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培乖巧地吞吐自己的东西,贺亦巡差点忘了许比格的本性。
小狗要乖那还是小狗吗?
他深吸了一口气,等要命的疼痛散去,说:“差不多了。”
许培一脸如释重负,就像麻烦事儿终于结束似的,兴冲冲地蹭起身:“等等,我去拿试管。”
不一会儿后,他把试管塞到了贺亦巡手里:“你就对准这里,千万别让样本污染了。”
“嗯。”贺亦巡说,“你再含几下。”
从隔壁拿了试管回来,原本许培是坐在床边的,但听到贺亦巡这话,他义不容辞地爬上床,趴到贺亦巡的两腿之间,带着些弥补的意思——他知道他刚才那口有多狠,又含了好一阵,让那大可怜又变得火热起来。
“可以了。”
贺亦巡把东西从许培口中抽出来,左手拿着试管,右手做着最后冲刺,然后在许培期待的目光中……
把所有东西都喷到了许培脸上。
许培懵了。
“抱歉。”贺亦巡淡淡道,“射偏了。”
许培一股火涌上来,气得他头顶冒烟:“你妈的贺亦巡,我跟你没完!!”
“你他妈今晚睡沙发去吧!!”
许培的沙发小,只有双人位,对贺亦巡的身高来说肯定是不够的。原本他打算在他床边铺一床褥子,让贺亦巡直接睡地上,好歹空间够,能睡舒服点,但现在,他只想把这混蛋玩意儿从他家里丢出去。
“给我找身衣服。”贺亦巡翻身下床,去客厅找到抽纸,清理干净了下面的狼藉。
“我还给你找衣服?”许培气冲冲地跟到客厅,从贺亦巡手里唰唰唰抽了十来张纸巾,擦干净脸上的东西,“你丫就给我裸奔好了!”
“我倒是无所谓。”贺亦巡反应平平地说,“你想看我这样吗?”
许培一低头,看着那东西就来气。
他含辛茹苦——字面意义上的含,而且含了好久,结果一个可用的样本都没留下。
回到卧室,他一头扎进衣柜里,嗖嗖嗖丢出好多衣服,最后找到一条他最大size的运动裤,扔到了贺亦巡脸上:“给我穿上!”
贺亦巡套上了许培的运动裤,裤腿只到脚踝上方,不过裤腰很宽松,当九分裤穿也无妨。
“你去洗澡吗?”贺亦巡问。
“不然呢!”许培就跟吃了火药似的,一开口,仿佛有黑烟冒出。
“衣服给我,我去洗。”贺亦巡说。
许培身上穿着的都是贺亦巡给他买的衣服,尤其是那件防雨冲锋衣,本身就是贺亦巡的,也多亏这件衣服,他身上没怎么打湿。
他一股脑脱了个干净,只留了条内裤,把所有衣服统统砸到贺亦巡脸上,心里那口气才纾解了些。
贺亦巡被砸得后仰了下,双手抬起想要接住衣服,却还是有两件掉到了地上。他弯腰捡起,听到卫生间门“嘭”地关上,若有所思地在原地站了一阵。
小狗好像真生气了。
但这不是礼尚往来吗?谁让小狗先咬人。
大脑程序无法识别这个情况,贺亦巡没再多想,去了生活阳台洗衣服。
然后顺便洗了水槽里的碗,收拾了客厅和玄关的杂物,把许培为了给他找裤子而丢得乱七八糟的衣服一一叠好。
于是当许培洗完澡出来,看着自己干净整洁的狗窝,有一瞬间愣神,他叫保洁了?
哦,差点忘了家里有个贤惠的贺警官。
在客厅看了一圈,没看到贺亦巡的身影,许培来到卧室,发现贺亦巡在他床边铺好了被褥,这会儿已经躺上去了。
还真是自在,完全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
咳,许培在那边也半斤八两。
想着赶人还得自己收被褥,许培关上了客厅的灯,只是埋怨了一句“谁允许你睡这”,也没让贺亦巡真去睡沙发,就这么爬上了床。
视野被天花板所占据,一侧是厚重的窗帘,一侧是浅色的衣柜。被子上是清新的洗衣液味,床垫比贺亦巡家的沙发要硬上不少。
所有的一切都无比熟悉,若不是床边有个无法忽视的存在,许培多半会以为去另一个世界的经历只是一场梦游。
“明天要去研究所吗?”贺亦巡在黑暗中问。
许培还有些火大,没好气地说:“不然呢?发生那么大的事,所里肯定要开会的。”
黑暗中亮起了手机的光。
“几点起床?我设闹铃。”
回想起来,贺亦巡总是比许培起得早,每天许培醒来,都能吃上热乎的早餐。
这么一想,刚才贺亦巡对他的报复行为……好像也不是不能原谅。
“八点。”许培裹着被子说,“我九点上班。”
手机锁屏声响起,亮光消失,贺亦巡说:“晚安。”
许培动了动嘴唇,还是有点生气,翻了个身:“懒得理你。”
第45章 好多alpha弟弟
翌日。
闹铃如往常般响起,扰人清梦。
习惯了在贺亦巡家睡懒觉的日子,许培下意识按掉了闹铃,却在半分钟后社畜本能觉醒,倏地睁大了双眼。
熟悉又乏味的环境增强了穿越回来的实感,血淋淋的现实摆在眼前——奇妙的旅程已经结束,今天得去上班。
可恶。明明不是周一,却感受到了周一早上的煎熬。
又眯了五分钟,许培半梦半醒地爬起床,闭着双眼朝卫生间走去,却在中途被早餐的香气勾引,无意识地拐到了厨房。
不同于贺亦巡家的开放式厨房,许培家的厨房呈一字型,过道狭窄,只站了贺亦巡一人便显得拥挤。他没穿上衣,穿着许培的围裙,带子松垮垮地系在腰间,从侧面看去,巧克力腹肌在围裙后若隐若现。
好香。
许培指食物。
冰箱里只剩下牛奶和鸡蛋,但丝毫不影响贺亦巡发挥。
金黄的煎蛋在平底锅里滋滋作响,边缘微焦。旁边的小锅里,牛奶正冒着热气,发出浓郁的奶香。
平时懒得洗锅,许培都是用微波炉热牛奶,方便是方便,但口感远不如用锅热醇厚。
抱着杯子闻了一口新鲜出炉的热牛奶,沉睡的嗅觉就像被激活了一般,枯燥的早晨都变得多了几分期待。
至于昨晚睡前的气,也在这时烟消云散。
“你衣服烘干了吧。”许培说,“待会儿跟我一起去所里。”
“陪你上班?”贺亦巡问。
“你现在是我的实验体,有点自觉好不好。”许培倚着厨房台面,小口小口地抿着热牛奶,“待会儿到了所里,你只能叫我许教授或者许老师,不要直呼我全名——这样会显得你跟我很熟,我懒得跟其他人解释,更不要暴露你住在我家里。”
“暴露了会怎样?”
许培想了想:“也还好,就是解释起来很麻烦。”
贺亦巡应了声“好”。
吃过早餐,许培在卫生间里收拾了许久。
用发胶随意抓了抓头发,几缕发丝恰到好处地垂在额前,既不过于慵懒,又不显得刻意。脸上薄薄涂了层粉底,白皙的肤色更加透亮,却看不出化妆的痕迹。睫毛天生浓密,不用特意打理,嘴唇涂上透明的唇釉,泛起了果冻般的光泽。
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许教授很满意。
不想上班是一回事,该收拾还是得收拾。
从卫生间出来,贺亦巡已经换上了运动服。听到卫生间的动静,原本他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在发现许培跟平时不同后,他又把目光移了过来:“你化妆了?”
“是啊,去上班当然得注意形象了。”许培说,“你每天出门不也把西装熨得跟新的一样吗?”
上次穿越,许培蹭了一身煤灰,又淋了雨,看起来狼狈实属情有可原。后面待在贺亦巡那边,一不用面对熟人,二没有化妆品用,他自然整天素面朝天了。
“我化了妆是不是还行?”许培晃到贺亦巡面前,“有好多alpha弟弟追我来着。”
贺亦巡的视线淡淡扫过许培的脸:“比上次好点。”
上次?
哦,是去酒庄潜伏那晚。
朱明菲把他化得又嫩又妖娆,惹得一群老色胚围着他转。
所以贺sir还是喜欢朴素的款咯?
从许培家开车到国立研究所也就几分钟车程,研究所外的警戒线还没有撤掉,只有内部员工可以进出。
专家正在对楼体的安全程度进行评估,整栋大楼全部戒严,事故分析会只能在外面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开。
许培和贺亦巡来得较早,帐篷里只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人。有个年轻的alpha见着许培,急切地冲了过来:“教授,你电话怎么打不通?我以为你出事了!”
许培的手机在穿越前落办公室了,穿越回来后,应该还在办公室里,但当时情况危急,他也顾不上找手机,他的手机多半还是没能逃过烧成黑炭的命运。
“我没事。”许培说,“现在什么情况?”
“实验室烧了个精光。”alpha一脸苦逼地说,“我今年怕是要延毕了。”
说到这里,他似乎终于注意到了跟在许培身边的贺亦巡,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这是新来的志愿者。”许培简单介绍了一句,又对贺亦巡说,“这是我带的实习生,项冬。”
“志愿者?”项冬就像在废墟中看到了一丝希望,“我们又有研究对象了吗?”
“没有。”许培说,“这是我的专属志愿者,你少打他注意。”
“教授,老板,许大美人。”项冬拖着长音叫许培,来到许培身后,给他捏起了肩膀,“我要是延毕也影响你的指标啊!”
项冬是标准的alpha,身材高大,一只手仿佛能把许培的肩膀捏完。
一旁的贺亦巡面朝着前方,视线却牢牢地钉在项冬的手上。
拇指在肩胛骨上方揉捏,距离许培的腺体不到十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