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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师也是法医_分节阅读_第18节
小说作者:东瓜不亮西瓜亮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604 KB   上传时间:2025-06-27 12:56:20

  目光缓慢上移,落在尸体近乎完全折断的咽喉处,柳安木回想起刚才那一幕,灵体的喉咙里明显存在某样东西。而死者留下的一魄灰飞烟灭之前,最后想表达的出的东西一定就藏在尸体的咽喉里!

  柳安木没有任何犹豫,用食指和中指按住尸体的喉部,一点点下移。尸体的整个喉咙几乎完全被摔断,就在颈骨断裂开的位置,柳安木果然摸到了一小块硬物。这个东西呈现扁平状,感觉像有点像是一块纪念牌。

  两只手指卡住硬物,柳安木头也不抬地朝旁边伸手:“手术刀。”

  话音刚落,一把泛着寒光的手术刀就被递了过来。

  柳安木低着头,正准备伸手接过,却鬼使神差地用余光瞟了一眼那只拿着手术刀的手。那只手戴着黑色的皮手套,指骨修长,手背上的骨棱隐约从手套上显出,手术刀的边缘倒映出黑色的轮廓,显得更加冷冽。

  明明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一眼,他的瞳孔却瞬间一缩,整个人都像是怔愣在原地。

  耳边的嗡鸣声大了不少,眼前的画面飞速倒退,他的瞳孔很快向周围扩散开。漆黑的眼珠里掠过纷繁的色彩,待到白蒙蒙的雾气散去,陌生的画面在眼前纷至沓来,就仿佛水墨组成的画卷缓缓在眼前展开。

  古山门高耸,龙鳞瓦砌之上碧色相接,透过森立的牌楼,依稀可见背后隐在云海飘渺中的白墙黛瓦。

  面前站立的少年长身玉立,因为年轻稍轻的缘故,素白长衣侧面略显肩线单薄。少年双手端握着一把银色长剑,剑身如同一片竹叶,泛着春寒料峭的凉意,随着一阵山风吹过,少年衣角的长袍被风轻轻带起,边缘的金边如同海浪般摆动。

  周围的青石板地面上狼狈地倒着几个青袍弟子,发冠尽散,衣袍尽数被石板上的湿气打湿,湿淋淋地贴在身上。此刻他们正抬起头,愤怒地瞪着牌楼前的白衣少年。

  少年手中举着长剑,在周围嘈杂的议论声中缓缓抬起头。

  他鬓边的长发随风划过脸颊,露出一张清冷不入尘埃的脸,仿佛不慎跌落云端的仙人。当目光看向面前仙风道骨的年轻道长时,少年颜色稍浅的眼眸稍弯起,仿佛水墨画中晕开湖水的笔墨,虽只是浅淡的几笔,却让人觉得明净透底。

  “我记得道长今日要往江城去,特意将道长的佩剑送来。”

  少年的声音轻柔,如同寒泉潺潺。似乎注意到周围愤怒的目光,他微微仰起头,纤长睫毛下的眼眸仿佛落着漫天星辰:

  “一介妖物岂敢惊扰清修之地,我本只想在山脚下等待,谁知路上竟遇到了这几位道友,不分青红皂白便与我拔剑相向,我也是想见道长心切,这才……这才不慎打伤了他们。”

  这句话犹如一石击起千层浪,周围败倒的弟子脸上都显露出了愤懑的神色。

  “你胡说!分明是你擅闯山门,我等拔剑警示,你却一意孤行!”

  “道祖在上,若我等有半句谎言,就请道祖降罚!”

  “师父、各位师叔、师伯,你们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众弟子群情激愤中,那身着一件晓灰纱袍的年轻道长尚未开口,牌门内几个须发尽白的老道就已经皱起眉头,其中一人更是将搭在臂上的拂尘一甩,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

  “色迷心窍,道者不道!”

  年轻道长挑了一下眉尾,对那老道士的话置若罔闻。他弯身从少年手中接过佩剑,只是在拿剑的时候,食指不轻不重地在少年的掌心轻轻刮了一下。

  少年下意识收紧掌心,仰着头愣了半晌,当感受到手心里残留的触感时,他浑身的血液好似都涌到了心口,耳尖也一点点染上薄红。

  从他手中被拿走的银色长剑此刻被握在另一只修长的手中,指节只轻轻一推,顿时寒刃出鞘,震得周围的剑身嗡鸣不止。感受到那剑锋上冷冽的剑意,山门前的众人先是一愣,随即顿时噤若寒蝉。

  “——空青师兄此言差矣。”年轻道长摩挲着剑柄,指节干净修长:“师父常说道性自然,师兄可知此该做何解?”

  白胡老道此时已经打定主意,要替自己的几个小徒弟讨个公道,顺便敲打一番自己这个过于“离经叛道”的小师弟。师父半只脚都踏上了登仙梯,才收得这么个小徒弟,平日里自然舍不得严厉教导,只好由他这个大师兄代劳。

  白胡老道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故作高深地说道:“道性自然,无所法也。所谓自然,乃无为是也,故有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不知师弟此番胡闹的作为,可对得起‘清静’二字?”

  “不对。”年轻道长摇了摇头,他抽出手中长剑,手腕微转,剑锋穿透石板,没入泥土足一寸。随着长剑入石,山门前的雾气好似更浓了一些,隐约能听见浓雾中传出几声凄凄切切的哭声。

  “自然之道,即为顺应本心。”年轻道长抬起头,眉间的一道红印鲜艳如血。他笑吟吟说道:“也就是说即便今日我对师兄动剑,师兄也千万不能动怒,毕竟师弟我只是道心通畅罢了。”

  白胡老道顿时吹胡子瞪眼:“你!”

  年轻道士耸了耸肩,他这个人平日里犯浑惯了,没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对。轻松抽出插入石板的长剑,他懒得多去理会自己这位古板守旧的大师兄,转而又看向地上的几位青袍弟子。

  几个弟子早就在他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出了一身的冷汗,距离他最近的弟子下意识往后爬了几步,浑身上下打了个哆嗦,随即硬生生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小师叔……”

  “打住。”

  年轻道士将长剑入鞘,蹲下身,和颜悦色道:“今日见你们的剑意如此散漫,想必平日都在躲懒。从明日起,你们所有人练剑的时长都给我再加两个时辰。”

  话音刚落,山头上顿时响起一片痛苦哀嚎声,几乎所有弟子心里都冒出一个念头:

  ——小师叔被这只该死的妖精给骗了!

  年轻道士拍了拍衣袍,颇为潇洒地站起身。就在他握住手中的佩剑时,袖角却被很轻地扯了扯。

  柳安木也同样感觉到了衣角上的力量,他若有所思眨了一下眼睛,顺着年轻道士的视线,转头向后侧看去。有些模糊的视线中,那张熟悉地面孔仰头看着他,只是眉眼间稍显稚嫩,落在他的眼里,反倒显得有些可爱。少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随即微微弯起了眼角。

  柳安木动作不经意地一顿,只感觉有一股陌生而柔和的暖流正在涌入胸口,但与此同时,他的心脏不知为什么又沉重地抽了一下,酸涩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

  年轻道士微微别过头耳尖有些泛红,他清了清嗓子,说:“那就只加一个时辰……”

第25章

  “三哥?”

  程名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柳安木握住手术刀的手顿了一下,瞳孔骤然收缩。

  纷繁的幻象如同潮水般褪去,刚才的画面仿佛受到一股神秘力量的驱使, 在他的脑海中不可抗力地被遗忘。长剑握在手中的触感还依稀可见,但那位少年的面庞就像是隔了一层毛玻璃般模糊不清,只还记得那人右手食指上似乎有一颗红色的小痣。

  手术刀冰凉的温度, 伴随着皮质手套的柔软的触感一起由指尖皮肤传入神经。

  神识骤然清醒,柳安木的心里却堆积了不少的疑问:刚才的那些画面是什么?是祖师爷降下的示警?还是单纯只是个清醒梦?

  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个结果, 他索性先拿起柏止手里的手术刀,顺势抬起头看向面前这位年轻的教授。金色边眼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透明镜片后的瞳孔颜色稍浅, 像是一湾死去多年的水, 只在倒映出一个影子的时候, 才泛起些许波澜。

  柳安木随口客气道:“多谢。”

  柏止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声音温柔了几个调:“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客气。”他将悬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去, 在手术灯的照射下,黑色皮手套上泛着一层淡淡的微光。

  程名这时候也从解剖床的另一边绕了过来,张嘴就揶揄地说道:“三哥,发了半天呆,想哪个漂亮妹妹呢?”

  柳安木自然不会实话实说,于是随便报了一个当红女明星的名字。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女明星当年好像走的是清纯路线, 在圈内路人缘很好,粉丝为了给她接机,还在机场造成了规模不小的交通堵塞。

  “刘xx?”

  没想到程名的表情却很意外,他挠了半天自己的后脑勺,欲言又止, 最后只憋出来一句:“搞了半天你喜欢性|感一挂的?难怪当年何琳琳倒追了你那么久,你都没同意她。”

  两年的时间足够娱乐圈发生太多的事情,比如当年的清纯小花因为一次直播事故,名声一落千丈,索性直接走起了性感美人的路线。

  程名话音还未落,那位年轻的柏教授就从镜片后抬起眼眸。

  尽管他的表情看上去依旧温和而平静,但藏在背后的手却死死收紧,皮质手套上绷起三道骨痕。

  他很清楚自己不应该为这一点小事动怒,但胸腔中的情绪却激烈地翻滚着,就连周身隐藏很好的妖气都出现了一丝不明显的裂痕。何琳琳这个名字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出现在他办公桌上的报告里,其实也不止是何琳琳,青年过去二十五年生活里的桩桩件件小事,都被事无巨细地被记录进入那份足有一百二十页的报告。

  不过这些还远远不够——即使他已经对青年的所有过去了如指掌,却依旧无法抚平他内心里的焦躁与不安。

  那些无法暴露于光明之下的情愫早已在他的身体里生根发芽,扎根于不见天日的地底,又在不断沉沦中腐烂、发酵,滋生出危险而疯狂的执念。这些不为人知的执念在千百年的等待中慢慢化作一根根枷锁,将他困在原地的同时,也疯狂而迫切渴望把那个清风霁月的身影再一次带入他的怀中。

  他甚至想要那个影子沾染上一点污痕,也许只有这样,那人才不会又一次离开他。

  ——与此同时,数十公里外的一间百年古董铺的院落中。

  古柏粗壮的树根如同巨蟒般深深扎入地底,成千上万的树根隐藏在泥土层之下,随着这些树根从地底苏醒,大地深处的土层被缓慢搅动,大地裂开又合拢。这座古老的四合院就像是一只漂泊在大海上的渔船,随时可能在暴风雨中被卷入海底。

  地层表面的波动越来越明显,蹲守在四合院外的京圈新贵纷纷白了脸色。

  这些平时坐在高档办公楼内、动辄身价几千万的大老板,此刻一个两个小腿发软,手里的皮箱掉落了一地。甚至有些胆小的,直接跪倒在地,口中喃喃念叨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很快,这些来自大地深处的异常波动也被人类科技所监测到。十分钟后,各个社交平台上几乎同时都刷新出一条最新地震消息:“首都西城区发生2.7级地震,震源深度17千米!”

  *

  柳安木握着手术刀,站在解剖床旁。

  他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何琳琳”的长相,脑海中浮现的面孔很漂亮,红色的头发披在肩头,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还有两个甜甜的酒窝。不过美则美矣,但他总觉得缺少了一点什么。

  他的脑海里不由缓缓浮现出一道白色身影,长发用一根红绳挽在脑后,白衣飒飒飘逸,美中不足的是脑海里这位“白衣少年”始终看不清面容,只有右手食指上的一颗红色小痣尤其清晰。

  柳安木转着手里的手术刀,锋利地刀刃折射出头顶明晃晃的灯光,有些刺眼。片刻后,他才慢悠悠地说道:“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个子太矮,皮肤也不够白。”

  程名的嘴巴顿时变成了一个“O”形,他奇道:“新疆的姑娘还不够高、不够白?你难道要找个金发碧眼的洋妞不成?”

  柳安木不由顺着这话想象了一下少年金发的模样,碧色的瞳孔轻轻抬起,温柔又深情地注视着自己。他忍不住又想,这人要是脱了衣服,腋毛也是金色的吗?

  随着这个想法,脑海中似乎飞快地闪过几个画面。只是这些画面变化的实在太快了,他甚至来不及抓住就已经消散,只隐约感觉到那是一个赤|裸的身体,浑身的皮肤白到几乎反光……

  后腰似乎还残留着被什么东西缠紧的触感,那东西的表面像树皮一样粗糙,磨得他的皮肤有种火辣辣的疼痛。

  “要皮肤白,个子高,黑色头发,还总喜欢穿一身白。”他用手背不经意地揉了一下后腰,语气仿佛是在开玩笑,“最好右手食指上再有一颗红色的小痣。”

  “……”整个解剖室内都安静了几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个拿着手术刀的青年身上。程名不明就里,小声嘟囔了一句:“手上有颗痣?这算什么条件?”

  王远若有所思的目光掠过其他人,直接落在了柏止的身上。他这位师弟常年戴着一副手套,鲜少有人见过他的那双手,不过巧合的是,王远在一次案件的处理中见过,出于警察的职业病,他还注意到过柏止的右手食指上恰巧就有一颗红色的小痣。

  “……”

  柏止搭在解剖台边缘上的手指一直都没有动一下。他突然抬起头,镜片后的瞳孔黑得像无星的夜空,边缘的一圈隐约泛着些许异样的血红,周身青色的妖气丝丝缕缕从他轻轻发颤的肩膀上逸散。

  有那么短暂的一个瞬间,他恍惚间以为苍天真的如此眷顾他。不过他很快就清醒过来,虽然他并不知道青年为什么能准确说出这些细节,但他的道长显然没有前世的记忆。

  否则依照那人的性子,绝不会放任他一点点推进“那个”计划。

  正如当年老观主说的那样,他的道长本就是这世上最慈悲之人,合该坐在庙堂之上,受万人朝拜,而不是只能屈居于偏殿窄庙。

  ……

  妖气逸散的数量不多,却异常强悍而霸道,仅仅在一瞬间,铝制洗手台上的仙人球生长出几个花苞,紧接着花苞迅速绽放出黄色的花朵。

  就在解剖台也沾染上青色妖气的一瞬间,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变故就在这一刻发生——只见尸体脸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随即充血的眼睛猛地睁开,直勾勾地盯着头顶的手术灯。

  程名刚到嘴边想要吐槽的话被硬生生卡在了嗓子眼里,他瞪大了眼睛,过了两三秒后才本能向后倒退了几步,手指颤抖地指着解剖床上的尸体,说不出半句话来。

  刘鹏这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更是被惊得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额头直冒冷汗,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哪怕他的信念再坚定,但亲眼看见一具尸体在自己眼前睁眼,这种冲击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承受的。

  柳安木也没想到会突然出现这样的变故,他低头看了眼尸体。

  尸体那双睁开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不像是起尸,倒像是受了某种刺激。尸体在某些特殊的刺激下,可能会出现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反应。比如民间常说的“猫惊尸”,就是这些特殊动物身上的“营气”进入了尸体内部,导致尸体在受到刺激后反射性坐起。

  他第一反应是自己身上可能沾着猫毛,导致尸体受到刺激睁眼。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动物的毛发上会残留着一定“营气”,虽然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如果尸体本身怨气较重,就很更容易因为一点刺激而产生反应。

  “怨气这么大?”柳安木不自觉皱起了眉头,“你在死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于是他不再耽误时间,用两根手指捏住死者喉咙里的硬物,手术刀在硬物的下方开了一个三厘米的小口,左手微微用力,将一个沾满血污的东西挤了出来。

  他将手里的东西丢到搪瓷托盘中,硬物与托盘底部碰撞,却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听见这一声闷响,程名的理智瞬间回笼。他连忙凑到托盘边,只见托盘里的东西用透明胶带缠了好几圈,里面似乎还用白纸裹了一层。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东西?

  这个问题困扰在每个人的心头,最可怜的是刘鹏这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他坚定的信仰破碎了两次,整个人就连目光都有些恍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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