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男的就等于造反了?”图嘉砚歪理很多,想都不想地随口就来,“图老师,按你这么说,当初陈胜吴广在鱼肚子里塞的是他们结婚请柬呗。”
“逆子!”图志荣被气得大喘气了两下,奔着角落里的长柄雨伞就冲过去,恨不得把这个口无遮拦的兔崽子打死。图嘉砚拔腿就跑,但没跑两步就被孟巧珊抓了个正着,紧接着,图志荣的雨伞混着风声抽了上来。
一时间各种声音叮呤咣啷地混杂在一起,图嘉砚挨了骂又挨了打,被扭送到房间里反省。但他反省了半天,只肯认下胡乱编排历史人物的罪名,孟巧珊和图志荣被他气得没办法,又不能再继续动武,干脆把他房间门反锁了起来。
老实吃了几天清汤寡水的禁闭餐,图嘉砚见他爸妈态度始终没有缓和的意思,觉得干耗着也不是个办法,担心存款用完了更要受他爸妈摆弄。于是便趁着图孟夫妻二人出门上班的功夫,撬锁跑了。
结果没想到这一跑就跑到了某个讨厌鬼家里。
说到这,图嘉砚狠狠拍了讨厌鬼一巴掌,半是开玩笑半是恐吓道:“你完了闻朗,等着被你婆婆打死吧。”
“怎么是婆婆。”闻朗不满地皱起眉,掐着图嘉砚的脸颊纠正,“明明是丈母娘。”
此话一出,图嘉砚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愣愣地望着闻朗:“你要在上面啊?”
“什么?”闻朗刚开始没懂他意思,只觉得图嘉砚这表情傻得过分可爱,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耳朵,“我不可以在上面吗?”
这话把图嘉砚问住了,此前他还真没仔细想过这茬。图嘉砚盯着闻朗沉默了片刻,眼神不自觉地往对方身下瞟,认真思考昨天晚上不可言说的情况,然后坚决地推开闻朗,从对方身上爬起来:“不行,我们撞号了。”
“撞号了?”闻朗被这话深深震撼住,他挑了挑眉,不可思议地打量了下面前这个比自己身形小了一圈的笨蛋,有些艰难地挤出声音夸奖:“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梦想。”
可他的夸奖怎么听都像是在讽刺,图嘉砚闻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懒得多废话,直接往副驾驶爬,拒绝和这人继续腻歪。闻朗知道他不高兴了,连忙扣着腰把人拖回怀里,因为姿势原因,闻朗的手不自觉地摸上图嘉砚的屁股,又不自觉了拍了两下,然后才好声好气地和人讲道理:“怎么这也要生气,我哪里说错了?”
图嘉砚被拍得耳朵滴血,立刻就要恼羞成怒地和闻朗扭打起来。但他身体被闻朗紧紧扣住,只能胡乱用四肢拼命扑腾,手脚也无可避免地撞到了车门上。
听见耳边“咚”、“咚”地闷响,闻朗好笑地按住图嘉砚的手,又翻身用腿把人夹住,接着他仔细检查了下这家伙撞到车门的地方,哭笑不得地问:“傻瓜,你都不知道疼吗?”
“你管我!”图嘉砚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全身只剩嘴巴还有力气“呸”人。
见和他讲不通道理,闻朗干脆单手锁住图嘉砚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捏着他的脸就吻了上去。刚开始图嘉砚还在挣扎,死活不让闻朗亲他,但很快他就被对方亲得昏头涨脑,渐渐忘记了立场,也忘记了要反抗,甚至手还主动挂到闻朗肩膀上。
感觉到变化,闻朗故意不亲他了,嘴唇刚分开,又被对方追着贴上来。图嘉砚明显没亲够,眨巴着眼睛不回话,哼了两声,就急切地去舔吻闻朗的嘴角。闻朗被缠得没办法,只能又和他吻了一会儿,直到余光瞥见有其他楼层邻居的车回来,才分开嘴唇:“回家了好不好?回家再亲。”
“嗯。”图嘉砚应声把头埋在闻朗颈窝里,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他的声音从衣领里闷闷地传出来,“再等一下。”
“好吧。”闻朗笑着亲了亲他露在外面的耳朵,轻声问,“这么粘人呢图图。”
图嘉砚没有吭声,但闻朗很快就知道了他粘人的原因。感觉到腹部有异样的东西被抵住,闻朗了然地抱着图嘉砚笑出了声,他有意学着图嘉砚昨晚的话报复:“那我先上楼,您自己揉揉?”
还没说完,图嘉砚就一拳砸了过来,差点把闻朗肋骨砸断几根:“敢先走你就死定了。”
闻朗当然不想死,只得认命地抱着怀里这个双标鬼下车,又抱着他回了家,嘴上还在抱怨:“你少吃点吧图嘉砚,看着那么瘦,怎么死沉死沉的。”
“你才沉!”图嘉砚听不得一丁点坏话,才进门就要翻脸从闻朗身上跳下来。
但他才用劲,就被人牢牢扣住,闻朗抱着他,脚下一点没耽搁地往主卧走,连来迎接他们回家的常跳跳都顾不上搭理。刚反锁上房门,闻朗就装模作样地卸了力,假意踉跄了几步,便带着图嘉砚往床上倒。
“臭流氓!”图嘉砚气得脸颊绯红,立刻就要往地上逃,结果还没碰到床边就被臭流氓捏着脚踝拖了回来。
“我是臭流氓,那你又是什么?”臭流氓其实脸也红透了,却仍强装镇定,目光意有所指地往图嘉砚下面看了看,“你是香流氓?”
神经病,图嘉砚简直没法跟他沟通,想也不想地用另一只脚踹了过去,结果反而导致两条腿都被人捏在手里。闻朗捏着他的腿阴恻恻地笑了笑:“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疯子!
这家伙绝对是个疯子!
图嘉砚惊恐地拽紧裤腰,死死守卫住最后一点脸面:“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强奸我,我妈来了肯定要把你打死。”
“呵。”闻朗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你不知道丈母娘看女婿都是越看越顺眼吗。”
“我不是女的!”
“废话!”闻朗倒吸了口气,匪夷所思地盯着图嘉砚的脑瓜道,“我还不能知道你是男的女的,图嘉砚你一天天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
“你管得着吗!”图嘉砚不高兴被骂笨,脚上又扑腾了两下,还是没能挣开闻朗的禁锢,只能嘴上挑衅,“我爱装什么装什么,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行,和我没关系。”闻朗被气笑了,手上微微用劲,扯着裤腿就往下脱他裤子。图嘉砚立刻开始杀猪般地嚎叫了起来,论谁来听了他的嚎叫都能原地出家,闻朗一时不知道是该继续脱他裤子,还是该捂耳朵,只能愤怒地松开图嘉砚的腿,“行了别叫了,再叫我给你买把锁挂腰上。”
得到自由后,图嘉砚又开始嚣张了起来:“有本事你现在就买!不买把金的我看不起你!”
“金的?你挺贪啊图嘉砚,我丈母娘还没来呢你就想要三金了,其实你根本只是看上我的钱了吧?”
“不然呢,你以为你很宜家宜室吗?”图嘉砚不甘示弱地吼道,“就你这样子,我还能看上你的钱不错了,自己偷着乐吧!”
“我哪样子?”闻朗的脸垮下来,“说清楚我到底什么样?你不喜欢的样子?你喜欢谁?胡驰、赵麒那个款的?”
他语气越来越冰冷,似乎透着股森森的寒意,图嘉砚当即明白自己又惹毛了这人,心虚地往后挪了一小节距离才梗着脖子结巴道:“就、就现在这样呀,长得好看又有钱。”但闻朗还是黑着脸望着他,图嘉砚又连忙补充,“身材还好。”
可以上这些全都不起作用,闻朗阴沉着脸,上前压住图嘉砚,一只手固定住他的两个手腕,一只手借口图嘉砚的扣子,三下五除二地把他裤子脱了。图嘉砚穿着秋裤瑟瑟发抖,闻朗又三下五除二地把他秋裤也扒了,看着眼前白花花的大腿,闻朗冷笑一声:“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买锁。”
接着他把扔在地上的两条裤子全部捡走,拉开房门,从外面反锁上了。
图嘉砚光着两条白花花的腿,茫然地坐在闻朗床上,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冲到门口大喊大叫,但无论他怎么喊,外面除了常跳跳刨门的动静,再无其他人的声音。
闻朗不会真走了吧?图嘉砚从口袋里找出手机,连上监控看了眼,发现客厅里真一个人都没有,他又往前看了看回放,发现闻朗那家伙从房间里出来后真就直接出了家门。
神经病啊!
图嘉砚都不知道该骂什么好了,他立刻退出监控软件给闻朗打电话:“你有病啊,你出门干什么?!”
“给你买锁,你不是要金锁吗,我现在给你买。”
“靠!你真的有病啊闻朗!”图嘉砚气得在床上扔枕头,“叔叔阿姨没带你检查精神类疾病吗?!疯子,你再这样我要分手了!”
电话瞬间被挂断,没过两秒,闻朗又打了回来:“你刚才说什么?没听见。”
图嘉砚深吸了口气,他劝自己想开些,毕竟人是自己选的,过不下去也得捏着鼻子过。他尽量新平气和地劝诫道:“大郎,赶紧回家了,再装神弄鬼我就弄死你。”
电话那边好半天没说话,图嘉砚刚要继续开口,手机上另外一个号码打了过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吓得立刻挂了闻朗的电话,接起来:“妈,怎么了?”
“图嘉砚,你住那个小区叫什么名字来着?”孟巧珊那边一片嘈杂声,间或传来几句到站播报,听上去像是在车站里。
图嘉砚心里顿感不妙,试探道:“妈,你着什么急,到时候我来高铁站接你就行。”
“不用。”孟巧珊拒绝得很干脆,“我已经到你们这边了,刚下高铁,准备去排出租车,你赶紧把地址微信发给我。”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不是说周末吗!图嘉砚惊慌失措地看了看日期,确定今天是星期一没错,他愣了几秒,忙不迭地给闻朗重新打过去——
“喂?”
“别喂了!闻朗,赶紧回来给我穿裤子!你婆婆打上门来揍你了!”
第61章
闻朗正在排队结账,一开始他还不信图嘉砚,以为是这家伙新想出来的弱智招数,好哄骗自己回去帮忙穿裤子。于是他在电话里和图嘉砚又吵了两句,直到看见对方微信上不停发来的消息截图后,才终于搞明白——他的丈母娘是真提前来突袭了。
一结完账,闻朗立刻赶回了家里,刚把反锁的主卧门打开,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的图嘉砚就猛地扑了上来,掐着他的喉咙索要裤子。闻朗被勒得头几乎快掉到地上,他招架不住,只得一把抱起图嘉砚,手掌直接握在对方雪白的腿上。
没有了布料的阻隔,闻朗手心的温度准确无误地传给了他怀里的人,几乎是一瞬间,图嘉砚像是被摁到了静音键一样,说不出话了。他重重地锤了闻朗几下,嘴里语无伦次地重复着“裤子”、“下去”、“放我”这几个字。
见他那怂样,闻朗嗤笑了声,把人放回床上帮忙穿好裤子,然后又故意拍了下他的屁股。图嘉砚瞬间涨红了脸,刚要发作,却看见闻朗从兜里掏出盒陌生的东西甩到他面前:“自己收好。”
“闻朗!!!”图嘉砚瞬间炸了,面红耳赤地把那盒东西摔回闻朗身上,“你、你!”
“我什么我,你要说谢谢吗?”闻朗挑衅似地笑了笑,“不客气,小钱,我请你。”
“神经病!谁要你请这玩意!”图嘉砚羞恼到了极致,正要继续开骂,孟巧珊的电话却先一步响了起来。
十来分钟后,图嘉砚和闻朗边吵边打地赶到小区门口恭迎孟女士。
孟巧珊一下出租车,行李都顾不上拿就直直冲着图嘉砚的方向打了过去。闻朗下意识想护,但立刻被孟巧珊死亡般的视线逼退,只能堪堪扶住图嘉砚,不让他腿软得在小区大门口当场跪地求饶。
“狗东西你现在有能耐得很!你再敢给我撬锁跑一个试试!”孟巧珊到底还是顾忌公众场所,象征性揪红图嘉砚的耳朵便勉强作罢,然后狠狠戳了戳图嘉砚的脑门,其中掺杂了不少失望和心碎。
图嘉砚当然也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一改先前在家和闻朗互骂的战斗小公鸡样,整个人蔫吧了下来,垂头丧气地跟在孟巧珊身后提行李:“对不起妈妈,我错了。”
“您老别跟我对不起,我不是你妈。”孟巧珊冷笑着看向身旁安静如鸡的闻朗,疑惑道,“你是……?”
闻朗下意识整了整大衣:“阿姨您好,我叫闻朗,是图嘉砚的……”
“室友!”话还没说完,闻朗就被图嘉砚抢了白。他神色不善地睨了眼对方,没反驳,心不甘情不愿地认下了室友的称号。
只是在接过图嘉砚手里的行李时,闻朗不经意地敲了敲对方那装了盒子的口袋。图嘉砚敢怒不敢言,只能趁孟巧珊不注意的时候,在闻朗昂贵的皮鞋上狠狠踩了一脚。
孟巧珊没留意到这些小动作,简单参观完房子,检阅过图嘉砚的狗窝,摸过常跳跳,确定自己孩子是真实住在这个地方,而不是临时找的演员现搭的戏台才稍微放下心了一点。
毕竟图嘉砚这死孩子实在离谱得过分,明明是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能干出和她单位同事家正值青春期的孩子一样的事——撬锁离家出走,也亏他图嘉砚能干得出来。孟巧珊跟单位请假时,压根不好意思说是去邻市捉拿逆子。而图志荣年底工作实在太过繁忙走不开身,因此逃过编理由请假的折磨。
本来她担心耽误图嘉砚工作,计划周末再来,可一想到这个兔崽子有逃跑的前科在身,孟巧珊怎么都放不下心,生怕图嘉砚临到周末又跑了。过去几个月里,图嘉砚只告诉他们自己在邻市过得很好,找了新工作,每天都在认真上班。但是他具体是在哪家公司工作、住在哪里、和谁谈恋爱了等等问题,他们都一概不知。
这个死孩子,心狠得不得了。
很多个夜晚,孟巧珊和图志荣都在想自己的教育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他们看过很多书,知道这并不是什么病,但是轮到自己孩子时,仍然难以接受。如果那天他们对图嘉砚态度好一点,是不是就不会让他逃跑?孟巧珊和图志荣即感觉后悔心碎,也感觉手足无措。
唯一能感到安慰的是,似乎图嘉砚真的在邻市过得很快乐。或许是谈恋爱了?孟巧珊和图志荣又开始担心起自己儿子的恋爱对象。思来想去很久,他们最后决定得过来亲眼看看。
闻朗非常明白孟巧珊的心情,或者说他感同身受极了:“阿姨,您和叔叔就放心吧,我帮您们在这边监督图嘉砚,他现在老实多了。”
但看着身边这个俊朗得非同寻常的“室友”,孟巧珊刚放下的心又从另一个角度悬挂起来了。想到自己倒霉儿子的性向问题,她不由得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到底是谁说养儿防老的?说这话的人,肯定没养过图嘉砚这种祸害级别的生物。
“好的小闻,麻烦你了。”
话音刚落,闻朗便故意朝图嘉砚扬了扬下巴,意思很明显——“以后你归我管了”。图嘉砚懒得和他争辩,凭空做了个口型告诉对方“没门”,便带着孟巧珊出门吃饭了。
饭店是闻朗临时找庄显定的私房菜馆,且不说味道如何,光是环境、服务就能在账单后面多添几个零。
不像图嘉砚那个没心没肺的饿死鬼,孟巧珊简直食不下咽,趁着闻朗中途出去接电话的功夫才悄悄拉过自己儿子询问:“图嘉砚你给我老实说,你到底在这边找的什么工作?怎么认识小闻的?”她越问越怀疑,神情越来越严肃,“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被他包养了?”
图嘉砚差点被菜呛到,猛咳了几下才反问道:“妈,我们真是单纯朋友兼室友关系,大学时候我们就认识了,他那会儿还睡我上铺呢。而且,你觉得就闻朗那长相,他用得着包养人吗?”
“也是。”这话确实很有说服力,但孟巧珊还是不放心,图嘉砚那德行她还不清楚?从幼儿园起就只追在长得好看的同学、老师屁股后面当跟屁虫,现在天天对着闻朗,怎么可能没点小心思。她面上不显,点了点头算是勉强相信,“那怎么之前没听你和我们提过小闻呢?我看你发的毕业照里也没有他,你们真是大学同学吗?”
问这话的时候,闻朗刚好接完电话回到包间。图嘉砚连忙提高音量应付他妈:“哎呀!妈,我们铁哥们,真的,我们关系很好的!”他边说,边心虚地瞥了眼闻朗,好在对方似乎没听见他们的对话,落座时还温和地笑了笑,图嘉砚不自觉暗暗松了口气。
饭后,孟巧珊说什么都不愿意去家里住,图嘉砚和闻朗只好把她送到图志荣提前订好的酒店里安顿好。离开前,闻朗把自己的联系方式都留了下来,让孟女士有事可以随时联系自己或图嘉砚,孟巧珊笑着收下了。
整个晚上,除了刚和儿子见面时暴跳如雷,孟巧珊在其他时候都表现得很温和,与当初图嘉砚在家出柜时的反应截然不同。
接下来的两天也一样,图嘉砚特地跟公司请了假,陪孟巧珊好好逛了逛市内的景点,闻朗也会偶尔出现,但大部分时间都留给了他们母子。所有行程里,孟巧珊都是一如既往地温和,好像完全忘了图嘉砚的性向问题。
“肯定是因为有你!”孟女士回家的前一晚,图嘉砚喜不自胜地抱住闻朗亲了口,完全忘了他们这几天在闹别扭,“我妈喜欢看帅哥,肯定因为是在你面前不好意思骂我。”他高兴得尾巴都要翘起来了,摇头晃脑地歪倒在沙发上,逗弄同样疯狂摇尾巴的常跳跳。
闻朗淡淡“嗯”了声,看着自己手机里写着“小闻,我是孟阿姨,有空的话我们明天早上聊聊可以吗?”的好友消息陷入沉思。他没有告诉身旁开心得像傻子一样的图嘉砚,恭恭敬敬地回复了“好的,阿姨”,然后在OA系统上请好了假。
第二天一早,刚到高铁站,孟巧珊就把图嘉砚赶去排队人数最多的一家店买早餐。图嘉砚本想抓上闻朗一起去买,但被对方不动声色地躲开了手,他撇撇嘴,这才想起来自己定下的“要在父母面前保持距离”的规矩,嘟嘟囔囔地跑远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孟巧珊先打破了沉默:“小闻,图嘉砚他辛苦你了。”
“没有没有,阿姨您客气了。”闻朗连忙解释,他其实也拿不准孟巧珊到底要和自己说什么,只能客套道,“图嘉砚他也很照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