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琳哭不下去了,不禁跳脚:“哥哥你在说什么!”
这不是公然打她的脸吗?
这个只会攀附男人的女人怎么可能被父亲赞誉,并且评价还如此高。
祁钺眼神深了深,当年的国际音乐大赛……
那时,是他离开的两年后,他也知道她要和陆昀礼订婚。
死爹说:【音乐会,订婚宴会,选一个。】
祁钺选择了订婚宴会,六年来第一次回z国,用强大的祁家背景威胁陆家终止订婚。
但没让陆家取消,因为他知道她需要这份庇护。
无力感似还缠着他,勾勾挂挂,扯的心口发疼。
瞳榆发现人情绪不对,拽了下他,“怎么了?”
她仰着头,桃花眼水润明亮,脸上化了淡妆,格外好看。
祁钺冲她勾唇:“我真的幸运。”
伊琳很是不满他们的亲昵,顿时气的用力拽伊森。
伊森将她眼里的嫉妒怨气看的清清楚楚,满意的低笑。
他道:“两家世交,又和我妹妹同年出生,可不就是青梅竹马?”
祁钺现在已然想起这两人是谁,顿时心下不耐。
“是吗?那这么说,在场同年出生的岂不都是祁某的青梅竹马?”
在场人纷纷笑了,窃窃私语,炫蛋糕的老爷子被呛了下。
黎颜走过来,漂亮的狐狸眼勾人,“你们老外不懂,就不要说青梅竹马这个词。”
她踩着恨天高比伊琳高一个头,居高临下:“小妹妹,人家已经结婚了。”
伊琳后退一步,被说的有些难堪。
伊森倒是没想管妹妹,瞧着媚骨生姿的黎颜,眼里划过兴味。
东方女人,的确美丽。
瞳榆从祁钺怀里挣脱,将黎颜拉了过来。
直觉告诉她,伊森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外来者很危险。
与此同时,祁钺收到了条消息,掀眼启唇:“我爷爷早年去世,至于这二十年前的世交关系,不必再提,引得误会。”
话落,带着瞳榆就往外走。
从始至终,他慢条斯理,不咸不淡,也没说一句重话。
但伊森却畏惧极了他这股气势,也十分厌恶他这股高高在上劲。
呵呵,不愧是祁魇的儿子。
庄园点着几盏灯,瞳榆被拉出去有些不解,“干嘛呀?”
祁钺勾唇:“沈澜把黎家的库房密码攻破了。”
当然,自然少不了机关大师祁西的帮助。
瞳榆眼睛一亮,小小矜持了一下:“这这这多不好意思。”
祁钺很喜欢她的小性子,就该骄矜,就该被一直宠着。
在二人走后,大厅内跑出来了一个身影。
白裙摇曳,赫然是伊琳。
路上瞳榆在思考一件事。
相处那么久了,她发现众人对祁钺有两个称呼。
祁先生。
祁家大少。
虽然都是敬称,但这两者可天差地别。
想着,她也就问出了口:“为什么有人称你为祁先生,有人称你为大少爷。”
祁钺唔了声,继续牵着人的手道:“因为我有两个身份。”
瞳榆不说话,眨着眼等他的下文。
一双眸子亮如星辰,细碎撩人。
越往前走光芒越暗,可两人的手却越牵越紧。
祁钺开口,嗓音低沉,“祁先生和祁家大少是两种身份,而祁家大少的身份远高于祁先生。”
瞳榆懂了,就像圣女果和小西红柿,明明是同种东西,只要换个叫法,身价却天差地别。
祁钺继续道:“他们认为,祁先生的身份不值一提,只有祁家大少能配得上我。”
瞳榆迟疑着问出口:“那你讨厌这个称呼吗?”
费尽心血,没日没夜努力而来的尊称祁先生。
却一朝被他们否定,称为少爷。
祁钺手指轻颤,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问他喜不喜欢这个称呼。
男人稍稍低眼,眉间多了些温柔缱绻。
“无所谓,都是我。”
或许早年间,是极其厌恶的吧。
另一边,沈澜都等着急了,不是祁钺怎么还把那丫头带来。
待会儿黎老头反应过来,那不得气撅过去。
“哇哇哇哇哇!”
瞳榆被拉进大树底下狗狗祟祟,盯着沈澜捧着的木盒。
嘻嘻哈哈还有祁西手里也各捧着盒子。
瞳榆歪头,拿起一颗鹌鹑蛋般大的球。
一盒里面有九个,分别是黑色,红色,紫色。
“这就是你们说的炸弹?我看着怎么像过年放的炮。”
沈澜翻白眼,“你不要小瞧这个好吗,碧霄九雷,黑雷致命,红雷见血,紫雷整人。”
“哇哇哇哇!”
瞳榆像个小没见识,盯着这几颗雷,好奇的紧。
沈澜蹲地上认真教妹妹:“这玩意儿距离越远伤害越炸,以后你看谁不爽就扔过去,看到这按钮没……”
第81章 瞳宝,她骚扰我,怕
嘻嘻哈哈也跟过来凑热闹。
祁钺挤到一边,轻叹,感觉自家老婆走的路越来越歪。
忽然间,他发觉另一棵大树那边有道阴影。
男人眯了眯眼,绕了下路走过去。
伊琳躲在大树后,眼珠子四处打转找祁钺的身影,手里还紧紧握着枚玉石。
看了好久也没找到,见瞳榆笑得那么开心,恨得红了眼。
森冷的声音自她背后响起:“想死吗?”
“啊!”伊琳吓得尖叫,瞬间引来众人的视线。
伊琳慌的忙转过身,借着月光看到是谁,顿时一喜。
“祁钺,你……”
那边的嘻嘻哈哈、东西南北、沈澜瞳榆同时动了。
这边伊琳自顾自拿出玉石,脸颊羞红,望着祁钺的眼里一片仰慕。
“看!你那天没拍下的,我帮你买下了!”
边说她边委屈地咬唇,眼泪夺眶而出:“祁钺,她不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她能给的我也……”
“啊啊啊!”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无数只脚踹翻,身形在空中划出抹弧度。
火速窜来的嘻嘻哈哈、东西南北像老母鸡护小鸡仔般站在祁钺面前。
每个人齐齐还伸着大长腿,保持着踹伊琳的姿势。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老妖婆退退退!”
想找男人,也不看看是谁的男人,这可是俺们家小主子/太太的男人。
祁越抿唇,后退几步,躲到了瞳榆后面。
小小声,怯怯弱弱,“瞳宝,她骚扰我,怕。”
众人:“……”
沈澜翻了翻白眼,将装雷的盒子放到瞳榆面前。
祁钺松了口气,幸亏他们来得及时。
不然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今晚又睡不上床。
不得不说,那晚被赶出去独守书房,给祁总留下了挺大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