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漫长。
那群人并不熟悉庄稼,骂骂咧咧在田地里搜索,其中一人还不小心被咬了。
“这他妈是不是毒东西啊!我不会要死了吧,我可不想搭条命进去!”
“瞎猜什么?”
“废话,咬得不是你!”
几人起了内讧,又找不到雪辞,最后一部分带被咬的人去医院,剩下一部分继续搜寻。
可惜苞米地密不透风连在一起,一进去就失了方向,几人找了半天,觉得雪辞不会藏在里面,又换了其他地方去找。
脚步声逐渐消失。
阿辉将怀里人稍微松开,结果却对上雪辞不太清明的视线。
脸颊很烫。
不对……浑身都很烫。
“……阿辉?”
雪辞发现是熟悉的人,彻底放松下来,他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整个人像是被抛到岸边的鱼,根本呼吸不过来。
阿辉身上很凉,雪辞蹭了蹭,似乎是觉得舒服,又将整张脸贴过去。
可……还是难受。
雪辞的眼中逐渐起了雾气,搂着男人的脖子。
身上的细汗随着香味带到空气里。
阿辉深吸了一口气,月光下,像是一头野兽一般看着雪辞。
雪辞不舒服。
嘴巴很红,总是张开。
阿辉几乎是靠着本能亲上去,他不会任何技巧,最原始的欲念驱动着他,什么最直白他就怎么来。
……
密不透风的苞米地里,只有些许月光能透进来。
时不时传来像猫一样细小的呜咽。
像是在哭。
粗糙的苞米叶偶然碰到扬在空中的细白小腿,光是碰一下都能引起颤抖。
被抱在怀里、背对着男人的雪辞哆嗦得厉害。
整个人像是化成了水。
比苞米叶更粗糙的是男人,指节宽,手指长,其他更是巨物。
雪辞整个人都晕晕乎乎,身上不知道是汗还是什么,黏糊糊,很不舒服。
他吸了吸鼻子,小腿再次绷直,雪白的脚背被月光映得莹润。
白生生一片。
随后又脱力垂下。
蹭过男人的腿,留下湿哒哒的一片。
同时,有什么东西溅到泛黄的苞米叶上。
不同于前几次。
这次是透明的。
第62章 失踪的丈夫回来了(完)
商城的屏蔽药是个很坑爹的东西,这类药有是有,但会根据不同的宿主显现不同后遗症。
尤其是一些体弱宿主,不建议经常使用。
雪辞被折磨得快要神志不清了。
身体的敏感程度被放大好几倍,光是空气的流动都能引起他剧烈的战栗。
更何况还有粗糙的苞米叶,粗糙的皮肤,和粗糙的大手。
屠户直勾勾盯着少年。
他很听话得在家等了一天。
临近傍晚,宋柳过来找雪辞,随口提了句苞米收好了没,他便背上竹篓去了苞米地。
直到天色暗下。
他并没有收割完,注意力都在村口。
村里一到晚上就没什么人,所以一有车开进来都会引起注意。
他跟着车追过去,很快车就在雪辞家门口停下。
里面出来一群人,阿辉知道来者不善,于是回到村头等着雪辞。
终于等来了陆家的车。
他就这么把慌里慌张的雪辞拖到苞米地里。
幸好现在安全了。
可雪辞身上好烫,又香又烫。
衣服也被不太规矩的动作弄得皱皱巴巴,手指不停蹭着衣领,像是被热得喘不上气。
可似乎怎么也解不开扣子。
他看到雪辞急得快哭了,半阖上的眼睛湿润润,坐在他怀里不停地动。
屠户并不知道从刚才开始涌动的躁热是什么,只是觉得雪辞好像很难受。
很热。
他伸手,用体温更高的手指,去帮忙扯开雪辞衬衫的扣子。
屠户常年跟牲畜打交道,力气大,明明有所收敛,却依旧把雪辞的衬衫扯坏了。
扣子飞到空中,弹到苞米上,又掉落在坚硬的地里。
“阿辉……我、我有点渴……”雪辞断断续续说着什么,胸口已经露出来,唇瓣张张合合,散着绵密浓烈的香气。
好香……
屠户身上的肌肉紧紧绷起来。
苞米之间紧紧挨着,密不透风,空间本就狭小。
阿辉徒步掰断了两棵,那些叶丛才无法蹭到雪辞。
月光下,他能看到雪辞的脸,眼神并不清明,迷离懵懂地朝他看着,盈着充足的水雾。
男人像是没有进化的原始物种,并不懂雪辞是怎么了,也不知道调情。
他被脑子里最根本的想法驱动。
他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放在地上,不让雪辞身上弄上灰尘。
只是雪辞身上依旧被弄得很脏。
……
苞米地里软香一片。
直到不远处的天际线开始发白。
屠户额角的青筋还未完全褪去,用仅剩的也不知道被溅上多少液体的衣服将雪辞包裹严实,背上,一脸满足的回家了。
他并没有回雪辞家里,害怕昨晚那些人还在附近守着,于是便把人带回自己家。
阿辉一个单身汉,家里只有一张床,回来之后立刻烧了热水给雪辞洗澡。
换上他最干净最新的衣服。
不过他的裤子雪辞完全套不上去,最后也只是穿了件很宽大的长袖,衣角一直挂到了大腿根。
遮住了一身透粉的莹润皮肤。
雪辞似乎在做梦,偶尔身体还会哆嗦两下,阿辉手忙脚乱,最后找了家里最合适的被子给人裹严实。
雪辞的呼吸终于绵长。
哭过好几次,眼皮都是粉的,睫毛潮润,卷翘。
像一个漂亮洋娃娃。
阿辉一夜没睡,可此时一点不困,跪在床边,视线一直落在雪辞的脸上。
他伸出手指,粗糙的指节被卷密的睫毛挠得痒丝丝。
房间很安静。
他收敛了呼吸,面瘫似的脸上终于露出类似满足的表情。
比起村里各家的家长里短,阿辉的生活很单一,像是对于人们结婚、亲密、生活之类的事情,并没有彻底了解。
只是雪辞有丈夫照顾的那段日子,他的心像是空了一块。
酸涩至极。
太阳逐渐升起,阿辉动作很轻的关上窗帘,随后又回到床边。
他深吸一口气,闻到了自己身独属于雪辞的味道。
被染上了气味。
阿辉不愿意这气味消散,可他知道,等雪辞醒来,看到他身上这么脏,一定会很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