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再次错开。
明羡跟着他们来到临市，一连待了一个星期。
说是来做助农节目，每天都免不了吃喝玩乐。
三天的工作，足足拖了一个星期。
明羡是看在组长的面子上才来的，每次的聚会她都拒绝的干脆。
直接躲在宾馆里背稿子看资料。
这样台长就算对她有心思，也无处施展。
她几乎掐灭了所有和他非工作场合碰面的机会。
临回去的前一天晚上，当地台里的小姑娘突然来找她，求她陪自己一起去聚餐。
小姑娘自己不敢去，又不敢拒绝。
看着小姑娘的样子，明羡不禁想起自己当初初入职场的模样，陌生的工作环境里，局促不安每天都刺激着作为新人的她。
那一瞬间感性战胜理性。
她最终还是答应了和她一起去。
反正现场又不只有她们两个，到时候躲远点就好了。
晚餐聚会安排在当地最大的酒楼。
明羡拉着小姑娘坐在边上，故意离台长和他的几个跟班都远远的。
她简单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
在这种烟雾缭绕的环境里，推杯换盏之间，她实在是没什么胃口。
还是上次和程澍一起吃的牛肉面好吃。
她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看新闻。
抬头的瞬间，看见台长正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只一眼，她便垂眸去看手机。
手机可比他好看多了。
她的手指刚点开微信，程澍的消息从上面跳出来：“在干什么？”
明羡眼皮掀了掀，慢悠悠地打字：“被迫社交。”
“在哪里？”
明羡随手把自己的定位发给他，低着头在手机上打字：“一个不知名的酒楼。”
“你呢，吃晚饭了吗？”
那头很快回：“吃不下，在想你。”
“......”这男人越来越会调情了。
聪明的人，果然学什么都很快。
她低着头弯了弯唇，正想回复，左耳边突然响起了男人的声音：“最近在忙什么？明记者。”
“好久没见了。”
明羡扭头就看见台长的跟班已经换到了她身边的座位，她懒得搭理他，敷衍了句：“没忙什么。”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没完没了地问，她索性站起来直接去了外面。
走廊的尽头是这一层的洗手间，她去里面补了补妆。
外面的温度还不算高，镜子里姑娘巴掌大的鹅蛋脸白里透红，杏眸红唇，头发用一根木簪子随意固定在头顶。
美的软软糯糯，毫无攻击性。
她补完妆往外走，台长正在洗手间门口站着。
摆明了是来堵她的。
明羡简单地和他打了个招呼，“台长。”
抬脚就要走。
没想到他直接伸手拽住了她。
一声轻蔑短促的笑声从他嘴里溢出：“明羡，你是喜欢玩欲擒故纵？”
明羡皱眉看他，“杨台长，您喝多了。”
用力想挣脱他的手，“松手。”
“你真不懂我的意思，我看上你了。”
他的笑容浪荡又轻浮，突然用力把手拽到自己面前，“我想睡你。”
明羡直接反手给了他一巴掌，怒气一下翻涌而上：“杨瑞光，你有后台。”
“我们家也不是好惹的。”
“你最好放尊重点。”
杨瑞光面色轻浮，伸手摸了摸被她打的侧脸，用身体堵住她的路，用力嗅了下，“装什么，嗯？”
“再说”，他伸手往上掐住她的脖子，“我喜欢你，追求你。”
“怎么就不尊重你了。”
杨瑞光的笑容一点点变得残酷，“装什么矜持？”
他对她示好这么久，她都没反应。
他实在是不能忍，“在这里。”
“还没有我杨瑞光得不到的女人。”
只要他想要，有的是女人主动往上贴。
这么难到手的女人，极大地刺激了他的征服欲。
明羡被他掐地呼吸不顺，用力拍着他的手，“放...手...”
“放开...我...”
怕真把到手的美人儿掐坏了，他稍微松了些力度，可明羡还是被掐的脸色通红，眼泪都出来了。
她被缺氧的感觉包裹，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杨瑞光，不放手我就报警了。”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报警？”
“你报啊！”
他甚至十分猖狂地对着摄像头看了一眼，“看警察会不会管。”
明羡突然剧烈地咳了起来，用尽力气对着走廊喊：“救命...”
奈何没有一个人过来。
她突然明白过来，也许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是个局。
从她答应来参加聚会的那一刻，就已经被算计了。
她顾不得想那么多。
此刻她后背抵着墙，手用力去拽他掐自己的手，想挣脱开，奈何两人力气实在相差太大。
明羡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杨瑞光今天故意要磋磨她，时不时就问一句，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会更用力掐她。
挣扎之间，她的手机掉在地上。
余光看见自己的手机屏幕亮起，程澍正在给她打电话。
过了许久。
就在她以为自己真的会被他掐死的时刻，她突然感觉脖子上的力量一松，紧接着她被一股力量拉走，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连他身上的味道都是她熟悉的淡淡白茶香。
清冽又好闻。
明羡看清是程澍，整个人放松下来，眼泪突然就开始流，她搂着他的脖子，哭得我见犹怜。
也不说话，就只是哭。
程澍轻声安抚着她，“没事儿，别怕，我来了。”
“没事儿了。”
“别害怕。”
安慰了一会儿，等她稍微情绪冷静了些，他才去看不远处站着的男人。
杨瑞光本来酒喝的不少，反应过来晕晕乎乎地冲着程澍吼。
“你谁啊！”
“别耽误老子好事儿，赶紧滚。”
程澍走到他面前，才算彻看清了他，长相带着南方男人的斯文。
比程澍矮了半个头。
“警察管不了你？”他突然问。
杨瑞光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程澍冷笑一声，突然伸手打碎了他头顶的摄像头。
杨瑞光还没反应过来，程澍直接脱了外套蒙住他的头，下了狠手直接揍他。
声音和拳头一样带了狠劲儿，“那我就替警察管管你。”
想到明羡的样子，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戾气，反扣住他的手，把人按在地上，“哪只手掐的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