宁屿不解地问。

  “这半边能确定,单人旁未必。”易恪侧过头,迟疑着说,“会不会这些不是横,而是点?”

  “你的意思是……点……霞?”庄宁屿心头突然一跳。

  “咣当”一声,是青岗重重拍了下桌子:“张云霞!”

  这是某一具实验体曾经留给张允夏的字。

  庄宁屿说:“我大概知道它是谁了。”

第90章 复制实验14

  在张允夏三十余年的短暂人生里,没有特别的朋友,也没有特别的恋人,她身上唯一与“人类”有关的情感羁绊,似乎就只剩下了亲情,病逝的奶奶,弟弟,意外身亡的父亲,以及在别人口中“和人跑了”的母亲。

  易恪问:“你怀疑这具留下字痕的实验体是她的母亲?”

  听到“母亲”两个字,青岗身上瞬间起了薄薄一层鸡皮疙瘩。如果这种猜测被证实,他无法想象在这间研究所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实验员和实验体,女儿和母亲,他皱着眉头问:“那张允夏在做实验的时候,知情吗?”

  “基于个人偏向,我倾向于她初期并不知情,直到实验完成后,才发现了真相,受到的冲击过大,导致精神世界彻底崩塌,从而自杀。”庄宁屿说,“或者说得更严谨一点,无论张允夏前期知情与否,后期肯定都发现了另一种足以颠覆她原本世界观的真相,所以才会选择用毒药结束自己的生命。”

  眼前这个规则区虽然是改造后的产物,但并没有出现类似于“唐小缘要嫁给窦德凯”的离谱Bug,目前看来基本逻辑尚存。庄宁屿说:“施城在觉察出危险降临时,冲出来大喊实验员055,说明在他的意识里,张允夏代表着安全。”

  那么就有三种可能,第一,张允夏能修复广播体操的BUG,使实验员们得到想要的福利,重归冷静;第二,张允夏能武力打退暴乱的实验员,充当保镖的角色;第三,张允夏能结束规则区。

  “从基本逻辑来看,身为实验员的张允夏应该和‘广播体操曲管理员’以及‘保镖’这两个职位的关系不大。”庄宁屿继续分析,“我觉得她大概率是这一次规则区的‘答案’,假使母亲是她的心结,那让母女重逢,或许就是游戏最终的结局。”

  “如果张允夏是这次规则区的答案,那么她崩溃自杀,就代表着任务的失败,而找到母亲,则代表着任务的成功,但无论成功或失败,规则区都会消失。”易恪顺着庄宁屿的意思往下说,“所以,假如施城想让这个规则区长久而又稳定的存在,成为他等待救援的避风港,那他就要让张允夏同样长久而又稳定的存在,既不崩溃,怀抱找到母亲的希望,又永远无法真正找到母亲。”

  “所以这个规则区内才会有净化室。”青岗恍然,“别的实验员需要用净化室清除掉内心残余的良知和恐惧,而身为高级实验员的张允夏当时应该已经没有类似的恐惧,也没有良知了,她需要净化的,只有获悉母亲被解剖后的崩溃。”

  庄宁屿说:“我们要先找到苗凤。”

  新因生物的实验体只存在于三个地方:临时存放室、实验室和冷库冷冻舱,在这三个地方的实验体,分别处于使用前、使用中和使用后的状态,等冷冻舱即将满员时,施城会打开焚化炉,将使用后的实验体集中无害化处理。苗凤目前肯定没有被焚化,因为假使施城想离开规则区,就需要让张允夏找到母亲,所以“母亲”目前只可能在存放室、实验室或冷冻舱。

  政府系统里有苗凤年轻时候的证件照片,要比对正常的遗体当然很容易,但问题是,规则区内的实验体大多数已经失去了基本外貌特征,解剖和基因改造使它们看起来更像是怪物,一个个苍白、肿胀,或者组织外露,单靠肉眼,根本无法判断谁是谁。

  “这里有类似于实验体信息库的东西吗?”青岗问,“正规机构应该都有吧,带姓名编号那种。”

  庄宁屿把秘书叫了进来,因为广播体操曲的变化,她也出现了些许焦虑症状,完全是看在办公室里两个保安员的份上,才不甘不愿地回答道:“我们当然有实验体信息库,但只有管理者003才能登录系统,此外,在地下二层还有一间纸质档案室,同样只有管理者003才有进入权限。”

  没有工资,没有福利,尊敬的管理者003眼下已经成了管理者003,没法尊敬。庄宁屿深深理解她这种工作情绪,并没有责怪,因为设身处地地想一想,要是霍霆在某天突然无理由扣除了自己所有的奖金和米面油洗衣液等诸多福利,那确实尊敬不了一点。

  施城的电脑已经被愤怒的实验员们撕扯成粉碎,看他目前死人微活的状态,也没法说出登录账号密码,但好在这家研究所的所有门禁密码都是掌纹。庄宁屿指挥行动队员们用担架把施城抬到了档案室门口,“滴——”声之后,门果然朝着两边缓缓打开。

  天花板上的通风口正在“嗡嗡”工作着,年久失修的灯管忽明忽暗,让这间陈旧的档案室看起来有点恐怖,像密室逃脱,空气里浮动着明显的尘埃,潮湿的气息、腐败的气息以及灰尘的气息,夹在一起迎面扑来,让庄宁屿不由得打了一连串喷嚏。

  易恪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他,让同事去拿了几个口罩过来。普通的医用口罩,男士L码,戴在庄宁屿的脸上稍微有些松垮,易恪把挂绳打了个两个小结,趁着其余人都在档案柜前的工夫,伸手抬高老婆的下巴,取下旧的,把新口罩重新戴好。

  “庄队。”钟沐转过身,无奈地说,“上面没有名字。”

  只有“实验体001”“实验体002”的统一编号,以及性别和年龄,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常规信息。虽然年龄、性别也能算作筛选方式,但仅靠年龄和性别,显然不足以准确定位目标。

  “能不能通过规则区里张允夏,找到她的母亲?”易恪提议,“她现在既然已经出现了极为严重的情绪问题,那肯定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净化室的倒计时目前依旧是六个九,张允夏再度出现的时间并不确定。”庄宁屿说,“被压榨的实验员们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新的暴乱,我们要尽快找到苗凤,可能来不及等她净化结束,而且施城那头也不能等,需要去医院进一步救治。”

  “那我们要怎么找?”青岗觉得问题有些棘手。

  ——基因是人类永恒的代码。

  档案室的墙上贴着这么一句标语。

  庄宁屿的视线长久地落在这句话上。

  易恪和青岗的视线也一起投过去,片刻后,青岗问:“什么意思,这是规则吗?”

  “不是,这是新因生物的核心理念,你可以理解成他们的企业文化。”庄宁屿说,“顺便说一句,我觉得大家不用再等规则出现了,如果这一次的规则区是以‘成为避风港’为目的而存在,那复制者大概率会隐藏掉所有能隐藏的规则,相当于如果一个人要躲进一间房子,那他肯定会关上所有的门,只由自己掌控密码。”

  只要能卡好张允夏这个Bug,那这个“避风港”就会永远存在。青岗起先还在感慨,够聪明的,但很快又琢磨出了一丝不对,因为假如对方要关上所有的门,那为什么庄队能进来?

  庄宁屿:“……”

  易恪:“……”

  问题又被青岗转了回来,庄宁屿不仅拥有钥匙,拥有的还是管理者的钥匙,这件事确实很难解释,所以两人当初才会不约而同地想起傅寒——世界上唯一一个既有这种能力,又有这种需求的嫌疑人。

  青岗不解地问:“你们怎么突然都不说话了?”

  “因为这件事我们也没搞懂。”庄宁屿拍拍他的肩膀,“继续说回基因。”

  青岗很好被忽悠,立刻坐直:“基因有什么说法?”

  “施城所进行的进化者改造的本质,其实是改造基因。”庄宁屿说,“而要观测改造后的数据,就要有最初始的数据作对比,所以这里的每一具实验体,应该都留存有一份改造前的原始基因报告。而苗凤曾经出现过极其微弱的进化趋势,按照规定,在进化者管理中心,同样会留存有她的血样和基因检测报告。”

  钟沐随机抽出几份泛黄的档案,往后翻了两页,果然找到了厚厚一摞基因报告。只要能找到苗凤的基因报告,就能确定她的实验体编号,到时候再找,就要容易许多。

  “让管理者中心把苗凤的历史报告发过来。”庄宁屿命令,“其余人,尽快把这些档案先按照性别和年龄段进行第一轮粗分类,留两个人守在门口,不要让实验员闯进来破坏。”

  进化者管理中心找资料很容易,难的是规则区内的人工筛查。在数字化时代,纸质档案已经很少有人会去翻,因此每一本上面都覆盖着厚厚一层土,偶尔还会有不知名的虫子爬过去,年代更久的,只要伸手一翻,风化的文件夹就会无声裂开,泛黄的文件掉落如脏雪——生生翻出了一种盗墓感。

  庄宁屿在这种到处是灰的环境里喷嚏不绝,很快就用完了一包纸巾,因为频繁摘拿口罩,挂绳处都有些发黑。

  易恪看不过去,拉起他的胳膊,把人强行拽出档案室,一路拎到了走廊尽头的水房,先丢掉脏口罩,接着打开水龙头,握着他的手挤满洗手液仔细冲干净,然后又从裤兜里掏出手帕,打湿后把脸也擦了一遍。

  庄宁屿抬着头,一边被擦脸,一边提醒他:“有人会进来。”

  “擦个脸怕什么。”易恪用指背敲敲他的额头,“进来的人要是大惊小怪,我不介意给他也擦一擦。”就是这么慷慨。

  庄宁屿笑出了声,易恪也跟着笑,又检查了一下,确定已经把人打理干净了,这才离开水房,但也没回档案室,而是在走廊找个了没人打扰的拐角,端了把椅子让他坐着休息,自己则是飞奔上楼,片刻后,又提着一个双肩包跑了回来。

  尊敬的管理者002并不缺豪华饭吃,但易恪一定要自己喂老婆。他从背包里掏出来一瓶果汁,拧开后递过来:“先休息一会儿再去接着找。”

  庄宁屿冲他勾勾手指。

  易恪俯身:“怎么……唔。”

  庄宁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嘴上亲了一口,被果汁浸过的唇还带着湿湿的橙子味,舔起来很美味。于是易恪拖住他的后脑,强行让两人分开的嘴唇又贴在了一起,原本浅尝辄止的吻被拉长,直到把唇齿间所有甜香都吮干净,易恪才松开手,又摸出来一个圆圆的黄油小面包。

  亲归亲,喂归喂。

  庄宁屿拆开包装袋,递过来,先让易恪咬了一口。能和恋人在这里待上两三分钟,吃点东西,庄宁屿觉得自己脑子都清醒了不少,充电效率百分百,于是趁着这点精神头,三两口把剩下的面包塞进嘴里,边嚼边站起来:“走,继续干活。”

  易恪举着水瓶喂他喝水:“慢点慢点,小心噎,先顺下去。”

  庄宁屿鼓着腮帮子:“吨吨吨。”

  他没换衣服,衬衫袖子还是破破烂烂的,易恪收好水瓶,帮他把敞开的袖口卷好,再藏在毛衣里。庄宁屿用另一只手拍拍他,表扬道:“多亏你这点血,要不然我应该还在孤军奋战。”一个人对付暴起的实验员,一个人抢救施城……八成是抢救不过来的,一个人翻被灰尘淹没的档案,光是想想就牙根疼。

  易恪握住他的手,凑过去在脸上又亲了一下,冷不丁冒出一句:“要真是一条小鱼就好了。”

  在银·Bar出任务时的短暂艺名被重提,庄宁屿没理解,莫名其妙地想为什么我是一条鱼就好了,继而脑子就又飘到了控制与自由,主体与客体,以及“离开我的鱼缸你会活不下去”是否为一种强制爱的认知扭曲。

  易恪的重点却不在强制,不过也没比强制正常到哪里去,他认真地说:“这样就能用我的DNA做一片鳞,让它永远嵌合在你的身体里。”一滴血远远不够,他想让恋人带走更多只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种话放在规则区外,确实是比较浪漫的情话,但放在规则区内,尤其是眼下这个规则区内,怎么听都有一点变态实验员的意思,好在文艺青年对变态的接受程度简直奇高无比,庄宁屿在听完之后,甚至还主动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颈,觉得是不是也不是非鱼不可,鳞这种东西,人同样可以借助科技来一片。

  不过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不是不爱了,而是公务员既然不能文身,那应该也不能长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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