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那么羞耻的事情,怎么能被萧允安发现!!!
他的孟.浪这下是彻底洗不掉了。
叶无忧破罐子破摔地把被褥扯过头顶。
听见被褥外几声轻笑,叶无忧整条脊背又开始发麻,他恶狠狠掀开被褥,拽住萧允安衣领,把自己的面庞重新送了上去。
一吻终了。
天亮了,西南王世子被五花大绑地请到叶无忧面前。
叶无忧屁股下垫着四五层软垫,腰后也靠着一个枕头,他看见西南王世子发出阵阵咬牙切齿嘎吱声。
“陛下气量可小,你的情蛊把本将军害惨了!快把它收回去!”萧允安趁他完全失去理智,情状尽显时,用尽手段折腾他。
虽然是很舒服,但是……屁股疼啊!
而且他只记得屁股疼,其他的感受完全没有记忆!太不爽了!
“我给将军下蛊时,也不知将军有孕啊!”西南王世子在经过一天一夜的自我开解,艰难地和叶无忧的肚子和解。
“你自己学艺不精接不开蛊,和本将军怀孕有什么关系?”叶无忧的面色乌漆麻黑,他暴躁地拍了拍自己活跃过头的肚子。
“当然有关系……”西南王世子越发抿紧双唇,他死死瞪着叶无忧的肚子,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将军怀孕,子蛊他跑到了小殿下身体里……”
叶无忧:“……?”
叶无忧:“你再说一遍?”
“子蛊没有在将军身上起效,所以被将军肚子里的孩子吸引,和小殿下融合了!”西南王世子扯着脸吼得超大声。
“那咋办!”听见中蛊的换作小拖油瓶,叶无忧比自己中了蛊还着急,“就不能吃点药把虫子杀死?”
“蛊可不是普通的虫子,普通手段杀不死,稍加刺激还会有损性命。”西南王世子面上带着淡淡的死意,“放心吧将军,等你把小殿下生下来,子蛊就会跟着孩子脱离将军身体。”
“本将军问的不是这个!小拖油瓶咋办!小家伙还没出生就长了只大虫子……”
“……子蛊易主,便和新主共生,寻常手段引不出来。”
“你说人话。”
“就是我也没办法的意思。”西南王世子心疼地抱紧自己。
情蛊是南疆最为特殊的蛊术之一,子母蛊结.合后便可让两人命运相连,生死同命。
而子蛊一旦易主,在子母蛊相合前……
他才不要牺牲自己,去等一个小屁孩十多年!
第68章 离京
叶无忧拍拍手:“你的意思是, 现在本将军出了什么事,你也不会好过是吗?”
西南王世子摸着脖子后怕地点头,他刚才模棱两可的回答引得叶无忧不满, 差点被叶无忧拎起掐死在柱子上。
从南疆北上的少年, 第一次感受到毛骨悚然。
“只因一只小虫子和你性命相连, 你想加害陛下,本将军现在还要为了小拖油瓶护着你……”叶无忧坐回软垫上, 又变回之前那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自嘲地捂着肚子凉凉笑, “还不如让陛下也学学情蛊如何生效, 把母蛊过给陛下呢。”
萧允安被他这个采花贼缠上,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现在虽然引不出子母蛊, 但我可以暂时封住体内的母蛊, 今后只要子母蛊见不到面,我的母蛊就会一直沉睡, 情蛊也不会生效。”叶无忧说出夺母蛊这般不真切的话语, 西南王世子却也不敢反驳, 他得知自家父亲陷入危险的消息后,当着叶无忧的面咽下一颗药丸,然后苦着脸道, “我只有一请求……”
西南王世子扑通一声跪在叶无忧面前, 叶无忧头皮一跳。
“谋逆是大罪, 父亲也是一时鬼迷心窍,请将军劝劝陛下,放过我的父亲,他因我的蛊吊着命,其实没几年好活了。”
“我也会回到寨中, 永不出寨,不会让体内的母蛊危害到小殿下。”
“陛下不计较情蛊和行刺已是开恩,”叶无忧咧嘴一笑不为所动:“本将军不会替你们说情,要是陛下肯放你们回南疆,希望世子好好看住西南王,先帝和西南王的纠葛已经是过去,现在坐在帝位上的是陛下,这个天下只能是萧允安的天下,若西南王敢起叛乱,本将军一定会亲自领兵打入南疆。”
“至于小拖油瓶……”叶无忧在南疆少年惊愕的神情中又道,“区区一只小虫子,本将军没有受到影响,他又岂会被左右?”
——
另一边,萧允安命高肃亲自端了一盏茶给西南王。
“皇叔,父皇自知对不住你,特留遗诏让朕善待,你又何必让朕为难。”
西南王接过茶盏的手一僵,他掀起茶盖碾了碾茶汤,将热茶握在手中赔笑。
“臣惶恐,陛下何出此言?”
“朕昨日在后山遇刺,世子好身手,见面就朝朕的将军怀里钻,朕看他喜欢,便让他随将军回去了。”萧允安在手里把玩着装着蛊虫的瓷瓶,抬眼看了一眼西南王,“世子虽非皇叔亲生,但确实惊才艳艳,初见便送了朕一份大礼。”
萧允安不经意拎起瓷瓶放在眼前晃了晃,里头蛊虫振翅的嗡鸣声清晰地传入西南王耳中。
“小儿顽劣,还望陛下莫要怪罪。”西南王攥紧桌柄,把茶放回旁边的桌上。
“这群小虫子,真有传说中那么大能耐?”萧允安伸出手,露出虎口上一对小红点,“朕今早好奇掀开瓶口,手上就被咬了一口,起了好大一个鼓包。”
西南王眸中暗光闪烁,他把脖子往前够,但萧允安却已经把手收回袖中。
“只是小儿养的几只宠物罢了,陛下不必听信他吹牛。”西南王开口的语气,终不似开始的窝囊,他挺直腰杆,往后坐了坐。
“朕瞧着还挺真。”萧允安把瓷瓶也收入袖中,意味不明地盯着西南王,“朕打算多留世子几日,看看南疆的蛊,是不是真能迷惑人心。”
萧允安盯着西南王眼尾扬起的得意,在心中冷嗤一声,让高肃拎着茶壶走了过去。
“王爷,茶要凉了。”高肃点头,站在西南王身后,他指着西南王手边还烫的茶盏低声提醒。
“贤侄这茶,本王是非喝不可么?”西南王握住茶盏移到左手上,张开右臂搭上桌,完全靠在了椅子上。
萧允安眸色完全暗下,他面无表情扯动嘴角:“父皇留下的旧茶,朕特意让人收拾出来给皇叔尝尝,以免皇叔忘了往日旧情。”
砰——
一片银光迅速划过西南王靠着的椅子四脚,椅子轰然倒塌,西南王和手中的茶盏一起在萧允安面前摔了个四仰朝天。
滚烫的茶汤猝然泼了西南王满裆。
萧允安:“……”
噗。
御书房立着的屏风后,鬼鬼祟祟闪过一条赤红的发带。
“内务府真是越来越会做事了。”萧允安心情很好地黑着脸责备,他睨了眼屏风,托腮敲了三下桌角,看向高肃,“高肃,扶起皇叔,让人换把椅子。”
西南王看着满脸笑容的高肃只觉刺眼,他抖开高肃瘫着脸起身,结果后腰又被不知什么东西弹了一下,整个人朝着萧允安放方向湿漉漉倾倒——
萧允安抬眼故作惊讶 :“哎——皇叔怎么突然行这么大礼,不就泼盏茶,朕还有的是。”
萧允安直接招呼高肃过来添茶,西南王伏在地上,被萧允安一番话架住,竟起不来身。
“皇叔见笑,父皇留下的旧物,才有些年头,上头就多了许多霉点,不过晒晒也就好了。”萧允安捧着茶放到鼻下闻了闻,他把手中的茶碗往高肃手中一塞,扬起下巴指了指地上跪着的西南王。
“哎呦~王爷您怎么还跪着呢,方才是奴手滑了,您快起身喝盏茶压压惊。”高肃面上端着标准的假笑,他单手扯住西南王的袖口将人拎起,恭恭敬敬把茶奉上。
萧允安再次愉悦地轻点桌面,笑看高肃把裤.裆濡湿一片的西南王扶回新椅。
西南王早被两次袭击吓飞了魂,他以为萧允安早就在暗处安排好刺客,他喝不喝这茶,今日都难以走出这个宫门。
“臣谢过陛下恩赏。”西南王颤颤巍巍举起茶盏,一饮而尽。
见西南王终于肯饮下茶汤,萧允安神色稍缓,打趣道:“朕请皇叔入宫说话,反而让皇叔赔了身新衣裳,这群内务府的奴才,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陛下哪里的话,臣就是许久不回京都,这俩日在住处贪嘴吃多,添上许多秋膘,才不慎压坏了椅子咳咳咳……”茶汤灌太急,西南王捂嘴咳得肩膀晃动。
“京中旧食确实更让人喜欢。”萧允安不紧不慢打量西南王,目光锐利,“深秋了,早晚格外寒凉,朕看皇叔像是染了风寒,不如让太医给皇叔看看,免得出了宫突发恶疾,让朕难做。”
“牢陛下挂心,臣不碍事,只是希望陛下在臣死后,能放我儿回南疆,他什么也不知情。”西南王捂住尚未发作的胃跪在地上请罪。
萧允安将人盯得冷汗津津,释然一笑:“普通的旧茶而已,看皇叔吓的,朕不是先帝,十分挂念旧情,过去的事就算了吧。”
西南王倒在地上的身体抖如筛糠,他不敢置信地看了萧允安一眼。
萧允安又让高肃将人扶回软椅整理着装,留西南王喝完一盏新茶,才摆摆手,放人出了宫。
——
屏风晃了晃。
萧允安似笑非笑地盯着躲了红色发带主人的屏风,终于从黏死在屁股上的龙椅上起身。
“大胆。竟敢在朕眼皮底下戏弄皇叔。”萧允安拎出穿回宽大红衣的叶无忧。
叶无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气模样:“臣看陛下明明也玩得很开心。”
叶无忧审完西南王世子后,轻车熟路从后门绕进御书房,他心中本就因为情蛊一事憋着气,看见西南王在萧允安面前耀武扬威,才略微出手教训了一下。
叶无忧躲在暗处看过西南王后,才大抵明白这位皇权的竞争者为何只是被先帝赶去北疆……
先帝子嗣稀薄,血亲缘浅,西南王好就好在,见了面十分窝囊。
“陛下打算怎么处置西南王?”叶无忧把手背在身后回过头,“若是肮脏事,臣可以背……”
萧允安抬手打断叶无忧:“朕前俩日也想过借秋猎把后患一了百了,现在却不好办了。”
叶无忧察觉萧允安的目光移到自己隆起的肚腹上,郁闷地低下头:“是臣疏忽中蛊,害得小殿下受累……”
“不,叶卿已经抵住了蛊虫的效力,是朕没有护住叶卿和孩子。”萧允安主动揽下罪责,把叶无忧拢进怀里,贴着叶无忧耳根柔声,“朕早知皇叔想下手,但没想到他带来京都的世子会是南疆人,还用蛊毒这种阴险的手段。”
“那玩虫子的说,臣怀着孩子时,臣和他性命相连,把小拖油瓶生下来,就成了小拖油瓶和他性命相连……这明明就是在威胁陛下!”叶无忧今早把话问明白之后,对西南王世子的漂亮脸蛋彻底祛魅,若非体内情蛊,他当场便一掌将人拍死了。
叶无忧的想法惊得肚子里的小家伙猛猛动了两下,叶无忧面色一变,皱眉捂住肚子扶着萧允安。
萧允安立即把叶无忧捞进怀里,提了些内力轻轻揉着叶无忧的肚子,还刻意照顾了因情蛊失神时,叶无忧最喜欢被抚摸的位置。
“小拖油瓶以前那么乖,这俩日一天踹臣许多回,定是那玩虫子的使坏!”叶无忧面色稍稍缓和,他一手扶腰,一手愤愤握拳,“要是蛊虫一直在臣体内就好了,臣生下小殿下以后,定会拉着他一块……唔唔唔……”
见叶无忧又开始说胡话,萧允安冷下脸,将手伸进叶无忧那张什么都敢说的嘴中,精确夹住乱舞的舌尖。
“朕不允。”萧允安的话掷地有声。
叶无忧因为萧允安微微发咸的手说不出话来,萧允安一指压不住他灵巧的舌头,用无名指和食指一上一下才堪堪捏住他的舌尖,叶无忧因为口腔里的异物,被迫张着嘴。
叶无忧稍作挣扎,那灵活地两指就捏得越发深,叶无忧瞪着萧允安冷峻的面容,很快败下阵,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淌了下来。
“程……涔……”叶无忧大着舌头努力想挤出几个字,但被萧允安控住的舌根只能模糊地发出声音,口腔内的津液即将控制不住淌下,叶无忧不得不开始做损伤龙体的打算。
下一秒,叶无忧把虎牙卡在萧允安手背上,湿润的眼神好似一只走投无路的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