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皓默默估算着自己现在的速度,反正这里只有这一条道路,队伍在后面应该丢不了,不妨自己先去那里等他们好了。
打定主意,叶安皓便一夹马腹继续催马前行,一路疾行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河水清澈无比,马显然也跑渴了,还没等叶安皓下马,见了水就撒着欢往河水中冲,哼呲呲低头饮水,无论叶安皓怎么安抚愣是犟着头不动弹,还扭头朝他脸上噗呲呲喷口水。
叶安皓看着有些狂躁的马,顿时泄了气,连忙挡着脸,“行行行,你先喝你先喝,哎哟,别喷我了。”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人落马背任马滋。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叶安皓只能无奈坐在马背上,静等这位“马大爷”喝足水再说,“呜,臭死了,本公子我如花的脸蛋啊~”
“马大爷”喝够了倒是愿意动了,可是河水颇有点深度淤泥软烂,没走几步它的前蹄就被河水温暖的河床包裹,任叶安皓在马背上怎么扯缰绳,都没让那两只马蹄从淤泥里出来。
“啧,你说说你,晚喝一口水能怎么地,这下好了,咱俩连人带马全得耗在这里了。”叶安皓心中一阵后悔,早知道这样,他刚刚就是被马唾沫淹死也得先下马,“马大爷”似乎也听懂了叶安皓的话,呼哧哧甩了两下尾巴表示不满。
叶安皓:“……”
马靠不住叶安皓只能自己想办法,他回头往来时的方向远眺,小半晌也没见个影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来,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得想个法子先下马才行。
打量了一下离岸边的距离,索性还有的救,叶安皓摸了摸马脑袋,“马哥,马爷,打个商量呗……”他边说边小心翼翼往马屁股的方向挪,“兄弟晚上给你加餐,现在借你的屁股一用,你要是不说话那可就这么定了啊。”
叶安皓找准时机终身一跃往河岸跳去,估计是条件没谈拢,马哥不满意吃哑巴亏,喷着口水赏了他一马尾,叶安皓脚下一滑,差点摔个大屁兜。
好在他反应挺快,抱头借力一滚,落地的动作虽不算优美,可好歹上了岸,整个人仰面躺在河滩上喘着气。
“你这马不行,条件都可以谈的嘛,直接动尾就不礼貌了。”叶安皓撅着嘴怒骂,他想坐起来,微微一动身便觉屁股一阵阵酸麻的疼,估计是肿了。
呜,终究是屁股扛下了所有。
乖,晚上给你做保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叶安皓顾不上自哀自伶,便忍着痛爬了起来,屁股墩估计是撞上了尖石,这会儿一瘸一拐的走路都费劲,更别说拉马了。
这可怎么搞?
正当叶安皓暗自苦恼之时,忽然听到了一阵明显的马蹄声,他心中一喜都快泪奔。
可算来人了!
叶安皓踮着脚翘首以盼,远远便看到岑秋锐带着几个护卫朝他奔来,他连忙挥手大喊。
“岑秋锐……我在这……”
岑秋锐听见声音看见了叶安皓,几人很快在他面前勒住马,岑秋锐下马的动作都带风,上下打量了一下,见人全须全尾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愤怒。
“岑……”这时候能见到你真高兴。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能耐,才学骑马多久,什么斤两自己心里没数吗?瞎跑什么?知不知道我们找了你多久,能不能别那么任性。”
叶安皓咧了一半的牙花子,被岑秋锐一顿兜头的数落浇得怔愣,鼻头一酸也有小情绪了冷哼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凶什么凶。谁让你找了,老子自己会走。”
其他几个护卫刚刚去拉马了,这下见两个人的气氛好像有些凝重,不明白就这一会发生了什么事。
叶安皓气得鼻孔冒烟,本来受了伤就挺难受的,还来膈应人。
妈的,这狗男人一句好话都没有。
混蛋呐。
说起来是一套,做起来又是一套。
我呸,天下男人都一个样,没一个好东西。
嘶,屁股好痛。
叶安皓扯到屁股上的伤,站立不稳晃了两下,岑秋锐脸色一变,拉起叶安皓的袖子就要查看他的伤势,“哪儿受伤了?”
叶安皓拍开咸猪手,没什么好脸色,“跟你没关系。让开,好狗不挡道。”
岑秋锐看着叶安皓一副忍着痛还要哽着脖子跟他赌气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放软声音,“别闹了,让我看看。”
“谁跟你闹了,你谁啊我可不敢闹。”叶安皓撞开岑秋锐就要走,屁股一阵撕裂般的疼,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骑马。
岑秋锐闻言,轻呼了一口气,疾步上前直接把人扛了起来。
这事一回生二回熟,做起来可谓得心应手。
“靠,岑秋锐你是不是有病啊,放我下去,嘶……”叶安皓顾不上屁股痛,对岑秋锐怒目而对,破口大骂。
岑秋锐充耳不闻,便要撩起他后背的衣服查看伤势,忽然又想起旁边还站着几个人,动作便一滞,抬头说道:“把药留下,你们先回去。”
“是。”护卫们应声离去,叶安皓眼睁睁看着他们把自己的马也带走了,急的他百爪挠心,猛地在岑秋锐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岑秋锐由着他咬,看着护卫们走远,寻了一处岩石坐下,把人放在自己腿上趴着,这才撩开叶安皓的衣服。
叶安皓出了气,也就没那么抗拒了,毕竟今天确实是自己理亏。
岑秋锐动作很利索,转眼就脱去了叶安皓的里衣,露出白皙的肩膀后背,上面有几道小血痕。他仔细查看,确定只是一些皮外伤并未伤筋动骨才稍稍放下心,小心细致的涂上药膏,手指所到之处无一不是温润嫩滑的触感,令人不想离去。
他屏住心神,转头问道:“还有哪里痛吗?”
“屁股。”叶安皓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声音很是得意。
叫你就知道凶凶凶,闻本公子的屁股去吧!
岑秋锐呼吸一滞,“什么?”
“我说我屁股疼,你那是什么表情,看我干嘛,脱啊。”叶安皓翻了个白眼,拱了拱屁股,颇为阴阳怪气,“你刚刚脱我衣服的时候不是挺利索的吗?怎么,裤子不敢脱了?怕没我大?搞搞清楚,是你上赶着要给我上药的,不行就找大夫来。”
狗男人装什么大尾巴狼。
岑秋锐:“……”
岑秋锐眯着眼心一横,把叶安皓的裤子快速的褪到了膝下,只见两座波澜壮阔的山峰弹了出来,其中左边一座因为肿胀更是挺拔高耸,离他的脸极近……岑秋锐眼热心悸,局促的偏开头。
“痛痛痛,你轻点……啊……你变态啊……放开你的爪子……”听见叶安皓龇牙咧嘴的痛呼声,岑秋锐又转了回来,发觉自己的手已经自觉抚上了山峰,肉嘟嘟软绵绵的,心中又是一阵悸动,嘴上却云淡风轻的为自己开脱,“我……先检查一下有没有伤到骨头。”
叶安皓:……
检查你妹!
岑秋锐摩挲了两下,吐出一口气,凭着自己超凡的意念,立刻收敛了百念丛生的心神,摒弃了一切胡思乱想,对着叶安皓的左侧半边屁股,微微按压了几处可能会出现骨裂,骨折或者移位的部位,又细细问了叶安皓疼痛的感觉,放下心来,“没什么大事,估计是被什么石头之类的撞肿了,擦点药等消肿就好了。”
第49章 早晚让你叫爸爸
“你行不行啊?那么疼怎么可能只是皮外伤,我都感觉屁股裂成好几瓣了,你再好好看看。”叶安皓最疼的就是屁股了,死活不相信的拱着屁股,严重怀疑岑秋锐这个坏东西夹杂私货。
岑秋锐:“……”
“应该是心理作用,而且……”岑秋锐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把叶安皓的腰臀往下压,“你再这样,很容易让我觉得你在暗示我。”
叶安皓:???
什么暗示?
暗示什么?
小子,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
靠,就你长了嘴?
战前问候谁不会?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叶安皓当即回以一个不服加挑衅的眼神,叫嚣道:“别说什么暗不暗示的,有种你直接做到位!我叶安皓哼一声都不是男人,直接叫你爸爸。”
岑秋锐:“……”
“叶安皓。”岑秋锐喉结滑动,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话说出口之前要好好想想……”
“我管你……”随着一声清脆的“啪~”,叶安皓嘴巴长的巨大,瞬间如同鹌鹑一样没了声音。
他算天算地就是没算的岑秋锐这厮如此没下限。
岑秋锐盖上药膏罐子,抬手在他右边屁股上轻拍了一下,而后迅速帮叶安皓穿好了衣服,“这是利息,其他的等你好了再算。”
叶安皓:!!!
利你大爷的息!
这个混蛋。
叶安皓简直想咬死他。
我去你妈的利息。
狗男人竟然打他屁股。
死闷骚,无耻,变态,臭不要脸啊。
叶安皓一脸屈辱,这比岑秋锐让他喊爸爸还令人难受。
“操,岑秋锐我日你个仙人板板!”叶安皓哪还顾得上什么形象,市井泼妇般破口大骂,“你给我等着……”
“随时恭候。”岑秋锐淡定把人拦腰抱上了马背,自己也一并跳上马,左手揽着叶安皓的腰右手拉着缰绳就要驱马前行,“不过现在要是不想掉下去的话,记得抱紧我。”
叶安皓正是气头上哪肯依,半点不安分,索性岑秋锐顾忌他的伤势,把马赶得极慢。
可道路不平,马走的再怎么慢也会时不时颠簸碰到叶安皓的伤处,痛的他直抽气。
为了减轻疼痛,叶安皓只能竭力往右边偏着身子,尽力的趴着抱住马颈,但是这样一来,他整个人便很难着力,身体开始晃荡起来似乎随时都可能掉下去。
岑秋锐轻蹙眉头,揽住叶安皓的手臂用力,把人弄成了身子左边腾空,双腿朝右的方向横坐在马背上。
这个姿势很大程度的减轻了叶安皓屁股上的痛楚,他也不作了,整个人利落的靠在岑秋锐怀里,紧紧抱着岑秋锐的腰,把狗男主当免费抱枕。
岑秋锐暗自享受了一把怀中美人的“投怀送抱”,忍不住勾唇轻笑。
叶安皓:“……”
叶安皓干脆闭上眼睛装没看到,将脸埋进岑秋锐胸膛不再抬起来。
本公子这不是低头,只是享受伤者该有的待遇。
总有一天,我会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叶.钮钴禄.安皓心里如是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