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沈弋,沈澜也被揍了。
主要两人不想还手,只能挨揍。
“我靠!我说你这丫头下手没个轻重,你哥这张贵脸是能这么打的吗!!”
沈澜暴躁,对着瞳榆强烈谴责。
瞳榆:“哦。”
沈弋拿着镜子,肤色冷白,衬得脸上青紫越发严重。
他轻叹,咬唇看着瞳榆:“打他就算了,怎么能打三哥哥,这个世上只有三哥哥对你最好……”
瞳榆:“哦。”
沈澜掀眼:“跟祁钺吵架了?”
沈弋:“离。”
瞳榆站起身:“你们两个烦死了,滚!”
骂完就气冲冲站起身,快步朝着反方向跑。
中途遇见了往小花园赶来的沈夜,他身后还跟着许多人。
看样子年纪都不大,都是三十岁以下的。
闹归闹,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知分寸。
瞳榆微微正色,“大哥。”
沈夜却没管太多,走上前问:“不开心?”
瞳榆点着脑袋,嘴都撅了起来。
“美丽的东方女孩不开心吗?”
沈夜身后站出个金发男子,笑容灿烂,手掌扬起,瞬间出现朵玫瑰花。
他绅士弯腰,“送给你,我叫杰珥。”
瞳榆没收,微微低着头。
沈夜道:“这些都是几家豪门的卓越子女,看看有顺眼的吗?”
这种说法,真的很不礼貌。
但这些人却没有反驳,像随从般站在他身后低眉俯首。
瞳榆懂了,难怪对她这么殷勤,原来是中上层阶级的豪门子女。
沈夜肯接待这些人,应该是想要慕容家下位吧,事先找好可替代的家族。
只是为什么要她选,并且见的不是他们的父母,而是子女。
沈夜扫视身后人一眼,黑眸深远。
这些豪门中,论实力,自然有佼佼者。
但沈族不缺这点芝麻大的实力,需要的忠心安分,以及不会对瞳榆有不好的心思。
所以他打算让瞳榆挑,她看顺眼的才有资格被沈族提拔。
沈夜拉着瞳榆,大致说了说这件事。
瞳榆拧眉,“那,女的留下,男的都滚。”
以往看到这种变魔术的还行,但今天她不开心,看到男的就烦!
后花园里
沈澜沈弋沈夜被赶了出去,留下瞳榆和一众小姐。
瞳榆坐在亭子里,感觉自己是皇上,旁边全是莺莺燕燕。
刚拿起的橘子又放下,抬起漂亮桃花眼问:“坐,你们站着干吗。”
几个小姐低头,依次坐了下去,
嘤嘤嘤,她们就是害怕。
听闻沈族可是血腥之地,家里有奴斗场,后山都是猛兽,沈家三兄弟更是难惹暴戾,听说沈以瑶就是因为惹了这位主才……
父母千叮咛万嘱咐,她们不敢懈怠。
所以,她们就坐在位置上低头,抠手,眨眼,呼吸。
瞳榆心累,总感觉沈夜在为难她。
抬手将佣人分好的甜点推过去:“吃吧,宝宝们。”
几个人同时抬头,有诧异的,有拉脸的,还有馋的流口水的。
发现个正常的……瞳榆眉梢微翘,将蛋糕往粉裙子的女孩那推了推。
“你叫什么?”
粉裙子女孩蹭地站起身,昂首挺胸:“沈小姐好,我叫若芙,若芙·格林。”
瞳榆眼睛一亮,“你名字真美。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若芙嘿嘿一笑,学着z国人那样竖起大拇指,出口是端正的中文:“没错,我的妈妈喜欢z国文化,所以我名字选取的是z国诗词中《洛神赋》。》
她伸出手掌对着瞳榆:“你好。”
瞳榆心情好了些,回手握了回去,“你好,我叫瞳榆。”
若芙很快便放开了,捧着蛋糕舔舔唇。
瞳榆笑:“吃吧,四季小院刚送来的。”
“哇!”若芙挖了一大口,含糊道:“可是,四季小院的蛋糕好难约,而且他们不是从不外送吗?”
第240章 祁钺的母亲:麋雅
布兰霁定的规矩,最多是吃完后打包。
瞳榆冲她眨眼:“我有后台。”
“那可真幸福。”若芙咽下蛋糕,眯眼愉悦。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聊着,完全无视了另外的女孩。
瞳榆没想着缓解,磁场不合适,给完脸了,既然愿意僵就僵着吧。
若芙道:“我哥哥叫若谨·格林,我妈妈说对他要求不高,干干净净的,一步一步,稳。”
瞳榆眼里划过欣赏:“想见见阿姨。”
若芙弯眉,浅笑吟吟:“好啊,你多多来我家玩,我妈妈研究了好久的中餐,一直不知道味道如何。”
她也是有心机的好吗,爸爸想要更上一层楼,她肯定要帮。
不过她什么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瞳榆吃了口蛋糕,唇角淡笑。
突然将视线投给一个女生,“你叫什么?”
女生站起身,“我叫维拉。”
从一开始瞳榆都在注意她,身板挺直,静坐不语,眼神清明。
应该是m国这边,偏战力底蕴方面的世家。
等到人都走了,沈夜才来到亭子里。
见到桌上的蛋糕被动了一份,问道:“有看上的吗?”
瞳榆吸了口奶茶,“喜欢格林家的,但这家人没什么心眼,太实在,用起来费心。”
“有个叫维拉的女孩子,还行,应该会对沈家有更大的帮助。”
沈夜又问了句:“最喜欢谁?日后成为四大家族,你们抬头不见低头见。”
瞳榆道:“格林。”
“好。”沈夜走过去揉了揉她脑袋,唇角弯起弧度:“你只需要说喜欢谁,别的都不需要操心。”
瞳榆心底一触,仰头瘪嘴。
沈夜蹙眉,“不哭。”
瞳榆轻哼:“才没有。”
她刚刚只是在想,若是沈家一开始便是这样,若是她一直生活在沈家,不敢想象有多幸福。
*
偌大豪华殿堂内。
白袍人站在殿前两侧,钟声绵长。
夕阳透过彩窗披洒,丝丝缕缕,流光四溢,这里仿若人间圣地。
“呃……”
慕容希脑袋后仰,脖颈被一双大手死死攥着,双脚离地,生生提了起来。
索耶银发飘扬,血色眼眸阴鸷,嘶戾着暴虐:“杂种,你竟敢背叛我!”
慕容希神色痛苦,眼角溢出泪:“主……”
既是生理泪水也是伤痛。
为何,原本温和如神子般的主子,突然变成这样。
现在,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是真的要她的命,要她死。
索耶唇角动动,下巴瘦削,说话时有股冷戾刻薄感:“你每说一次话,都是对我的侮辱,肮脏。”
慕容希浑身一震,怔怔看着这个陌生既熟悉的人。