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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反派觉醒后_分节阅读_第22节
小说作者:熊五七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328 KB   上传时间:2025-05-10 17:41:30

  朋友还专注的盯着舞台上更加亮眼的两个人:“之前论坛爆料神秘嘉宾,哪有几个人信的,主要是朗神看起来就不会对这种晚会活动感兴趣,没想到竟然真的会同意上台啊。”

  两人站立于钢琴旁,盛衍看向朗月现,朗月现潇洒的一扬下巴,同盛衍一同端坐在钢琴前。

  直到这一刻,台下的观众才知道,合奏是两个人各出一只手共同演奏一首独奏曲子。

  聚光灯在舞台上投下一道银白的光柱,朗月现的右手指尖悬在琴键上方,台下此起彼伏的私语声渐渐平息。他听见左侧传来一声极轻的吸气,盛衍的左手无名指正在微微颤抖。

  右手臂骨裂,左手掌还被铁皮划伤,其实单单出一只手盛衍也已经很为难了,朗月现淡淡的看他一眼,声音很小的对盛衍说道:“别怕,有我呢。”

  咚咚。

  盛衍甚至没敢转头去看朗月现,他心跳的太凶,怕被看出端倪。

  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真的太犯规了,小月。

  第一个音符落下时,盛衍感觉自己的心跳与琴弦共振,他的左手依旧熟练地流淌出月光般的旋律,在寂静的礼堂中泛起涟漪。

  余光里,他看见朗月现低垂的睫毛在聚光灯下投下细密的阴影,鼻梁的线条精致得让人屏息。

  朗月现的钢琴弹得非常好,第一次两人练习时就惊艳了曾获得过国金奖的盛衍,盛衍的眼神像看一个遗落世间的稀世珍宝一样,颇为可惜地问他为什么不参赛,单单以朗月现现在表现出的水平,完全可以成为金奖的有力竞争者。

  朗月现坐在琴椅上,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修长的手指随意在琴键上滑过,带出一串清脆的音符。“啊,那个啊……”他打了个哈欠,“太麻烦了。”

  盛衍很难描述自己当时的心情,他看着朗月现的侧脸,心中既为朗月现的才华感到可惜,却又觉得他本该如此,像一阵自由的风,不受任何束缚。

  当乐曲进入华彩段,节奏变快,盛衍的左手忽然使不上力,甚至弹出了几个明显的颤音。朗月现眼睛都没眨一下,修长的指尖翻飞,流水般的琴音裹住盛衍指尖断续的旋律,像月光温柔地包裹着伤痕。

  他忍不住侧目,看见朗月现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每一个动作都优雅淡然得令人心悸。后颈渗出的细密汗珠在灯光下闪烁,仿佛撒落的星屑。

  整段曲子高/潮来临的那一刻,盛衍的左手与朗月现的右手在琴键上交错,灯光随着节奏从穹顶倾泻而下,盛衍感觉自己指尖的温度骤然升高。

  他侧过头,看见朗月现的侧脸在独属于他们的灯光下宛如雕塑般精致俊美,皮肤近乎透明,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

  那双总是明亮的让他心动的眼睛此刻认真地微微眯起,眼尾泛着淡淡的红晕,像是被同自己一起的这场合奏染上了温度。

  盛衍心跳乱了,左手在碰到升调时骤然蜷缩,朗月现立刻用右手补上缺失的音符,让旋律继续流淌。朗月现近在咫尺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耳畔,带着微凉浓郁的玫瑰香气,让他的耳根发烫。

  最终的和弦在寂静中震颤,余音在礼堂上空盘旋。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整个礼堂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紧接着,掌声如潮水般涌来,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欢呼和赞叹声,有人激动地站了起来,有人拼命地挥舞着荧光棒,整个礼堂沸腾了。

  程澈没有站起来,他只是呆呆的看着前方,即使目之所及已经被激动地站起身鼓掌的同学们的身影所遮挡。朗月现的手指落在琴键上的瞬间,程澈的世界就只剩下黑白两色。

  他坐在那,耀眼地像一束光劈开程澈过往灰暗的生活,可这光芒太刺眼了,刺得他眼睛发酸。

  朗月现练习这首曲子时,程澈经常会去练习室门口等他,给他带些吃的喝的,然后就坐在那呆到朗月现练习结束,看不够似的。朗月现有时会让他回去,程澈就只能偷偷地站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试图延长他梦寐以求的幸福时刻。

  此刻舞台上的朗月现敲击琴键的力度震得程澈肋骨发麻,那些他曾偷偷录下的琴房练习录音,在手机里循环到夜里做梦都是朗月现的身影,他听了这首曲子几百遍,却仍不及现场万分之一锋利。

  程澈觉得自己非常可笑,他甚至希望自己能像那些音符一样,能够被他肆意地触碰。

  当朗月现弹到最艰深的华彩段,汗珠顺着下颌滑进雪白衬衫领口,他竟荒唐地嫉妒起那滴汗水的轨迹。观众席爆发的掌声惊醒了他的恍惚,低头才发现自己把节目单边缘都撕成了细碎的流苏。

  灯光为那清瘦的身影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程澈下意识捂住心口,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他看着朗月现站在聚光灯下的身影,只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他想要靠近,想要触碰,他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仿佛想要抓住什么。

  那个人的光芒像玻璃碴子扎进视网膜,让程澈看清自己磨旧的牛仔裤膝盖处,还沾着下午搬运音箱时蹭上的墙灰。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程澈觉得自己蜷缩在座椅里的姿态,活像被圣光灼伤的吸血鬼。

  有些人生来就是天潢贵胄,而有些人一生都在追寻他永远也求而不得的东西。

  但一个在沙漠中近乎干渴致死的旅人,那株泌出水分的娇嫩玫瑰只在咫尺之间。他必须得摄取些什么,才能继续浑浑噩噩地活在这个世间,朗月现便是能救他的春风,他的甘露,他的玫瑰,他的宝石水晶糖。

  程澈知道自己不配,他实在是不够好,尤其是在那个人的光芒下,自己太暗淡。像是童年那颗梦寐以求的宝石糖果被长大后的他狼狈地偷走,舍不得咬碎,囫囵吞下,水晶糖衣在食道上刮出淡红色锈迹,所有的自卑和胆怯都卡住,在喉咙里碎成结晶碎渣。

  可即便如此,还是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爱他,不去奢求。这种爱让他痛苦,让他自卑,却也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活着。

  即使是一场梦,在梦醒之前,他都有权利去爱他。

  灯光在黑白琴键上蜿蜒成隐秘的银河,将这一刻永远定格。朗月现做到了他的承诺,* 完美的托举了盛衍的所有失误,完成一次完美的演出。

  盛衍起身同朗月现一起鞠躬致谢,右手臂长时间没有绷带支撑的自主弯折,疼的他后背都被冷汗浸湿。

  但是那些都不重要了,他感觉自己的生理上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只要朗月现在他身边时,身体中的脉络就骤然收缩,牵扯着心脏在胸腔剧烈震颤。

  他感觉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疯狂生长,如同春日的藤蔓,缠绕着每一根血管。

第二十五章 你比我更清楚,我们都不在他眼里

  C大美术系B栋独立画室。

  这件画室有些年头了, 位于C大人迹罕至的老校区,但是因为距离学校东门很近,方便下课出去兼职, 宋煜通常会选择来到老画室作画。

  老校区的红砖画室隐在梧桐树影深处,窗框剥落的蓝漆像一块块淤青。月光被树杈切割成碎玻璃, 斜插在蒙着防尘布的画板上。

  董其铭拿着宋煜的手机回完程澈的信息,将手机随便扔到一边,他斜倚画室中的石膏雕像,把玩着打火机,火苗在他冷笑的嘴角投下摇晃的阴影:“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今晚学校所有的学生基本都会去大礼堂看晚会,学校各处静悄悄的空荡, 宋煜被董其铭堵在空无一人的教室,被跟着董其铭的三个男生逼至角落, 领口沾着泼溅的颜料渍。

  他有些瑟缩的站着,眼看着自己最后的一点被救的希望被董其铭随意的碾碎,他默默地垂下了头,颇有些认命的一言不发。

  “不知道吗?”董其铭语气轻佻, 透着一股明显的恶意:“那你还记得前几天舞台上面的钢架是谁负责检查的吗?”

  宋煜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指突然一抖,他抬起眼不可置信的望过去,然而董其铭的表情和话语斩断了他所有的希冀。

  “你负责检查的钢架出了问题,钢管断裂掉落甚至差点砸伤了朗月现和学长……”

  宋煜最初还在瑟缩,在听到董其铭的话之后突然爆起,围着他的几个人差点按不住他,宋煜拼命挣扎,死死的直视董其铭,露出一副董其铭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的愤恨又慌乱地表情:“阿月他……阿月他出事了吗!阿月受伤了吗?!他怎么样了?”

  董其铭万分厌恶的盯了他一眼,看着这只恶心的卑贱蝼蚁胆敢露出这幅可悲可恶的样子去玷污那个人, 董其铭的皮鞋碾过满地揉皱的素描纸,鞋跟粘着一片干涸的橙红水粉,他走近到宋煜的面前,这个卑贱的家伙竟然还敢死死的瞪着自己。

  董其铭露出一个残忍的笑,他扯过宋煜,在他耳边低语:“他如果真的因为你受了伤,你现在就没命还在这跟我犯浑了。”

  宋煜毫不畏惧,狠狠地低吼回去:“我没有!我好好检查过了,明明是你!是你差点让阿月受伤!”

  董其铭眉头不受控的一跳,心脏被这句话刺激的猛然狂颤。

  宋煜刚好说中了他最后悔的一件事,他安排人拧松钢架螺丝只为了陷害被安排负责去检查钢架的宋煜,完全没想到朗月现会突然出现在现场,还冲到舞台上救人。

  董其铭想起那三米长的钢管擦着朗月现的身边砸下去,他就后怕的心脏狂跳,冷汗直流。

  董其铭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的从几人的包围中一把揪出宋煜,恶狠狠道:“你他妈在胡说些什么!”

  他拽住宋煜的头发撞向画架,画架的防尘布骤然掉落。

  傍晚的画室,石膏像在月光中泛着青白,松节油气味混着董其铭袖口的龙涎香。宋煜跪坐在地上,头上蒙着防尘布,他突然意识到他们能看到什么,整个人都僵硬的坐在了地板上。

  防尘布掉落后的画板上是一张未完成的复古油画:朗月现的侧影嵌在哥特式窗框构成的十字中,睫毛垂落的弧度与教堂彩窗天使如出一辙,他身着白色的长袍,宛如圣洁的圣徒。

  董其铭瞳孔紧缩,望着面前的这幅画,他突然想起来他偷拍的那张照片,现在还在他的衬衣内袋里妥帖地放在他心口。

  董其铭逃了半节课出来抽烟,美术系的教学楼在老校区,平时很少会有人路过,他刚把烟从烟盒中磕出来,随意抬起眼,却看见一个白色身影正在与他平行的教学楼另一边安静伫立。

  暮色黄昏下,风卷着栾树火红的花瓣掠过朗月现的白色衬衫衣角,他闲倚在栏杆上,戴着耳机眺望远方,远处球场传来模糊的欢呼声,董其铭怔住,那个人睫毛上坠着的夕阳碎金,比手中打火机燃起的火苗更灼人。

  直到朗月现转身离开,董其铭碾灭烟头时烫伤了掌心,却盯着他背影直到暮色吞没最后一寸白衣衣角。

  画室中一片寂静,董其铭被宋煜挣扎着起身想要扑过来遮住画板的动作惊醒,他只用一只手就轻松的制住了宋煜,接着便暴怒低喝:“都出去!”

  画室内只剩下了董其铭和宋煜,宋煜挣扎时踢翻的钛白颜料桶漫过地板,像一条奶白的河,沾湿了他的裤子和董其铭的鞋底。

  董其铭的拇指狠狠蹭过画中人的唇角,油彩晕染成一道伤口,他突然开口低笑出声:“你也配肖想他的脸?”

  董其铭指尖划过画纸,突然攥住宋煜手腕按在调色板上,钴蓝与赭石炸开毒花:“你也配画他?”

  画纸撕裂声像一声呜咽,他拾起一片画中人的眼睛部位,贴近宋煜颤抖的眼睑:“看清楚了,这是你该肖想的东西吗?”

  破碎画纸随风粘在窗玻璃上,宛如被钉住的蝴蝶。宋煜喉结滚动着吞咽痛呼,他拼了命的挣动,喉间发出小兽般凄厉的低吼:“别碰我的画!”画纸撕裂的声音落在他心中的疼痛比腕骨碎裂更清醒。

  董其铭同样报以愤怒的低吼:“你以为他救你是怜悯?他连看垃圾的眼神都像在施舍!”

  宋煜的后脑被重重按进未干的油画,画布上朗月现的肖像正被他的脸压得变形。亚麻布吸饱松节油的刺鼻气味灌入鼻腔,他在混沌中听见董其铭愤怒的笑声:“多妙啊,你不是做了梦都想要肖想他吗,你现在成了他的一部分……烂在颜料里的部分。”

  董其铭撕碎画布塞进宋煜口中,被油画浸染变硬的画布边缘刮破他的牙龈。

  “吞下去。”指尖碾着他的喉结,“让你这可笑的奢望在你肚子里烂成泥。”

  董其铭俯下身子,在宋煜耳边低语:“知道他为什么救你吗?”

  他忽然抓起一支油画刮刀,刀尖沿着宋煜脊椎下滑,“因为你像条被踹断肋骨的可怜野狗……而他身边围着最多的就是野狗。”

  宋煜蜷缩着干呕,却从齿缝漏出一声笑,染血的碎画布中,朗月现的眼睛依然完整,在月光下灼灼如星火。

  当刮刀即将刺入肩胛时,宋煜突然反肘击中董其铭的胃部。他踉跄着抓起石膏像的断臂,将对方逼至窗边。玻璃震裂的蛛网纹中,宋煜的脸被月光割成碎片: “即使是条野狗,我至少入了他的眼,而你呢?”

  “你闻到了吗?松节油根本盖不住你身上的腐臭……像阴沟里泡胀的老鼠,你对他来说只是只垃圾都不如的老鼠!”

  董其铭脸色骤然黑了下来,他眼中闪着骇人的凶光,猛地高举拳头砸向宋煜,他暴怒挥拳,但这次宋煜没有惨叫,反而低笑出声。

  宋煜反应很快的错身躲开,董其铭一拳砸到了他背后的画架,穿透了绷紧的画布。宋煜嗤笑的看着他道:“你比我更清楚,我们都在泥里……区别是我敢直视月亮,而你只敢舔舐他的倒影。”

  董其铭腕间的佛珠突然崩散,檀木珠子坠地时弹起,迎着透亮的月光,那佛珠上每一颗都刻着极小“月”字,如同无数只嘲讽的眼珠。

  宋煜踩住一颗佛珠,满地的颜料沾满鞋底。他低头看着正在满地慌乱地捡起佛珠的董其铭,蘸了嘴角的血,随意地抹在手背上,轻声开口:

  “如果他会看到这个,你说,他会先怜悯你……还是恶心你?”

  董其铭直起身子,喘着粗气后退,踩碎了一支油画笔。孔雀绿的颜料喷溅上裤脚,像一条缠住他脚踝的毒蛇。而宋煜的笑声如同一把生锈的琴弦,割破了被月光照的大亮的画室。

  “你这么厌恶我,觉得我配不上肖想他,”宋煜将目光转向窗外的弦月,“说我的画恶心……却盯着画上他的眼睛看了十分钟。”

  “闭嘴!你根本不懂——”

  “你比我更清楚,我们都不在他眼里。”

  这场可笑又可悲的戏码让施虐者与受害者在疼痛中共生,月光成为剖开灵魂的手术灯,暴露出两人皆是“月亮”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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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月现踩碎一地的栾树红花,黑西装下摆还沾着礼堂金箔纸的碎屑。

  朗月现很少做如此露脸的事,他太知道自己有多漂亮了,又特别怕麻烦,他总有一种过了今晚,之后的日子很难再如以前那般风平浪静下去的预感。晚会结束后,他特地绕开散场的人群,专挑了那条盛衍带他走过的罕为人知的小道。

  树影里忽然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

  他顿住脚步,鞋尖抵住片将坠未坠的红花。十米开外的青石灯柱下,朗秉白的肩头落满栾树花,像是已经站成了雕塑。那人惯常梳得齐整的背头散下几绺,被盛夏的晚风撩着扫过眼尾,那里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一朵栾树花打着旋儿卡进青砖缝,恰停在两人中间。月光被枝桠切碎,斑驳地淋在朗秉白黑色的衬衫身上。朗月现这才惊觉,哥哥今天穿的竟然是常服。

  朗月现确实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和朗秉白相遇,对方颓唐的模样与往日的沉稳形象大相径庭,朗月现甚至看到他哥的眼眶是湿红的,他将一只手背在身后,垂在身侧的左手不知为何包着好几处创可贴,也在轻微的发着颤抖。

  夜风卷着远处礼堂的《友谊地久天长》飘过来,变调的旋律里,他听见很轻的吸气声。朗秉白往前挪了半步,鞋底碾碎满地栾花,却在对上弟弟视线的瞬间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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