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捂着脸,疯狂甩头,试图把那份尴尬画面甩出脑海。
可是里面那两傻逼估计都不知道这里还有两个人,丝毫没有一点顾忌。
毁灭吧,这傻逼的世界。
岑秋锐看着他,“阿皓还觉得是咀嚼的声音吗?”
叶安皓:“?”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啊。
叶安皓一顿,突然想起了什么,眯着眼睛看向岑秋锐:“你是不是早就看到他们了?”
搬起石头打自己脚的岑秋锐:“……”
岑秋锐冷静回复,“没有,我也是刚知道。”
“是吗?”二公子心中狐疑不止,“那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没有啊,我很惊讶。”
叶安皓:“……”
破案了。
岑秋锐那张冰块脸波澜不惊,丝毫没有半点惊讶的成分。
“岑秋锐。”叶安皓无能狂怒,“你个狗批又耍我!”
岑秋锐轻咳一声,握住他的手,“这么久,喜鹊也该寻来了,我去看看她到了没有。”
“不准去!”二公子咬牙切齿,“要是敢走,你就等着以后都在书房过活吧。”
岑秋锐:“……”
这下完了。
叶安皓瞥了眼岑秋锐,“所以你从头到尾都知道那俩人的存在,却故意没想告诉我,就是为了看本公子的笑话是吗?”
“不是。”
“狡辩!”
岑秋锐微妙的顿了一下,迟疑的开口,“我说了有人。”
叶安皓花了好一会,才回想清楚岑秋锐是什么时候说的有人。
在污蔑他跟人跑了的时候。
呵呵,很好。
狗男主你彻底激怒我了。
新仇旧恨正好一起清算。
直到回了皓志阁,叶安皓都没再跟岑秋锐说过一句话。
然后就在岑秋锐想跟着进主屋的时候,二公子“哐当——”一声把门关上,毫不留情的将对方赶去了书房。
岑秋锐:“……”
“哎呦,怎么淋成了这样”崔妈妈被俩人混身湿漉漉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去差人备热水上来。
喜鹊慢一步进来,看见岑秋锐被关在门外,就知道二公子又闹别扭了。
她心中难掩担忧,刚刚在马车上气氛就明显不对啊。
“主子,”见四下无人,喜鹊快步上前,在岑秋锐压低声音道:“茂行公子今日也去了那条街,好像与二公子撞上了……”
岑秋锐闻言一顿,面色微凝,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紧闭的房门,似乎想透过那层屏障看到里面的身影,小半晌后,才转身去了书房。
雨声淅沥,狂风大作,发出了呼啸的“呜呜”声。
叶安皓泡在浴桶里,心有戚戚然,止不住吐槽。
妈蛋,这天气还有完没完了。
就算渡劫也早该渡好了吧。
难道是哪路渣男立誓了吗?
他话音刚落,汹涌的雷声就伴随着银色的闪电,在半空中炸开。
二公子被吓得浑身一抖,内心有些莫名后悔。
呜,早知道就不把狗男主赶书房去了。
虽然很生气。
但是这种糟糕的鬼天气,晚上一个人在屋子里真的很可怕好吗!
叶安皓惊魂未定,也没心思再泡下去了,从浴桶起身,拿着衣裳胡乱往身上裹。
结果他刚从云母屏风后面出来,就见原本应该在书房的岑秋锐,此时却倚靠在房中的小软榻上。
单手支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公子楞了一下,不知为何,心里却莫名有点儿高兴。
算他还有点良心。
呜,就冲这一点,狗男主也不是不能短暂原谅一下的。
“阿皓洗好了?”岑秋锐听见动静,抬眼看他,笑的纯良无害,“过来。”
他墨发微湿,散落在肩上,显然也是刚沐浴完毕。身上的白袍松松垮垮的披着,胸前还故意露出一小片结实的胸膛,实在是风流的紧,与平日的风格大相径庭。
再配上那张纯良无害的笑脸,实在像个精。
还是能蛊惑人心的那种男精。
叶安皓被他那个笑迷惑了一瞬,鬼使神差的上前。
等回过神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不仅被对方抓住手腕,拉到了软榻上,手还情不自禁的摸上了那充满美感与力量的胸肌。
岑秋锐挪揄的笑:“喜欢吗?”
叶安皓:“???”
叶安皓自制力稍显不足,一时没有抵御住岑秋锐的明晃晃的美男计,忍不住摸了一把。
手感确实还挺好。
靠靠靠,狗男主这也太会了吧。
呜,这谁遭得住。
不过随后回过神,他又有点后悔。
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又跳到岑秋锐下的套里面去了啊!
不行不行不行。
二公子内心怒其不争。
叶安皓啊叶安皓,给我把持住好吗!
谁还没有两块胸肌咋了?
这都是岑秋锐的阴谋诡计。
你又不是鱼,咬钩就让他得逞了!
嗯,那就再摸最后一下。
岑秋锐嘴角微勾了勾,拉着叶安皓另一只手放在鼻尖轻嗅,然后用那张含着笑的眸子凝视着他,温声道:“阿皓身上真香。”
叶安皓:“……”
我刚洗的能不香吗?
不对,你个不要脸的登徒浪子!
瞎闻个什么劲?
叶安皓有些恼怒,尴尬的耳根都红了。
他轻咳一声,故作镇定的抽回手,蔑着对方骄纵的质问道:“你怎么在这?谁让你进来的。”
“今夜风暴太大,书房的屋顶不知被什么砸破了,四处漏雨住不了人。”岑秋锐顿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无处可去,只好来投奔阿皓了。”
他说着小心翼翼的看了叶安皓一眼,讨好道:“阿皓这般心善,应当不会赶我出去吧?”
叶安皓:“……”
不是,男人你为什么充斥着一股绿茶味。
这雨虽然是大了点,但也没到能砸烂屋顶的程度吧?
太离谱了!
狗男主愈发说谎不打草稿了。
二公子决定硬气一回,绝对不能让岑秋锐三言两语的就给糊弄过去,“既然书房睡不了,皓志阁还余下了几间偏房,你便去挑一间吧。”
“偏房久未住人,需要打扫,而且……”岑秋锐抿了抿唇,眼尾微微向下耸拉,一脸无辜可怜的模样,“我晚上一个人睡有点怕。”
叶安皓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有些无语。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怕过了?
不是,你一个大男人睡觉怕什么怕啊!
外面又是一阵“轰隆隆”炸响的雷声,雨水连绵不绝的落下,院子里那颗老魁树的枝叶被打下来不少,飘飘然落下,铺了一地。
叶安皓惊定不移,一整个被震慑住了。
呜,这也不能怪岑秋锐,打雷什么的确实也太可怕了啊!
他缩了缩脖子,毫无骨气的反水,“那好吧,看在你这么怕的份上,准你留下。”
他的动作引的岑秋锐眼里带起一阵促狭的笑意,目光在叶安皓脸上流连,“我就知阿皓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