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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师也是法医_分节阅读_第98节
小说作者:东瓜不亮西瓜亮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604 KB   上传时间:2025-06-27 12:56:20

  “那我们还是快走吧。”周杰小心提醒道:“你杀了佛陀,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急什么?”柳安木没有理会他的警告,反而加快脚步向马路对面走去。他的声线依旧慢悠悠的,透着一股懒散:“等我拿到想要的东西,自然会离开。”

  周杰有些崩溃地扒着方孔边缘,血红的眼睛从方孔中挤出:“白山观是什么地方?你想从那些伪君子手里拿走什么东西,这、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放心吧,我只是来取自己的东西,白山观家大业大,想来看不上我那些破烂。”

  周杰看着越来越近的青石牌坊,忍不住好奇:“你到底要拿什么东西?”

  “铜钱。”柳安木说:“十八枚山鬼铜钱。”

  *

  白石山。

  黑云转瞬就将原本的万里晴空遮挡,黑压压的云层像一团烂棉絮压在半山腰。白墙黑瓦的道观中,有一道人负手而立,看着近在咫尺的黑云,他的眉毛深深锁在一起。

  道人垂在身后的三指缓缓掐算,眉头却越皱越深。不多时,身后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人还没走近,就听见一个粗犷的嗓门远远叫嚷道:“不好了观主!咱们观的牌坊叫人给推了!”

  道人没有转身,只是眉宇间挤出一条深深的沟壑,他定定看着好似要压向道观的黑云,肩膀微微下塌,显出几分不该有的沧桑。

  很快又有第二道焦急的声音远远传来:“师父!六丁六甲阵破了,现在观外到处都是恶鬼,师兄他们快要扛不住了,您快去看看吧!”

  道人闭了闭眼,半晌,长长吁出一口气:“冥顽不灵,总不能由着他胡来…”

  说罢,道人转身看向行色匆匆而来的弟子,声音沉沉道:“去将我桌上的铜钱取来。记住,拿紫葫芦里的铜钱,有多少拿多少,尽数取来。”

  那小道士刚跑到跟前,闻言顿时愣在了原地,只是抬头呆愣地看着自己的师父,待把师父刚才的话再在脑海里过一遍,他只觉得后背一凉,一股巨大的恐惧席卷了他的全身。

  ——紫色葫芦?那葫芦里可装得都是鬼王级别的鬼物!

  小道士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道人的脸色,只见道人两颊绷得很紧,双目闪着精光,握着拂尘的右手隐约能看见鼓出的青筋。道人没有丝毫迟疑,大步朝着前殿的方向走去,小道士低着头跟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白山观也算是声名在外,平日里那些寻常鬼物根本不敢靠近这里,更别说还胆大包天地毁去了白山观的牌坊。再说那六丁六甲阵,那可是祖师爷传承下来的护观大阵,可在那人手里却也只撑了不到半炷香!

  小道士的脑海里下意识浮现出那个被恶鬼围在中央的身影,青年的半张脸浮动着骇人的鬼纹,手腕上缠着一圈铜钱串,虽然青年从始至终脸上都挂着笑容,可偏偏那笑容诡异地让人只看一眼,就觉得遍体生寒。

  十几头通体漆黑、青面獠牙的恶鬼不远不近地游走在青年的周围,周身鬼气汹涌而出,形成了一股夹杂着凄厉鬼哭的黑色浪潮,凡是被这股黑色浪潮席卷过的地方草木都会立刻腐败,只留下一滩又腥又臭的液体。

  小道士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用力甩了甩头,试图将那些诡谲的画面甩出脑海。可惜青年唇边那抹诡异的笑意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诡异的笑容和青年那张几乎可以用艳丽形容的脸在他脑海里不断交织,逼得他不断加快脚下的步子,朝着后院的方向快步跑去。

  与此同时,道观门口。

  黑色的潮水在道观前涌动,强烈的腥臭逼得所有人只能单手捂住鼻子不住干呕,那股恶臭的味道之强烈,几乎扭曲了众人面前的空气,形成了一浪又一浪波动的透明气浪。

  站在黑色潮水中央的青年却仿佛根本闻不到这扑天的恶臭,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他站在一堆狰狞的尸块中和白山观的观主对视着,眼底没有分毫惧色,反而满是嘲弄,甚至还有几分不合时宜的惋惜:“大名鼎鼎的白山观也不过如此,徒有虚名罢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道人负手而立:“你的资质确不凡,甚至算得上是千年难遇……可惜你活了两世,却依旧困于俗世,难得超脱。”

  柳安木微挑起一侧眉梢,没想到这老道还真有点本事。片刻,他故意拖长调子说道:“哦——既然观主已得超脱,又何必与那法华会同流合污?”

  话音刚落,道人的脸色剧变。

  他搭着拂尘的右臂微不可察地抖了抖,嘴唇上下开合了一下,却并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死死盯着柳安木的眼睛,像是想要从那双温凉无害的眼眸中挖出点什么。

  柳安木并不在意道人的反应,他只是颇为随性地招了招手,左侧一只口中垂着黑色的涎液的恶鬼顿时眼神一变,喉骨摩擦,发出阵阵沙哑的咯声,随即转身化作一滩黑水,顺着柳安木食指所指,朝着那道人凶恶扑去。

  其他道士顿时如临大敌,也顾不得去捂鼻子,纷纷抄起手里的家伙什。

  他们刚才在这些恶鬼手里吃了亏,自然知道这些东西的厉害,与平常厉鬼不同,这些恶鬼刀枪不进,而且十分难缠,只要道士们掏出法器,这些恶鬼就会化作黑水如同潮汐一般褪去,几番缠斗下来,道士们不仅没在这群恶鬼中讨到半分好处,反倒是身上多了不少伤口。

  其中一个小道士脸色难看,压低声音提醒道:“师父小心,这些东西有些古怪,只要被他们抓伤,伤口会立刻长出黑毛,十分钟内必会尸毒发作,动弹不得。”

  道人苍白的眉头皱起,目光扫过周围,果然已经有不少弟子中招被扶到了墙脚下休息,这些弟子个个面色青紫,嘴唇乌紫,被抓伤的地方也的确长出一圈黑毛。

  道人正欲开口,另一名小道士突然从后殿的方向跑过来。他的怀里紧紧抓着一个紫色葫芦,脸色苍白得和一张纸没什么区别。

  “不、不好了师父!”小道士跌跌撞撞跑上前,离道人还有几步远,便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葫芦…葫芦里的铜钱全没了!”

第173章

  “什么?!”

  小道士话音刚落, 所有震惊的目光都汇集到他的身上,就连观墙下几个被尸毒折磨得神智不清得道士也都恍惚地抬起头。

  小道士白着一张脸,将手里的紫金葫芦倒过了, 用力倒了几下。

  葫芦里空空如也,也个响也没听见。

  道人盯着那空空如也的葫芦,久久沉默不语。他背在身后的手指悄悄缩回宽大的袖袍中, 在没有人能看见的地方,他手心的肌肉抽搐了几下, 随即从那枯树皮一样的皮肤中竟然睁开了一只满含恶意的眼睛。

  那眼珠黑黝黝的,中间凝出一丝血色细线,有点像是猫科动物的眼睛, 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白光。那枚诡异地眼珠转了一圈, 丝丝缕缕的怨气缠绕在眼珠周围, 眼珠隔着道袍打量着外界的一切, 忽然那阴狠的目光定格在对面的青年身上, 瞳孔再次收缩成一条细线。

  随即,那鼓起的眼珠猛地跳动起来,仿佛是想要挣脱某种束缚,腥红的血液顺着眼睑流出,很快就在道人的袖口晕开一片深色。

  道人的脸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用力收紧掌心,将掌心的眼珠逼回。他表情有些复杂地看向几步远的青年, 再次开口时,道人的声音有些沙哑:“贵客远道而来,有什么事进去慢慢说吧。”

  “没必要弄得这么麻烦。”柳安木的视线落在道人被血浸湿的袖口,挑起半边眉梢:“我的东西你们代为保管这么久,现在也该物归原主了。”

  随着青年的声音, 黑色的怨气在他周围迅速凝结,形成一只悬在半空中的黑色巨手,朝着道人的方向伸出,浓烈的尸臭味顿时将其他道士熏得连连后退,只有那道人依旧稳稳站在原地。

  道人长叹了一声,缓缓转身,目光看向身后还瘫坐在地的小弟子。

  后方的小道士擦着冷汗站起来,也顾不得堵住鼻子,便从宽大的袖袍中掏出了一个紫红色木匣,双手恭恭敬敬地递到了道人手里。

  “按照规矩,这些东西的确应该由你领回。”道人接过木匣,轻轻推开,匣盖和匣轴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周围几个道士面面相觑,脸色都有些古怪。这木匣的形制和花纹他们都不陌生,每个木匣都对应于本门一个死去的弟子,可从来只有木匣被送入观内,还从未有人将这木匣取走过。

  黑色潮汐卷起木匣,迅速撤回,又将那木匣恭敬地放在柳安木的面前。木匣中的铜板用红绳扎成一串,背面篆刻着“除凶去央、辟兵莫当”八字。木匣被柳安木接过去后,匣内的铜钱就仿佛感应到了什么,隐隐开始发红,表面的铜锈随着震颤的频率簌簌抖落。

  腰间悬挂的铜板隐隐作烫,一只血红的眼睛从铜板方孔中探出,先惊奇地看向对面的道人,随即又好奇地打量起青年手里的木匣。

  这木匣虽然看着普通,但并不是寻常物件,反而是花了大价钱才打造出的“封魂盒”,专门用来封印恶鬼,而且从木匣表面的错综复杂的纹路来看,这里面的封印的恶鬼实力绝对不简单。

  柳安木合上木匣,目光终于重新落在道人那枯树皮一样的脸上,呵呵一笑:“老头儿,看在同出一门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早点和那东西脱开关系,百年之后,没准还能给自己留具全尸。”

  道人掌心隐隐发烫,被捏住的眼珠不断挤压着道人的捏紧的指缝。他在心中叹息一声,良久才缓缓抬起头,与对面的青年对视:“一念之差,悔时晚矣。”

  他如何会不知道“法华门”走得是歪门邪道,只是身在末法时代,灵气枯竭,修行无望。他自持天赋甚高,不甘心只能被命运左右,想要反抗,却迟迟找不到突破口。就在他心灰意冷,决意放弃的时候,一封莫名出现在他枕边的密信却重新燃起了他的希望。

  柳安木盯着道人的眼睛,那双浑浊的眼睛中有后悔,有沧桑,有迷惘,最终又全部化作死灰一般的虚无。道人的瞳孔由一条极窄的细线慢慢扩散,缓慢恢复成正常的瞳孔。

  “……来不及了。”道人嗓音沙哑,他左脸的皮肤迅速衰老,就像是被火烧过,留下很多坑坑洼洼的凹陷,乍一眼看上去十分骇人:“末劫将至,凶灾弥天。到那时日月蚀昏,五星错度,天地之间一切法则都将重塑,人妖鬼魔都将在这一场浩劫中重归混沌天地。”

  道人看向远处绵延的群山,表情很痛苦,压低的肩膀透出一股颓然:

  “……无子之盘,已成死局。”

  柳安木嗤了一声,懒得多理会颓然的道人,夹住木匣转身离开,整个动作没有丝毫犹豫与停顿。

  垂在腿边的铜钱串带起一个小小的弧度,那藏身在方孔中的恶鬼看向不远处的道人,布满血丝的眼珠转动了一圈,又悄悄缩回到了方孔中。

  *

  是夜,铜鼓巷子。

  经过多日布置,整条铜鼓巷子被装点的一派喜气,随处可见高高悬挂的红色灯笼,巷子两边的路灯上也被挂上了红绸。

  时间不早,白日里十分热闹的铜鼓巷子也陷入了沉静,只有暖黄色的路灯在地上拖出沙砾般的光影,时而风吹动两侧院落中探出的树梢,树影在光影之中轻轻摇曳。

  大概十几分钟后,铜鼓巷的尽头出现了一道拉长的黑影。那黑影站在巷尾张望了一下,随即向后退了几步,单手撑过院墙轻盈翻进最近的一家四合院。清冷的月光下,黑影腰间的绳串随着那干练的动作扬起,铜板急速回落,打在墙顶发出清脆的声响。

  黑影单手撑地,还未站稳,就急忙用手去按腰间的铜板。串在红线上的铜板在惯性的作用下摆动不止,皎皎月光透过方孔,在地面上晃出几个不大的方格。

  柳安木下意识看向院落尽头的北房,北房四个角上都高悬着大红灯笼,到处张挂着层层叠叠的红绸,红色的轻纱随着夜风轻轻扬起,屋内似乎没有开灯,好像已经在夜色中沉沉睡去。

  “睡了?”柳安木眨了眨眼,收敛气息,借着夜色掩护轻手轻脚地靠近右侧的回纹棂花窗,凑近一些才发现屋内点了一盏烛灯,隐隐绰绰的烛火跳动,在纸窗上映出一道不算清晰的影子,长发随意披在身后,烛火透过单薄的里衣在纸窗上投下一片橙黄色阴影,仿佛带着某种欲拒还迎的诱惑。

  柳安木只觉得心都痒痒起来,正想翻窗进去,脑袋里却突然像过电一样想起柏止前天才说过,大婚头三日新人不能见面,否则两人以后就会分离。

  虽说他向来不在意这些规矩,但此刻多少也有点心虚。柳安木不由摸了摸鼻头,眼角余光陡然瞥见高高挂起的红色薄纱,纱帐被晚风轻轻扬起,半透明的薄纱不时掠过木枋。

  柳安木心中一动,伸手轻松一拽,垂落的红纱自半空掉落,不偏不倚地盖在青年的头顶。与此同时,半合的回纹棂花木窗被推开,黑色的影子一翻身跃过窗沿,落地时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形还没站稳,后腰就拦腰一带,随即鼻尖扑来一阵冷冽的木香。

  “不是说好大婚前不能见面吗?”柏止下边抵着青年的肩膀,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在柳安木耳边响起,有些炙热的呼吸不可避免地落在柳安木的侧颈上。

  柳安木偏过头,抬手指了指了盖在头上的大红纱帐,挑眉道:“这不是没见面吗?”

  隔着朦胧的大红纱帐,柏止微微垂着眼睫,温柔而炙热地注视着怀中的青年。纱帐上绣着大红喜字,大概是无心为之,那大红喜字刚好盖在青年眼睛上方。

  隔着一层红纱,柳安木看不清柏止的表情,只觉得他看得很认真,于是忍不住抽出手,扳过他的下巴亲了他一下。这个吻原本只是浅尝辄止,一触即分,却又在分开一瞬间停在原地。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如此的近,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都能清晰地传递给另一个人。

  唇上蓦然一沉,混乱的呼吸紧密纠缠在一起。

  柳安木感觉自己的后背撞到了窗沿,两扇木窗吱嘎一声向外推开,他半个身子都落在窗外,只有抬起手臂紧紧环住柏止的脖子,才能防止自己掉出窗外。

  柏止突然在他的唇上用力咬了一口,涌出的鲜血打湿了薄纱,有些粗粝的触感摩擦着两人的嘴唇。柳安木吃痛睁开眼睛,蓦然对上一双颜色极浅的眼睛,柏止的眼神依旧很柔和,只是那种温柔中似乎还参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就好似再一次被主人抛弃的小兽,看得柳安木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柏止低下头隔着薄纱,亲吻着身下人的唇角,沙哑着嗓子道:“师尊可是想我了?”

  柳安木舔了舔唇瓣上的血,仿佛觉得有点好笑,眼睛弯成了漂亮的月牙,语调却懒洋洋的:“怎么?想听我说想你了?”

  柏止定定看着他的眼睛,半晌忽然很轻地“嗯”了一声。

  心脏突然漏跳了半拍,也许是今晚得月色太过撩人,又或许是柏止的尾调难得带着些许上扬,柳安木只觉得心里跟猫抓一样,浑身的血液不受控制地热了起来,燥得厉害。

  他眨了眨眼睛,忽然伸出手抓住柏止前胸的里衣,借力从窗沿边站了起来。头顶的大红薄纱随着他的动作往后滑了几分,露出一截泛着薄红的脖颈,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去床上。”他贴着柏止的耳朵,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石||更了。”

第174章

  飞驰的列车缓缓减速, 在十点差一刻的时候停了下来。

  卧铺车厢传来阵阵饭香,陈强也端着热气腾腾的泡面回到自己的下铺,他将插着塑料叉子的红烧牛肉面放到卧铺边桌, 看向对面还缩在被子里的青年,好心提醒道:“哥,刚才乘务员说热水快关了, 你赶紧也去泡碗泡面吃吧。”

  这班开往中国最北部的列车平时乘客并不多,有时卧铺车厢只零零散散住着几个人, 车程也就靠刷刷手机打发时间。对面的青年是昨天半夜在讷河站上的车,位置恰好在陈强的对面,哪怕青年上车的时候已经快到了晚上12点, 但东北人骨子里的热情还是让陈强和青年攀谈了起来。

  青年看上去年纪不大, 属于让人一看就会产生好感的类型。

  开始陈强还以为这是个还在读书的大学生, 聊了几句才发现对方还比自己大了几岁, 于是称呼也就顺理成章地从“兄弟”变成了“哥”, 而他知道对面青年的职业是普通人眼中十分神秘的法医时,他对于青年的崇拜之情已经溢于言表。

  要不是青年看上去精神不算太好,他非要拉着青年聊上一通宵不可。

  青年背靠着陈强缩在被子里,被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一双双略带些青色的眼睛。听见陈强善意的提醒,被子里的青年睫毛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青年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 眼尾还带着些许没睡醒的红,似乎连续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他抓着被子,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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