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是被动而已。
可以的话，余泽也不想让自己的XP暴露在光明女神面前。
有点太社死了。
余泽抬头望着夜色，而后，目光忽然不经意地瞥向了角落之中的某个隐形监控。
“莫斯提马，你回归的第一件事就是偷偷摸摸地窥视我？”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原本与墙壁的颜色达成了高度一致的监控逐渐地浮现出了它原有的色彩。
幽蓝色的光辉从天花板上洒下，光辉之中凝聚出了一道纤美的女子身影。
莫斯提马穿着丝绸般的海蓝色长裙，提着裙摆轻飘飘地落在了余泽面前。
“夜安，余泽先生。”
“你应该不是单纯为了来打声招呼而已吧？”
余泽不禁瞥了一眼这个看上去一本正经的人工智能少女：“是凯琳让你跟着我的？”
莫斯提马的淡然神色并未有任何变化，微微笑道：“怎么会呢，教皇冕下不是那种人——”
“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已经被凯琳招安了吧。”余泽继续道。
莫斯提马脸上维持微笑：“EVA系统本就隶属于教会，没有招安不招安的说法。”
余泽“嗯”了一声：“所以你偷偷跟着我是凯琳的意思么？”
“真是油盐不进呢。”
莫斯提马轻叹了一声：“教皇冕下说，天基武器的最后两道权限她也交给了您，除此之外，您的妹妹那边，里星的教会已经提前派人前往余家。”
余泽微微沉默了下：“谢谢……”
“真要道谢您还是亲自去谢吧，冕下觉得您最近烦忧很多事情所以不打算打搅您，不过我觉得有的话还是亲口说更让人开心。”莫斯提马淡淡道。
“冕下她……其实今晚很想见您。”
余泽心思微动，道：“她现在在哪？”
“刚刚开完里星和表星之间的虚拟影像会议，她现在应该还在会议大厅。”
莫斯提马说到这里时，微微停顿了下，继续道：“对了，有件事我想提醒您一下。”
“你说。”余泽微微点头。
“如今整个现世到处都在议论着您的事情，您在教会中或许没有什么实质的感觉，但如果回了平城……一定要小心。”
莫斯提马幽幽道：“如今盯着您的人，很多很多。”
余泽扭头看向了长廊外的远方，仿佛隐约间能够听见这座海上岛屿夜晚的风浪，不知为何，忽然笑道：“我知道盯着我的人很多……但我一定要搞清楚当初偷袭我的人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我一定要回平城。”
“其实也不必太过担心，平城其实没那么危险。”
莫斯提马不禁默然。
的确，如今的平城早已暗潮涌动，而余泽的回归，则会彻底掀起平城的风浪。
但瑶月仙子和姬凝霜都在平城。
即使再大的风浪，只要有那位东大陆的仙子坐镇，正常情况下是翻不起什么浪花的。
当然，只是正常情况下。
毕竟……
如今的平城中，很可能并不止一位一品。
一闪而过的念头逐渐地流逝，余泽的声音将莫斯提马拉回了现实。
“幽若宫主还在教会中么？”
“在，她并未隐瞒自己的行踪，如今就在花园中散心。”
那个疯批美人是来旅游的么，竟然还有闲情雅致在教会的花园里赏花……饶是余泽心里都是不禁腹诽。
余泽收敛了思绪，道：“我去会议大厅看看，你这之后可别再像跟踪我一样偷偷窥视幽若宫主，要是被她发现的话，谁也救不了你。”
以那个疯批美人喜怒无常的性子，保不准有什么手段能够威胁到作为虚拟人格的莫斯提马。
毕竟，再怎么说她也是太古时期的仙人。
莫斯提马微微笑道：“我心里有数，请放心吧。”
莫斯提马再怎么说也是EVA分化出来的人格，这点判断自然不可能没有……余泽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
来到了会议大厅，余泽很快便是在大厅中见到了高贵端庄的教皇。
不知是不是因为早已知晓余泽的到来，桌上早已摆了两杯飘着热气的红茶。
余泽十分默契地坐在她的身旁，捧着红茶抿了一口，旋即不禁赞叹了一声：“真是好茶！”
“我还以为您今晚要住在神之大厅了呢。”凯琳的视线从文件中挪开，轻轻瞥了少年一眼。
“要是真住在神之大厅，第二天一早恐怕要被当成入侵者抓起来了吧。”余泽不禁摇头笑道。
“而且……回去之前我也想过来见你一面，然后亲自向你道谢。”
凯琳闻言，不禁柔声道：“以您和我之间的关系，道谢未免有些太生分了些。”
说着，她从纳戒之中取出了一瓶药剂放在了桌前。
“这是……？”余泽下意识问道。
“里星新调配出的药剂，它能为您补充精力……我知道您今天在光明神那儿消耗了不少灵气，所以特意为您准备了这瓶药剂。”
凯琳美眸款款地望着眼前的少年，笑吟吟道：“好了，快点喝了吧。”
“凯琳……”余泽一时间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
“您不必解释，说到底，即便光明神就算和您发生什么关系，我也不会介意。”
凯琳微微笑道：“毕竟，连光明神都如此……我也就更不必介意了。”
其实最开始凯琳和余泽亲热的时候，还隐隐有过一些担忧。
比如说……倘若光明神知晓此事之后会如何之类的。
可如今……
已经完全不必介意了。
余泽沉默了一会儿后，旋即默默地拿起了桌前的药剂一口喝下。
“……谢谢。”
不得不说，还是凯琳懂得体贴主人。
心中正带着几分感慨，余泽丝毫没有发现，此时此刻身旁的这位教皇绝美的容颜上已经浮现出了一抹暧昧无比的微笑。
“没关系，我说过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需要道谢。”
说话时，她一只纤纤玉手悄然伸向了余泽的大腿，柔情地凝望着余泽的眼睛。
“如果真的要道谢的话，用实际行动来表明如何？”
那双瑰丽的湛蓝色眸子深处，仿佛内蕴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余泽眼皮微微跳了下，下意识地扶住了腰，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他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柔声道：“凯琳，今日夜已深，我还是这之后再好好感谢你……你也好好休息——”
话音未落，凯琳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她抬手按着余泽的肩膀，将男孩压在了会议大厅的桌上。
刚刚才开完会议的大厅里格外安静。
而在这寂静的大厅之中，却传来了衣裙与肌肤轻微摩挲的诱人声音。
没等余泽再度委婉地开口表明自己今夜的疲倦，这位教皇便是低头吻上了少年的嘴唇。
不知是不是错觉，似乎还能从少年的嘴唇间感受到光明女神留下的一丝丝灵气温度。
这种有些扭曲的感情交织在心底，也让凯琳愈发地动情，修长的指尖抵在少年胸前的纽扣上，十分暴力地扯开。
稍许，会议大厅的长桌前似乎传来了一阵不堪折磨的震颤声。
……
一夜无话。
当余泽离开会议大厅的时候，外头的天空已经灰蒙蒙地亮起。
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客房时，余泽的脚步虚浮，瞳孔涣散。
“你妈的莫斯提马！”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以后，余泽终于是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吐槽了一声。
经过昨天一夜，即便是余泽也反应过来了……这莫斯提马昨晚很明显是故意把他诱骗去会议大厅见凯琳的。
“哎……三品之躯似乎还是不太够。”余泽躺在雪白的柔软大床上，不禁叹了口气。
原本在光明神那儿他的灵气就已经几近枯竭。
结果后半夜又去了凯琳那儿……
就算是三品也顶不住这么轮番作战，更不用说他本就还没完全恢复。
在床上躺了不知多久，余泽缓缓睁开了眼睛，忽然道：“你什么时候在我房间里的？”
身段凹凸有致的鲜红身影，无声无息地浮现在了余泽的身旁。
她坐在余泽的床榻边，微微侧眸瞥向了少年，语气中透着居高临下般的笑意：“明明上次人家让你给我吸两口精气都不肯，结果你这会儿倒好……让圣庭教会的教皇和光明神轮番压榨。”
“莫非你更喜欢那种类型的女人么？”
余泽深吸了口气，缓缓地吐出。
他睁开眼，看向了床榻边的幽若宫主。
“我是个颜值控，没见过您长什么样，所以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