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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之将_分节阅读_第256节
小说作者:猛猪出闸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1.18 MB   上传时间:2025-04-13 17:00:45

  “户部侍郎李青禾,狗胆包天!盐铁是国库的命脉,他敢以钦差之权私造盐引,散给民间,扰乱盐价!他急着筹粮,可也不能乱来,谁给他的胆子!”

  百官大多沉默,有几人劝皇帝息怒。

  这种时候,不谏言为妙。李青禾未归案,内情不详,一切还有变数。何况,他是摄政王的臂膀,常人动不得。

  只有一人,神情亢奋,内急般跃跃欲试。那便是,潜藏在朝堂的另一个国贼。

  发了火,永历沉默片刻,反省自己的失态。他问兵部侍郎:“叶将军还没回来述职?”

  答曰:“回陛下,叶将军说正在整军,快动身了。”

  永历又问五军都督府的断事官:“西南两处战线的军队,是否已撤回重云关?”

  回答一模一样:“回陛下,叶将军说正在整军,快动身了。”

  永历龙颜阴沉,愤愤地轻哼一声:“快动身了,真快啊。去了两批钦差,都调不动他,还全都病在军营了。朕瞧出来了,李青禾就是为了支应这两处战线,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如今,朕是个敕令不出皇宫的光杆皇帝。”

  他的言词,令百官蹙眉相顾,纷纷叹气,都盼着摄政王大安归朝。

  “臣知道,李青禾的狗胆从哪来!”一道尖刻的声音,霹雳般划破静默,源于一名赵姓御史,“是宁王爷给的!”

  那个未知的贼子,终于跳出来了。

  永历不悦:“你说皇叔是狗?那朕又是什么?”

  赵御史懵了一下。他不是什么机敏之人,混浊的眼中只有贪欲而无慧黠。不过挺实诚,拿了齐国的银子,是真办事。

  他大胆谏言:“李家人一定全都藏匿在宁王府,请陛下降旨搜查缉拿!”

  这种时刻,永历倒拎的清:“皇叔还病着,朕怎能贸然搜他的府邸。你有何证据?”

  赵御史又懵了一下。

  他发觉,不该悍然跳出来,会错意了。他以为,皇帝在朝堂咆哮,又怪气地指责宁王妃,是等着臣工推波助澜,一举查抄宁王府。而且,近来叔侄俩确有隔阂。

  眼下一看,血浓于水,不是三两句就能挑拨。

  赵御史面露懊悔,又断定李家人必在宁王府,干脆编造:“臣的家仆亲眼目睹,前几天的夜里,李家人匆匆离家,乘马车进了宁王府的后门!”

  他不知道的是,他说得都对,连细节都没错。不过,注定赢不了。

  “赵大人。”又一人冷冷开口,是吏部尚书袁鹏,“你深夜派人盯着宁王府,做什么?”

  “我——”

  “因为,你被南齐收买,意欲行刺病重的九爷。”袁鹏一鸣惊人,干脆地将对方置于死地,“你还用南齐给的黑钱,在春杏街盘了一间绒线铺,窝藏他们派给你的刺客!”

  赵御史迷茫而费解。

  他单独一线,在酒肆和齐人接头。不知还有谁通敌,也不知什么绒线铺。他理直气壮:“袁尚书,可不能血口喷人!”

  袁鹏面色无澜,不疾不徐道:“你弟弟犯了事,你搬空家底来走门路,从那以后就拼命敛财,以至于被齐国细作钻了空子。我发现你行踪诡异,就暗中调查。正要在皇上面前参你,你自己就先跳出来咬宁王爷。”

  前面几句,是早就备好的。袁鹏按照宁王的嘱咐,将可疑的几十人的黑底牢牢记住。方才,刚从脑海中把这个姓赵的筛出来。

  “你胡说什么!”赵御史急了,面朝皇帝行礼,“皇上,袁鹏和李青禾,都是宁王的党羽!”

  永历脸色发青。

  “此话怎讲?”袁鹏朗声驳斥,“从前,我支持九爷的政见,因为他是摄政王,代行皇权。九爷欠安,我率先提出,请万岁亲政。一个多月来,更是尽心辅佐。”

  永历打破沉默,中肯道:“袁大人忠贞不二,朕都记在心上。赵御史,你言行乖张,得谁咬谁,朕看你真的有鬼!着令承天府搜查赵家,散朝!”

  吏部尚书袁鹏在朝中举足轻重,是顺利亲政的头功,当然要支持。而且,永历没忘记恩师的遗言:谁挑拨自己和宁王的关系,谁就是奸佞。

  如此明显的挑拨是非,他当然看得出。像吴侍读,就是难得的忠良,夙兴夜寐为君父着想,还常关心赞美宁王。

  百官有序散朝。

  袁鹏快步出宫门,在自家马车内展开房契,在屋主处填上一个名字:赵开。接着,将之交给宁王府的卫队长。

  罗雨收好房契,一路狂奔,赶到赵家。他在无人处翻墙而入,轻易来到主人的书房,将房契压在书架。

第394章 真相大白

  做完这一切,他没急着走,而是攀上屋后的雪松,藏在松针间,兴致勃勃地看热闹。不久,承天府的差役到了,刚动手搜查就有所收获:“有一张房契!这个赵开,果然买了个铺面!”

  “前去搜查!”

  公差气势汹汹,当即赶去春杏街的绒线铺。罗雨下了树,翻墙而出,赶在他们前头。提前占据视野开阔的位置,继续看热闹。

  四舅也牵着听荷及时赶到,真是的,有心弱之症还爱寻刺激。

  “这一天真有趣,要是于章远他们在就好了。”罗雨抱着手臂失落道。

  “闪开,承天府办案!”

  随着一声吆喝,民众非但不闪,反而欢欣雀跃,呼一下聚了过来,铺子门前犹如刚洒了鱼食的池塘。

  罗雨被一个买菜大婶挤出最佳观赏位置,有点窝火,于是顺了她一个烧饼。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公差闯入绒线铺,几个齐国皇宫的侍卫不明就里,亮出兵刃,登时热闹非凡。叮叮咣咣,噼噼啪啪,稀里哗啦。

  “好!漂亮!”百姓挤在门口,不分敌我地喝彩。齐帝严选的俊男,耍起兵器来分外好看。

  架不住承天府的人多,齐人败下阵来,全被绑缚在地。忽然,一捕快叫道:“这有个洞!是地窖!里面好像……有地道!”

  “多下几个人,小心还藏着刺客!”

  好戏来了!罗雨抿嘴一笑,回头一瞄对街的吴宅,忍住了先过去占好位置的冲动。

  片刻,在乌泱泱的百姓的目睹下,一众捕快差役从吴宅大门冲了出来。身后,追着一个惊恐的中年男人,还戴着孝,正是吴正英的儿子。

  人们蓦然惊觉,地道直通吴宅!一个孩子尖叫:“这两家是通着的,有猫腻!”

  “你们办案,怎么钻到我家来了,还敢推倒先父的牌位和供品!”中年男人不知内情,含泪怒斥,“我要去告你们!”

  他注意到对街的狼藉,和围观的百姓,骂声渐弱,困惑不解。

  “这不是吴大学士家吗?”有人嘀咕。

  “是啊,他家和齐国细作的贼窝,怎么通着……”

  街上混乱不堪。承天府的公差不知所措,也不敢追查,只好先押着抓获的几个齐人回去交差。

  “让开,让一让!”承天府尹姗姗来迟,分开越聚越多的百姓。他呆立在吴宅门前,脸色惨白:“坏了,坏了,这可如何奏明万岁啊……”

  勤德殿内,温暖如春。

  银炭在硕大的鎏金铜炉里发出轻微爆裂声,如同莫测的呓语。

  永历在吴侍读的陪伴下练字,聊起早朝的事:“赵开竟然窝藏齐国奸细,已经派人去查了。”

  吴瑕也是自成一线,哪知姓赵的也叛国。他为皇帝研墨,随口问:“赵御史?”

  “嗯,贼窝就在春杏街的一间绒线铺。哎,你家是不在那附近?”

  吴瑕脸色骤然惨白,嘴唇也褪去血色。他说突然不舒服,想回家休息。

  永历停笔,关切道:“朕召个太医——”话音未落,只听殿外通禀,承天府尹觐见,有急情上奏。

  “宣。”永历干脆地回应。

  承天府尹缓步上殿,脸色和吴侍读一样苍白。他回奏万岁,已经查封了赵开的绒线铺。接着,用极其委婉的措辞,说出残酷的事实:“绒线铺后堂,有一条地道,直通……直通文贞大学士的家宅。”

  文贞,是永历赐予恩师的谥号。听到这,永历木偶般僵硬地扭头,看向恩师三代单传的血脉。

  吴瑕垂眼,下颌微颤。

  “这里,是几个齐国细作的口供。”承天府尹呈上一沓供纸,交给一名太监,“一炷香的工夫,就全招了。供词很简单,彼此都能对上。”

  永历惶然摇头,不敢去碰口供,仿佛那是血淋淋的凶器。他叫近侍把口供再传给承天府尹:“你、你来念!”

  “臣遵旨。”承天府尹持着供纸,手和声音一齐发抖,“那几人,是齐国皇宫的侍卫,从齐帝龙潜时就追随。他们说,根本不认识赵开。在赵家的书房和铺子里,各搜出一份房契,这点很奇怪。承天府查过,都不曾在官府申报和登记……”

  他的脸一片汗湿,仿佛殿内正在下雨。唉,怎么摊上这么个事。

  “这不重要!那几个齐人,究竟是来干什么的?!”由于恐惧,永历的声音变得尖锐,又恢复了孩子气。

  “几人奉命,贿赂……”承天府尹侧头用肩膀擦汗,“贿赂吴侍读,以恒辰太子为切口,挑拨皇上与宁王,搅乱我朝内政,达成暂时退兵的目的。既为叶霖解围,也让齐国有喘息之机。他们供认,以上都是齐帝的谋划。就连……就连吴侍读对陛下说的话,也是齐帝通过密信,一句一句教的。至于信函,阅后即焚。”

  “朕不信!”永历双手堵耳,泪如雨下,“朕不信,这是栽赃!”

  承天府尹手一哆嗦,供纸散落一地,慌忙蹲下收拾。字迹端正清晰,隔一丈远也足以看清。贿赂,侍读吴瑕,退兵……这些字眼像针,刺进永历的双眼。

  永历看向身边缄默的年轻人,嚎啕大哭:“为什么啊,怎么会是你啊!不,一定是陷害!朕要亲自去审!”

  “是陷害。”吴瑕失魂般嘀咕,“学生不知什么地道。”

  永历猛然起身,跑向大门,要亲自去审。承天府尹急劝,监牢是污秽之地,万万不可。

  “陛下随学生回家吧,真相一看便知。”吴瑕挪动发软的腿,踉跄追上皇帝。

  在齐帝给出的计划里,一旦败露,就带皇帝回家。只有在私下场合,在祖父的牌位前求饶,方能活命。之后,齐帝会设法营救。不得不说,这人还挺体贴。

  现在,必须走这一步保命棋了。

  “好,更衣出宫!”

  永历带了十来个御前侍卫,微服出宫,来到恩师的家宅。四周已由禁卫军布防,隔离看热闹的百姓。人们远远望着这个气度不凡的少年,猜测纷纭。

  永历迈进院子,那一夜的悲痛卷土重来,令他几乎哽咽。

  御前侍卫查看一圈,接着就被他撵到院子里,不想让他们搅扰老师的家。他轻轻走进房间,看着移开的神龛和井似的地窖,心也被挖了个黑洞洞的窟窿。

  “陛下,我错了!”吴瑕跪在祖父的牌位前,涕泪齐下,“看在我爷爷的面上,饶我一次吧!”

  吴正英的儿子也在屋里,跪在角落,一味地哭。

  永历身子一软,哀戚地坐在神龛前的蒲团,垂着脑袋,喃喃地问为什么。

  忽然,黑黢黢的洞口寒光一闪,窜出一个持刀的黑衣人!二话不说,挥刀就劈!

  永历就地一滚,躲过一击,魂飞魄散!他哇哇大叫,狂喊“护驾”。

  黑衣刺客耗子似的,一个接一个冒头,足有十人!他们在御前侍卫赶到前闩上房门,朝四处乱窜的永历合围而来,嘴里嚷着:“九爷要你死,你挡了他的路!”

  吴家父子吓瘫在地,叫都叫不出来。

  “皇上!”御前侍卫正在破门、破窗,刺客分为两队,八个在门窗边阻击,两个去解决小皇帝。

  “护驾,救命啊——”永历吓出眼泪,抄起一把椅子,格挡刺客的刀。十二岁的少年哪里是对手,椅子瞬间脱手,利刃逼在面前,映出惊恐的双眼!

  咔!屋顶一声脆响,一双拳头打破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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