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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路人攻如何上位_分节阅读_第185节
小说作者:不鸽鸽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783 KB   上传时间:2025-06-10 11:29:01

  沈闻致已经让车架等候了,见楚郁出来,掀开车帘,“陛下,请。”

  楚郁让嵇临奚停步,走到沈闻致身旁,他伸手扶着车沿就要上车,后面传来一声,“殿……陛下!”

  楚郁回过头去。

  嵇临奚痴痴看他,口中道:“陛下回宫以后,要好好保重身体,不要太劳累,一日三餐,要记得按时吃饭,若有什么事要做的,尽可以吩咐小臣,小臣可以随时进宫为陛下效劳!”

  楚郁朝他露出笑来,微微颔首。

  嵇临奚看他被风扬得飘舞的发带,看他被风掀起的披风,看他温柔的眉眼,等楚郁上了车架后,他这才往回走,只走了几步又忍不住跑回来,扒着门框,看着车架慢慢走远,最后彻底没了一点身影。

  “大人,该回去了,外面风大,你身体还没好,小心伤了身子。”

  嵇临奚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回到卧房,空荡荡的卧房,已经没了殿下的任何物件。仿佛这三日的同住只是一场他的幻梦,梦醒来,他渴望的,依旧什么都没有。

  明明昨日醒来,他才自觉过上了极好的日子,能够日日与殿下相对,时时刻刻睁开眼都是殿下,不用再忍受那种若即若离的思念之苦,一同吃饭,一同办公,除了他醒来不能再一同睡在一张床上,不能一起沐浴,一起缠绵,他与殿下已经和恩爱夫妻无异了。

  黄连塞在他嘴巴里,他都能说甜。

  但沈闻致一来,他的梦就醒了。

  君臣终究只是君臣。

  而不是夫妻。

  他与殿下,一日是君臣,就一日不能过上梦里那般形影不离的日子。

  殿下的归属是深宫,臣子再如何亲近,又怎么能日日在深宫中陪在天子身前呢?

  跪坐在殿下之前处理公务的桌案前,嵇临奚忍不住抵唇咳嗽了起来,等再抬头时,脸颊上有湿润痕迹。

  他抬手拭去那点痕迹,从衣物下取出一件里衣,把自己埋在里面,而后趴在桌案上,闭着眼睛不见任何光,好似这样做,殿下就还在自己身边。

  便是一人独自的忧伤。

  ……

  回了宫里,云生正在整理箱子。

  他打开装着陛下换洗衣物的箱子,一件一件取出来,疑惑唉了一声。

  “怎么了?”楚郁坐在桌前批改奏折,他背后垫着一块垫子,听到云生的声音,随口问了一句。

  云生再目数了一遍。

  他回头,“陛下,好像少了一件。”

  “少了一件你的里衣。”

  作者有话说:

  嵇:殿下,我!emo了!

第222章 (一更)

  大理寺监牢中,王相连日受刑,三司官员都想从他口中审出什么,只王相什么都不肯交代,只要一有机会就立刻寻死,为了防止他赴死,刑部只好将他手脚吊住,嘴里塞了帕子,封住嘴唇。

  就连刑讯也不敢揭开,只敢以一问一点头摇头的方式。

  他身上丞相气势尤在,衙役对他动刑时,都忍不住为他气势震慑,不敢真的下狠手,况且上面也有交代,不能把人刑死了,种种顾忌之下,致使与王相有关的案子一卡再卡。

  牢房里,王相闭着眼睛休憩,就在这时,耳边传来接近的脚步声,他慢慢睁开双眼,一双漆黑的靴子,出现在铁栏外。

  王相顺着那双靴子抬头看去。

  虎背蜂腰,笔直身形,再往上看去,是那张俊逸年轻、丰神俊朗,只面部有些青肿,眉眼之间又有一些阴郁之色的青年面容。

  他神情一下变了,冷冷看着来人,眼神中满是杀意。

  嵇临奚看了一眼牢头,让牢头开锁。

  “这……”沈尚书那里交代了,让他们提防嵇临奚。

  “本官奉陛下亲令,协助三司审查此案,有与三司领官同样的权力,怎么,你不想开?”

  “不敢、不敢!”

  那轻飘飘的声音摄得牢头心头一寒,连忙掏出钥匙把牢门打开,嵇临奚呵了一声,低头进了牢里,拍了拍自己衣袖。

  嵇临奚让人搬一张干净的椅子放着,目光环视这牢房,眉头皱起,视线再落到王相身上,提袖遮挡口鼻。

  这毫不掩饰的嫌弃模样,令王相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来,他想要扑去,但全身麻木,没有半点力气,束缚他的锁链将他牢牢定在墙上。

  嵇临奚从怀中摸出一块沾染殿下香气的帕子,代替袖子捂住口鼻,这才慢慢走到王相面前,靠近之后,又后退两步,眉头紧皱,满是反感与厌烦,只脸上还是笑意盈盈的,让人看之可亲。

  “义父,几日不见,你竟沦落到这样的地步,这实在是……”他组织着措辞,感慨道:“叫人不忍卒看啊。”

  王相原本苍白的脸上浮现起红色,而后脸上的皮褶子和眼褶子都在微微发颤,却还竭力让自己冷静,看着嵇临奚。

  他知道嵇临奚是来做什么的,嵇临奚想要激怒他,再从他口中套得口供,这种刑讯手段,他位高权重多年,又怎么会不知晓?

  椅子搬过来了,嵇临奚拉起衣摆,不让它们碰到地面,姿态闲适坐了下去。

  “相爷吃了没?”他询问衙役。

  牢头说:“吃了。”

  “吃了什么?”

  “一碗清粥,隔着布灌进去的。”

  嵇临奚露出不赞同的神色,责道:“你们刑部是怎么办事的?竟让相爷吃一碗清粥,还是灌病猪那种灌法,去,给相爷准备一碟清炒蔬菜、一碟辣炒牛肉、一碟辣子鸡、一碟臭豆腐乳、一碟淮水篜鱼、再准备一碗佛跳墙送过来。”

  牢头愣住,拧眉道:“大人,按照规定,犯人是不准进食这些的。”

  人入了刑部大牢,就是来受罪的,而不是享福的,怎么还能吃这些东西?不仅如此,一切用餐水准都是按照最低的来。

  嵇临奚斜斜睨他一眼,“本官有陛下特令,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还不快去?”

  人人皆知他与沈闻致二人眼下是新帝身边的宠臣,牢头不敢真的违背他的意思,叫来衙役,吩咐对方去御膳房要一份过来,就说是嵇尚书的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新的饭菜才送了过来。

  嵇临奚又让人去端来热水,准备一身新的衣物,服侍王相清洗换上,一番折腾后,蓬头垢面的王相,顿时恢复了几分从前风采。

  让衙役打扫干净王相的排泄物,空气都清新了许多,嵇临奚浅浅饮一口茶,“行了,把相爷放下来罢。”

  “嵇大人!”牢头已经对他一忍再忍,但他的命令一次比一次过分,终于忍不住满脸怒色,“这是至关重要的犯人!关乎朝纲社稷!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嵇临奚冷笑一声,“本官奉陛下之命来协助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你一个牢头,也有资格过问本官像做什么?”

  “放下来没听见?”

  他一口一句陛下,一口一句本官。

  牢头只能继续忍下,自己过去解开王相身上的锁,把王相放下来,猜出嵇临奚下一句吩咐的他,把王相扶到放着饭菜的桌前。

  “这才对嘛,下去罢。本官接下来要审讯相爷,轮不到你来看,若不满,就让沈闻习来与本官说话。”

  牢头冷冷说了句听令,退下去了。

  嵇临奚眉头舒展,对已经衣着整洁的王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临奚知道义父已经许久没有好好吃过一顿能入口的饭菜,请罢。”

  而后手支在下巴上侧头,一脸地毫不在意,仿佛王相就算此刻咬舌自尽,他也不会阻拦半分。

  香气钻进鼻子里,王相嘴里分泌出大量口水,他幽暗看了嵇临奚两眼,忽地抓起碗筷,对着桌上的饭菜狼吞虎咽。

  嵇临奚余光见他如此,从怀中摸出黑玉棋,不住地摩挲着,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一个人一无所有饱受折磨觉得无望时会想着死,可当给了他一些东西,让他觉得有盼头了,他便不会想着如何死,反而会想着如何活。

  对于小人而言更是如此。

  饭菜的香气飘了很远,不管是辣炒牛肉的香气,还是辣子鸡臭豆腐乳的香气,又或者蒸鱼的清香,都传得很远,其它牢房被关押的官员们都忍不住双手握着铁栏,口中口水从嘴角流出也不曾察觉,更有的伸出舌头来舔这香气。

  都是些平日里吃惯山珍海味的富贵官员,在牢中待了这么久,眼下的气味,顿时让他们梦回昔日骄奢淫逸的时候。

  王相吃到腹中抽搐疼痛也不肯停下,直到看到他餍足的神色,嵇临奚这才轻笑开口,“相爷可还满意这顿饭?”

  王相擦了擦嘴角的油,冷笑回他:“想用一顿饭来撬开本相的嘴巴,嵇临奚啊,你还是嫩了点。”

  嵇临奚笑意不变,“本官也是奉陛下的命令办事,义父啊,我虽投于陛下,可你对临奚的恩情,临奚也不会忘记,今日你便好好休息罢,待会儿我会让人给你送来新的被子,明日一早,亦会有好酒好菜相送,报完相爷的恩情,临奚自会将这种苦差事交回给三司手里,到时义父要如何做,就与本官没什么关系了。”

  说罢,他起身离开,叫来牢头,一番吩咐,牢头露出愤愤之色,只嵇临奚将天子之令拿出,他不得不听命点头。

  见嵇临奚就这么离开,没有半点审讯之意,王相眼中浮现疑惑,但随即更充满警惕。

  嵇临奚绝没有那么好心来报恩,对方所做之事全是恩将仇报,眼下又怎么会大发善心?

  此时若想自杀,是再好不过的时机。

  只王相却丧失了之前自杀的勇气。

  一连三日,嵇临奚皆是每日来探望一次王相如何,哪怕询问也只是敷衍了事的问几句,随意做个记录,让人好吃好喝的招待就走了,对其它关押的官员,他没有半点审问的意思。

  等到第四日,王相终于忍不住旁敲侧击问嵇临奚到底想要做什么。

  嵇临奚坐在椅子上,埋头拿着两根短棒针专心地织手衣。

  现在朝中最主要的是官员整治与官员填充,这个是沈闻致负责的,再然后就是三司联办的这个案子,他一个闲暇的工部尚书,有的是时间慢慢打发。

  不能再与殿下每时每刻每分的相见,为解思念之苦,他也只能不断学些新的手艺,没有什么比给殿下做东西更能解思念之苦打发时间的了,只要想着最后东西会落到殿下手中,挂在殿下身上,殿下还能夸一句心灵手巧,他就觉得见不到的时间里不再那么难熬了。

  听到王相的询问,嵇临奚吹吹毛线,头也不抬,“本官想做什么,之前不是已经给义父说了吗,报恩而已呐。”

  “之前不报,却想着现在报么?”

  嵇临奚揉了揉自己的喉咙缓缓嗓子,“义父着相了,既是报恩,何需计较早晚?”

  “毅儿是你害的,当初是你算计的他,才令老夫推你为探花郎,益幽两州之事也是你告诉的安妃,蓬子安更是你策反的,你为太子做了这么多,现在眼前大好的立功机会摆在你眼前,你却要报恩?可笑!”

  “不然呢?”嵇临奚将编织的手衣抬起来欣赏,“本官做再多也远不如沈家两位清臣,付出一切,殿下只任我为工部尚书打发,没做些什么的沈闻致确是吏部尚书,那我还努力些什么呢?”

  听到这里,王相先是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而后他哈哈大笑起来,神色几乎畅快到扭曲。

  嵇临奚低头,牙齿咬住毛线。

  噔——

  毛线断了。

  “本相早就说过!嵇临奚,你忠心太子没有什么好结果!早晚有一天和本相是一样的下场!”王相凑到嵇临奚面前,声音压得很低,又兴奋,又癫狂,“狡兔死,走狗烹,我是那只兔,你却是那个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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