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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_分节阅读_第18节
小说作者:一枚松花蛋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217 KB   上传时间:2025-08-01 12:08:19

  田全宝也跟着沉默了,昨晚他像牛皮糖一样贴在人家身上,现在不好意思说话。

  手机提示音响起,是田母发来的语音消息,田全宝点开未读的红点,传出来田小宝清脆的声音。

  “哥,我和妈妈来吃席了!”

  田全宝刚要打字问去哪里吃席,田小宝的视频就打过来了。

  “哥哥,今天有人结婚,新娘子可漂亮了。”田小宝呲着漏风的小牙,嘻嘻笑着。

  “谁结婚啊?”田全宝跟在林潮的后面进了寝室大门。

  田全宝皱着小脸思考了一会:“嗯,不认识,隔壁村的,姓张。”

  田全宝一愣,窒息感瞬间袭来。

  “我只见到了新娘子,没看到新郎官,好奇怪呀,不应该是新郎官和新娘子一起参加婚礼吗!”田小宝摇晃着小脑袋,不解道。

  田全宝越发上不来气,他想叫林潮走慢一些,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田小宝捂着嘴巴贴近镜头,小声道:“哥哥,其实我好像看见新郎了,我们刚才偷偷溜进新房玩,看见一个人被绑在床上,穿西装带胸花,看起来特别像新郎。”

  田全宝的力气瞬间被抽尽,双腿无力,脚尖踢在台阶的边缘,整个人扑倒在楼梯上,膝盖重重撞在楼梯阳角上,手机也飞了出去。

  “哥哥!”田小宝大叫一声,只能看到漆黑的屏幕,看不见对面发生了什么。

  林潮回过头,见田全宝趴在楼梯上一动不动,表情十分痛苦。

  “怎么了?”林潮两步并做一步飞奔下来。

  田全宝的手臂擦破了皮,膝盖有裤子隔着,看不出里面的伤势,肯定不轻,连站都站不起来。

  林潮想扶他站起来,但是田全宝的左腿完全使不上力气。

  “手机,手机。”田全宝伸着胳膊去够手机。

  林潮捡回手机递给他,田全宝紧忙在衣服上擦了擦,仔细看还能不能用。

  还好,只是钢化膜碎了。

  “哥哥!”田小宝急的快哭出来,重新看到田全宝的脸才放心。

  “哥哥没事,你别乱跑,听咱妈的话,哥哥先挂了。”

  田全宝没来得及观察自己的伤口,先吹了吹手机屏幕,仔仔细细看着发现没摔坏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他借着林潮的力站起来……

  站不起来。

  膝盖处的刺痛后知后觉爬了上来,田全宝一摸裤子,湿的,有血。

  林潮吓了一跳,也顾不上别的了,打横抱起田全宝就往楼上跑。

  王皓和陈林都在寝室。

  林潮把田全宝放在自己的椅子上,翻箱倒柜的找酒精纱布。

  “这是怎么了?”王皓扔掉耳机,陈林也凑了过来。

  “他摔在楼梯上了,帮我找找酒精纱布。”林潮手忙脚乱,翻找半天也没个结果。

  王皓拉开抽屉拿出自己的医药包,急忙道:“我这有我这有。”

  林潮接过来,蹲在地上,从下往上小心翼翼的卷起田全宝的裤腿。

  田全宝咬着牙抽着气,牛仔裤的布料太粗糙,稍微一动磨的伤口钻心的疼。

  膝盖处一个一寸长的口子,伤口面很平整,得是大力撞在锋利处才能形成。

  “我的天,怎么这么严重!”陈林捂着嘴,他有点怕血。

  林潮手一直在抖,好半天才拧开酒精棉瓶盖,给镊子消了毒,夹着棉花小心翼翼的点在伤口处:“很疼,忍一忍。”

  田全宝咬着后槽牙点了点头:“没事,你放心来。”

  林潮用酒精棉擦拭着伤口,田全宝咬牙皱眉闷哼,王皓抓住田全宝的手,让他攥紧自己分散一下注意力。

  伤口没到需要缝针的地步,但是也没好到哪去,包扎完,田全宝嘴唇发白,汗珠顺着额角留下。

  “都怪我,我走的太快了,他为了跟上我才摔的。”林潮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田全宝满眼心疼。

  “不是。”田全宝急忙否认:“我是打电话分心,踩空了才摔的,不怪你。”

  “没事,别自责。”王皓安慰林潮。

  林潮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心静下来才想起来出去买药,这么大的伤口不处理好肯定发炎。

  他去校医院买了药膏酒精纱布,又买了些口服的消炎药,还去超市买了一捆保鲜膜,晚上田全宝可以裹上伤口擦身体。

  睡觉之前又给田全宝换了一次药,快上床了才发现大麻烦。

  田全宝的腿根本爬不了上铺,梯子太陡,林潮也不敢贸然背着他上去,一筹莫展之时,林潮想到了办法。

  他找来一块抹布,把自己和王皓床位间的空地擦干净,然后爬上床掀开自己的床垫铺在地上,又把田全宝的被褥和枕头铺在床垫上,大功告成后忙出一头汗。

  林潮拍了拍铺好的被子:“你这几天就睡这,行不。”

  田全宝很满意新床位,但怕别人不方便:“这样会不会影响你们?”

  过道本来就窄,一个将近一米宽的床垫往中间一放,林潮和王皓的椅子就抽不出来了。

  “我没关系。”王皓摆摆手。

  “我更没关系。”林潮把垃圾桶热水壶都往书桌下塞,怕绊倒田全宝。

  田全宝脱了拖鞋爬到床垫上:“好吧,我就打扰你们一晚上,明天腿好点我就上去。”

  林潮皱了皱眉:“你就老实的在这睡吧,腿好了再说。”

  熄灯后林潮没有拉床帘,躺在床上面朝外刷着手机,他今天睡的比平常都晚。

  床垫很软,躺在上面身体都舒展开了,田全宝很快便有了困意。

  他睡的很不踏实,一直做梦。

  前两天田母和他说过,邻村张家的儿子被他叔叔抓回来了,要给他驱邪,让他趁着热孝结婚。

  没想到一切发生的这么快。

  梦里断断续续的,一会是热闹的喜堂,一会是张家儿子那张他已经遗忘的模糊的脸。

  梦里不知道谁在哭,有男有女,一会是老人,一会又是年轻人,一会哭声闷闷,一会又哭天抢地。

  远处光线朦胧,好像有人在作法,穿着花哨,念叨着他听不懂的咒语,他被包围在人群之中,人们围着圈,一步一步向他逼近,他被圈进一个玻璃罩子,一点点抽干空气,他的呼吸越来越弱,身体越来越冷。

  下一刻他被抛弃在荒凉的野外,四周一片漆黑,田母在他周围痛哭,当他想触碰,田母的身影却逐渐远去,可是哭声仍然萦绕在周围。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老田家的祖坟没埋好啊,我白养了你快二十年。”

  哭声不断回荡,田全宝越来越冷。

  突然,一阵暖意包围了他,像一堵坚实的火墙,将他与这暗夜里飘荡的鬼神隔离开来,给他注入一股温热的安全感。

  田全宝终于能喘过气来,可他还是冷,他拼命向那堵墙贴靠着,想汲取更多的温度。

  下一刻,火墙化成了云,不是普通的云,是带着淡紫色泛着金光的晚霞,散发着落日的余温,将他紧密包裹住,轻轻地摇晃着他,直至飞到天上去。

  田全宝醒来,入眼是一片刺目的白,空间比他们寝室开阔的多,空气中还弥漫着消毒水味。

  他浑身酸痛,左手臂很沉,低头看过去,手臂上扎着针。

  他迷茫的看向四周,几秒后反应过来,他在医院。

  怎么来医院了?

  田全宝想叫人问问怎么回事,可是他的嗓子干疼,张了半天嘴却说不出话。

  一转头,发现林潮坐在床的另一边,靠在椅子上小憩,眉心紧蹙着,下巴上泛起淡青色的胡茬,看样子累极了。

  听到床上的人发出声音,林潮立刻睁开眼,迷蒙的眼神看向田全宝,还未对焦。

  “水……水……”田全宝沙哑着嗓子艰难吐出声音。

  “好好,马上。”林潮用力拍了两下脸试图提起精神,拿起旁边桌子上的保温杯,倒了一杯温水。

  他将床摇起来,抽出两张纸垫在田全宝下巴下面,一点点喂给他喝。

  几乎干涸的嗓子被水浸透,田全宝缓了一会,能沙哑着说出话来。

  “我怎么在这?”

  林潮摸了摸他的额头,退烧了。

  “你昨晚烧到39.2,吓死我了。”

  “啊?”田全宝有些不敢相信,他都好几年没生过病了。

  林潮熬了一晚上,嗓子也带着一丝沙哑:“估计是前天淋了雨,昨天白天你又上火,晚上摔了一跤吓到了,又急又怕,人就病了。”林潮揉了揉干涩的眼睛:“你说说,啥倒霉事都赶一块了,能不生病吗!”

  田全宝捏着嗓子,努力让自己听起来不像鸭子叫:“你在这陪了我一晚上?”

  林潮点点头:“我和王皓一起送你来的,挂上水我就让他回去了。”

  “谢谢你。”田全宝抿了抿唇,他欠林潮的更多了。

  “客气啥。”林潮给他掖了掖被角:“我去叫大夫。”

  医生说田全宝还要再住院观察一天,他烧得急,怕烧出肺炎,再挂一天水稳妥一些。

  林潮还穿着睡衣,打电话给王皓让他送一套衣服过来。

  田全宝看着又困又累满脸胡茬的林潮,笑道:“你好沧桑啊,看着老不少。”

  林潮笑着看了一眼田全宝,语气无奈又宠溺:“你也好不到哪去,跟小老头似的。”

  “嗯?不可能!”田全宝不相信,他一向长得显年轻。

  “说你还不信。”林潮打开手机摄像头贴到田全宝面前。

  妈呀!里面这个沧桑的男人是谁,头发凌乱卷曲着,双眼无神,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如果不是林潮提前打了预防针给他,田全宝一定以为见了鬼。

  看见田全宝的表情,林潮在一旁忍不住笑。

  “拿走,快拿走。”田全宝推开林潮的手。

  田全宝的余光扫视到一旁的吊瓶,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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