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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换装系统开马甲后,修罗场了_分节阅读_第6节
小说作者:魏朝瑾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407 KB   上传时间:2025-07-22 14:05:07

  借着追踪粉,泊渊倒是没有跟丢,黑衣高手果然对大理寺熟悉,避开巡查的队伍,七弯八拐便停在了一间屋舍前,这间屋舍已经熄灯了,那人将门推开一条缝,像条游鱼似的进去了。

  泊渊在他身后摸了摸下巴,觉得这位高手似乎有点不专业,虽说轻功卓绝藏匿能力也强,但好歹换双鞋吧,高手脚下那双鞋在阴影下还好,在月光下金线都在发光,一看那绣线就是难得的珍品。

  泊渊无意操心他人命运,暂时也不想打草惊蛇,他干脆上了屋顶,用极小心的动作挪开了一片瓦向里瞧。

  大理寺正鹤卿似乎没有特意收捡,不少卷宗被放在案几上,屋里黑乎乎的,泊渊看到那位高手竟然去将窗户开了条缝,然后将案几上的卷宗抱到窗边去看。

  有这般卓绝的轻功必然也有高强的内力在身,将内力聚于双眼即可夜间视物,怎么还需要借月光观之?

  泊渊疑惑的同时又不由生哂,总不能是这黑衣高手只会轻功吧?

  轻功内力不分家,泊渊将这个荒谬的念头抛之脑后,他看到那个黑衣人在窗边一一借月光看过后从中挑出一卷,然后将这一卷打开细观———想必这便是明月庄那个案子的相关记载了。

  泊渊正在纠结究竟是冒险下去试探一下那黑衣人的深浅,还是等他走后再进去查看。

  两者各有利弊,正在他心下不定时,耳中突然捕捉到了极轻微的机括声,像是什么东西在上弦。

  他悚然一惊,手下意识地撑了一下砖瓦,砖瓦的挪动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那黑衣高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丢下卷宗便要翻窗逃跑,就在同一刻,一只漆黑的利箭穿透大堂中遮挡着的屏风,如破竹般向他逼近!

  黑衣高手翻窗出去的那一刻,精铁所制的利箭穿过窗户上蒙着的纸,划伤了他从窗台上还未收回的胳膊!

  这一箭刚显出威力,第二箭几乎是接着第一箭从屏风后飞向了屋顶,泊渊反应极快地向后一仰,一支箭从瓦缝里飞出来,从他耳侧擦过。

  好强的观察能力,好利落的准头!

第8章

  避开巡逻的守卫,宴明到了地方,他在黑暗里小心摸索了一番,在案几上摸到了一个椭圆的棋罐,棋罐的盖子明显缺损后被补过,那一角从平面变成了立体,立体的兰花枝叶莹润光滑,大约常年被人摩挲。

  宴明唇角下意识地勾了一下。

  确定了这是鹤卿的工位,宴明立刻抱走了案几最右边那一摞,鹤卿的习惯是着急的放最右,不着急的放最左,笔架要稍微靠里,砚台要离书本远远的。

  因为没解锁外观特效,宴明没有内力在身,无法做到夜能视物,只能抱起那一摞书简去窗边掀开一条缝借月光。

  打开卷宗后,一行行判词映入眼帘,宴明飞快阅读的同时,心下隐隐生出了些许不安,可能是20863告诉他那个在卷宗司里的神秘人从他离开起就跟在他身后,也可能是其他原因。

  卷宗一目十行扫了大半后,他在寂静之中听到了一声“咔”,来源于房梁上的砖瓦。

  心间的不安攀到顶峰,宴明条件反射似的丢下卷宗就要翻窗逃跑,翻出了窗胳膊还撑在窗台上,剧痛便突然袭来。

  越过他胳膊插在地砖缝里的那只小箭,在月光下泛着森冷寒光———袖里连弩。

  一款极其眼熟的袖里连弩。

  这是他当年给鹤卿设计,让他用来防身的,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用在了他自己身上。

  宴明感觉自己忽然有了一丝极浅的倦意,他苦中作乐地想,该庆幸当年建议淬药时提议是强效麻药而不是毒药了么。

  在他被袖里连弩击伤的这一刻,屋顶上同样飞下来一个黑衣人,大概是20863说从他们离开案卷司后就跟在他们身后的神秘人。

  那神秘人几乎落地就跑,与此同时,20863有些破音的调子在他脑海中响起:

  【快跑啊,这里和个蚂蜂窝似的!】

  宴明脑海里的实时地图上忽然多了很多个光点,想来是早就潜伏在大理寺各处的守卫,只是之前都静止不动,所以避过了20863的探查。

  宴明一开始是下意识地跟着那个神秘人逃跑的,想来敢闯大理寺必然是有所依仗,但跟着他跑了一段距离后,宴明果断折返改换方向———那黑衣人根本就是瞎跑,还专往人最多的地方钻!

  着急自投罗网是吗?

  宴明按着实时地图的指引,往人最少的围墙那里跑,冷不丁的,20863说:【那个人又跟上你了!】

  什么东西?

  他在越来越浓重的困意里抽空回头看了一眼,那神秘人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收到一道听不出男女的传音:“一起合作逃出去?”

  宴明面具下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格外复杂。

  虽然遮的严实,但宴明已经认出来了,这人是泊渊,虽然不知泊渊为什么突然夜闯大理寺,但宴明点了点头,放慢了速度。

  在两人越靠越近时,宴明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身,狠狠给了泊渊一脚,将泊渊踹向举着火把迎过来的守卫,借着这一脚的力道,他飞快换了个方向逃跑。

  看泊渊的意思是要留下来正面对敌,一口气打出去,他只会轻功就是个脆皮,打什么打,他才不打!

  泊渊的功夫他了解,这些守卫能缠住他却不能抓住他,哪怕再加一倍也是徒劳,泊渊“自愿”留下来拖住守卫主力,他这不趁机逃出生天,怎么对得起泊渊的苦心?

  宴明听到自己身后传来气急败坏、字正腔圆的一句:“艹!不讲道义!”

  听这骂人的声音伤应该恢复的不错,中气十足的。

  宴明没再多耽搁,运动会加速血液循环,麻药的威力在时间的推移中越发明显,他刚刚回头踹人时眼前有点重影,眨了好几下才看清那不是火把倒映下的湖面,而是寒铁盾牌反射出的冷光。

  他得加快点速度了,要是一头栽在这里,那乐子可就大了。

  宴明几乎是有点踉跄地避开了向他砍过来的刀剑,翻过了大理寺的围墙,消失在了巡卫的眼皮子下,而“自愿”留下来的泊渊则是骂骂咧咧地夺了刀扛着盾,用刀背吭吭敲晕了两个人,看着那越来越多前仆后继的援军,他咬牙切齿地想———

  那个不讲江湖道义的王八蛋高手,可千万别让他逮到了!

  *

  “所以......一个人都没抓住?”

  整个大理寺都被夜闯的这两人闹得鸡犬不宁,定文阁里,放出信号的鹤卿却没有急着出去,他先是支起窗户点亮了烛火,接着才去处理堆在窗边那些凌乱的文简。

  被他用箭射伤的人逃的匆忙,最上方的卷宗凌乱摊开,鹤卿弯腰捡起,目光只扫过第一行,心下便生出了诧异。

  ———正是那桩他也心有疑窦的案子。

  他将这些文简全部抱回案上,那诧异便全数转为了凝重,除了这一摞文简外,他的案几上只有棋罐被人动过了,显然潜入的人相当了解他的习惯。

  鹤卿将那被扒拉的有些向外的棋罐往里推了推,防止它从案几上掉下去。

  不求财不求物,只看卷宗吗?

  ......

  鹤卿虽然名义上是大理寺正,但当今对他信任且极其器重,他如今待在这个位置上不过是在攒资历,时机一到便会将他逐级提拔。

  大理寺内的一众人对这事心知肚明,所以鹤卿虽有几个上官,却也对他相当客气,以至夜间防守、日间巡逻的安排他都有所参与。

  他虽六艺精通,但闯入者显然武功高强,他出去反倒是给严密的安排添乱,不如就此等候结果。

  又过了一更天,负责夜间防守的巡卫来向他汇报情况了,出乎意料的是,两个闯入者虽然都受了伤,但竟然一个都没逮到。

  大理寺的防守参考了一部分当今天子的皇宫守卫,除非武艺是江湖上顶尖的那一批,不然很难从天罗地网之下逃出去。

  这种高手,也来做这般偷鸡摸狗之事?

  面对鹤卿的发问,巡卫首领满脸羞愧,在汇报完整个事情的经过后,他又恭敬地递上一张叠好的纸:

  “我等虽未擒获闯入的贼人,但其中一个轻功上佳的贼人鞋面上有纹样,我将见过那贼人的守卫聚集起来,根据他们所述,绘出了那贼人鞋面上的图案。”

  鹤卿将巡卫首领呈递的纸展开,那纸上绘着一幅笔画连缀的图,细一看像是一朵又一朵簇拥着的荷花。

  “我知晓了,今夜便会进宫面圣。”他将纸重新折起来置于案上,“通知兆丰夜羽卫,详查。”

  *

  “上一次见到这样的事,还是三年前。”

  寝殿的烛火从殿内燃到大门,照亮鎏金盘龙,刺绣纹样,年轻的帝王随意地披着衣衫,在灯下手持密折细观,他将那张夹在密折里的纸拿起瞧了瞧,“步步生莲。”

  “鹤卿是在担心我那皇叔勾结寺庙,给自己造出个民心所向的传言来?”帝王将那绘了莲花图样的纸随意撇在案上,“我那皇叔虽然蠢笨贪婪,但胆小庸懦,做不出什么‘一呼百应,取天子而代之’的大事。”

  他眼眸里带着浅淡的讥诮:“比起什么天子之位,他最想要的是长生久视,永享富贵。”

  殷容早在登基的头两年就想处理了他这位名声不佳的皇叔,但初登大宝事务繁多,这事儿因为不太重要,所以被往后一靠再靠,等他登基七年,朝堂上下都整顿得差不多,总算是腾出手来时,文安王却又罹患了怪病。

  奄奄一息,病重将死,殷容也派了人前去诊治,有的说是怪病,有的说是中毒,但无论哪个太医,都断言文安王活不过今年。

  既然是将死之人,殷容也懒得脏了手,只派人看着他,不叫他临死前失了智,做出什么危害治下百姓的事便罢了。

  鹤卿在密折里所列的条陈殷容一项项看过,心中大致有了数:“你既认为此案有疑点,重审便是,嫌犯若真是冤枉,总不至于枉送了性命。”

  他这轻飘飘一句话下去,本该于这月底斩首的案犯便延了期。

  “多谢陛下。”

  鹤卿正欲行礼告退,却见那披着锦衣的帝王随意地摆了摆手:“不是正式上朝,用不着这么多繁文缛节,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日还有朝会。”

  鹤卿退出了寝宫,被从睡梦中唤醒的帝王却没了睡意,他目光落在那莲花的纹样上,饶有兴致道:“可真是有趣,千帆你看,真佛竟然也有欲/望。”

  几年前因着上神化归天地,他很是沉迷了一段时间神佛之道,对这些不说了如指掌,却也算得精通,这种类型的莲花纹,只准许用在得道高僧身上。

  千帆是殷容登基前便在他身侧侍奉的侍人,同他一道经历过登基前最苦痛的那些年,因着情感深厚,说话便也随意些:“真佛也是人,是人便会有私欲,奴以为这实属寻常。”

  他说着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日辰卫前段时间传来的消息里还有一条和这相关的,说是兆丰郊外的禅心寺,到了一位从明州远道而来的‘佛子’。”

  “嗯。”殷容没太在意,只将那绘了纹样的纸夹回密折中,“让人给鹤卿递个消息,那明州的佛子若真与这些有关,抓了便是。”

第9章

  辰时初,百官散朝,穿朱着紫的官员们离了紫微殿,有的拐去文英殿处理今日呈上的公务,袖中的芝麻饼还热着;有的来得急了腹中空空,预备着出宫之后在官道两侧小贩手里买些汤食,来告慰一下五脏庙。

  今日早朝无甚大事,算是难得的平和,大家脸上都挂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标准笑容,冷不丁的,一道声音在空旷的殿前响起,声似美玉琳琅,那话中却不是什么好含义———

  “看鹤大人今日早朝这般萎靡不振,昨夜可是约了什么佳人共度良宵?”

  殷朝三品着紫,五品着绯,喊住鹤卿的那人身着一袭浅紫官衣,严肃古板的官袍在他身上也是自成风流,眉目却比身上的紫衣更浓艳,近乎一种糜烂的绮丽。

  此人最初上朝时,见惯了风浪的朝中官员还曾有人为这难得的姝色而恍神,之后知晓了此人的事迹又和此人同朝为官后,只想避如蛇蝎。

  顾铮,时任卫尉寺卿,从三品,同鹤卿一样深得天子器重,但在朝为官的风评却与鹤卿分属两个极端。

  朝中不少人都私认为顾铮是个疯子。

  顾铮要不是个疯子,四年前就绝然做不出带着自己父族母族的一干罪状敲了登闻鼓,以全族上下人头滚滚来向新帝投诚的疯事。

  四年前,顾铮还不是顾氏的嫡子,而是顾氏正房所出的“嫡女”,男扮女装十八载,红颜竟男儿。

  这消息炸的兆丰家家目瞪口呆,谁都没想到这种比戏文里还离谱的事,竟然真的在这世道里发生了。

  顾氏家主宠妾灭妻,家主夫人自身又性子软懦,竟在小妾的耀武扬威之下慌了神,将九死一生诞下的嫡子充作嫡女教养。

  这离奇又荒诞的事随着四年前登闻鼓的那一响传遍了兆丰上下,荒唐到成了无数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是在那一年,枝深叶茂的顾氏一朝坍塌,午门的砖缝里,至今似乎仍有未散去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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